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荒蛮夷：爱情和婚姻 情哥哥是纯爱战士

    【不要把对象当做你的另一半。

    因为一段关系中的两个人，各自都是完整的。】

    【平等，尊重，珍爱。】

    ——·——

    泉奈九岁的时候，扉间误以为去吉原兼职乐师的泉奈是被卖入花屋，于是掏空全身家当为他赎身。

    早上带泉奈离开吉原，中午把人送回家去。

    一回家，田岛老父亲就告诉幼子误会事件的重要性：“这样让他误会，不行，要立刻解释清楚，真诚相待，致歉回礼……带他来家里见面吧。”

    于是当天下午扉间就被泉奈带回家，登堂入室，见人吃饭。

    整个乌龙事件，事发不到一天。

    误会解释的清清楚明明白白——所以说宇智波长了嘴真的不白用。

    北荒不存在长了但没用的东西！

    大雁从北荒的天空飞过都得留下羽毛做装饰或者羽绒！比较不幸的肥鸟还会被打下来拔毛吃rou，骨头洗净做装饰或者骨刀、骨笛。

    就是说虽然雁过拔毛和张嘴说话是两码事但不妨碍文字通感。

    一句“我蛮夷也”可破万物。

    泉奈把扉间带回家，作为家主和父亲的宇智波田岛请他吃了一顿饭。

    这是应有之礼，必须的。

    不论是乌龙事件呈现出的「扉间为泉奈赎身」还是扉间对泉奈的关心照顾，都值得族长家好好礼遇招待人家。

    田岛很正式地俯身行礼，口称“感谢对犬子的照顾”。

    扉间紧张地手脚笨拙起来，干巴巴地回礼道“不敢。”

    一番很正式的客套礼仪，非常认真地把扉间当成平等交流的对象来招待。

    扉间脸红不知所措时，泉奈笑眯眯地端着托盘，突然进入室内，送上茶水。

    这个时候才送上茶水，是不是太晚了。田岛无奈地看着小儿子，对这小子也太上心了吧，老父亲难道会做出棒打鸳鸯的事吗？

    泉奈回以一笑，甜滋滋的。

    “父亲，饭菜齐备，请问在此处用餐吗？”

    “可以。”

    于是泉奈和斑，还有斑的妻子莳萝各端着餐饭入内，侍女侍从也端着几案、白水、碗筷碟子等物品，在坐席前布置好。

    饭菜摆放整齐。

    扉间回神，发现他面前居然也摆上了——很意外，原本以为只是来喝茶会面一下，没想到直接留饭了。

    “粗茶淡饭，只能果腹，请不要介意。”田岛如是说。

    当然这是谦虚之词。

    这样一顿饭，搁在过去，是北荒过年也吃不上三顿的丰盛大餐。

    宇智波一直很珍惜粮食的，不然前几年，也不会有那么多千手因为【吃·太·多·】而被老婆们扫地出门。

    “不敢。”扉间下意识回复。

    然后宇智波们闭眼双手合十，沉默了一句话的时间，似乎是默默祷告。

    很有仪式感。

    睁眼，拿起筷子就开始吃饭。

    斑和莳萝是少年夫妻，行动上彼此互相照应，吃一顿饭也吃的情意绵绵。

    泉奈和扉间合席而坐，扉间因为心里紧张很是拘束，于是泉奈特意放慢吃饭的速度。挨着扉间，比斑挨着莳萝还要亲密。

    上首孤寡一人席的田岛黑脸苦闷。

    完全是出于要嫁儿子的苦闷。

    小孩子才九岁就要嫁出去了？老父亲怎么舍得哦！

    但是儿子女婿确实真的人品贵重，值得托付，对小儿子也是一片真心。

    青梅竹马，又情投意合的。尤其是他俩还门当户对。

    和田岛当年被老丈人上门主动提亲一样，简直天时地利人和，简称天作之合。

    蠢货才会去棒打鸳鸯。

    所以聪明的老父亲只是非常非常苦闷地饮酒。

    舍不得乖儿子。

    但女婿又确实很好。

    哎，无fuck说，饮酒先。

    田岛把请进宇智波，好茶好点心好饭招待，潜意思：我们宇智波不穷！不会卖儿卖女！（未来女婿）你放心好了！

    等一顿饭吃完，田岛礼貌地散场，留下年纪相仿的孩子们聚在一起。

    互相自我介绍完毕，斑向扉间俯身一行礼。

    穿着藏青色小袖的俊美兄长，把包裹好的“赎身金”往前推，原样返还，并表示：我的弟弟只是在吉原学习情报收集，真的不是你所担心的那样。

    莳萝戳戳泉奈的后脖颈，然后双手交叠在榻榻米上，也俯身行礼，为弟弟表示感谢。

    泉奈跟随义姐行礼：“十分感谢！”

