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遇狼(h)
书迷正在阅读:【狂飙】强ALL - 兼爱、【all太】秘密的世界、[重生未来]外交风云、福斯福洛斯的指引(达达利亚、综-野心美人不择手段(双性总受)、俊哲:风波恶、【代号鸢gb】春日迟记、【龙虞】《希望人设没有崩》、霪色与她、红山椿
“谋杀他的灵魂。” 序 四季城虽然叫四季城实际上却拥有着五座城池,除去春夏秋冬城,还有一座高高在上的怪物城,以此为起点,春城为终点,构成了一个怪诞的圈。 怪物城传说是那位大人的居住地。 那位大人——一个邪恶的大魔王,自称“破影大王”,不知从何而来,在四季城建立起怪物城,最后成为四季城的统治者。 “影王是四季城的统治者,他邪恶且强大,曾经一度让四季城变为人间炼狱,被勇者和元素师大人净化后封印在怪物城之中,陷入了永久的沉睡。” “千万不要直呼那位大人的名字,否则会变得不幸。” “千万不要踏进怪物城,否则就永远也回不来了。” “勇者和元素师大人是四季城的英雄。” “只有勇者和元素师才能打败影王。” 这些只是传说,四季城的居民如是想着,并没有把传说放在心上。 直到前不久,一直死气沉沉、破败不堪的怪物城突然变得生机勃勃、焕然一新,强悍的怪物军团自怪物城涌出,将最近的冬城洗劫一空。 传说中的影王居然是真实存在的,精灵和居民们大惊失色、陷入恐慌。 对于四季城的精灵和居民来说这无疑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特别是春夏秋冬四城的城主——他们得重新向怪物城朝贡,影王非说这是他们是自愿的,一贫如洗的冬城主差点被气得一命归西。 四大城主没有办法,他们只好表面上曲意迎合,背地里暗戳戳谋划整死影王的大业。 四大城主废寝忘食查阅史书,万幸的是同样被误以为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勇者和元素师史书上有所记载,四大城主按照史书所记载咒语和阵法召唤勇者和元素师现身。 被召唤出来的勇者和元素师临危受命,答应了城主们的要求前去讨伐影王,城主们欣喜若狂,尤其是冬城主。 但是四大城主高兴得太早。 勇者和元素师大人并没有成功封印影王,更糟糕的是勇者居然成为了影王,而元素师下落不明。 倒霉的冬城被前勇者现影王搅得天翻地覆,当地居民全都被影王的魔法变成了雪人,影王甚至把城主府改造成了游乐园,得知这件事儿后变成雪人的冬城主火冒三丈差点融化。 壹·遇狼 这些事情对春城一个偏僻的小村庄并没有什么太大影响,普通人无论怎样终归是要生活的。 春城,城如其名,四季如春。小村庄是花村,村如其名,鲜花遍野。村子里大多数人世世代代都是花匠,侍弄鲜花谋求生活。 花农像往常一样清点店里的鲜花,向日葵已经售空,他打算去采摘一些回来,顺便种点鸢尾花。 村子附近有一条河,这条河是四季城唯一的一条河——河流发源于怪物城的断崖,途径冬秋夏城,最后流入春城,故而得名四季河,这条环绕四季城流淌的河尽头恰巧就在花村。 河滩三角洲土壤湿润肥沃,被花农种满了鲜花,百花争妍,美不胜收。花农推着花车来到此处,将车上的农具卸下,挖了不少向日葵放置在花车上,复用锄头将这片失去向日葵的空地翻新,除去杂草,施上肥料,撒上鸢尾花的种子。 此时的花农没有想到他会在河边捡到了一只狼。 撒完种子,在表面覆盖一层薄土后便要浇水,花农拎着桶到河边打水,刚蹲下来便闻见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这味道几乎要被浓烈的花香掩盖过去,不仔细闻甚至无所察觉。花农闻惯了花香,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那抹不同寻常的味道,花农放下水桶,寻着味道沿着河流上游巡回。 