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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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镯,红玉雕琢。 触感带着冰渗的凉,通体晶莹透亮,几缕如丝的金线在镯心错绕盘结,犹如经络般首尾相连。 甲离得近,但只看了一眼便别过头去——出于封妖使对不详之物的敏锐,他对这玉镯打心底里生出厌恶来。这陡然丛生的恶感连他自己都骇了一跳。 玉寒已经放下镯子,转而去牵住白言的手。 鲛人的皮肤过分细腻,每一寸骨关节都如同珍珠般洁白,只有指间韵着一层薄粉。手腕处,一条优美的弧线将手与腕分割开来。 他的手有些凉,玉寒牵着他的手给他取暖,顺势将他禁锢在怀里。他也不惊慌,反而像一只慵懒而矜傲的猫儿,那双多情潋滟的桃花眼微眯着,糜艳便从骨头缝里渗出来。 他窝在她怀里,自在得就像是他的领地。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呢?”玉寒的手指缕过他乌润的发,一点一点将有些凌乱的长发梳顺。 白言睁开眼,羽睫一掀:给了她一个【你还好意思说】的眼神。 他压低声音说道,“肚子好涨,我怎么睡得着?” 男人的音色还带着睡意和困倦,低沉沙哑,语调比平常慢上不少。 “为什么涨呢?”玉寒圈紧他。她当然知道是为什么涨,毕竟那些珠子是由她亲自塞入他的阴xue,玉寒这么问纯属使坏罢了。 谁会不喜欢害羞脸红的小鲛人呢?尤其是清醒的时候。 出人意料地,白言沉默了一下,握着她的手探入那本就松垮的襦裤。温软的蜜xue热情地摩挲着她的手指,即便被鲛珠塞封住,两瓣肥胖的yinchun也未闭合,反而娇嫩地敞开,这让玉寒的指尖轻易触到那颗最外面的鲛珠。 咦,这可是外面,周围这么多人,很大胆嘛~难道是还没清醒吗? 玉寒仔细打量他的侧脸,这人一副镇静冷清的模样,谁知道这白玉一样的美人在衣服下邀请妻主玩xue呢? 她的指尖动了动,用指甲搔顶鲛珠与xiaoxue相交的边缘。只这一下,他的身子便是一僵,长睫如同风中的蝶翼扑朔着颤动起来。 “妻……”他的最后一个音节被自己遏制在喉咙里,变成很轻很轻的一声呻吟。 真敏感啊……白言迷迷糊糊地想。只是碰了一下花xue,就高潮了呢…… 那些珠子堵塞在yindao,将白浊和jingye都牢牢锁住,同时抵封着那一涌一涌吸吮的花xue,最深处的那颗抵着阴蒂,只要他轻微的变动体位都会带来永不停息的快感。这种快感并不猛烈,可却让他的内部持续瘙痒空虚,恨不得鲛珠能变成roubang狠狠cao弄xiaoxue深处。 他夹紧双腿,连同妻主的手指一起。体内的鲛珠咕叽咕叽地挤在一起,激得花xue一阵收缩。白言几乎忍不住发出呻吟,只能紧紧咬住下唇。 “好了,别咬了,本来就破了口子,再咬你的唇还要不要了?” 他的下颌被人轻柔而不失力道地掐住,迫使他张开殷红的唇。他的眼神中还带着失神的困惑,下一刻就被深深吻住。 她掠夺着他的气息,却又用舌温柔的舔舐他唇边的伤口,直到怀里的人渐渐安静下来。 “还疼吗?” 他伏在玉寒的怀里,长发如瀑,柔顺异常。半晌,轻轻摇了摇头。 玉寒就捏他潮红的脸颊笑他,“先动手的是你,现在忍不住的也是你。既然不行,还来招惹我做什么?” “……难道不是你先问的?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为什么涨……”他把头深埋在她怀里,哼唧哼唧地在她胸前咬了一口。 “你在欺负我是不是?” 竟然反应过来了。 