    这回轮到扉间像是扭头见到黄瓜的猫，白毛都害羞地炸起来。

    但是干干巴巴也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只好俯身回礼。

    和泉奈面对面地相对行礼。

    莳萝看得眼冒星光，以袖遮面，掩面而笑。

    斑颇有点不知滋味，又是眉头微蹙，又是嘴角含笑，很是纠结的样子。

    泉奈很快就开开心心没心没肺继续啃糕点，斑沉默着品茶。

    很新奇，但在意料之内，莳萝与扉间在书籍学识上重合的领域很多，因此谈得风生水起。

    宇智波莳萝，绝对是外嫁进宇智波的落魄贵女，大概率和柱间的妻子彼方一样，有着非常好的出身，并且品德高尚，因此才能用这般优雅的风姿，谈吐得体亲切，丝毫没有与忍者折节下交的负面情绪。

    温柔，真诚，如沐春风。

    这一家人都是温柔且真诚的。难能可贵。

    吃完这顿饭，扉间被泉奈留宿了。

    ——自不是同住一间。想什么呢，当然是留在客房夜宿。

    次日被款待吃了朝食（早午餐），中午刚好到家。

    佛间把次子留下喝茶。

    老父亲以为优秀的二儿子要去当上门女婿，稍微有些忧愁——儿大也不中留啊。可千万别留来留去留成仇，早些定下也好。

    那时老父亲佛间袖着手叹气：“……哎，你也到了独立的年纪，这事你自行处理吧。”

    佛间退步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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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你也到了独立的年纪，这事你自行处理吧。”

    佛间退步妥协。

    次子明明当年小小年纪就有了媳妇，十一岁就知道掏空全部身家给媳妇，又被那孩子领回家不止一次，形如走婚的夫妻。

    却不知为什么，扉间一根筋地直到十九岁也没把媳妇领回家。

    按照平安朝访妻婚习俗，晚间到妻子家中拜访、食宿，次日清晨离开。

    持续到第三日夜晚，男女相会，就是确定婚姻的时候。

    女子的家族为二人举行共食「三日饼」的「露见」婚姻仪式。

    在壁代的遮掩下吃掉三日夜之饼，拉开帷幕使新人在众多亲友面前亮相，是为「露显」。

    此后，男子继续与妻子夜合晨离，如此一段时间，就能把女子带回家中，或者带去新宅生活。

    宇智波南下的前五六年，宇智波与千手、以及日向、奈良、猿飞等族都有婚姻状况。

    火之地土著化的各个家族，心照不宣，私下里都咬耳朵传书信，悄悄交流，慢慢摸索出宇智波的婚姻习俗：

    与千年前平安朝的访妻婚、婿入婚极度相似的婚俗。但是更加简洁、朴素。

    真的是朴素过了头了！

    一点仪式感都没有！

    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而且一年一次的上门女婿活动，实在让人很不安心啊。

    试问谁想就只做一年夫妻的？

    那当然是恨不得一辈子一起生活啦！

    于是，被伴侣这样那样厚脸皮不要脸地磨到没脾气，宇智波虽然不肯舍弃祖传的婚俗，好歹答应了给伴侣一个【仪式感】：

    随着火之地文化影响，宇智波的极简主义「露显仪式」变得稍微盛大正式，发展成「披露宴」（婚宴）。

    ——这是诸多外族伴侣死皮赖脸死乞白赖撒泼打滚换来的。

    一半的、老式习惯的宇智波是不会脱离家族，和伴侣走到外面单独另住的。

    和这样的宇智波结为伴侣，要么和老婆夜合晨离，要么直接入赘，不做他想。

    因为老婆不是恋爱脑，不会为了男人热血上头而做出违反祖宗规矩的事情。

    但是，另一半的、受火之地文化影响的宇智波，却是可以走出家门的。

    也就是，「外嫁」。

    佛间知道次子与田岛家的幼子定下来时，也曾掰着手指细数时光，想着等到儿媳到了十五六岁，次子就能把人领回家。

    退一步，次子上门拜访妻子，以婿养子的身份驻扎宇智波家，也不是不行。

    这年头能娶到老婆就是祖宗保佑了，多的是人三四十岁了还娶不到老婆——在这种忍者的平均年龄是30岁的时代。

    老婆都是天上掉下来的香喷喷的馅儿饼！

    能娶到老婆就偷着乐吧，谁管你是用什么形式娶到的。

    然而扉间一等再等，一拖再拖，就是不见举行结婚仪式。

    问就是“不着急”。

    白发少年心智坚定，一派成竹在胸，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主君不急急小姓，女君不急急女房，本人不急急族人。

