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耽美小说 - 父亲——回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8

分卷阅读158

    着丝滑的甜蜜落在我的唇上。我张开嘴,一股劲风带着无穷的力量与激情,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它扫过每一个角落,每一处秘境,在占领有利地形,取得初步胜利之后,又向纵深进发。我本能地阻挡、拦截,反守为攻,以退为进。

一时间,我们圆瞪双眼,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闪烁着难抑的yuhuo;我们的呼吸越来越粗重,夹杂着雄性的气味;我们的身体缓慢而有力的摩擦,不断攀升的温度就快冒顶;我们死死地抓住对方,以对方的身体为依靠,不让自己猝然倒下。

昭束在裤腰里的衬衣已被汗水沾湿。我用力扯出衣摆,伸手进去,滑腻腻,汗涔涔,微微发烫的肌肤,我的手大幅度地游走,用力抚摸、揉捏。昭的身体一时僵硬,一时颤抖,从我们相抵的唇边,泻出声声细碎的呻吟。

“不……不……求你……不!”昭猛地拽了一下我的头发,终于把我们死死纠缠在一起的唇分开。“这是书房……不要……”

我下意识地回头,背后那一排排的书橱,玻璃橱门里是一位位先驱、哲人、大家……确实不太合适。要是在从前,我会因为自己的荒唐行为亵渎了他们而羞愧难当,但是现在,我只是会心一笑:对不起,请原谅我们的情难自禁。

我拉着昭的手,开了门,轻轻上楼,经过玉的房门时,看见门边那张边桌,不觉放慢了脚步。那包桌上的针药;那个贴着门缝偷听的人;那一对映在玻璃窗上相吻的人影……昭拉了我一下。我回头看,他衣着不整,脸颊绯红,眼睛里是全我的火焰仍在燃烧。

我突然觉得有点恍惚,不知道哪一个才是他,玻璃窗上的那个人影和现在拉着我的这个人。同性之爱当真如此的卑微而渺小,它必须为任何事让道,还是男人与生俱来的使命与责任让他们的爱情变得无足挂齿。我相信此刻昭的情欲是真的,因为我们彼此相爱,才会彼此吸引。我们的欲望很强烈,我们的感情却很脆弱,也很珍贵。正因为如此,我们会细心呵护,保护它的纯洁与完整。于是,在昭卧室的门前,我挣开了他的手。“我明天还要早起,你也很累了,快点休息吧。”我不顾昭的困惑、不解,把他推进屋,轻轻地关上门。

☆、第十章甄玉(7)

第二天我回来得很晚,到家已经12点了。虽然很累,我还是要回来,至少这一点,我能说到做到。

我想到昭会在书房等我,当真正看见他歪在沙发上睡着的时侯,心里又暖又痛,还有些愤懑。我不明白,玉到底为什么要回来?她不害怕遇上令自己难堪和心碎的情况吗?还是说她很有把握?当天在书房,她对昭说了什么,使得昭的态度立即发生变化?还是昭本来就就非常在乎她?昭对玉究竟是怀有怎样的感情呢,我心里嘀咕,却不敢问他,不然就太小气了,更何况昭表面疏远我,实际什么也没变,这我心里很清楚。

昭睡得迷迷糊糊,我试着把他横抱起来,他倒是没反对,反而搂着我脖子,依恋地偎在我怀里。

“以后别在书房了,在卧室一样的。”

“我怕你不叫我,我就见不着你了。”

“傻瓜!”

“我在书房等,你必定得叫醒我,不然没办法把我弄上床,你必定要回来,不然我就在书房睡一晚上。”

“你想得倒好。”

“我聪明吧?”

“聪明的傻瓜!”

昭一上床,便翻身甜甜地睡去。我犹豫一下,还是回自己的客房,不到五个小时,睡哪儿都一样。

这以后,我尽量早回来。昭总是在书房等我。

我看见他在雕刻一个烟斗。

“是送我的吗?”我试图抢过来看。

昭不让,把它藏在身后。“别,还没好呢。”

“看看不行吗?”

“不行!到时候再看吧。”

昭说得坚决,我也不敢真抢,反正不到一个月就生日了。

昭拉着我去厨房,说是玉做了好吃的,还在炉子上煨着呢。我说我吃过晚饭了。昭说是夜宵。原来是小米粥,黄灿灿的小米加上白色的莲心和红色的枸杞、枣子,果然又糯又香。

昭说玉特意多做了一份留给我,玉说我上班太辛苦了,这小米粥养胃、安神,晚上吃一点有好处。

我听后很是感动。玉弄这些东西不容易,小米也不多,她不仅照顾昭,还想着我,真是个难得的好姑娘。

每天晚上,昭都等着我回来一起吃宵夜,小米粥,南瓜粥。这时候,偌大个厨房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任何人打搅。食物很可口,气氛很温馨,我们都很享受这一刻。我再没有在昭的卧室多做停留,似乎在厨房、书房,我们已经用掉了属于我们俩人的时间和温情,我们不应该要求太多。

昭问我周末晚上能回家吃饭吗。我答应了。其实,现在工作还不是太忙,挤一挤,时间还是有的,我是有意无意地减少在家的时间。我想见到昭,只想单独地跟他在一起。以前,跟昭在一起的时候,我眼里只有他,看不见别人,而现在,是容不下别人。

韦德克告诉我,晚餐在西草坪。我有点惊讶,有点期许,又有点害怕。想一想,上一次在西草坪用晚餐是什么时候?

那时父亲还没有中风。一个中秋的傍晚,空气中弥漫着甜甜的桂花香,餐桌上的两个人之间却是火药味十足,父亲对我的愤怒和失望并没有因为我把他救出监狱和保住庄园而有丝毫的减少,我的心就像当时的天气一样,刮着整整冷风,而父亲,一见到我,就眼里喷火,那火焰最终把他烧成了半身不遂。

西草坪的晚餐曾经是那么迷人,那么令人向往。约瑟夫到底是本分、守礼的人,在餐厅怎么说他都不肯跟我一同就餐,只有在野营时,乡间聚会或是西草坪的晚餐,他才肯坐在我身边。不管有多少次,每次开始时,他总是战战兢兢,拘束无措,母亲和蔼地拿他开玩笑,父亲则不厌其烦地夸奖他懂事、尽责,直到我和他的事公开……从此以后,不论在哪儿的餐桌上再也没有了笑声,那么今天呢?

笑声随微风飘来。

“好了,好了,安妮,别再说了,再说,保罗就真的不吃饭了。”

“我可没冤枉他,夫人,刚才在厨房,他就馋得直咽口水。”

母亲和赖宁格太太温柔的声音里带着丝丝笑意。藤制的餐桌是八个人的,以前约瑟夫在的时候都觉得很大、很空,现在桌子边虽然只坐了四个人,但是看餐具,今天应该是坐满的。这么说,今天又是一次全家聚会。也许在餐厅,大家还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