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系统（3）
昨天晚上三个人闹得太晚，第二天全都躺到了太阳晒屁股。 两位警官先起了，看了一眼缩在被子里的雨宫幽，晚上被他们欺负得太狠，眼角还泛着红，脸颊也红扑扑的，幸好没有着凉发热。 二人默契十足，一前一后悄悄走到外面抽了会儿烟。 没有第三人知道他们站在冷风中的十几分钟里聊了些什么。 一月份的长野很冷，他们回房间后身上仍带着几丝寒气，房间中央隆起的被窝晃动了几下。 “幽，小幽？快醒醒，要错过早饭时间了哦。”萩原研二蹲在被子旁，戳了戳鼓起的那一坨。 “你这样得叫到什么时候。”松田阵平直接把被子掀了。 白嫩的皮肤上到处是欢爱后的痕迹一看就知道战况激烈——颈侧牙印醒目，被咬得用力了有些红肿。视线向下，腰部和腿上还有男人掐出的指印。昨夜他被弄得昏昏欲睡，努力想要逃跑，却又被抓住小腿拖了回去…… 大冬天的被窝最舒服，雨宫幽眯着眼，“我不饿，你们去吃。” “咳！”松田阵平这才回过神，红着脸又把被子扔回去。 “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之后再回来补觉吧。”萩原研二隔着被子戳了戳他的脸。 厚被子蒙着头，雨宫幽这下也彻底醒了。 透过玻璃门看到皑皑雪山，在阳光下白得刺眼。 他从被子里蛄蛹出来，打了个哈欠，“真是个粗暴的闹钟。” 看着他翘着满头乱发、眼睛里都是水汽，艰难地从温暖被窝中起身的困顿模样，萩原研二被可爱到了，没忍住揉了一会儿他的脸，上前帮他套衣服，一边遗憾道：“本来还想用kiss唤醒你的，是小阵平太没情调了。” “你以为在拍睡美人吗。”松田阵平翻了个白眼。看着幼驯染熟练地替人套上衣服裤子，在心里吐槽，虽然他们说没在交往，这像是直接一步跳到同居老夫老妻…… 三个人的混乱关系真的没问题？所谓的开放性关系，难道只有他一个人在疯狂纠结？这两个人怎么都像无事发生一样悠然自得啊！ 想到昨晚糟糕的种种画面，他把一头卷毛抓得更加凌乱。 啊啊啊真麻烦！顺其自然算了！ 看着在他面前黏糊糊的二人，松田阵平放弃了思考，并选择加入其中。 本来他只是受人所托来调查幼驯染奇怪的行动，没想到最后把自己也搭了进去。班都翘了，来都来了，不享受一下假期说不过去。 帮助困得东倒西歪的雨宫幽换好衣服洗漱完毕，他们踩着餐厅自助餐的最后半小时进去。 “小阵平先去拿吃的吧。”萩原研二率先拉着雨宫幽入了座。 松田阵平举着盘子在餐车前快速挑拣，余光能看到桌边两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听不到声音。 阳光下，那双漂亮的水色眼眸熠熠生辉，带着些许笑意。和他们接触久了，青年的冷淡似乎彻底融化，流露出小恶魔的一面。 不对，应该像那种成人向作品里的魅魔吧。心不在焉地挑着早饭，松田阵平胡思乱想到。 餐桌上，雨宫幽在问萩原研二什么时候察觉到了他的失忆状态。 “其实最初就隐隐约约有这种猜想了。”萩原研二双手轻轻掐住雨宫幽的脸颊揉搓一顿，“像我这样的帅哥，怎么可能如此轻易被忘掉嘛。” “嗯……最大的破绽竟然是这个。好吧，意外的合情合理。” 研二确实阳光帅气，又有一双多情漂亮的眼睛，是个能令人印象深刻的帅哥。 雨宫幽这么想，也直接这样夸了一下，警官瞬间笑容灿烂，背后仿佛有一条大尾巴在飞快拍打。 “后面也试探过几回，还有滑雪场，原来那块的雪道因为爆炸事件已经封闭了哦，这里是另一处……不过，遇到这么大的问题，幽酱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如果头上有狗耳，此时一定耷拉下来了。 雨宫幽盯着他看了几秒，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可惜上面没有毛茸茸的狗狗耳朵。 “仅仅是怀疑阶段就骗我说已经答应交往的男人，如果我坦白自己失忆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他发出犀利的吐槽。 “哈哈，真是一针见血～”萩原研二笑容清爽，“可能我们的关系就会变成「结婚三年」了呢。” “……”雨宫幽被他的过分真诚噎住，难得露出半月眼。 他忽然感受到一股打量的视线。 餐厅的早餐供应时间即将结束，附近只有寥寥数人。转头望去，就看到一名坐在靠窗桌的黑发男性，他身穿藏蓝色西装，凤眼的眼尾上挑，嘴唇上方留着两撇小胡子。 