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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剑】露水

    城里来了个道长,气宇轩昂,白衣白毛,身后背着把一看就很厉害的剑。

    彼时城中正办庙会,细问之下才得知,拜的是龙王爷。一个月时长的庙会,可保城中十年风调雨顺。

    众人皆是喜气洋洋。一声吆喝响起,剑子随人群站在道路一侧,远远看到一尊几米高的石像,肩上绑着红绸,被壮汉用实木轿子抬着,往城门口走去。

    几名姑娘扮作侍女模样,手中捧着美酒佳肴,一身绫罗绸缎,嘴里唱的是古语歌谣。

    石像雕刻的是一名俊美男子,面容不怒自威,经过剑子时他隐约看到那尊石像眼珠转动,远远看了他一眼。

    剑子随着祭祀队伍走过去,直至城门口。年迈的老城主端着一碗酒等在那里,身前两米长的大桌上摆着鸡鸭猪鹅。

    石像重重落地,激起灰尘。随即老城主将酒碗抬起,对着天空喊道:“龙王爷,老朽带着族子族孙来为您尽孝了!”

    随即海面升起一人之高,一名身着粉色纱裙、眉角生着鳞片的少女领着一众身着奇异的鱼妖出现。少女挥一挥手,贡品便消失不见。她径直走至剑子面前,眼角弯一弯,将一张洒了碎金的红色请帖放在他的面前。

    剑子一愣,四周城民皆在看他,眼神多为好奇,再回望少女,对方仍旧以那副姿势站着,只好接过帖子。

    帖中书十分简短,只有四个字于落款处:疏楼龙宿。

    笔锋精练有力,刻在硬纸之上。剑子回过神时,已经有不少人围在他身边,而海底而来的人已经离去。

    “道长,你和龙王爷是什么关系?”一名大叔道。

    剑子扯了扯嘴角,只装傻充愣搪塞过去,请帖夹在腰间,与人谈笑风生,便到了酒楼处。

    酒楼老板瞧他一眼,问道:“可是剑子仙迹?”

    剑子道:“是。”

    说罢,老板将一串钥匙交在他手中,道:“先生离去时再将钥匙交给我便好。”

    交谈中得知,早在剑子来到此城前一日,就有人前来酒楼,自称“龙王爷使者”,给了老板三箱黄金,说是剑子仙迹来到此处,衣食住行任他使用。

    剑子手握钥匙,看着那名老板继续口若悬河,介绍本地特色美食,风土人情,又讲到他家酒楼乃是城中最大的一家,后院开着温泉池子。

    “先生一路风尘仆仆,肯定是累了,”老板接着介绍温泉,差点连包治百病此等功效都要说出来了,剑子连忙打住:“老板,这些也是龙……龙王爷让你跟我讲的?”

    老板道:“不是,但先生,我家温泉确有奇效啊!不信可以去试试,前几日老城主腰酸背痛头疼,来我这里泡上一天……”

    剑子终于忍不住,旋即飞身跃过老板,向楼上走去。

    一整栋酒楼除却老板与店小二外没有其他租客,这几乎相当于包场了。剑子随手推开一扇门,进入屋中,放好佩剑欲打坐调息,便见桌上茶壶的茶壶盖咯噔咯噔响了几下。

    随即茶水自壶嘴飞出,在半空中形成一个头生龙角、手持珍珠圆扇的人形,他对剑子道:“如何?吾的安排。”

    剑子简单评价道:“富。”

    人形似乎是噎了一下,随即又道:“剑子,今夜吾在温泉等你。”

    不等剑子再说什么,选在搬空的茶水迅速如脱离掌控一般摔在桌上,只余半空飘来飘去的声音:“若是不来,吾不嫌累,可以来这里找汝。”

    剑子沉默,他闭上眼继续打坐,再睁开双目时便是日落西山,窗外已经有人归家时的交谈声音。有人敲门,是一名小二,手中拿的是一叠衣物,只道是一位先生托他送来的。

    展开衣物便见袖边用紫色丝线绣着云纹,用脚趾猜都知道是谁送来的,大概是提醒他不要爽约。

    剑子心知今夜再逃不过,接过衣物对小二道谢,转身关上门。

    ……他和龙宿初见似乎也是在这种场景下,彼时剑子刚刚从师尊手中接了剑,道儒两家互通交流,剑子在儒门迷了路,路过一处围墙时听到另一边稀里哗啦的水声。

    少年人对什么都好奇,剑子爬上墙头去看,第一眼看到的是一片雪白的后背,后腰处是一大片深紫色的鳞片。那人披头散发坐在水池中,背对着他,依稀看不清楚性别。

    剑子心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跳下墙头正欲转身,便与一双眼睛对上,竖直琉璃双目,像蛇一样的……

    那人开口道:“谁准汝进来的?”

