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自我批判与无用的道德观（现实过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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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技能很有问题。”谢阳皓看着茶盅上的仙鹤花纹，“和她呆在一起，很难保持理智，会做一些……突破底线的事情。” 当时在那么多人的围观下，平常的他不可能屈服，更不可能将脑袋伸进少女的衣服里，更更不可能和一个陌生人一起轮……轮流玩弄少女。更可怕的是，他一想到少女火热的回应，他的下身又蠢蠢欲动起来。 他还没纠结完，便被人泼了一脸茶水。 很凉，却让他冷静了些。 他抬着湿漉漉的眼睫，看着对面冷漠得有些吓人的简易。 “我知道你的道德观很高，也明白你不愿吐露和何惊雨的纠葛，但我其实是倾向于招募她的。”见谢阳皓要反驳，他抬手制止，“听我说完。” “在我引导她的新人场里，她一开始很冲动，可能是因为第一次进入兽场，新奇感作祟。但之后她的表现，让我对她刮目相看——如果当时她有丝毫的迟疑，没有把握住机会，新手场她不可能完成主线。和你拼运气、偶然触发了主线相比，她的触发过程，像是精密计算一样。” 何惊雨的新手场，简易之前跟他们分析过。 因为是难得的非系统版攻略，简易几乎将何惊雨的动作神态都一一重演了一遍。 如果在酒吧不够果断地选取信息目标，她会错失恶魔出现的时间；在古堡不敢大胆地和恶魔对峙，就无法挑动恶魔贪婪的欲望；献祭时她没有让恶魔满意，她就无法得到召唤恶魔的方法；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挑衅了恶魔之后，她懂得用最佳战术卸下恶魔的防备心。 至于反杀，则是最神秘的部分。 毕竟那段时间简易和何惊雨失去了联系，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何惊雨在破局方面，的确有着异乎寻常的天赋。” 谢阳皓总结道。 见谢阳皓赞同了这一点，简易继续道：“这是其一。其二，我说了很多遍，她开局能带武器进入异界场，这可能是她还未触发的潜力技能，十分珍贵，我至今还没遇见像她一样能将现实世界物品带进异界场的人；其三，她很大概率在新手场获得了两种技能以上的技能，福利场保底一个技能，那她肯定有三种或以上的技能，这也是极为难得的。” 谢阳皓自然也知道“团队利益为重”，可他却认为何惊雨的技能弊多于利。踟躇了很久，他最终还是选择将真相完全说出。 听了队友香艳的经历，简易的脸上依旧冷然。 “这么说来，你并非怪她，而是在自责？”简易一针见血。 谢阳皓艰难地点了点头，说道：“虽然她也不对，但她只是个小姑娘，我本该承担起责任，却最终……” 简易打断他，淡淡道：“第一，她并不是那么随便的女孩，从她惊讶于你的斗兽身份开始，她就已经在忏悔，并一直在赎罪。如果我猜得不错，她的道德观并不比你低。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三番四次救一个cao了她的男人？” 简易是他们的军师，每次都能说到点子上。 虽然这话着实难听。 “第二，按照你的描述，你们zuoai时，所有人都被她影响，那么她贬低你的身份，勾引第三人加入性爱，其实是保你的命，也是保她自己的命。不然以她的愧疚心，很大概率会在你触发主线之前，就和行凶者阵营对上，从而丧命。” “第三，也是我经常对你说的。你被道德观限制地太紧，有时候往往是在无用地自我折磨。也许在你看来，是你辜负了何惊雨。而在何惊雨看来，是她欺负了你。你想自责，可以，但这只是让你自己舒服，对其他人毫无意义。等何惊雨加入我们，你很可能因为这点自责而疏远她，这更加不利于团队建设。” “既然你觉得我自责无用，那么你认同何惊雨的奉献么？”谢阳皓有点生气了。 “不认同。”简易深吸一口气，对他说，“她有自我毁灭倾向，大概跟她养父自杀有关。正常情况下，我也会极力反对，可她顺利帮你完成了主线。最后这一点，与我而言，与团队而言，就够了。” 谢阳皓只觉得自己胸口憋着一股气，抒发不出来，也压制不下去。 “简易，你这么冷静真可怕。”他道。 “谢谢夸奖。” 简易依旧淡淡。 饱满的嘴唇被茶水润红，与他冷然的气质完全不符。 谢阳皓猛地站起来，说道：“公司还有事，我还是先回公司吧。” 简易看了眼对方一直放在桌上并毫无动静的手机，淡淡道：“但你还没有阐述完，你不赞同何惊雨加入我们的原因。” “原因还不明显么？”谢阳皓双臂撑在茶桌上，俯视着简易，“她的技能明显是会影响所有人的理智，如果将她放在我们这群男人中间，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为她打起来？”简易冷笑，提醒道，“谢阳皓，这是现实世界，不会受到兽场的影响。” 谢阳皓瞳孔猛缩，又立刻找到了新的突破口：“那我就说兽场。团队场的时候，难道她的技能不会让我们失控么？不会因此提高破局的难度么？简易，这与你的理念不符吧？” 简易抬头，看着他道：“我知道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但就像我刚才说的，她的加入，对团队而言，利大于弊。而且，最终她是否要加入，是由她自己决定的，不是你我。” 谢阳皓深深感到一阵无力。 他拿起手机，开门出去前，留下了一句：“简易，希望你以后不会因今天的决定而后悔。” 简易坐在冰凉的茶桌边，看着谢阳皓几乎没动过的茶水，冷漠地将茶水倒干净。 门口传来轻微的咔嚓声，一个人推开了门，靠在门边看着他。 “谈话似乎很不顺利？”阴沉男人问道。 “你老板的性格，你知道。” “他就是太天真了。”阴沉男人无所谓地说道，“总是为别人着想，其实说不定那个姑娘就是天生yin荡呢？” 简易看着他，肯定地说道：“你监听了书房。” “别说得这么难听。”阴沉男人掏了掏耳朵，“我可是团队的信息采集师，所有信息都该从我这里出。” 简易静静地看了他一会，说道：“没有第二次。” 阴沉男人翻了个白眼，继续问道：“既然我们一定会招她进来，刚才你为什么在杨诚煦面前否定她？” 简易道：“太笨的人，不适合知道太多。” 阴沉男人“噗哈”地笑了出来，摇头道：“简易，你毒舌的样子，比你冷静分析时，有人情味多了。” 简易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想听我骂你？” 阴沉男人连连摆手，抱着心爱的电脑回了卧房。在黑暗中，他翻开了电脑屏幕，上面正是一个冷漠的女孩，她的左额角和右眼角各有一颗痣。 男人抬手拂过少女的脸颊，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 此时距离他们两条街的SD大学女生1号楼宿舍里，何惊雨正因为噩梦而紧皱着眉头，嘴里低声喃呢着一个名字：“埃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