花农仔细寻觅着,此时河水正值汛期,河浪冲击着岸边,退却时留下一片水渍和几条搁浅的鱼虾,花农时不时弯腰下来将鱼虾捡起放回河里。 越往上河浪越卷越大,花农眼尖,注意到卷起的浪花中带着淡淡的血色,正在此时,一个浪裹挟着一团东西拍上岸来。头顶的耳朵昭示着他狼族的身份,怀里紧紧抱着一节浮木搁浅在岸边,一半身体斜伸入河中,鲜血染红了身上的斗篷和身下的河水,不省人事。 花农被这突如其来的浪卷携带的东西吓了一跳,脚底一滑,摔得四仰八叉,他顾不得隐隐作痛的尾椎,撑着地上爬起来,连忙奔过去。 温柔善良的花农,即使是路过的一条狗受伤了抱着他的腿摇尾乞怜他也会救,更别说是一匹活生生的狼。 尽管斗篷染满血渍,却依旧能看得出上面绣着精致的苏绣,金银丝线浮光涌动。 是个贵人,花农想,他小心翼翼凑上去,抹净狼口鼻沾染的泥沙,探了探他的鼻息,虽然微弱,但还有喘息。花农大喜过望,他手忙脚乱地扶起尚在昏迷的狼,将对方揽在怀里,斗篷的帽子滑落,手腕猝不及防被一只冰凉的手攥住,一张苍白犹带伤痕的脸庞出现在花农眼前,沾着血,蹙起眉宇间透露着几分阴郁,瞌着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鼻挺唇薄,颈侧那病态的白几乎能看淡青跳动的血管。 “喜……救我……”唇瓣微微翕张一线,支离破碎的声音从那没有一丝血色的唇边溢出,音调微不可察、字句含糊不清,花农只隐隐听得一个救字。 花农一时间呆住了,只知道傻愣愣地看着狼,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在哪见过狼,狼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叫人心悸的熟悉感,令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连带着一向平静如海的蓝瞳里掀起阵阵波澜——毫无恋爱经验的花农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对狼一见钟情了。 狼并没有睁眼的迹象,手上的动作和口中的呢喃仅仅是出于求生本能,花农轻轻一挣,狼的手便松了劲儿垂落身侧。 这片河滩土地松软,花车推不过来,花农担心移动让狼伤上加伤,小心谨慎地废了好一番功夫才把狼弄到花车边。狼是个成年男性,抱起后出乎花农的意料体重显得有些轻,花农身形还滞留着少年特有的纤瘦修长,却经常做一些锄地担水运花的重体力活,实际身材并不单薄,因此抱着狼走了这么一段路倒也没有觉得吃力。他把花车里的农具清走,又怕车板太硬在花车里铺了一层向日葵,最后觉得妥当些才把狼抱上花车。花农推车返程,打算将狼带回家治疗,至于其他东西,终归没有人命来得紧要。 回到家,花农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把花车推到了院子里,车辙在干净的院子里留下长长的印迹,花农暂时没空理会。花农对于怎么安置狼有些犯难,狼满身血迹且湿透了,不得已花农把他抱到浴室。 花农将狼放进浴缸里,解开狼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斗篷,随着斗篷的滑落,狼苍白泛青又沾染殷红血迹的身体和那些掩盖起来的伤痕暴露在聚光灯之下。 狼的身体修长矫健、骨rou亭匀,每一寸皮肤下都藏着平滑有力的肌rou,恰到好处,流畅的线条到腰间逐渐收紧,精瘦的腰肢,却不乏充满了柔韧的爆发力。支离破碎的伤昭示了主人经受的苦楚,张牙舞爪地蚕食这具身体,叫嚣着将其往深渊拉扯。 