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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三丰一听,连忙问陵散人:“仙人,你应该见过不少神仙吧,有没有长得跟我相像的?”陵散人偏着头神色微凝,不知道在看什么。“仙人?”陵散人转过视线,上下瞄了郭三丰几眼:“你这种面相恐怕做不得神仙。”“……”这里叫凤凰台,果真山顶上是一块平地,走到一半管绳就停下了:“我只能带你们到这里,这平台的尽头就是龙潭所在,你们小心。”与管绳作别,他们一路前行,郭三丰问陵散人:“仙人,管绳是什么妖怪?”“他已经不算是妖怪了,他的仙根比小道士还要厚。”执心不置可否,大概也看出来了。他们来时尚有路上山,到了平台尽头,这小山丘如同被斧子直直地削掉了半边,站在山边往下看,悬崖峭壁上树木郁郁葱葱,鸟儿飞在其中,与山上风景别无二致,下面就是管绳所说的龙潭。潭上烟雾缭绕,依稀能透过烟波看到墨绿的潭水,潭水之下隐隐传来声声龙吟。龙潭。郭三丰才回味出这名字,岂不是‘龙潭虎xue’的龙潭?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小天使看到“管绳”这个名字笑喷了,废柴觉得这个名字挺好听的捏。第7章鱼龙少年,聚魂钉引“咱们跳下去吗?”郭三丰干干巴巴地问道,他是个旱鬼,不识水性啊。陵散人整了整衣服,很是雅致地摇了摇头:“每次入龙宫龙王都会借我避水珠,不知这龙潭的主人有没有此等待客之道。”执心沉吟半晌,从怀中掏出一张符咒,咬破食指在上面滴了滴血珠,手指一发力,那符咒破空而去,直落至龙潭上方,执心口中喝到:“破!”以那符咒为圆心,四周空气如受重击,气浪四溢,潭水也如那空气一般,一圈圈涟漪震荡开去,且幅度有越来越大之势。陵散人拈着脸颊旁的发丝,笑意里带着赞许:“小道士这扣门之法倒是精深得很。”潭下龙吟声声震耳,不多时,伴随着几声冲天的龙吟,潭水中也升起数道水柱,越来越多越来越高。没想到穿越到这不知名的时代还有机会见到喷泉,还是音乐喷泉,郭三丰一面紧张一面赞叹地想着。那密集的水柱终于聚到一起,从谭中托起几个人来,正与他们呈正面对峙之势。这其中有人,还有小龙人,大约是有化成人形,还有未化成人形的。站在最前面的是个中年人摸样,开口问道:“尔等可是为了聚魂钉而来?”执心行了作揖礼,答道:“正是。”那中年人从怀中掏出一个一个小木匣子,抬手一送,那木匣就隔空飞了过来,执心想都未想,一伸手稳稳接住木匣,他打开看了一眼转手递给陵散人看,陵散人点点头。“多谢阁下,如果阁下有何要求尽管提,贫道自当尽力。”执心身姿挺拔,拱了拱手。那中年人也很是干脆:“不必,此事与尔等无关。”然后他脚下一动,那水柱倏然落下,人也不见了,潭面平静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这么轻易地就给咱们了?”郭三丰简直不敢相信。执心收起那木匣,转身对陵散人说道:“还请仙人做法带我们回秋棠县。”陵散人指了指他后背的剑:“借你的剑一用。”执心皱了皱眉:“仙人可以草苇作舟腾云驾雾,为何偏要借我的剑?”“啧,你这小道士真是冥顽不灵,罢了。”陵散人从腰间解下一枚玉佩,往空中一抛,然后带着执心和郭三丰腾空而起。这是飞一样的感觉,这是自由的感觉,郭三丰半眯着眼睛感受着风和云,豪气顿生,真想大声吼上几声“我们取经回来啦”。“唉!”他们脚下的玉佩似乎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陵散人连忙一甩袍袖兜住执心和郭三丰,待他们落在地上,那枚玉佩也跌落在地摔了粉碎。他们正处于一片荒郊野外,让他们不能忽视的是,面前站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这少年穿着水蓝色袍子,粉雕玉琢的小脸上五官精致,嫩得能滴出水来,一张口声音清脆:“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打此路过……”这小sao年也不知道有家大人教育没有,郭三丰被他逗乐了,只觉得挺好玩儿,顺嘴捧了句哏:“怎么着啊?”那小少年一仰脸,指着陵散人:“带我一起飞。”噗~幸好他说的不是那家喻户晓的前半句,不然郭三丰真的以为他是误入魔幻大片片场而不是穿越了……陵散人难得的脸色阴郁:“你来自凤凰台龙潭中,是也不是?”那小少年被人点破来历,一点儿也不慌张:“是又怎样?”陵散人捡起地上碎作两半的玉佩细心收好,脸上七分惋惜三分动怒道:“你为何一直跟着我们?”那小少年愣了一下,随即一跺脚:“我自己有脚,你管得着我。”陵散人似乎不愿再与他啰嗦,一扬手,从远处树上摘了片叶子,然后带着执心和郭三丰又凌空而起:“我们走。”郭三丰下意识地低头,看那少年失魂落魄地追了两步,嘴唇张合似在喃喃自语。“仙人,道长,等等。”郭三丰还一直回头望着那少年孤单的身影,“他是来自龙潭,我们这么容易拿到聚魂钉是不是跟他有关啊。”执心意外地看了郭三丰一眼,也开口道:“上仙,小公子说的不无道理,我们且再问上一问。”“啧,小孩子吵吵闹闹最是麻烦。”陵散人这样说着,顺着头发取下一根发丝往那少年方向扔去。一根发丝细若无物,飞至少年跟前已变作一根绳索,那少年抹抹眼睛,喜笑颜开地抓住绳索一端,这边厢陵散人一拉,那少年便轻飘飘地飞至他们身旁,那少年虚虚地搂着郭三丰的灵体:“谢谢哥哥。”“谢我干什么,谢谢这位仙人。”郭三丰虽然只是一具灵体,也被抱得挺不好意思的。那少年转转脸庞,咬着嘴唇看着陵散人却没作声。“你叫什么名字?”郭三丰支着下巴,看着对面的少年。小少年果然还是个孩子心性,捧着杏仁酥吃得脸颊圆鼓鼓的,好像没吃过东西似的,他吃过杏仁酥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头:“我没有名字。”“啊?你爹妈没给你取吗?”“还没取呢,我就跟你们走了呀。”少年舔舔舌头,意犹未尽似的。OMG,郭三丰还以为自己好心收留无家可归的孩子,难道他们是拐带吗?陵散人早都烦透了他们这种孩童之间的交流,招手让店小二又上了一碟杏仁酥,他把碟子拿在手里,问那少年:“聚魂钉是你族里的宝贝,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