第五章
拜塔开始了地狱的生活，在见证了蓝色监狱的成员们每日痛苦到绝望，又有洁世一治愈身心，痛并快乐着的经历后，德国人们跃跃欲试，一是要证明他们比蓝色监狱的这帮优秀许多，二是诺阿要求他们至少完成百分之八十。 哼，百分之八十算个什么，我们要完成百分之一百二！作为德国的国王，凯撒宣布着。 然后他们躺倒在草地上，呼哧呼哧喘气，连站都站不起来，就这，还不到百分之一百零一，但起码证明……呼，他们比蓝色监狱的强是不是！另一边，雷市看见了，发现体能方面输得太多，火冒三丈，恨不得多生出三倍的力气来！ 洁世一接到协会的任务时，是杰诺斯飞到了这片蓝色监狱上空的时候。“我和老师都有在看你们的直播。”他飞下来和世一聊天时，甚至很坦诚地表示不少英雄协会的人都在给bltv贡献关注度。“他们被你训练得还不错。” 两人走着，后面跟着栗子头和雷市，他们只是碰巧看见，不管怎么说，能飞天的机器人，是所有男孩子从小就想要的玩具吧。“不知道他们以后会不会成为我们的同事。”没想到新英雄协会真的就这么成立在万众瞩目的世界之中了。“新英雄协会不是有慕名而来的挺多人嘛，不让他们去？” “嗯……龙卷说，啊，还没和你说过吧，龙卷也跳槽来我们这边了，虽然还是一副谁也不服的样子，但她也有在看你们的直播，说帅哥很多，还发出了奇怪的笑声，并且不让吹雪看。” “……”怎么，怕帅哥太多引诱了她的宝贝meimei吗？那个无敌妹控！“所以？” “所以……”杰诺斯摊摊手，叩开额头的一片皮肤，露出了微型摄像机，是没开启的状态。“她说新英雄协会工作的时候也可以录像，把战斗场面录下来，也能吸引很多流量。”他指了指。 “……”龙卷这是从蓝色监狱这里学来的啊，怎么，现在已经是年轻人的流量时代了吗？自己怎么从来没想过开直播？不不不，他离开的时候，新英雄协会还只有他、杰诺斯和秃头三个人。 “哈，那还真是有意思，我去请个假。”洁世一跑到了诺阿那里，说明任务完成就回来后，又跑到了绘心甚八处。杰诺斯看着洁世一在走廊里突突狂奔，视线就和走出办公室的诺埃尔·诺阿撞在了一起。 哦，洁当初的偶像，在直播里见到过。 诺阿也在打量他，末了才点点头，走开。 绘心甚八听了一番新英雄协会照搬bltv的手段，没有什么多余的表示。他就算有想法，现在也不是时候，起码要结束完这场集训，在U20的比赛后，或许可以产出联动效应。“去吧，给我早点回来，认清楚你是谁的人。”哪怕对方是英雄，他绘心甚八也不在怕的。就像看起来不相干的黑夜和太阳，在宇宙中，形影不离。 “是，是，知道了。”洁世一忽然指指自己嘴唇，“想亲吗？” “什……” 柔软的嘴唇触碰到了成年男人黑亮眼睛下方，非常薄的同样的部位。一触便离开了，在绘心甚八眼里，就是一只过于顽劣的漂亮狐狸奔跑出门的模样来。“讨人厌的小鬼头。”绘心摸摸这坏心眼狐狸留下的温度，将感情放置到一边，继续关注场馆内的情况。 洁世一和杰诺斯根本不走正门地离开了，还在场内训练室的拜塔只能听着栗子头和雷市你一言我一语描述那机器男人多么特殊看着好酷，才知道了洁世一离开去做任务的消息。没有人给做按摩，他们自然能放松的都放松了，没放松的，也坚持着各自的锻炼。 比如国神。 “没有被洁看着，感觉都没意思了。”冰织羊暗暗叹口气，倏忽一惊，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被洁世一认可当成了目标，明明最讨厌因为想要被认可才努力，可自己不知不觉就…… 并没有察觉到冰织的心情，黑名连连点头：“就是就是，因为洁很强，很强的。”