受难的躯体即使处在如此狼狈、破败、不堪的情况下也是赏心悦目的,甚至因此产生了脆弱、坚韧、性感的效果,勾起深重的罪孽,令人直想把他彻底毁掉、碾碎,变得一塌糊涂,只能任人予取予求、吞噬殆尽,只会惊恐、尖叫、哭泣、呻吟,供人满足堕落的欲望。 那些伤痕…… 花农微怔,一抹锋利的痛楚自心脏蔓延开来,即使他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但这不妨事——向来圣父甚至有些软弱,什么都会原谅的花农心底第一次有了一个强硬、坚定、不可转圜的念头——无论如何,不可饶恕——做出这种事情的人都不应该被原谅,他要付出代价。 花农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不得不在心底默念家规让自己平静下来。 斗篷之下狼的身体不仅伤痕累累还一丝不挂,准确的说是装饰了一些意味不明却又精致繁琐的东西,花农余光注意到狼的腰腹有一片颜色极为艳丽诡异的铭纹,若隐若现,看着非常像一个字的形变。纯洁的花农也不清楚那意味着什么,但他不知为何还是有些脸热,他总觉得这些东西应该有着他不清楚的别样意思,莫名……有种情色的味道…… 不对。 花农耳尖泛得通红,颇为心虚地把视线从狼的身体移开,晃了晃脑袋,企图把脑子里那个孟浪的想法抛之脑后,为自己的邪念感到一阵羞愧。 既然要帮狼清理身上的血污和伤痕,那些繁琐东西万万不能留下——很碍事——花农打算把狼身上的那些装饰似的东西取下来。奈何花农并不认识那些东西,端详了好一会儿仍看不懂那些东西的构造,有些束手无策,试探着拨弄了一下缀着的金链。他动作很轻柔但是不得章法,这东西机关精巧,牵一发而动全身,金链摇晃轻动,反倒惹得狼的身体止不住一阵轻颤。花农停下动作,发现狼蹙起了眉头,好似忍着极大的痛楚,紧闭的眼睫抖了抖,喘息略显短促,时不时溢出几声低吟。 花农顿时就不敢碰了,他只好选择性忽略那些东西,脱下自己被染脏的外套,打开花洒将水温调到合适的位置,朝浴缸注水——简单的淋浴很难将那些顽固干涸的血迹洗净——打算老老实实地就在这样替狼清洗、处理伤口。 身体仿佛置在阴寒极地,寒气犹如附骨之疽阴魂不散渗透到心膂骨髓,每一寸骨血都因寒冷而泛着尖锐的刺痛,转瞬间又像失足跌入红莲地狱,高温好似蔓草难除死缠烂打烫灼着五脏六腑,每一寸皮rou都因高热而引发难捱的钝痛。 意识若一叶孤舟被困在虚无缥缈、冰与火的煎熬里沉沉浮浮,狼的眉心愈蹙愈紧,始终不得清明,模模糊糊梦魇着,伸出的手想要抓住点什么,然而周遭却只有死寂的黑暗。 “找到你了。” 压抑着兴奋的声音有些扭曲,在寂静中突兀响起,潮湿粗糙的藤蔓自黑暗中疯长缠绕上他的身体向下拉拽,他被束缚了手足,动弹不得。 一只白皙冰凉的手暧昧地攀上他的胸膛,另一只手捏着一颗圆溜溜冰冰凉的东西贴着后腰微凹的脊梁向下游走,没入臀缝毫不客气地挤进那个幽闭的口子,摩擦着脆弱的粘膜,向深处探索。 “不……”他不由得呜咽出声。 “不什么,这样吗?” 肢体纠缠不清,被迫摆成承欢的姿势,骨节分明的手指进进出出,待摸到某处凸起时恶劣地按了下去,黏腻的水声、细碎的呻吟、清脆的铃声混合在一起,鼻翼间充斥着情欲的味道。 “您为什么要离开我呢?” 伴随着这句质问,手指撤离,一个硬挺的物事一寸一寸地嵌入他的体内,直直顶到留在里头的铃铛,亲昵天真的语气偏偏叫人不寒而栗,黑暗之中,一双漂亮的红瞳又大又圆尤为晶亮,仿佛盯上猎物的准星。红瞳的主人歪了歪脑袋,笑得眉眼弯弯,雪白尖利的犬牙便露了出来,那笑意不达眼底,隐隐蒙着层极淡血气,宛若无机质般透着强烈的非人感。细长的桃心尾巴暧昧地蹭着对方的脸颊,这位容貌昳丽、眉清目秀的暴君放轻了声音:“……亲爱的灰太狼先生,我好想你啊。” 这话说到最后,“想你”二字被刻意咬得情意绵绵,甚至有点像情人间的耍痴卖娇,简直叫人毛骨悚然。 “你真是阴魂不散……”他冷汗涔涔,只觉身后那处已被撑到极限,也不知是痛是快,那磨人的铃铛和硬挺的性器在体内横冲直撞,毫不留情地搅弄、研磨着脆弱的黏膜,五脏六腑一阵翻天覆地,他禁不住低吟一声,复又咬紧了牙,心中怨愤,慢慢抬起脸来,透过被汗水沾染的睫狠狠瞪向那双红瞳,眉宇间的阴郁挥之不去,紫瞳里盛满了销金蚀骨的恨。 “啪——”伸手往身上的行凶者甩了一巴掌,可惜他被弄了好一会儿,浑身都在微微颤栗,肢体酸麻,这一巴掌实在无甚力道,连印子都没有留下,倒暧昧得像个爱抚在调情。 肌肤相亲,明明做着最亲密无间的事儿,却依旧隔着一层可悲的厚壁障,那遥不可及的鸿沟怎么也无法逾越。忍字头上一把刀,利刃穿心,未免太过痛苦。 “……喜、羊、羊!”这个名字如鲠在喉,在唇齿间几经辗转,最后夹杂着模糊血rou被一字一顿嚼碎吐出。 yin靡的梦境,荒诞、颠倒、破碎。 纠缠的肢体,堕落、欲生、欲死。 高潮。 下坠。 惊醒过来的灰太狼倏地站起,踉跄几步又跌了回去,警惕地看着眼前人,惊疑不已。 他看清了花农的脸。 “呀!您醒了!”花农有些惊喜,与灰太狼坦然相望,蔚蓝澄澈的瞳里带了点无辜和拘谨。他已经尽量把动作放得轻柔,见灰太狼醒来,心想大抵是伤口太疼,给疼醒了。 不一样。 那个家伙性格恶劣、喜怒无常、阴戾恣睢,是个任意妄为的暴君和彻头彻尾的疯子。他不会有这种拘谨、无辜、担忧、无措的鲜活表情,脸上永远挂着纯粹的恶意和天真的残忍,笑意从不达眼底,看他的目光只有冰冷的审视,仿佛在评估打量一件商品物件。 这个却是一只傻狍子。 灰太狼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发现自己是在浴室,身上用来蔽体的斗篷被人剥了去,身体赤裸裸地暴露在傻狍子眼里。身上的玩意让他觉得有些难堪,自从记忆与本性一点点恢复,他便不太希望在人前袒露这具身体,对肌肤裸露之事有些应激,尤其,眼前的这个傻狍子还长着跟那个家伙一样的脸。 但是灰太狼没有足够的力气清洗和处理身上的伤口,光从那人身边逃离便耗尽了他全部气力,全身骨头像是被人一根根敲碎,失血过多让他头晕目眩,手脚绵软提不起一点劲儿。 灰太狼半真半假地往后躲,面上流露出戒备和几分刻意的畏缩神色,道:“你是谁?” “抱歉……别怕,已经没事了。”花农误以为自己吓到人了,他咧开一个在灰太狼看来堪称白痴的笑容,道:“我叫喜羊羊,您叫什么名字?这里是花匠村,见您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我便将您带回来了,您怎么会落到河里,您还记得吗?” 叫喜羊羊啊……灰太狼垂下眼帘,掩盖住了眸子里的复杂情绪,迟疑着道:“我……我只记得我叫灰太狼,其他的事情……不记得了。” “哎?”喜羊羊没有注意到灰太狼纠结复杂的心理,他拿着花洒调到最大档。 “灰太狼先生,我帮您清洗身子,会有些疼,麻烦您忍耐一会儿。”喜羊羊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温柔且专注,握着花洒的手看上去柔软白皙,指甲并不尖锐修剪得圆润整齐。浅黄色的灯光泼洒下来,落在他周身镀了一层金色,空气中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像阳光的味道,令人心安。 疼痛对于现在的灰太狼来说着实不算什么,他已经习惯忍耐疼痛。灰太狼把头埋在臂弯,近乎温顺地坐在浴缸里,任由喜羊羊冲洗。 “您也不记得了啊……不过也难怪,您伤得那么重——我跟您一样,什么也不记得,我醒来便在花村,这里的居民都很友好,我无处可去就在这里住了下来,您现在不方便,也可以暂时住下来,我家还蛮大的,待会我会帮您收拾出一个房间……” 血污在温水下化开,顺着浴缸壁流向排水口,冲洗了四次,那水才终于变得清澈起来,喜羊羊挤了些沐浴露,搓出泡沫避开伤口在灰太狼身上揉开。