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不软你懂吗？

    睡梦中，阮文耀回想起自己和闫娇娇的开始。

    闫娇娇和阮文耀属于青梅竹马，闫娇娇小学四年级的时候跟着父母工作的调动，转入了阮文耀所上学的小学，阮文耀比闫娇娇大两级，所以两人在入校的时候，身为少先队大队长的阮文耀是升旗仪式旗手，从小阮文耀沉默寡言。但是学习很好。长的也很好看，只是不爱搭理别人。

    所以在闫娇娇入学的当天。处处都小心谨慎的她，自然而然的注意到了这个很好看的男生。虽然都是身穿校服，可是阮文耀六年级的个子已经175以上了，身材修长，白白净净的，校服穿的格外好看，当阮文耀站在台上主持的时候吸引了很多人的注目，而闫娇娇什么都是小小的，在一群学生里，毫不起眼。

    当阮文耀第一次注意到闫娇娇的时候，是在阮文耀小学毕业的那天，学校组织的毕业晚会，很多同学都表演的节目，闫娇娇是从小学习跳舞。自然而然的被选去了跳舞，当穿着白色舞裙的闫娇娇站在舞台上沉浸的独舞时候，自信且优雅，也吸引了阮文耀的注意。

    女孩子跳舞是真的好看，修长的脖子，皎好的面容，粉嫩的脸颊，笔直的双腿，都让在座的少年们当下有了以后找老婆的标准。

    而阮文耀也只是一时的注目而已，并没有深入想过。

    等到表演结束的时候闫娇娇准备下台，而身为晚会主持的阮文耀也要上台继续介绍接下来的节目，女主持从对侧的舞台也要准备上场。等待台下的掌声安静，他们主持的准备上台，而在这个时候，闫娇娇正好走到阮文耀的身侧驻足，歪头微笑低声说了一句话，这让阮文耀神情一惊，侧头打量着这个身高不到1.6米差不多只到当时自己下巴身高的小女孩。然后对侧的女主持对着阮文耀招了招手，提醒他准备上台了。

    阮文耀才稳定心神看了眼笑的娇媚的女孩，神情灵动，一晚上阮文耀都时不时的响起她俏皮可爱的声音还有娇媚灵动的笑颜。

    “阮学长是要去衡安中学吗？等我哦！”闫娇娇路过阮文耀身旁时，鼓起勇气，在心里磨练了很久的话，没想到那么简单就问出来了，其实闫娇娇紧张到不行。

    但是看到了阮文耀的反应，闫娇娇更加确定自己让他记住了。这也是闫娇娇为了这次毕业晚会，每天晚上练习了一个小时的舞，练习半年，每个动作抠了又抠。一切都值了。

    时间过去了两年，步入初三的阮文耀当时并不知道那个晚会的女孩是叫什么名字，几年级，之后也没有去过问，只想着可能比自己小一届，或者同届，但是两年过去了，原本在阮文耀的心里惊起一丝涟漪的女孩，也渐渐的要被阮文耀抛之脑后了，毕竟都初三了，还没有见过那个女孩，是谁都觉得只是当时的一句戏言，毕竟小学生就是小孩子。牙都没有换完呢奶孩子知道啥呢。

    步入初三的阮文耀已经是个15岁的少年了，但是身高已经有183了，同级的同学也有打篮球的男孩，身高也有180上下的。只是不多。

    所以阮文耀在人群中还是很好认的，毕竟清冷俊逸的脸庞，气质甩同龄人远远一大截。鹤立鸡群，不是没有春心萌动的女孩表白，也不是没有一些很主动示好的，但是都被他身上那股超越同龄人的沉着冷静给稳定处理了。

    闫娇娇终于等到衡安开学了，初一开学当天，闫娇娇连班级都没有报道，只知道自己在17班，直接奔向初三4班的路上找阮文耀，快到教学楼下的时候，看到右侧准备上楼的一个很修长的身影，远远高于身边人，闫娇娇看到了侧脸，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是阮文耀。