    被敷衍的多了，大家也就不再问了。

    就等着顺其自然，东风一来，水到渠成。

    但是哪曾想过，直到扉间十九岁，这榆木脑袋还不知道上门求婚！

    佛间怀疑他木呆呆的儿子和水灵灵的儿媳至今纯白如同白纸！

    ——怕不是抱也没抱过一次吧！

    （佛间大人，您真相了！）

    有亲过小嘴，有拉过小手吗？

    （其实小手还是拉过的。）

    「宇智波族长把幼子许配给茶之国的日向」这个消息飞进千手，佛间还只当是谣传。

    毕竟每年都有宇智波嫁去日向的消息——也就是日向高居宇智波求偶排行榜榜一大哥的位置才有此待遇。

    作风死板、潜在大男子主义也不少的白面小子们很受宇智波欢迎，因为俊俏多金，为此宇智波可以忍受离家外嫁（虽然忍不了的时候宇智波会离婚）。

    但是扉间可是自小就和人家水灵灵的宇智波定下了！宇智波的诚信还是值得信赖的。

    外界传得纷纷扬扬，佛间都不信。

    ——直到日向和宇智波开始走嫁娶婚的礼仪流程。

    佛间大惊失色：宇智波反悔了？扉间这臭小子怎么搞的！

    但那时候扉间和柱间都在战场上，想叫儿子去抢婚也来不及。

    可是万万没想到，和泉奈定下婚约的小日向，在战场上战败。

    因为技不如人，所以被扉间一刀噶了。

    我儿子到底知不知道？

    他是不是故意的？

    消息飞进千手，佛间感慨万千。

    同时外界又传的纷纷扬扬。

    扉间和泉奈的交往虽然光明正大，但是并不招摇，知道的都是内部人员。

    不过不妨碍外界造谣嚼舌头。

    “宇智波与日向婚盟破裂，千手意图击破二族联盟。”……

    类似的消息多得不行，大多都是从家族阵营方面揣测。

    等俩儿子下战场回家，佛间大爷坐在上首，俩好大儿跪坐堂下。

    “说。”

    佛间大爷抱臂盘腿，面色漆黑。

    “……我并非有意，我不知道宇智波的婚盟消息。”

    扉间很干脆。日月为鉴，他对泉奈的心意，泉奈对他的心意，都是一样的！不可能变心，绝对不可能！

    柱间举手发言：“我为扉间作证，我也是在战场上才知道。梁间哥的小队从下茶绕道，途径茶之国中部，日向族地附近，这才把消息带来。”

    “日向不曾宣扬这婚盟，宇智波也是。”

    佛间黑着脸点点头。

    “那个日向小子阵亡，日向安葬族人，临近的宇智波派遣人去吊唁，这才有两家婚约破裂的消息外流。”

    看到次子面无表情但浑身委屈迷茫的样子，佛间脸色更黑一度。

    大儿子早早地就成家，儿媳彼方从水之国而来。

    多年前水之国曾有一次巨大的海啸，海难使水之国内陆和边缘海域变成灾难地。彼方是海难幸存者之一，被佛间一母同胞、膝下无子的兄长律真收养。佛间的妻子白火在世时为儿子求娶彼方，早早定下。

    柱间和彼方，从订婚到成婚，顺风顺水顺财神，那是顺得不行，让人嫉妒到眼红。夫妻间感情也是水到渠成，没有一点波折。

    次子认识儿媳的年纪也不晚，感情上也是你侬我侬的，怎么结果却让人大吃一惊。

    老父亲捏捏眉头，非常想念过世的妻子。

    佛间当年向白火求婚的时候也才十六七。

    白火被胆小怕事的母族催促离开，投奔远亲千手。因为天生是「白子」＊，又有不足之症，妻子原本打算终身不婚不育，只计划收养个千手出身的犹子＊。

    “我是白子，又生来有不足之症，与我成婚，便是拿你的子孙后代做赌注。”这样的话也阻挡不了佛间的爱慕。

    是佛间表白、起誓、求婚，一套三连，实际行动，让白火知道他的真心，被他的真心诚意说打动，这才让佛间抱得美人归。

    哎，老子娶媳妇的时候可是使出浑身手段，下跪起誓一个不落，表白求爱样样做好，真心实意求娶——

    嗯？求娶？

    卧槽！

    我家的臭小子向儿媳妇求婚了吗？？？

    佛间大惊失色＊2。

    眼睁睁看着父亲脸色大变，柱间思维神同步，也有了不好的猜测。

    “扉间，老实交代，你向泉奈求婚了吗？”