热水驱散河水带来的寒冷,煨暖了灰太狼的身体,使得灰太狼的身体终于带上些许气色。 灰太狼身上和身下都有一些难以启齿的伤,喜羊羊几乎无从下手,他不好意思地询问灰太狼的意见。灰太狼像是被烫到似的瑟缩了一下,他抿唇,放在身侧的手手指微不可察地曲起。 他在抗拒。 喜羊羊意识到这件事后有些懊恼,立刻像犯错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起来,垂下脑袋。 “对不起。” 他又在道歉,明明根本没有做错什么。 “先解开这个吧。”一旦开口,剩下的话便没那么难说出来了,灰太狼低声告知喜羊羊如何帮自己把那些东西取下来,如何清理、上药。喜羊羊听得认真仔细,待灰太狼说完,出了浴室去拿医药器具,他动作很快,回到浴室的时候灰太狼正在调整自己的姿势。 灰太狼忍耐着身体各处撕扯一般的痛楚,看见喜羊羊折回,泛白的唇勾起一个对方看不懂的弧度。他半张脸都被凌乱的发遮住看不清神色,耳朵耷拉着,慢慢分开自己的双腿,脊背僵直,他的手臂曾受到重击骨裂,手腕使不上力,此时只能虚虚搭在腿上,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尽显。喜羊羊目光不由自主落在灰太狼的腿间,灰太狼的腿间几乎是一塌糊涂,大腿内侧满是咬痕和指印,那根可怜兮兮的物事被精致细琐的金链缠绕,底部似乎还锁着一枚金环,衔接着的链子向后蜿蜒,似乎连接什么,没入了臀缝中。 喜羊羊看得怔住了,身体有些发烫,思潮翻涌,他不知道自己突如其来的燥意与不甘是怎么回事。 这太不应该了,喜羊羊再次默念家规让自己平静下来。 喜羊羊想着先前灰太狼的那番话,他欲替灰太狼解开下身繁琐缠绕的金链。锁在灰太狼下身的环结构异常精巧,这让喜羊羊不由得聚精会神起来,他一手扶着灰太狼的物事,一手摩挲着寻找灰太狼所说的机关锁扣。仅仅是触碰,便惹得灰太狼扬起脖颈,止不住地颤栗,带动了金链摇曳,映得腿根金光潋滟,链子上面坠着的小铃铛发出细碎的声音。 “您难受吗?”喜羊羊专注地看着灰太狼,他看见灰太狼抬手用手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喉结滚动,唇瓣翕张一线,隐约可见雪白的犬齿,红艳的舌在发颤,声音沙哑带着点压抑像是哽咽,“不,我没、没事儿……” 喜羊羊眼中怜惜,轻声道:“那让我帮您把这个取下来。”他动作愈发细致温柔,摸索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环上有一处凸起,他按下去,只听见一声细微的“咔嗒”,那环便被取下来了。 喜羊羊真的很细致很温柔,以至于细致温柔到不小心把灰太狼弄射了,jingye落在灰太狼的胸膛处,还有些许溅到喜羊羊的下巴上。 喜羊羊脾气极好,他拉开灰太狼的胳膊发现灰太狼真的在哭,那双紫瞳睁着却没有聚焦,喜羊羊认得,那是一种近乎认命的沉沉暮气。喜羊羊有些慌张,他低声询问“您怎么了”“您没事吧”,见灰太狼没有反应又低声道歉“对不起”,他在担心,他替灰太狼擦拭去眼角的泪,安抚着灰太狼紧绷的腰身和大腿,拿过一旁的毛巾,替灰太狼擦拭那黏腻的液体,动作轻柔,就像在对待一个人。 一个独立的、正常的、合该有尊严的人。 喜羊羊待擦干净灰太狼的身体后才腾出空来处理溅到自己下巴上的液体,冷不丁瞥见灰太狼身上那抹绛紫的铭纹缓缓游移着,细鳞尽显,竟是化成一条紫红色蛇形纹身,吐着蛇信子绕着灰太狼的腰际追逐自个儿的尾巴。喜羊羊不知为何从那尾蛇看出了挑衅的意味,自己似乎被那蛇……哈了一口。 死去的羞耻与自尊在谋杀他。 