    急冲冲上前跑到阮文耀身边，也顾不得紧张的心情，现在看到时隔两年后见到的身影，只想快速离近点，看见他两年时间的变化。

    阮文耀走着的时候就感觉后方有什么气流冲向自己，然后侧头看见一个女生，大概只有1.60出头身高，只看到乌黑的头发，留着一个平刘海扎着马尾，具体还没有看到脸，毕竟身高差，第一眼只能看到这个，还有女生皮肤很白。阮文耀看女生跑的很急，以为她要上楼，于是本来想让出位置让女生先上楼，结果发现她站定在自己身前，也不走了，微微喘着气，脸颊因为奔跑所以微粉，小嘴红的却很耀眼，鼻子小巧精致的挂在脸的正中央，一双芭比灵动的大眼，带着点水汪汪的水气，两扇睫毛又长又翘，忽扇忽扇的让阮文耀心里痒痒的。很想去拽一下，等阮文耀定睛一看，才发现女生有点眼熟。

    “你。？”阮文耀正准备说什么，可以也只说了一句你就没有了。因为女生一直看着自己在笑，笑容很明媚自信。阮文耀觉得笑容很有感染力。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

    “阮学长，初一17班闫娇娇向你来报道。以后请多多指教。”闫娇娇心跳如鼓，说完也不等阮文耀反应，单眼眨了下转身就跑了。其实是因为害羞。

    阮文耀愣了下，脑海中和两年前那个女生对上号，但是也就是愣神了几秒，就恢复如常，朝自己班里走去，旁边的同学们看到这幕场景后都不觉得有什么稀奇，毕竟这两年来比这轰动的场面他们都见过，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这个女孩长得特别好看而已。

    其实阮文耀之后几分钟心里一直在想，原来她叫闫娇娇。比两年前长开了不少，只是个子好像也没长多少，挺娇小的。感觉什么都小小的。

    从那天开始，阮文耀身边偶尔会多出一个身影，闫娇娇就是在校园里见到阮文耀的时候，会喊一声阮学长好。再给一个灿烂的笑容。大方开朗又自信，阮文耀很难反感。她和其他女生真的不一样。只是打个招呼，他还没有反应的时候人就跟风一样跑了，惹的阮文耀总是不自觉的视角会跟随着这个风一样的女孩。

    时隔半个月后，有一次在cao场遇到了闫娇娇，在她先来打招呼之前，阮文耀先说了话。

    “不要叫我阮学长。”声音清冷，虽然好听，但是给闫娇娇的反应一凉，觉得阮文耀是不是讨厌她。本来扬起的笑容慢慢失去了血色，心里顿时一抽抽的疼，浑身瞬间无力，好像还是第一次被拒绝，短短几秒钟，闫娇娇想了很多，自嘲的在问自己，凭什么会觉得阮文耀不会讨厌这样的自己。难道就因为从没有人自己面讨厌过自己吗。

    阮文耀看着一张青春洋溢的笑颜，因为自己说了一句话，瞬间跟霜打了茄子一般，看着很委屈，阮文耀第一次因为自己不会说话而自责。

    闫娇娇没有说话低着头准备越过阮文耀朝前走去。

    在快要走过去的时候，阮文耀不知道该怎么说下一句话，只能下意识的身体反应比脑子快，拉住了闫娇娇的手腕，给闫娇娇一惊。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阮文耀。

    “阮。。额学长。。”闫娇娇正准备喊阮学长突然想起刚刚阮文耀的话又改口道。

    阮文耀看到她临时改口，中间所有的神色，冲着闫娇娇微微一笑，希望通过自己的表情来让她不那么难受，表达出自己的善意。

    “闫娇娇，我不软，你懂吗？”阮文耀觉得自己已经很温柔的说出这句话。不是没有人喊过他阮学长，只是不想她这样喊，毕竟这个姓氏，是个男人都得有点介意。

    闫娇娇的视线一直放在阮文耀拉着她的手腕。节骨分明，煞是好看。手也很好看。突然听到阮文耀说了句话，等到几秒钟反应，闫娇娇眨了眨自己灵动的大眼睛，好似听懂了，又好似没有听懂。

