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赤井秀一：一些主动要债的行为
1 “行啊，会拜托那家伙的……到下面这么久也该给他找点事干了。” 松田阵平闭上眼，又睁开，用平淡的语气这么说。 他垂下眼握拳不痛不痒地锤了一下渡边幸的头，站起身，“走吧，我送你回家。” “啊没必要吧——” 渡边幸十动然拒。 “那就只能把你当作离家出走的国中生扭送到警局了。” 松田阵平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烟，咬在了嘴里。 他走了几步，转过头看着仍然坐在台阶上的渡边幸，思考了两秒：“跟我走的话……就让你抽一根？” 他捏着烟盒晃了晃。 “同一个伎俩用两次也太过分了吧……再说我自己也能去便利店买！” 这么嘀咕着，渡边幸还是站了起来，不情不愿地走过去从松田阵平的烟盒里抽出了一根。 “有用就行。”松田阵平怂怂肩，手插回口袋继续往前走。 “明明之前还在说教，现在又给未成年递烟，作为警察来说也太糟糕了吧。” “啊就是有我这样糟糕的警察啊——” 两人聊着，就已经到了附近停车的位置。 松田阵平在一辆白色的马自达前停下，对渡边幸抬抬下巴：“上车吧。” “……确定一下，应该不是送我去警局的吧？我真的不是离家出走哦？” 拉着副驾驶的车门，渡边幸露出了警惕的表情。 卷发的警官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你很想去我也可以送你过去，我们警局的茶水还是很好喝的。” “……不必。” ……真会损人。小气巴拉的家伙。 上车之后松田阵平先开了车窗，然后掏打火机给自己点了烟，又伸手给旁边的小孩点了，随口问了一句： “以后准备做什么呢？厌食症治起来还是很麻烦的吧。” “唔，我自己其实已经习惯了啦。饿到眼前发黑的时候还是能勉强吃下去一点的，不会饿死自己的反正，感觉也不用治啦……以后我打算去做刑警，我觉得我考的上。” “是嘛，不错的理想啊。” 松田阵平一边应和着，一边启动了车辆。 提到这个，渡边幸心情明显好了很多： “是吧！因为当时处理我父母案件的那个警察超帅的——！他现在在长野，希望以后可以被分到长野去和他共事。” 松田阵平启动了车辆，对他的理想不置可否： “一般都是优先地区需求然后才考虑本人志愿的，毕竟要以公众的利益为先——所以是长野的哪位警察？那边我认识的警察不多但说不定以后能碰上。” “是诸伏高明警官！” 松田阵平猛的踩了个急刹车。 渡边幸被这个急刹车撞了下头。 “——嘶！你干嘛啊。” 他揉着被撞了一下的头，瞪旁边的人。 “……世界还真是小啊。” 松田阵平用奇妙的眼神打量了一下旁边的小孩，慨叹了一句。 然后伸手把渡边幸嘴里刚吸了一口的烟拿出来，丢出了车窗，重新启动了车辆。 “啊抱歉，仔细想了一下未成年还是不要抽烟比较好。” “……？？？” 渡边幸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瞪他：“哈？？你有病啊！！” 松田阵平嘴角弯了弯，心情诡异地愉悦了。 “你管的也太宽了吧——我都抽好久了！！我一天抽好几包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在哪呢？！” “这不是抽多久的问题，反正这事我管了。” 松田阵平掏掏耳朵露出无赖的表情。 于是接下来一路渡边幸骂骂咧咧的更厉害了。 2 松田阵平把车停在了渡边幸家在的公寓楼前。 渡边幸说过他家住在14楼，于是他简单数了下楼层，然后看着14楼窗户里透出的灯光，默了一秒，打断了旁边还在叽叽歪歪的小孩，问： “你走的时候没关灯吗？” “啊？关了啊——” 渡边幸一边解安全带一边答，然后一抬眼，就看见他家的窗户上透出的灯光。懵了一下。 “……应该关了吧？” 于是松田阵平懂了。他低头拔钥匙解安全带：“我陪你上去。” 渡边幸其实觉得没必要。