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和鹿溪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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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延很少会喝的很醉，他不馋酒，不贪杯，酒量也不差。 恶劣的酒桌文化里，劝酒的话数不胜数，所以白酒总是一杯一杯的灌下去。 很少见他醉，不代表他不会醉。 和鹿溪发生争执之后，就特别容易醉。 明明还在冷战，但鹿溪却要风尘仆仆的收拾好，过来接他。 “谢谢你。”她礼貌的说，根本没办法一个人把宋延的身体支撑起来，所以拜托了开车送他们回来的司机一起，跌跌撞撞的把他送回房。 宋延坐在沙发里，外套被他丢在旁边，头仰着靠在沙发的靠背最顶端，双臂自然的垂落在身体两侧。 有力的双腿大开着坐着。 要不是那一身的酒气太浓烈，几乎只会以为他在休息。 鹿溪端着外卖送来的醒酒汤，坐在他身边。 “走开。”他似乎很疲惫，从鼻腔里深呼出一口气，语气不耐烦的说。 知道这句话不是冲着自己说的，但因为还在冷战，所以格外容易代入。 鹿溪的眼神略黯淡了一下，“……喝完。” 小手把他的手拿起来，让他的手心向上反转，把碗放进他的手心里。 听见是女孩子的声音，他的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 意识好像还在上空飘，又皱了一下眉头，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手里的醒酒汤，再把视线落在了鹿溪的脸上。 眼底惊艳的光动了动，又皱眉。 “我们好像很熟悉。”他说。 “断片了？”鹿溪看着他。 他语气坚定：“没有，这点酒不算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然后神态自若的把碗拿起来，朝着下巴喂过去。 哗啦啦的倒了一身。 他疑惑的：“嗯？” “……噗。”鹿溪抽出几张纸巾，去帮他擦。 手看起来还很稳呢，拿起来看了一眼，说：“见笑了。” 一本正经的语气，和看着碗时眼里深深地疑惑和醉意，都让鹿溪忍俊不禁。 他拿过纸巾，避开和眼前的女孩的肢体接触，疏远道：“我自己来就好，你家住哪里，我喝完送你回去。” “住这里啊。” “这是你家？”他有些惊讶，视线扫了一下，困惑更深，“抱歉，我喝完就离开。” 她问：“我是谁？” “你是谁？”他也问，似乎在思考。 然后所有的思绪和动作就都顿住了。 鹿溪便一边帮他擦着下巴上的汤，一边用毛巾垫在他的衣服上，对他说：“我是你和鹿溪的女儿。” 毫不意外的听见他诧异的问：“你是我和鹿溪的女儿？” “对啊。”她点头，“你不会不记得鹿溪是谁了吧。” “鹿溪是我女朋……嗯？” 他们还没有结婚，为什么已经有了女儿，未婚先孕吗？ 那眉头又拧了起来，不悦的沉着。 他为什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鹿溪笑，“你们已经结婚很多年了，你忘记了吗？” “我们结婚了？” “是哦。”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孩，“我和溪溪结婚了？” “是啊。” “我会和溪溪结婚，她愿意嫁给我。” 鹿溪轻笑一声，视线柔和的看着眼前满眼都是不可置信的欣喜的男人，像是在跟自己对话般的轻叹：“她还能嫁给谁呢？” “你是我和溪溪的女儿！” “对哦。” 这也太棒了！ 他再一次把碗递到嘴边，这一次对准了右边的腮帮子，准备倒。 鹿溪的手托了一把，轻轻推到他的唇边。 他几口把这些都喝完，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你很漂亮。” “嗯，大家都说我长得像爸爸。”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你长得像溪溪，溪溪小时候，就是这样的。” “真的吗？” “溪溪现在，也是这样的。你长得像她，会很漂亮。” “那如果她长得没有那么漂亮，你是不是就不会喜欢她了？” 又是斩钉截铁的一句：“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我会爱她。”说这句话时，目光仍是落在眼前的女孩的脸上的。 然后视线好像在看她，又好像通过她，在看另一个记忆中的女孩。 又说：“我爱鹿溪。” 不是第一次听见他说这样的话了，但此刻因为醉意和酒气，因为他将她当成了另一个人，所以讲出这话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心像被风铃震了一下。 又听见他说：“鹿溪很漂亮，她怎样都是漂亮的。我爱她。” 紧接着，他撑着沙发，站起来。 “去哪儿？”鹿溪问。 “我该回去陪溪溪了，她看不到我要着急。” “她好像生你的气了，不想见到你。” 他根本不理会的去拿自己的外套，“我给她送花。” “送花也不想见到你。” “给她道歉。” “她觉得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我去买花。”他看起来身形很稳，但走起来摇摇晃晃，完全暴露了醉态。 鹿溪连忙过去搀他一把，“太晚了，花店关门了。而且你一身都是酒气，她肯定会更生气。” “溪溪喜欢花。” “我是你女儿，你怎么不问问我喜欢什么？” 他不太有兴致，但还是问：“你喜欢什么？” “我也喜欢花。” “那你跟我一起走吧。” “顺便给我买一束？” “你也给溪溪买一束。” 鹿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