男人面前只有餐厅提供的大麦茶，应该是早已用完早餐，却一直坐在这里等待着什么。 暂时看不出有异常，正巧松田阵平也端着东西回来了，雨宫幽便和萩原研二起身去选早餐。 “……”藏蓝色西装的男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掩饰目光。 差点被发现，真是敏锐的人啊。 可面对男人诱哄的话语，怎么就迟钝起来了。 巧言如簧，颜之厚矣。 诸伏高明在心中叹息。希望是纯爱不是诱骗，了解的信息太少暂时无从判断。 他是长野县警本部的警察，前来此地是为了一个案子。 不过目前看来，旅馆一片祥和。没有疑似逃犯的存在，只看到一个油嘴滑舌的轻浮男人疑似在诱拐失忆人士。 看到脖子上面的痕迹，身为成年人他当然能推理出二人的关系。 只不过情况好像比他预想的还要出格。 他们的另一名同伴，卷毛墨镜男子似乎也对失忆青年颇为关注。 被两个男人同时盯上的青年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有任何问题，和他们自然地亲密接触。 “这个点心很不错，小幽要不要再来一块？来，啊——” 萩原研二开启投喂模式。 “我这里也有。” 坐在对面的松田阵平气鼓鼓地将食物塞到雨宫幽餐盘里，他还做不出hagi那样旁若无人的秀恩爱行为。 “我吃饱了，不用再塞了。”雨宫幽看着吃完后又重新堆满的餐盘，无奈极了，吃太饱更容易犯困。 系统小声嘀咕：区区两根…… 雨宫幽：？ 系统：我是想提醒，有第三根……不是，有第三名攻略对象在附近。 雨宫幽：你的量词词库是中黄色病毒了吗？ 他瞄了一眼外挂地图。 啊，附近有一瓶苏格兰。 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狙击手暂时没有靠近餐厅的样子，但这么近的距离，他一定在旅馆里。 之前雨宫幽判断出波本是假酒，那么相对应的另外两瓶应该是真的了吧。不然一个威士忌小组里就这么点人，有复数卧底是不是过于离谱了。 系统：…… 他不知道系统的欲言又止。 总之，不能让苏格兰看到他和警察混在一起。虽然这位狙击手平时情绪很稳定，但混黑的人，保不准什么时候就黑化了。红黑鱼塘得分分清楚，最好里面的鱼都互不相见。 “怎么了？”在他对面的松田阵平，把他细微的表情变化看得一清二楚。 “……嗯，好像有熟人在这里，我先去看一下。” 雨宫幽想站起来，却被萩原研二摁住。 “上次也是突然要找‘熟人’，就抛弃我们离开了呢。” 紫眸的警官不满地抱住他胳膊黏上来，将撒娇女友的形象演得活灵活现。 糟糕，虽然知道这个男人故意装委屈，但雨宫幽还是被可爱到了。 “……这次不会了。那我想回房间休息。” 这样总不会撞见苏格兰了吧。 萩原研二甩锅，“嗯，幽酱很困的样子，都怪小阵平做得太过头了！真是个粗暴的家伙。” “喂！说得好像你没欺负他一样，是谁教的我啊。”松田阵平不客气地把锅砸回去。 “……”诸伏高明听到这信息量颇大的对话，忍得很努力才没有咳出声。 那名青年和两个对象在一起真的不会承受不住吗，他的身材看起来并不壮硕。因为困意还总是打哈欠，迷迷糊糊的模样更显得纯良，怎么看都像是容易被诱骗的一方。 那两人其中一个气场虽然看上去很不好惹，另一个像是轻浮男，但从他们行走习惯多少能看出锻炼痕迹……有可能是其他地区的同事？诸伏高明越发觉得世风日下了。 那三人离开餐厅，几分钟后，门口晃过一个灰蓝色连帽衫男人。他扫了一眼里面，像是在找人。 两双相似的眼睛对视一瞬又错开。 “……”苏格兰拉下兜帽，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 诸伏高明收回视线，又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嘴角翘起。 早就猜到这几年杳无音信的弟弟可能在做卧底工作，能看到他安好的样子乃是意外之喜。 …… 诸伏景光抿着嘴，快步走在旅馆中。 身为警察的兄长为何会在这个滑雪场的温泉旅馆里？或许他们撞上了同一个目标？ “组织的一个交易对象近期动作有些大，引来条子的目光可能有暴露危险。” “在警方找到目标之前，将人带回组织调查。” “或者，让他再也开不了口。” 回忆着接到任务时的要求，他的步伐更快了。如果可能，他不想和警察对上，尤其不想牵扯到他的哥哥。 “嗯？那是……” 前面走廊的拐角处，他突然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松田和萩原？