玉寒环着他的肩,笑眯眯的去亲他,“怎么会,妻主怎么会欺负你呢?我疼你还来不及呢。” …… 这样走了大概一柱香,前方的雾越发浓了。 白言窝在玉寒的怀里,时而折一枝纤细的相对柔软的长树枝,编花冠玩。他手指灵巧,花环有模有样,只是一朵花也没有,光秃秃的不怎么好看。他玩了一会儿就没了兴趣,转而去摆弄那对玉镯和首饰。 “好看吗?” 玉寒看了一眼,将他圈紧:“你不适合这个。” “等过些时候,给你买一个好的。” “哼。”他将镯子退下来,轻轻放回原处,“就会哄我,怎么也不知道说些我爱听的?” 玉寒托着下巴想了想,“嗯……我家阿言花容月貌身娇体软易推倒心灵手巧……” 白言听得脸颊微红,伸手在她腿上锤了下,“……花言巧语。” “你瞧,我说你爱听的,你又说我花言巧语……嘶” 白言又咬她一口。 他仿若无事般提醒“……结界到了。” …… 一众人停下脚步。 甲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赖尊使,请吧。” 玉寒站起身,却不防繁复的衣摆被人抓住。她回头,神情明显柔和下来。 “阿言,在这里等我好吗?” 白言抿着唇,长发散在车板上,卷曲交叠。“我和你一起去。” “你都走不了……”那珠子还在xiaoxue里呢。 白言挑眉,睁大眼睛:“还不是你……”说到一半,他撇过头,声音闷闷的,“我可以忍着。” 这可怎么忍? 鲛珠塞在他的花径深处,将花核牢牢卡住,每走一步都会在里面轻轻转动,激起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酥麻。修长的双腿间一片滑腻,花蜜与白浊混合这竟开始溢出来,随着他的步伐在大腿根部划出狼藉的痕迹。 白言咬住唇瓣,试图压抑喉间的呻吟,却还是逃不过鲛珠的顶弄。走路时身后的xiaoxue像有了自己的意识,紧紧吸吮住那圆润的玉珠,又在它稍稍滑出时收缩挽留。 他垂着头,一言不发。只是握紧玉寒的手。 那结界在她指尖破开,像是一层薄弱的纸。这让封妖使们彼此交换了个眼神。 “结界既已破,想来各位高人也不需要在下了,那在下先行告退。”话音刚落,黑雾从四面八方涌来,被结界包裹的区域终于显露,众人却什么也看不清,恍惚间好像看到她挥了挥手。 等他们回过神的时候,哪里还有这二人的身影。就连那辆玉檐香角四端铃翠軿也消失在原地。 “她竟然直接走了?”有人愤然。 “乙兄何必如此激愤不留余地,女尊之域的女子本就与我域不同,那赖玉寒破开结界不费吹灰之力,你又何必在言语上争长道短呢?!” 也有人心疼给出的金角……不过无论怎样,他们都握紧自身的法器和符箓,因为那股冲天的妖气,近了。 …… 浓雾中,有两道明亮的红光缓缓逼近。 难道是灯笼? 众人不敢松懈,严阵以待。 【夫君】是婉转的女声。 难不成是有女人提着灯笼? 可怎么没有脚步声呢…… 【夫君,你回来了?】它从浓雾中现出真面目。 真的是个女人。她的眼睛血一样红,皮肤苍白如纸,琼鼻樱嘴,肌肤细腻滑嫩,鬓发如云。 她很美。有人如痴如醉,听她凄婉唤着夫君,甚至忍不住上前一步。 直到——从浓雾中延伸出来的,那枯朽苍白如老人皮肤般的树枝。它们生长在女人的颈部,好像那树蔓就是女人的脖子。 她的头,像是被树枝顶起的树冠。缓缓的蛇形向前。女人的头颅平稳地,像是有一双轻移的莲步那般优雅。 【你是我的夫君吗?】她盘踞着前行到离她最近的人面前。 那人已经被骇得脸色发白,“不……不是。”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她厉声尖叫,声音响彻桃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