胃里一阵翻涌,如火烧一般绞痛,他捂着嘴干呕几声,胃里空落落的什么也吐不出来。他脸色依旧苍白,泪盈于睫,鼻尖沁汗,喘息急促,眼尾双颊因刚才的情动带起一片病态的红,唇瓣也被他咬得殷红,如一泓雪水里浮浪着的红梅。 灰太狼先生真好看……喜羊羊瞧着灰太狼的脸发愣,面颊耳尖逐渐绯红。或许“好看”不应该用在一个伤痕累累的、强悍的、充满攻击性的男性rou食身上,但是他无法熄灭这个念头。 灰太狼不知道喜羊羊心之所想,他对于自己不堪的身体感到苦闷困扰,心间酸涩,转过脸去,低声叹道:“我没事。真的没事。” ——只是太舒服了,只是生理反应,这种时候当然能哭,都是这样的,上位者会喜欢见到,不差这一次,所以没事。 喜羊羊在听到灰太狼的声音后才回过神来,慌忙移开视线,把毛巾挂在一旁,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请问接下来需要我干什么?” “上面这个……”灰太狼实在难以启齿,他换了个含糊不清的说法,“这个夹子,要取下来,然后还有后面……的东西要拿出来。” “好。”喜羊羊从善如流,抬眸望向灰太狼的胸膛,那里红痕斑驳,甚至乳晕镶着一圈牙印,喜羊羊舔了舔自己有些发痒的犬齿,再次默念起了家规。 喜羊羊将缚在灰太狼腰胯的金链解下,从灰太狼胸前取下乳夹,那两粒乳珠被疼痛所激,殷红得好似一颗饱满多汁的石榴籽,仅仅被喜羊羊指尖无意触碰,就充血挺立,惹得灰太狼应激似的挺了挺胸。 喜羊羊的动作顿了顿,他鬼使神差,指腹蹭上乳珠,那处渗出一点血迹,染红了喜羊羊的指腹,灰太狼没有注意到喜羊羊的小心思,喜羊羊的眼睛实在太纯澈,没有一丝杂念,他只当喜羊羊是无意触碰,唇边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溢出一声细碎的低吟。 喜羊羊像是被烫到一般幡然醒悟,他收回手,手握拳抵在唇边,掩饰性地咳了一声。 后面的东西就没有前面好取。 刚才的情动耗尽了灰太狼的体力,灰太狼压下心中五味杂陈,不得已在喜羊羊的协助下翻身,艰难地跪伏在浴缸里,背对喜羊羊。光是换个姿势的程度就让虚弱不已的灰太狼喘息不止,他已被伤及肺腑,此番折腾下喉间涌起一片血腥,眼前阵阵发黑,身体不住颤抖,这一下简直要了他的命。 这个姿势,喜羊羊终于看清了衔接在那枚金环上的链子连接的是什么东西。 灰太狼单手抓着浴缸边缘,另一只受过伤的手撑不住他的体重,他干脆额头抵着手背上半身完全伏在缸底,水珠自发梢滴落,像极了暴雨中无家可归的湿漉漉狸狌——喜羊羊不合时宜地想到了自己前段时间救过的一只狸狌,可惜它没捱过去,尸体被他缝合好埋在了院子里。 灰太狼的后背相较于其他地方堪称完好光洁的,背部仅肩胛骨一片淤青,细长的金链与乌黑的发丝交织,铺在脊背,金链尾端均坠着环扣束在臀部上方尾巴根部的一个金环上。余下的链子在尾巴缠绕几圈,便耽搁在臀缝之中。灰太狼的臀部也如前面那两处一样一塌糊涂,有些痕迹已经淡化,复又被新的痕迹盖上。 那条蛇已经游走到背后,盘起细长身躯,立在灰太狼的脊骨处,与喜羊羊遥遥相对。这下喜羊羊可以确信那玩意对自己确实有敌意,仿若活物。 可惜,那物终究只是一片铭纹,只能附着与皮rou之上,与活生生的人是不一样的。 喜羊羊抬手缓缓覆盖在灰太狼的脊背,将那尾蛇掩于掌下,他的手白皙纤长、骨节分明,金色与黑色、蜜色与白色形成某种情色奇妙的对比,血液隔着一层皮rou似冰河般在掌下缓缓流淌,肌肤相亲,温暖的掌心之下是微凉的触感。 灰太狼的肌rou在喜羊羊的手游弋到尾椎处时紧绷起来。 “请您放松,您这样会伤上加伤的。” 灰太狼知道喜羊羊所说丝毫不错,可是他自遭人胁迫蹂躏,身体受尽摧残,便变成了这副模样,生理的应激反射一时半会儿不是他能控制的。 冷静,冷静。这是不一样的。这只傻狍子不会像他一样亵耍他。灰太狼放缓了呼吸,强制自己放松,不再做任何反抗。 