能被这样的洁重视，那就是实力的一种。冰织忽的放下沉重的心情，是啊，洁很强，可比爸爸mama强了太多，听他的不会有错，会被他注视也是因为自己实力的提升，而不是那可有可无的虚荣。 “洁呢？”一直在锻炼，刚才不在的雪宫擦着汗过来，上次表现不怎么好，他牟足了力气要重新获得洁世一的另眼相待，正在特训新的绝招。黑名便说了机器人把洁带走的事情。“什么！”知名信徒差点破了音。 “咳咳咳。”自己还呛到了。“洁不在啊……”信徒耷拉的眉眼就像只美丽而无精打采的小狗。 “呦，这不是蓝色监狱吗。”凯撒强撑着酸软的身体走过来，面上看不出内心有多么嚎叫。“主人不在，一堆丧家之犬只能趴着吐舌头了吗。”洁世一不在，他就要来关门打狗！“就是，凯撒说的，就是真理。”内斯狰狞着表情。 “哼，不要理你！”黑名扭头。 “哈？！说谁是狗啊。”向来脾气最大，有仇必报的雷市扯了个大嗓门。 然后，不知为何，双方扯着酸软至极的身体，来了一场5V5，事后都躺了。 在外面，杰诺斯的摄影镜头下，洁世一很懂得利用镜头语言的上演了一个有一个精彩的对轰场面，在无人的公园里，双方各自被打飞。“鬼级。”洁世一下了定义，已经看穿了犹如透明虫子一般的敌人那隐藏的内核弱点。“杰诺斯，帮个忙！” “好！” 忘记关闭摄像头的画面中，是极度快速眩晕的飞翔画面，看直播的观众不少吐得梨花带雨。在洁世一解决了后，就看见杰诺斯浑身青绿的怪物尸体痕迹，接了个电话，似乎被骂了，表情松弛，眼神空空。“是，我知道了。”杰诺斯一点都不冷静，“我先回去了，龙卷……很生气地找我。” “啊？哦。”洁世一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开始动手打扫战场。这么一通忙活，白天的时间很快过去，华灯初上，月亮替代了太阳，洁世一抬着头，望向那浓密云层之后弯弯的浅淡月色，眨眨眼，又垂下头来。 “喂。” 早早在远处公园的长椅上坐着，还举了两个巧克力圣代的青年人，背着包，缓步走了过来。“热吗，吃吧。”熟悉的下睫毛，熟悉的帅气脸蛋儿，不过比起生气的表情，更多的是冷淡。洁世一看看他，接过来就啃了一大口，沾得嘴巴、脸和下巴都是，他还乐呵呵的。 “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看了你们英雄协会的直播。”虽然在那位机器人入场前及时掐断了。“沾到脸上了。”糸师冴用手背给他擦，发现擦不干净，而洁世一还在卖力吃，弄了更多后，糸师冴干脆放了手，摸着人下巴舔上去。 温热的舌头滑过脸上甜腻腻的奶油，再落到嘴里，泛着甜味儿的舌头是比雪糕更好吃的东西，糸师冴只需轻轻搅弄，就可以获得鲜活的回应。“呼……我的冰，唔，要化……”洁世一挺喜欢糸师冴的，冷漠不说话，还知道进步。接吻的技巧也不错。 “那我再给你买。”又抱着舌吻了会儿，洁世一满手流汤，才帮着拿纸擦拭。清理好后，两人牵着手，找了一家自助。洁世一摆着笑脸，什么好吃都拿回来，吃得没有空说话。“糸师冴，最近有进步吗？”“我说不出……”冴餐盘里的东西很少，他已经吃过晚饭了，所以这会儿微微蹙眉，撑着侧脸，优哉游哉看着对方。“……但反正是不会让你失望的水平。” 自助餐厅里有人认出了他们，但没人贸然上前。只是静悄悄地拍了照片。在过火前移开了摄像头。 