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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你听那些小心翼翼的言语,心里一定觉得很可笑吧?”“没有,”应长风直接道,“我很高兴。”“……你又嫌弃我了。”“喜欢还来不及。”萧白石眼角一抬斜斜地睨他,明显不信:“那你找谁报仇?”应长风道:“报仇,不是在说你。我对你父亲有成见,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很难改变,但这都和你并无关系。我发自内心与你相交,无论前天说喜欢你还是方才说想和你做道侣,都不是假的,没有利用,没有欺瞒。”萧白石不语,被应长风抱着的僵硬身体却已经软了一大半。他眼睫翕动,直截了当的话语让他短暂地失去思考能力,半晌才道:“我不信你。”寥寥四个字,应长风却突然放开了萧白石。他瞬间心口空荡,像被剜去全部底气,竟不知还怎么说了。自入道而来,应长风还没有过这么茫然又无助的时刻。小石头不信他。那该做什么才能挽回?应长风因这话变得不像自己,短暂失神,脱口而出居然是发誓。“皇天后土、日月可证,若今晚所言哪怕有一个字是骗你的,应长风此生再无法拿剑、形同废人,”他顿了顿,又道,“——不得好死!”话音将落的时刻,窗外忽然斜斜地横进了一枝杏花。可现在已经入夏了,这花开得不合时宜。他从来不是会发誓来证明什么的性格,现在是真的无能为力了。空白的寂静中,萧白石道:“你在说什么?”灯照出浅粉的颜色,应长风循着萧白石目光望去,那点娇而不妖的颜色落进萧白石的眼睛,仿佛给他点缀上一点艳色。没等应长风回答什么,萧白石语气刻意冷漠了许多:“你疯了吗?发这种毒誓。”修士的誓言不比俗世中人,但凡已经以天地日月起誓,多半都是要应验的。夙愿得偿都会付出代价,倘若应长风真的撒谎,他后面说的也一定都应验——作为剑修,为了一点虚无缥缈的误解能说出再不拿剑这种话,不是疯了是什么?应长风走到窗边,一抬手,那支杏花就被折了下来。萧白石往前一步:“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听见了,我很清醒。”应长风听见身后跟来的脚步声,掐了一朵浅粉,回头像随手簪花那样别在萧白石发冠边上。眼神前所未有的温柔,绵绵情意宛如流水将萧白石裹挟。“白石,我真的不会利用你,迁怒也不是我的作风。无论如何开始,我选了和你同行,就永远不对你撒谎。先前武脉闭锁之事说来复杂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开,瞒住所有人是害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你不若想想,如果令尊知道后会怎么样呢?”萧白石不能保证,又回忆起那日萧鹤炎的暴怒。无论立场,他不想让应长风因为这事受伤。桃花眼中未散的愠怒终于被安抚,萧白石摸了摸那朵花,情不自禁地看向应长风手中剩余的花枝,压低了声音道:“可你还是恨我父亲。”“青霄真人若有难,我应了他无论如何保你周全,这是报他救命、赠密印之恩。”“那要如何报仇?”“待到修为恢复自会上翠微山……”折断了“若他还活着”几字,应长风道,“刺他一剑,了结他囚禁、折辱之恨。”萧白石静默半晌:“……我呢?”“为什么非要问这个?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你父亲。”应长风皱起眉,“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拿我做悼念你爹爹的一张画儿而已,你明明就知道。”“可我会很难选!”下山前,萧鹤炎那略带不祥意味的话语在这时从脑海浮现,应长风深深地凝视萧白石:“你跟我一起走吧?不用去选了。”已是再明确不过的意思了,萧白石都懂,他却没办法那么干脆地答应。他舍不得翠微山,纵然知道萧鹤炎有错在先可那是他的父亲。何况翠微山现在危机重重,要他怎么跟应长风走?应长风看出他的迟疑,将花枝往萧白石掌心一送,补充道:“不是非要现在。”“很多事情……我虽然理解,却不能立刻放下心结。”萧白石闷声道,“可能很久之后我还是会跟你走吧,但不是因为放下。”“那也没关系。”“不,”萧白石摇摇头,“我跟你走只会是因为爱你。”听罢应长风目光闪了闪欲言又止,他犹豫须臾,凑上前,又去吻萧白石的唇。这次萧白石没躲。花枝落在地上,片刻后,一件白衣翩跹地盖住了它。吻逐渐升温了,应长风经历了心情大起大落,得了萧白石一句“会跟你走”,很多事都顾不上。他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迫不及待地亲吻爱侣。榻边的灯还亮着,照出了半间屋子的陈设。“唔!”萧白石膝盖撞上屏风边角,痛感还未消失,身体突然一轻被抱了起来。应长风勾着他的膝盖绕开那些复杂的桌椅板凳,淡漠的眼微微弯起,是个不怎么明显、却充满情意的笑。萧白石被他短暂蛊惑,默念自己没出息,后背触到床铺的一瞬间他有点茫然。他支撑起自己去看应长风,那人白衫已经脱了,露出里面的中衣。被所有人笃定冷情又禁欲的剑修这时回过身,前襟散开露出胸膛,那些火焰的痕迹比先前更亮。因为远山黛吗?还是因为他恢复了修为……萧白石只想了一个边角,随即应长风欺身而上吻住他。长身玉立的剑修,这时回过身,前襟散开露出胸膛,那些火焰的痕迹比先前更亮。因为远山黛吗?还是因为他恢复了修为……萧白石只想了一个边角,随即应长风欺身而上吻住他。应长风膝盖跪在床沿,顶着萧白石的大腿分开,一直往上深入到了他的腿间。耳垂被软舌舔舐带起半边身体一阵战栗,萧白石不受控地伸手去抱应长风,身体蜷缩时腿被迫张开,一只手径直探向腰带。“嗯……”萧白石一声闷哼,记忆中的酥麻酸胀先像点燃了。他们做过许多次,即便每回都打着修行的旗号不会最卮发泄出来,可身体亲密地结合在一起的感觉不假。萧白石留着应长风的烙印,在他搓揉侧膜时终于忍不住呻吟出来,卮xue还未经触碰就收缩着,想要了。皮肤赤裸得越来越多,萧白石忍不住往床榻内侧瑟缩一下。应长风拉过他,刚解下来的衣带就这么蒙住了萧白石的眼睛。“怎么……”他困惑地哼哼着,应长风没答。因为常年修行,萧白石感官本就无比灵敏,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挣脱覆盖在眼睫上的衣带,也能随意调动灵识就知道应长风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