    声音清亮但不失稳重,又带着儒音,剑子心下了然这是儒门哪家的公子,便摆出笑脸来要说话,被对方打断了:“刚好……道门的人,吾正需要。”

    具体怎么个需要法剑子也没有来得及理清,他便被人扯进了院子里,一大片的水池,他摔进池子里时冷得哆嗦。

    四周没有见一个活人,剑子刚来得及在水池中站稳,便又被人摁住手臂坐了下去,他的后腰磕在水池边上,一只手在他下身胡乱摸着,甚至没来得及呵斥,他的衣服就被人扯开了。

    “……哎!”剑子道。

    不过没人理他,那张没长开就足够漂亮的脸蛋凑近,一点一点亲吻他的脸,剑子感觉到那片鳞片贴在他的小腹,冰冰凉。

    ……鳞片。

    湿透的衣物贴在他的腿上,皮肤颜色一览无余,剑子的腰太薄,那只手按着他的腰窝,两具身躯紧紧贴在一起,鳞片暧昧不清地蹭着。

    剑子依稀看到青年额头藏不住的龙角,他懵了,他起反应了,他伸手抓住那只还在为非作歹的手,嘴角抽搐:“这位……道友……”

    青年慢条斯理地抽出他的手,随即按在剑子的大腿上,将人紧紧困在一方天地。舌尖也是冰的,舔在剑子脖子一侧。

    “疏楼龙宿……会为汝负责。”青年看着他,双手托在他膝窝。

    此时二人的姿势实在难以直视,剑子侧过头去,他的古尘还在池边,似乎是注意到主人尴尬的视线,剑身还微微侧了侧身,意思是你随便别看我。

    池水并非很好的润滑剂,但至少不会太过于干涩,总之剑子完全被带着走了。叫作“疏楼龙宿”的人抱着他进入,连缓冲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剑子仰着头,他皱着眉吞吐气息,不过很快有规律的气息便被打乱了,他张着口喘,脑袋搁在龙宿的肩膀上,池水被搅的哗哗作响。他的双腿紧紧夹着龙宿的腰,被入地狠了便磨蹭两下,身躯无处安放,他全身都挂在龙宿身上。

    道士没想过在儒门这个地方开了荤,但快感大于理智,他的双手发着抖,搂着龙宿的肩膀。理智随着灵魂飘出百米开外,顶峰一刻他听到有人在他耳边极慢极慢地用儒音念出几句咒语……

    彼时剑子也从没想过他们的关系能够持续这么多年,儒门龙首真的是只龙。

    后来剑子才明白那段时间是龙宿所谓的结丹期,一条龙捱也能足够捱过去,最好的办法则是寻一名道门弟子……

    “但汝都跑到吾眼皮底下了,吾就勉为其难了。”龙宿笑道。

    回忆至此结束,剑子推开门,四周雾气弥漫,甚至不需要刻意去寻找,他便一眼看到偌大温泉中唯一一人,正是龙宿。

    龙首大人精致不减当年,正于池中翻阅风俗话本,见到人来,扬了扬手,剑子身后的门自动关上,一时寂静,无人叙旧。

    龙宿风度翩翩:“剑子,过来啊。”

    池水温度尚可,踩下去之时有一种若隐若现的悬浮感。龙首靠着池边,手中俗本放在一侧,看着剑子自一边走来,靠在身边。

    总之单纯的泡温泉大致是不大可能,二人寒暄几句,伪作的一派平和场面就打破了。剑子感觉有什么慢吞吞从他中衣下摆往上爬行,一个激灵,刚刚存下的困意瞬间消散。

    他低下头去看,便看到……几根不是很粗的长条状物体顺着腿部攀延而上。

    “古……”剑子下意识要动手,随即想到了什么,他扭头去看龙宿,对方还是那副模样。

    剑子干笑几声:“好友,你又从哪里学来的。”

    触手已经攀爬上了他的背部,滑腻腻的触感确实不怎么好。剑子的中衣已经被池水泡湿,贴在身躯上,触手在他身上格外显眼。

    龙宿一手支着下巴,缓慢道:“吾与汝分离已经有一年多,上年春节时,吾在疏楼西风等汝到半夜,等来的是汝重伤的消息。”

    剑子分神去想,他依稀记得是那日与哪处妖怪对战,最终两败俱伤。

    “我……”

    龙宿打断他的话,继续道:“吾照顾了汝一整月,汝伤刚好就趁着半夜离开。”

    剑子解释道:“那是……西北方有妖女作乱,我……”

    “吾推开门没有见到人,心中很痛。”龙宿闭目道。

    触手缓慢攀至剑子脖颈,一根顶端极慢极慢地摩挲他的嘴唇,他嗅到一股极淡极淡的香气,似乎曾经在龙宿身上闻到过。

    龙宿道:“直至今日,吾才终于有机会陪汝说几句话。”

    ……这话歧义太多,剑子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反驳。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触手挟持了他的命脉,有几根袭至胸前紧紧圈住,湿透的布料贴着皮rou,胸部鼓起。

    水池哗啦哗啦作响,剑子被触手团团困住,户门大开,好在理智尚存,他摆出求饶的模样开口道:“龙宿……唔!”