喜羊羊见他放松下来,安慰似的摸了摸他的尾巴,移目到他身下,金链末端扣着一个玉石打磨而成的柱状玩意,紧紧嵌在灰太狼的体内半吞不吐,艳红的rou环被撑得几近透明,垂下的流苏随着身体的颤抖而微微晃动。 身后的视线犹如实质,灰太狼虽然竭力让自己放松,但仍感到强烈的局促和难堪,他抓着浴缸壁的手不自觉收紧,锐利的指甲在壁上留下几道划痕,发出刺耳的声音。 喜羊羊一手扶着他的腰侧,一手摸上那个玩意,他握着尾端,拇指指腹摩挲圆滑的底部找着暗扣,不可避免带动了嵌在灰太狼体内的部分,一点一点蹭过脆弱的肠壁。灰太狼感觉到那沉寂许久的玩意在体内乱戳,身体仿佛过电一般,腰身一软,若不是有喜羊羊扶着,差点跪不住。 待喜羊羊将链子解开,灰太狼的额角已经被细密的汗浸湿,浑身发颤,他只觉得下体又热又胀,仿佛羽毛掠过酥痒异常,难捱得很,甚至有透明粘稠的液体濡湿了紧塞的玉势,自xue口沁出,顺着腿根流淌而下。 喜羊羊有些好奇地揩了一把那些液体在指腹间搓了搓,黏黏糊糊,在指尖藕断丝连。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透明无色,那便不是血。 “这是什么?”喜羊羊把手挪到灰太狼面前,像个好好学生一样询问,yin靡的液体折射着浴室的光,灰太狼只一眼便如遭雷劈火灼,迸发出无比的嫌恶,喜羊羊的问题更是犹如一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刺入他的身体,把他整个人搅得血rou模糊。 正确答案是,那是我的yin液,我湿了,我被您cao出水了。 ——不,不对。 灰太狼张了张口,他想说“那没什么,不要在意”或者“那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无论他说什么喜羊羊总会相信——但是声音好似被什么堵在喉间,他感到一阵恶心,他想吐。喜羊羊有些困惑地偏了偏头,不明白灰太狼为什么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他的脸上带着不谙情事的天真烂漫,一双又大又圆、清澈蔚蓝的瞳里甚至还透出些许无辜。 灰太狼短促地笑了一声——他终于发出了声音——接着,他放大了笑容——他认为他在笑——有些神经质又有些歇斯底里,反问道:“你觉得是什么——”血流如沸,guntang的鲜血自喉间涌出,啪嗒、啪嗒滴落在洁白的浴缸壁上,灰太狼毫不在意,咄咄逼人:“你觉得能是什么?” “我不知道……”喜羊羊被吓到了,他收回手背在身后,嗫嚅道,“对不起,您不要生气,您都吐血了……为什么,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不,你没错。”灰太狼笑意不褪,把黏在脸颊的发拂到耳后,顺便拭去唇边渗出的血色,被蹭开的鲜血在皮rou上扮成一种艳诡夺目的妆,“是我自甘下贱。” 这话灰太狼说得轻飘飘的,喜羊羊却没由来觉得胸胁胀懑、郁郁难平:“您别说这种话——请您不要妄自菲薄。我会难过……” ——难过? 灰太狼觉得有些好笑,但是他发现自己笑不出来。 “很多事情我不记得了,不仅仅是失忆,还包括遗忘了所有人都应该有的常识,所以我不明白……您可以教我,您不愿回答便不回答,若是我惹您不快,您可以训斥我,请您不要为难自己,好吗?虽然我不太理解自己的心境,但是我不想看见您这样,我会很难过。”喜羊羊的手重新贴上灰太狼的身体,他抬眸看他,目光诚恳,轻声道:“让我帮您。” 灰太狼浑身一震,他望向喜羊羊,有些错愕又有些迟疑:“你……” “可以吗?”喜羊羊坦坦荡荡迎上灰太狼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