    “扉间，你向宇智波族长求娶他的幼子了吗？”

    柱间睁大眼睛，九十度嘎嘎扭头看着弟弟。

    佛间面沉如水，目光如炬。

    只见弟弟/儿子一脸懵比。

    柱间眼前一黑。

    “啊啊啊啊啊扉间我的弟弟啊你居然19岁了还没向弟妹求婚吗——”

    佛间面如土色。

    做哥哥的急得抓耳挠腮。一头黑长直就快被挠成鸟窝了。

    “这不是白白耽误人家孩子七八年青春——”

    佛间脸色更黑了。

    “难怪田岛阿叔要把泉奈许配出去扉间你这样保持和泉奈往来却不提亲不正是流氓纨绔做派只想玩不想负责虽然我知道弟弟你对泉奈绝对是一心一意非常尊重的但是哇啊啊啊啊啊啊——”

    柱间一着急就会语速飞快，不加停顿。

    “求、求婚……求婚……求娶——？”

    扉间吐字艰难，神色迷茫，瞳孔扩散，眼神飘忽，浑身都开始冒冷汗。双手攥着膝盖上的衣物布料。

    “我——斑、宇智波——我是说，曾经宇智波族长问过我……”

    “嗯？那你是怎么说的？”

    来了来了，佛间精神一振。

    “……原来，男、男子之间，也能……成婚吗……”

    扉间，已经魂身别离了。

    那岂不是说，在老丈人当面问未来女婿什么时候向他儿子提亲时，扉间这木头小子不知道宇智波的婚俗底细，按照火之地只有男女嫁娶婚的情况——他直接说不娶了？？？

    为泉奈守身，不娶女子——这话有好好张嘴说出去解释清楚吗？

    ——没有。

    扉间这傻小子，出身火之地，深受大和文化熏陶，在这种事情上委婉的不能再委婉，恪守礼节地不能再恪守礼节。

    在那等不能儿戏的大事上，他一直措辞严谨、委婉，力求毫无破绽、毫不失礼、留有余地，这样即便心中不满，双方也能保留一份礼仪性的体面。

    ——问题是扉间确实措辞严谨、委婉，毫无破绽、毫不失礼、留有余地。

    就像对着心上人表白时，不是直接说“我喜欢你”，而是说“今晚月色真美呀。”

    被告白的人也不是回答说“我喜欢你”，而是说“死而无憾”。

    “死而无憾”是接受告白的回答，若是拒绝告白，只要顾左右而言他就可以，比如说“是的，今晚风清月明，非常爽朗”之类的天气寒暄语。这样被拒绝的人，也得以保留尊严。彼此不被过度冒犯。

    非常委婉，非常体面。

    即便田岛父亲和斑兄长心中不满，双方也能保留一份礼仪性的体面。

    扉间只是被速速请出去而已，不是被扫地出门打出去。

    确实非常保留体面。

    《《《《《《

    那时正逢五月五日。

    本土的五月五日，是菖蒲节、儿童节，脱胎于飞鸟时代“五月忌”的祭祀活动。后来遣唐使将唐国的端午文化习俗带入，和汉文化相融合，形成了具备本和风特色的节庆文化。

    五月五日要吃粽子和槲叶糕。

    关西地区多吃粽子，而关东地区多吃槲叶糕。日式米粉粽子在古时被称为“茅卷”，形状比中式粽子细长且尖，呈锥形或长方形，只在新潟一带有将粽子包成三角形的传统。

    比起淋上蜂蜜，泉奈更喜欢白米茅卷蘸糖吃。

    与粽子相比，槲叶糕更多见，受欢迎程度也更高，是和果子麻糬的一种，大多使用红豆、蜜豆、栗子、味噌等馅料制作，外面会裹一层糯米外衣及一层芡粉，再用一片槲栎叶子对折包住。