工作日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 “！”好险。 雨宫幽看到逐步接近的苏格兰，急匆匆往前小跑了几步才放下心来。他应该看不到，最多看到两位警官的衣角吧。 系统：你放心得太早了…… 落在后方的松田阵平脚步微顿，狐疑地回头看了一眼。 走廊空荡荡的。 机敏的警犬竖起耳朵，东嗅嗅西闻闻，暂时没发现什么，又快步跟上。 数十秒后，又猛然从拐角探出头，再度确认后面没有可疑人士。 “阵平？怎么了？”雨宫幽看到他警觉的举动，问道。 “没什么，刚才以为后面有人在看我们。大概是错觉。”松田阵平的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墨镜遮挡住眼神，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雨宫幽不希望警官们和犯罪组织的苏格兰撞上，急忙拉着他的手往房间走，成功让红了脸的松田阵平放弃探究那道视线。 过了许久，苏格兰才从阴影中走出来。 果然前面的是松田和萩原。 “总觉得有他们在，就会发生很多事情呢。” 回忆起警校那半年的各种鸡飞狗跳，短短数月一堆事件，诸伏景光有种这次调查不会太平的既视感。 然后，他的预感成真了。 …… “啊！！！死人了！！” 补觉的雨宫幽被隔壁房间传来尖叫的尖叫声吵醒。 这下觉是睡不成了，他打着哈欠披上羽绒服等候警察问询。结果一开门先看到了走廊里的苏格兰。 哦豁。睡懵了忘记检查距离。 雨宫幽眼疾手快想将门关上，却被后面不知情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推了出去。 两边对视，沉默蔓延。 － 诸伏高明光速出警。 坏消息，死者就是他要找的人。初步检查尸体和现场并没有发现针对他犯罪行为的证据，关于之前案件的线索似乎断了。 好消息（？），他再次遇到了景光。虽然他成为了嫌疑人之一。 这年头监控才刚刚起步，旅馆里面甚至没有装摄像头，于是他把经过这条走廊的人都聚集到了一起。 嫌疑人如下：雨宫幽、萩原研二、松田阵平、一位旅馆员工、一位兜帽男子（诸伏·绿川唯·苏格兰·景光）。 雨宫幽：…… 萩原研二：…… 松田阵平：…… 诸伏景光：…… 诸伏高明：…… 和兄长以及两名同期快速交换视线，诸伏景光立即表明这事不是他做的，于是几双眼睛一同看向在场唯一一个真陌生人。 旅馆员工：？为什么都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 ——犯人是谁简直一目了然！ 长野孔明飞快地答完这道证明题，因为雪山路姗姗来迟的其他警察才将犯人和尸体拉走。 诸伏景光默默离开人群。 他的任务目标被人杀了，不用费心就自动完成了任务。但他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雨宫幽不知为何竟然和他的两位同期一起住旅馆，肢体动作还十分亲密。 幽本身并不危险，但关注他的视线可不少，琴酒和莱伊都是非常危险的男人，一样的冷酷无情。 如果引来组织的关注就麻烦了。 若是想要从他身上获取前因后果的情报……诸伏景光忽然回想起幼驯染zero某天的感慨，把人玩弄到神志不清就可以随意审问——虽然有点变态，但这都是为了那两人的安危！ 他成功地说服了自己。 …… 苏格兰全程戴着兜帽，但雨宫幽熟悉他的样貌。之前单独遇见诸伏警官的时候他没什么感觉，可一旦将二人放到一起，他就觉得这两人相似点颇多。 如果把他们的胡子都p掉再叠个图…… 不不不，现在没时间做这种事。 强行停止脑内的P图行为，雨宫幽设法脱离警官们的视线独自一人找到苏格兰，想要在对方默默黑化前解释——生怕他一声不吭就把警察狙掉。 结果还没开始编理由，就被男人摁在墙上来了个壁咚。 苏格兰低头凑近他的脖子，“幽……那两个男人上过你吗？” “他们只是我认识的朋友……” “这里有牙印。” 苏格兰冰凉的嘴唇触碰在他颈侧，让他不禁浑身一抖。 糟糕，苏格兰比他高，能看到领口里面。 翻车了该怎么圆？难道要说你们都是我的翅膀？ 在组织里几个男人都是无恶不作的犯罪分子，互相能制约平衡，两位警官如果对上他们，恐怕很容易就被灭口了…… 二人在旅馆的角落里对峙，都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诸伏高明。 苏格兰面无表情：“只是朋友？” “痕迹都是琴酒留下的。”雨宫幽熟练甩锅。 “琴酒去了法国，如果你还想说波本莱伊，我知道他们搭档着出任务了，有需要可以现在打电话确认。”苏格兰直接堵死了他的全部借口。 “反正和那两人无关，他们只是最近认识的普通朋友。”雨宫幽咬定他们是不知情的普通人。 如果暴露那两人是警官的话，可能会招致更多怀疑吧，比如苏格兰觉得他想逃离组织投奔警察男友之类的，然后就开启病娇黑化囚禁play…… 一瞬间，脑海中就闪过海量黄文情节。 系统：为什么你失忆了还能这么熟练啊！ …… 诸伏高明躲得远，只能听到只言片语。 看来景光去了相当危险的地方，那种冷酷杀手气质都让他摸手铐的手蠢蠢欲动了。 旁观者清。他能推测出景光在某个组织卧底，名为“幽”的青年应该也在那里。但他不知道景光的真实身份，在他眼中景光应该是个犯罪分子，所以才想避免朋友被牵扯进来。 同样的，景光应该也是为了保护那两位无关的人，担心和“幽”走的太近会招致真正危险的视线。 但是他们是不是凑得有点太近了…… 手为什么伸进他衣服里？！ 诸伏高明震惊地看着弟弟把人压在墙角摸来摸去。如果只是检查是否有监听设备，根本不需要那些多余的揩油动作。 他们接下来的对话已经听不清了，可隐隐能看到相当不妙的姿势和动作。青年的抗拒悉数被压制，急红了脸，只能任人触碰。 这里还是走廊啊，虽然没什么人来。 几年不见，他的弟弟竟然如此变态！ …… “等一下，苏格兰，你在这里是有任务的吧……”雨宫幽推着他的胸口，纹丝不动。 “已经完成了。” 苏格兰似乎并不想听他继续胡扯，一把拉开他的羽绒服外套，微凉的手伸入睡衣中。 “他们碰过你这里？” 男人的手拂过他颤抖的腰，进入睡裤中。 “嘶！好冷，苏格兰……！手拿开！呜，不要伸进去……” 雨宫幽被冻得一哆嗦，这简直像把冷冰冰的手偷偷塞人脖子里一样过分。 苏格兰的嘴唇紧贴他耳边，几乎是含着他的耳垂说话，冷淡磁性的声线变得模糊。 “昨晚刚被使用过吧，幽，说谎可不是好孩子……里面好软，这么容易就把手指吃进去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低音炮吗，好像大脑都要变成浆糊了，晕乎乎的…… 炙热的吐息吹在耳畔，雨宫幽头皮都开始发麻。 “别弄……快拿出来！”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不客气地直接插入两根，抠弄几下，他似乎在检查有没有其他男人的jingye。然而敏感的rouxue已经在他浅浅的抽插下逐渐动情，主动吞吐收缩着。 “证据……没有呢。但我不是警察，不需要证据。” 苏格兰冷酷地说。 “唔！” 又向深处插入了一些，没入两个指节。 雨宫幽推不开他，也不敢大喊。 完了完了要黑化了——这样下去会被在旅馆走廊里侵犯，是不是有点过于刺激了！ 他说什么来着，果然平时情绪稳定的角色，一黑化就会变得很恐怖。 躲在后面的诸伏高明快看不下去了。 他不理解，他大受震撼。如果只是想避免青年和普通人走得太近，真的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怎么还在走廊里摸人家屁股呢？ 很明显夹带私货。 景光是喜欢那名穿银白色羽绒服的青年吗，结果人和另外两个警察跑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都是由于他在犯罪组织的人设过于完美过于邪恶，所以才攻略不了对方。态度过于强硬只能起到反效果，看他都怕得发抖了。（雨宫幽：羽绒服被拉开了，好冷。） 感觉再不打断就要眼睁睁看着弟弟踏上强制猥亵罪的不归路——景光你在做什么啊！ 诸伏高明的眼神犀利了起来。事已至此，只能大义灭亲（？）了。 痛心疾首的兄长放弃隐藏自己，径直走向那两人。 “以义制事，以礼制心。” 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某人的黑化读条。 哥哥？！ 诸伏景光在意识到身后人身份的一刹那，将手抽出身体站直，仿佛做坏事被家长当场抓包的学生。 难道刚才的事都被他看到了？ 有第三人在场的这个事实，让诸伏景光极为尴尬。 放大阴暗面演变态被目击了，而且目击者是熟悉他的亲人。 正当他内心大地震，努力进行表情管理时，诸伏高明快步上前。 咔嚓。 一副银手镯落到他的手腕上。 诸伏高明看了一眼时间，宣布：“1月6日12时07分，现行犯逮捕。” 诸伏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