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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没有遇到适合的人就孤独终老

    “……”余若看着手机萤幕上“通话结束”四个字发愣。

    她突然好想一巴掌拍死自己……

    她居然随便叫了一个陌生人哥,而且口气还是用她跟余诺平常对话那种没大没小的语气,老天,最严重的是她居然连道歉都没说就掛了电话……嗯……难怪余诺常说她蠢,她真的蠢到自己都想哭了。

    “糰子。”余若听到呼唤声抬起头来。

    余诺大步朝着余若走来,到了她面前便看见她因酒精而涨红的双颊和有些迷离眼神。

    “你到底喝了多少?”一靠近,nongnong的酒味就让余诺皱起眉头。

    “蛤?好像有五瓶吧……”余若歪着头,有些不确定地算了算。

    “走了,回家。顺带送你学姐一程吧!”余诺牵起余若的手,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许棈。

    “欸?没事!等会儿我弟会来载我,你们赶紧回去吧!我就不麻烦了!”许棈挥了挥手表示无碍。笑话!她许棈都把人家小妹给灌醉了,哪来的脸请人家载她回去?况且这还不是第一次。老天!冤枉!她根本没要灌醉她的意思,就是酒品差些,醉了常会发酒疯,但这也不是她愿意的啊!

    听到许棈的回答,余若才放心地跟余诺离开了餐厅。

    冬季明明该是寒冷的温度,不知为何,今年的冬天或许迟来了些,一踏出夏生堂居然没有刺骨的东北风扑面而来,反而是令人舒适的凉冷微风轻抚着双颊。

    酒精的威力似是这时才完全爆发,余若开始感觉到头重脚轻,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脑中渐渐停止运转,睡意一波一波朝她袭来。

    她快昏倒了。

    “糯米……”余若摇了摇头保持清醒。

    “嗯?”余诺看着一副快昏倒的余若,也了然她醉的不轻。

    “揹……”不等余诺回答,余若直接用自己仅剩的力气用力一蹬,跳上余诺的背,接着眼睛一闭,睡死过去。

    “……”余诺一个猝不及防,差点没摔成狗吃屎。稳住身体后,他第一个想法是:她到底有多重?第二个想法就是:她需要减肥了。

    席景年坐在车里等着,看见余诺揹着余若走近后才下车帮余诺将余若放进后座。

    “哇哦……鮭鱼炒饭……”一道软糯的声音传进耳里,席景年扬眉。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

    方才跳上余诺的背时,余若一头短发早已乱成一团,此时正如鸟窝一般遮住了自己一张脸,所以席景年才会认不出她是谁,否则他一定会记得眼前的女孩就是差点害他摔成脑震盪的兇手。

    “所以这位就是我的病患?”席景年看着眼前睡得一塌糊涂的余若有点讶异,毕竟余若的性格与他的猜测相差的有些大。得知矫正者是余诺的meimei时,他以为她会跟余诺一样,没想到两人根本就是完全不同性子。

    “嗯。”既然席景年对那声“鮭鱼炒饭”没有任何反应,余诺也就没有做解释。有些尷尬是没错,但细想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再丢脸的事都遇过,梦话喊着鮭鱼炒饭算什么?

    到了公寓前,席景年放下余诺和余若便离去了。余诺辛辛苦苦地将余若从公寓底楼拖到她卧室床上,看着她一碰到被子立刻把自己缠成蚕宝宝的样子,他也就放弃叫她起来洗漱的念头。

    于是余若一觉到天亮。

    *

    冷风从窗户的隙缝闯入室内,不一会儿,里头的温暖迅速被蚀尽,冻人的温度让余若打了个寒颤,逼迫仍游走在睡梦中的她醒来。

    “好冷……”余若眨了眨眼,将露在被子外的手脚缩回被窝,将自己重新捲成木乃伊。

    脑袋昏沉,宿醉的感觉真的不好受。顳顬突突地跳着,脑子里的东西像是发酵的麵包要胀破她的脑袋。肚子里彷彿有一根棒子在翻搅,要不是她忍着一口气,否则昨晚进了肚子里的食物定都会吐出来。

    余若穿上放在身边的龙猫外套,接着将已经套上毛袜的脚放入毛兔拖鞋中,拖着快散架的身体步入餐厅。不出所料,余诺早已离开,只留下桌上的咸豆浆、油条和一杯附着便利贴的胡萝卜汁。

    “先喝了它。”余若看完纸条便拿起胡萝卜汁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喝。

    冰凉的果汁顺着食道往下,真的缓和了宿醉带来的不适。喝完果汁,余若将冷掉的早点热了热,捧着暖呼呼的咸豆浆开始边吃边看《福尔摩斯》影集。

    听着时鐘“滴答滴答”走着,不知不觉已经过了早上十点,余若想起自己还得去书店工作。简单的打理好自己,一切保暖衣物都用上后,余若才骑着机车来到“时遇”。

    “呦!来啦!还以为你会因为宿醉而请假呢!”看着余若狼狈的走到她身边,许棈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开口调侃,完全看不出昨晚有喝酒的样子。

    “我也想啊!但我总不能当个靠哥族,全花我哥的钱还好吃懒做吧!”余若脱下大衣,小声地回道。天知道她就想这么做,可惜她的羞耻心不是无下限,否则她哪会在大冷天的跑来上班?

    “好了,换个话题,昨晚没问,你怎么带上牙套了?当初不是放大话说,谁逼你去戴牙套,你就跟谁拚命去?”许棈盯着余若的嘴巴瞧。

    “说是这样说没错,但那个谁不是别人,正是自家爹娘,你说该怎么办?总不能跟他们说:爸妈!要我去做牙套,就踩过我的尸体吧!”余若一脸哀怨:“这样多不孝啊!”

    “欸!那帮你做矫正的那个牙医帅不帅?现在帅哥最多的行业不是牙医吗?”许棈眼睛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谁知?见都没见着,不过光听这个名字,我猜人长得应该还不错。”余若耸耸肩,将大衣掛上衣架。

    “嘖嘖!你这样是不行的,虽说没有早恋是很好,但连动心都没有,姐真的为你的未来感到担忧。你也已经二十三岁了,眼里不能再只是看着美食,多注意美男好物色自己未来的老公啊!你再这样下去,你的青春就要被你浪费光了!”许棈回到工作岗位,一边替一位小姑娘结帐,一边语重心长地劝导余若。

    “先说,我早就没青春啦!还有,我才二十三岁,时间长的很,就算之后到了三十岁都没找到适合的人,大不了就一个人这样孤独终老,反正我也不是一定要找个人度过馀生嘛!”余若赶紧推着书车开溜:“好啦!我去干活了!”不等许棈回答,余若已经不见踪影。

    “这丫头!”许棈摇了摇头。

    ——————题外话——————

    为啥《最美的安排》只有在台北上映?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