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言情小说 - 局外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

分卷阅读3

    ,默默无闻不求回报。”

“崇敬”、“付出”等字样惹得我顿时咧开嘴,“哈哈哈哈”得笑出了声,同时手里的纸杯被我狠狠捏瘪。

Abby看了看我手里蜷成一团的纸杯,连忙向我挤眉弄眼,嘴巴无声张合示意我千万要忍住。

面对孟茜的敬佩,我谦虚道谢并笑而不语,而后顺势往正在和助理侃大山的凌绪望去,偷偷比了今天第三个中指。

我何止是为他贡献了多年的青春与汗水,根本就是出道以来就一直在拍他执导的偶像剧!

别说都是些剧情奇葩设定庸俗狂撒狗血的偶像剧,他连个傻白甜女主角都不留给我,就知道把恶毒贱货的女二角色往我身上套。

遥想当年我还是个不懂事的傻妞,在人才济济的娱乐圈谋求生路却四处碰壁接不到一部好戏。

是凌绪这个坏胚子找到了在公司天台晒太阳思考人生的我。

那是个风和日丽的午后。他左脚搁在水泥管道上,一手扶着我肩膀,一手搭在额头上遮阳,嘴里念念有词:“陈幸,听说那个林木杨又拒绝了你的自荐。照我说你千万别觉得难过,相反这是人生另一条路的开端啊。偷偷告诉你,我准备当导演了。而且我翻了翻那谁桌上的报告,发现偶像剧很吃香嘛。不如我俩联手,一定能冲出亚洲享誉全球……”

为了让我死心塌地跟他一起奋斗,他还义正言辞恨不得与我滴血盟誓:“只要我还当导演,你就没有失业的一天!”

后来他又说了些什么白日做梦的大话我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他履行了自己的诺言:凡是他执导的烂剧,都必有我狰狞的面孔出现。从此我成了外界口中“那个傻妞一样的贱|货女配”,不仅连妖艳两个字挨不上,还得自毁形象给我俩的烂剧生涯炒作。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还知道那份勾起他雄心壮志的报告,是N年前的旧刊。人家只是拿来垫盒饭,他居然不看日期就信以为真。

我更知道,他从来不是坏胚子,他只是个傻子。

其实过了这么多年,往日的一切我都已看开。毕竟凌绪没把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就范,是我自愿上的贼船,谁也怪不得。况且他总能忽悠公司做投资,我闲着也是闲着,不拍白不拍,纯当锻炼演技。

可怎么都想不到他的忽悠突然不起作用了。两个月前,一开始上头只说要减少资金,后来干脆宣布从此不再给凌绪做亏本买卖。这对于妄想用烂剧享誉全球的凌绪来说,堪称晴天霹雳。我跟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一旦崩盘,我也面临失业。

想到这,不免又捏紧纸杯拧了两圈。

不过好在我还有翻盘的机会,一切成败就看明天。

刚想问Abby安排如何了,她就放下手机对我比了个OK的手势。在工作方面,她还是非常尽职,即便我在她眼里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没坐多久,各部门就已经收拾好器具准备去吃饭了。我习惯性地跟着凌绪上车,还没坐他旁边就看见孟茜也上来了,而车里已经没有空位了。

这才想起我只是个女N号,这车子是没有我的座位的。我跟孟茜打过招呼后,讪讪地跑去与Abby同乘。

Abby还一脸惊奇,“你怎么不跟你的好朋友一起乘车?”

我知道她在强调谁,随口答道:“坐满了,没我位置。”

“哦哟,原来是好朋友有了新朋友。”Abby怪腔怪调地摇摇头。

啊,又来了。

我瘪嘴喊道:“你话很多,赶紧开车!”

Abby转过头冲我笑了笑,这才发动车子跟了上去。

晚饭在一间新开的概念餐厅吃的,凌绪不愧是人傻钱多的代表,定了几个包厢招待剧组班底。毕竟这很可能是他导演之路的完结作品,怎么也得好好招呼。

拍摄临近结束,大家都混得很熟了。没有投资商和老板在场,餐桌上少了点争艳,多了点家常。我一边费力地撕咬排骨,一边听凌绪跟男主角谈论模特圈子里的事情,孟茜也时不时插两句。

我进组才几天,跟大家都不熟。但光是几道菜的功夫,就看出男一号和监制对孟茜似乎有点意思。热爱八卦是圈里女人的天性,我便安静地边吃东西边竖起耳朵听他们瞎扯。

孟茜的外表和声音很出色,相当招人喜欢,不一会儿话题就转到她身上。

监制给她倒满酒杯,“茜茜,你好像也是模特出道的吧?”

她用纸巾仔细擦拭白嫩的指尖,“大四的时候找实习,觉得这工作挺有意思就干了。”

“那你才工作一年啊,”一旁的摄像大哥砸吧着嘴叹道,“20出头就演女主角了运气真好。”

“哪有哪有,你们就别调侃我了。”孟茜把长发撩至耳后,举起酒杯朝凌绪盈盈一笑,“还得感谢凌导给我这个机会啊。”

我挑挑眉,侧头看向身旁乐坏了的凌绪,十分无语。就他拍的狗屁不通的电视剧,女主和女配基本没区别,因为压根没人看。而他本人丝毫不认为自己在挥霍公司资源,一听美女叫他“凌导”更是得瑟。

“那也是因为你演技好嘛!”不出所料,凌绪果然开始吹牛逼了,“你们知道的,我向来只请有实力的艺人。毕竟导演是我毕生的爱好,一定要给自己交出满意的答卷。”

说这么sao的话不止,还要用肢体语言配合。

就是这么胡乱一挥手,愣是击中了我的鼻梁。

“你……”我把他妈两个字吞回肚里,吃痛地丢下筷子捂住鼻子在心底连声咒骂。

好气啊,下午刚被他用球打过,现在又被他用手打!

他意识到自己又犯了大错,赶忙停止演讲,掰开我的手,低下头往我鼻孔内猛瞅。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他把纸巾搓成条状作势就要往我鼻孔里塞,“别躲,我看看有没有出血……”

纸巾上并未沾到血迹,他不满意,又转了两下帮我擦出一点鼻屎。这才皱着脸孔疑似恶心地把纸巾丢掉,并嫌弃地附上一句:“油,陈幸,你是不是这两天都没好好清理。”

旁人都怔了怔,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四处看风景。我捂着额角埋头不语,心想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居然在这种家伙身边呆那么多年还没把他打死。

这时,服务员端菜进来了。我一瞟,顿时惊得瞪大双眼,紧接着强烈的呕吐感涌了上来。

白色瓷盘里层叠了多片薄切生牛rou,颜色鲜红纹路清晰,隐约淌着些许血水。即使我把头撇向一边,仍旧挥不去浮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