    “懂。”闫娇娇不敢抬眼看阮文耀的眼睛，声音跟蚊子似的挤出来那么一句，听的阮文耀有点怀疑她刚刚没有说话。

    “傻丫头，真的懂我说什么吗？”阮文耀好笑的把闫娇娇拉近点对视说道，这一刻闫娇娇脑袋轰的一炸开了，好像。。真的懂了。看到闫娇娇从懵懂到害羞反应，阮文耀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污染一个祖国的花朵做的好像很过份，心满意足的拍拍闫娇娇的脑袋。揉了揉闫娇娇的头发，跟小猫似的。听话的很，小脸红扑扑的，和刚刚惨白的样子，还是这样好看多了。很让人有保护欲。

    之后半个学期闫娇娇遇到阮文耀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次，只是现在也不上前主动打招呼了，大多看到阮文耀后闫娇娇反应都是低头小脸害羞的跑掉，让阮文耀想多看两眼都看不到，终于有一次课间，阮文耀离的很远就看到了闫娇娇怀抱着化学书本和一个男生有说有笑站着说话，好像是说道题解答开了，笑的非常开心，阮文耀心里非常不舒服，非常低气压的不自觉像闫娇娇走去。当闫娇娇发现身边多了个人的时候，灿烂的笑容僵在脸上，然后紧张脸红的低头说道：“学，学长好。”

    可是这一切在阮文耀眼里看来就是非常的不爽，本来对着别人就笑的很开心，看到自己后也不笑了，紧张的结结巴巴的，好像自己给她很大压迫感一样。

    旁边和闫娇娇先前说话的男生感觉到此刻两人之前紧张的氛围，觉得还是不参与的好，感受到了敌意。于是说“娇娇，我先去教室，要是以后不懂的继续问我。”然后就跑了。

    “你哪科不好？”阮文耀凶巴巴的问道。也忘了控制语气。

    “就物理还有化学有点吃力。”闫娇娇是个舞蹈生，每周末还要练舞，以后大概率也是要走艺术生的路线，所以文化课家里也就没有很重视，毕竟闫娇娇成绩还算不错的，只是想要提升也的确没有时间。何况闫娇娇也没有心思。

    “周末哪天有空？”阮文耀毕竟在初三的教学楼，和初一的教学楼差距还是有点距离的。所以想着给闫娇娇补课。平时初三还有晚自习。只能是周末。

    闫娇娇还没有反应过来，嘴巴已经回答了“周六和周末要上舞蹈课，只有周末下午下课会早点。因为周一要上课。”

    “舞蹈课在哪上？”阮文耀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规划，准备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好。

    “在城市中心广场，爱乐三楼。”闫娇娇纯属下意识的回答，自从上次阮文耀拉过手她的手后，闫娇娇就没有办法直视阮文耀，还有他说的话，她总是会脑子不听的响起他在她耳边说的话，问她一遍遍的懂不懂。她真的很难不懂。毕竟舞蹈生接触的成人比较多，有很多学姐有男朋友，她也会只言片语的听到点什么。

    闫娇娇只是觉得阮文耀学长有点坏而已。但是心里还是很喜欢，不，是越来越喜欢。

    “以后所有不会的题都留着等周末下午，学长教你。”阮文耀使坏般的抚摸着闫娇娇的头发，揉到有点乱了，直到闫娇娇点头他才慢悠悠的收回手。

    事后闫娇娇想到阮文耀也没有问他们在哪里学习，怎么约，到时候该怎么见呢？也没有联系方式。闫娇娇都是稀里糊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