    “现在还是不要说话为好,”龙宿站起身捏住剑子脸颊,“这张嘴说出来的甜言蜜语,吾一句话都不信。”

    “剑子……今夜汝要赔吾多少?”龙宿与剑子对视,细数一年来数次身后账。

    剑子脑内一片空白,他似乎真的在思考这段时间到底拖欠龙宿什么,可惜没有想法,触手带着水液钻进他的口中,卷起舌尖,像接吻。

    一只手抚摸上他的喉咙,剑子动弹不得,全身被束缚,对方是他的债主。

    冰凉液体滴在触手上,顺着根茎流入剑子口中,顿时,香气四溢。液体溢出来,在皮肤之上滚动,流进锁骨。

    龙宿站起身来,丢去手中香瓶,慢条斯理解开腰带:“怎么样?”

    剑子面上迅速泛红,他闭目道:“……这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

    身上触手撤去,剑子站立不稳,被龙宿伸手接住,他的皮肤guntang得吓人,贴着他的身躯便成了最好的散热剂。剑子将脸贴着龙宿的肩膀,小声哼了几句。

    “什么?”龙宿耳背。

    剑子道:“……你赢了。”

    “嗯~”龙宿笑道。

    被泡了许久的衣物终于解脱被丢在了岸上,剩下水中两具rou体交缠,剑子去亲吻那张脸,报复一般在对方脸上啃了几口。

    有药物加持,龙宿乐得所见剑子另一番模样——床第之事可不是矜持就好了的。抚琴之手抚弄一番乳首,按在指尖如出水樱桃。剑子伏在他身上,像只发情的猫,耳尖通红。

    水面之下,握惯古尘的手哆哆嗦嗦握住两具欲望,复又被龙宿握住。

    剑子此时哪里都是敏感地带,被龙宿带着走,浑身颤抖,皮肤泛着红色:“慢慢慢慢慢点慢点慢点……!”

    太刺激也不是好事,譬如现在龙首大人的肩膀上已经被咬得出血,水面之下的双腿紧紧缠着他的腰部,他能够清晰感受到剑子腿根细微的痉挛。随即白液在水中散开,旋即不见。

    剑子的重心不稳,全身挂在龙宿身上,浑身尚未从余劲走出,他还欲说什么,便突然察觉那双手抚至身后,掰开了他的屁股。

    欲望是guntang的,挤进去时还灌进些池水,rou壁哆哆嗦嗦包裹着嘬吸,剑子能够清晰感到rou筋跳动。

    许久没有开荤的rou食者不会放过这一次机会。龙宿将人紧紧抱着,站起身来,池水掉下去。重心尽在连接处,剑子被涨得难受,尚未等他说出一句话,龙宿便开始了动作。

    激烈得令人无从忍受,剑子许久没有经历这么激烈的性事了,他混混沌沌地想明早腰会不会散架,双手掐在龙宿的肩膀上,低下头便能看到结合之处进进出出,捣出白沫,流出来,自臀尖滴下。

    药物劲头极大,剑子被药性与龙宿双重折磨,稍微一碰便难以忍受,他射不出来,却又硬的厉害。龙宿入的太深,将人送上去又拖回来,剑子仰着头,舌尖猩红,呜呜咽咽地哭不出声。

    剑子求饶道:“解药……”

    龙宿便去吻他,握着剑子的手按在小腹上极慢极慢地揉,隔着肚皮,剑子仿佛能够摸到内里不属于他的东西。

    龙宿道:“剑子,汝喜欢吗?”

    这不是废话,剑子尚未吐槽,对方便迅速撤回了攻击。他正疑惑今夜怎么这么好伺候,便复又被送了进去。

    这一下太深,剑子像只濒死的鱼,剧烈弹动了几下,随即哆哆嗦嗦射出来。

    龙宿在他耳边道:“剑子,呼吸。”

    ……

    剩下的事情便模糊起来了,剑子只依稀记得水声响动,他被龙宿托起,像喝醉一样,后背贴着那具身躯,脚趾踮着,换了许多姿势。他射无可射,可怜兮兮地缩在床边角落,连连摆手。

    道门先天头一次这么狼狈,龙宿好气又好笑。换下床榻被褥,剑子已经躺在被窝里闭目拒听了。

    龙是yin兽,直至今日剑子终于理解这句话。偏偏对方还凑上前来,亲吻他鬓边绒毛:“剑子,债还没有还完……”

    这句话已经可以称作恐吓。剑子嘴角抽搐:“好友,如果不想我用古尘捅死你就少说两句吧。”

    龙宿笑出声来,躺进被褥之中,烛火熄灭,相拥而眠。

    好景不长,某日龙宿醒来之时床上便只剩他一人,负心人在桌上留了纸条,字迹龙飞凤舞,显然是匆忙留下。

    字条写道,某地有妖物出没,事态紧急,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这下轮到龙宿嘴角抽搐,他将纸条揉成一条丢出窗外,面色阴沉。

    谁家好人能把日子过得跟露水姻缘一样,独他剑子仙迹一份,也是好样的。

    空巢老龙阴恻恻道:“缘不就吾,吾去就缘。剑子,汝到哪里都逃不开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