洁世一没有管他们，他心情很好。“那就好……”他拿了漂亮的蓝色饮料，才知道那是鸡尾酒。“……但我有点孤单了，糸师冴……”洁世一望着那深沉的蓝色，“我很高兴能进入蓝色监狱计划，能找到很多有优秀潜能的足球选手，但是……”洁世一知道，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那么他会好好当一名足球选手，作为奉献一生的事业。 可是……并没有如果。 “你快要离开了？不踢足球了？”糸师冴找到了他没有说出的重点。 “嗯，或许还回当业余爱好来踢吧，但是我已经是个英雄了，也不想让别的小孩子再失去父母什么的，或许那些孩子，会参加以后的第二批第三批计划呢。”洁世一头顶的小草晃啊晃，“这一次，我最后的愿望已经实现了。”那是他还拥有家人时的愿望，所以，所有的过去，都不该停留在记忆中。 “U20比赛会派你上场的。”糸师冴不知道该说什么。足球他懂，但英雄的世界，实在距离他很远，但这一刻，他有了上去瞧瞧的心态，这可比当世界第一前锋还要诱人。世界第一英雄吗？“你知道世界第一的英雄是谁？” “当然是我老师了。”洁世一快答，又带着点警惕看他：“你也要拜师吗。” “……”糸师冴愣了会儿，忽然就哈哈笑起来，洁世一晃晃小草，把他盘子里的东西全吃光。 一顿饭下来，洁世一打算回蓝色监狱了。“明天早上再回去吧，我是明天上午的飞机。”糸师冴也要回西班牙了，只不过来日本来得凑巧，能和洁世一见到面。“做吗？”洁歪着脑袋问。“不做。”糸师冴转身就走。 “说不定U20能和你组队。”洁世一跟上来，“不过凛和你组队的概率比我大。”哈哈，那张脸得扭曲到什么样子啊。他嘚瑟地笑出了声，糸师冴微微侧脸看他，搂住了肩膀。得，想演老夫老妻可以，洁世一没躲，糸师冴的手握得更紧。 两人开了房间，真的没做什么，在浴缸里一起洗了后，对着镜子互相比较身材，洁世一琢磨起自己太矮的事实，糸师冴撑着他脑瓜顶，“嗯，是挺矮。”“别压到我的草！”洁世一把冴抛飞到床头，又用被子围了一圈。 糸师冴冷淡的表情憋不住，沉出点好笑来。 “睡觉了。”洁扯过被子，睡在另一头。秒速睡着。冴扯开被角，将洁世一按在怀里。搂着那一身的疤痕，幻想起另一个身份的自己，慢慢也睡了过去。 而蓝色监狱里，众位和洁世一一个宿舍的聊了许久洁会在谁那里留宿，很晚才睡着，不乏一些新鲜的嫉妒情绪。洁世一落地时，晨光熹微，大多人还没睡醒。他在德国队朋友们的房间挨个从窗户外巡视，挨个放出杀气，果然，除了冰织外，其他依旧呼呼大睡。 “醒了？”洁世一没有半点愧疚。 “……”冰织揉揉眼睛，慵懒地拽着被子。“回来了。”洁可真是可爱。重点探查了洁身上可疑的痕迹后发现并没有，还有点疑惑。黑名和雪宫相继醒来，都揉揉眼睛，迷糊着喊洁，就都掀开被子，挂到了洁世一身上。 “哎哎哎，洗漱了。”他捏捏三人的肌rou：“怎么回事，昨天的锻炼量不至于让你们疲乏到这种程度啊。”像被班主任抓到的小学生，三个人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同时转移视线，洁世一看了会儿：“哦，我自己看去。” 他直接到了绘心甚八的中控室，如入无人之境就要调台。“哎哎哎，那边的小鬼头，干什么呢。”绘心冷冷的眼神刺来，可洁世一才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