他家里没什么现金，最值钱的应该就是他的游戏设备，但那玩意儿是他抽奖抽到的，只能绑定一个账号。也就是说入室抢劫也没啥可拿的，他一个人在楼底坐一会儿等灯灭了再上去就行。 但他看着从车里摸出警棍随意地挥了两下试了试手感的松田阵平，还是默默地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 从小养成的生存法则告诉他，不要在男人手里有棍子的时候打断他。 卷发的警官陪他进了电梯，然后在门口揽着渡边幸的肩膀把他往身后扯了扯，敲了敲门。 里面很快响起急促的脚步。 门开了。 “阿幸！” 黑色长发的女孩脸上欢喜的表情在看见门口凶神恶煞的警官时僵了一下，松田阵平原本绷紧的肌rou在看见面前的女孩时也顿了一下。 “……兰？” 渡边幸从松田阵平身后探出头。 “阿幸……” 毛利兰呆呆地把视线转向他，然后下一秒眼睛里溢出眼泪，开始嚎啕大哭。 “呜呜哇阿幸——呜呜呜新一、嗝、新一说你一个人死掉了呜呜呜呜哇哇哇——我好害怕啊呜呜呜呜” 渡边幸看着毛利兰哭的头都大了，过去把人抱住开始摸头安慰。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新一呢？不是他怎么一天到晚瞎说啊……我待会儿骂他……” 渡边幸一边安慰，一边尴尬地看向旁边的松田阵平解释： “这个是我朋友，应该是给我打电话打不通不放心过来找我的……” 松田阵平挑起眉，露出了看热闹的表情。 一秒之后屋子里再度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13岁的工藤新一冲了出来，一把揪住渡边幸冲他吼：“渡边幸你跑哪去了啊混蛋？！！我和兰差点就报警了啊！！” “我就……出门转转。” 渡边幸语气莫名弱了两分 “出门转转你也不带手机啊！！！”工藤新一更生气了，他话说到一半眼睛慢慢红了，声音也开始哽咽：“我、我给你打了电话，没有人接……还以为你这家伙一个人在没人知道的时候把自己饿死了……” 说着说着他开始擦眼睛。 渡边幸：……倒也不会（。） 他露出无奈的表情，一手一个rua头边认错边哄：“好了好了是我错了下次会记得带手机的，抱歉啦让你们担心啦……” “谁担心你啊混蛋！是因为兰很担心非要拉着我找的好吗！” “好好好行行行是是是总之辛苦我们大侦探了好了好了不哭了——” “谁哭啦！！” “对了，这位先生是？” 还在抽鼻子的毛利兰把视线转向一旁站着的松田阵平，问。 “路上碰见，把他顺路送回来。” 松田阵平耸耸肩，瞥了眼表情有点尴尬的渡边幸：“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啊，不过有个事我不知该不该说——” 三个人同时抬眼看他。 和单纯目光中只有疑惑的工藤新一和毛利兰相比，渡边幸开始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 卷发警官深色的眼睛里荡起几分笑意。 “这家伙平时抽烟你们知道吗？抽的还挺凶的，一天好几包呢，听说抽了挺久的……好了，我先走了，拜拜。” “喂不是……你怎么还告状啊松田阵平——” 渡边幸冲他的背影瞪眼，刚想追上去，两边肩膀上就各搭下来一只手。 “……抽烟……” 毛利兰在他身后左边幽幽地重复松田阵平的话。 “一天还抽好几包。” 工藤新一在他身后右边似笑非笑地重复。 渡边幸站在原地，开始慌了。他视线左飘飘右飘飘，干笑了两声：“呃——你们两还挺有默契，以后结婚应该也很合适吧……” 无往不利的拉cp法失败了。 工藤新一和毛利兰依旧幽幽地盯着他。 渡边幸背后开始冒冷汗了。 他嘴唇动了动，然后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 “我……我也没有一天好几包……也没抽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