    槲栎是橡树的一种，也被叫做柏树，因此槲叶糕又有「柏饼」这个别称。

    槲叶糕的形态，和三四月份常见的樱饼一样多变，有时圆滚滚像个球，有时则是一张扁平的薄片，也有时会被压入磨具捏成各种可爱的造型。有一点需要记得的是，包樱饼的叶子可以吃，品味樱叶的香气，但槲叶糕的叶子却不能吃。

    一方面，槲栎树叶有繁荣昌盛的寓意，象征着一代又一代的和谐流动；另一方面，是坊间风俗影响，传说某位有“清盘”习惯的贵人，某次因未遵守传统食用了槲叶而出现胃不舒服的情况。

    当然，事实是，槲叶本就不可食用。

    扉间在南贺森林里找到泉奈时，泉奈手中拿着檞树叶子，旁边的木桶里也装着半桶檞叶。

    是在采集槲叶制作槲叶糕。

    檞树耐寒冷、耐干旱、耐火力，还耐病害和风害，尤其耐烟尘。在新芽长出来之前，槲树的老叶不会凋零，所以檞叶糕也象征着子孙繁荣。

    北荒一般不流行催婚，到了年纪，情投意合的人自然会在一处。

    但已经情投意合、却还不在一处的人，就会被明示暗示地询问为什么。

    田岛黑着脸，让侍女给扉间奉上食物，和泉奈合席而坐，泉奈面前有一份檞叶糕，他看看糕点，看看扉间，若无其事地吃掉了。

    面对宇智波田岛直白的询问：“扉间打算何时娶亲成家？”

    以为宇智波族长是见他儿子年纪渐长，该和族内女子成家，所以亲自出面来委婉劝退扉间——

    扉间这二愣子回复：“我思慕泉奈，此生不会有二心。因此发誓终身不娶。”

    宇智波田岛当时眼前一黑，整个人陷入呆滞。

    宇智波斑把手里的樱饼都捏爆了，傻愣愣地瞠目结舌。

    宇智波莳萝当时执壶倒茶，闻言愣在原地，茶水从杯子里满溢出来，把桌面弄湿，茶水顺着桌子滴滴答答地飞溅到榻榻米上，打湿了坐垫。

    宇智波族长，少族长，少族长夫人，三人都是黑发黑眼，一身玄色，此刻僵持在原地，像三只被定身术定住的大黑猫。

    睁大猫眼，眉毛都飞起来。

    误会就需要解释的清清楚明明白白，宇智波长了嘴真的不白用。

    ——但是！但是啊，但是！

    面临这种【婚·姻·大·事·】被【委·婉·拒·绝·】……是个人都不能忍。

    啊，倒不如说正是因为太能忍，所以没有将怒气发泄出来。

    只是面无表情冷着脸，维持着礼貌性的客气，把人送出门。

    连莳萝也抿着嘴，不发一言，面色一言难尽。

    于是扉间被速速请出宇智波族地大门。

    自从冷场之后，团扇们半句话一个字儿都不带说的。

    白发少年一头雾水，朱红色的双眼满是迷茫，摸不着头脑的回家了。

    之后再遇上泉奈，泉奈还是那样可爱。宇智波也还是非常温柔且真诚。

    “……大概、就是……这样……”

    扉间陷入沉寂。

    佛间眼皮抽搐。浑身的气势都卸干净。

    跟戳破的皮球没什么两样。

    柱间堪称花容失色。揪着自己那头柔顺的黑长直，一脸呐喊的表情吐魂。

    沉默，沉默，沉默。

    三个千手凑不出一张嘴。

    最终老父亲佛间袖着手叹气：

    “……哎，你也到了独立的年纪，这事你自行处理吧。”

    佛间退步妥协。

    ——·——

    ＊白子，白化病

    ＊犹子，养子。本意指的是兄弟的儿子，谓如同儿子，指侄子或侄女。明治时代以前存在的一种社会风俗，与别人的儿子结为父子关系。犹子与养子不同，犹子仅仅是一种契约关系，犹子不必更改自己原本的姓氏，类似结谊。但与结谊不同的是，犹子可享有继承权。根据现代的观点解释，犹子是一种“非血缘关系的指定继承人”。

    成为犹子是为了在官位上更顺利地升迁、在婚姻上占便宜或者强化与其他氏族之间的关系。镰仓时代以后，犹子与养子之间的界限被划清。到了战国时代，犹子的风俗更为盛行。例如丰臣秀吉就被公卿近卫前久收为犹子从而成功地得到了关白的官位，鹰司孝子成为德川秀忠继室浅井江（崇源院）的犹女嫁入德川家，笃姬作为五摄家笔头·近卫家的女儿嫁入德川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