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言情小说 - 重生雍正侧福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8

分卷阅读78

    晕沉沉的,也不再强撑,苏培盛侍候着他脱了靴子在榻上躺下,又盖了一床被子。

就是睡似乎也并不能沉睡,一直在做梦,梦里面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围着他转圈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猛的睁开了眼睛,早已经出了一身的汗,苏培盛忙将茶水送到他跟前,又让丫头打了水上来侍候着他洗浴。

胤禛只觉得头越发疼了,听得苏培盛道:“太医说爷是气血两亏,疲劳过度应当好好休息,给爷开了药方,已经熬着了。”

胤禛的心头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怪异感,他起了身在书房里四下看了看,他的书房分内外两间平时议事在外面,若是休息就是里面,寻常人都不能进去,半响才叮嘱苏培盛:“爷的衣食住行要谨慎,让粘杆处这几日眼睛放亮了。”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疲惫。

苏培盛忙应了一声。

胤禛的身子这几日总不见好,只是一日比一日憔悴,连康熙都看出来不大对头,下了朝特意叫了他问话:“你要是身子实在不好就歇息两日。”

胤禛忙道:“并不碍事,谢皇阿玛挂怀。”

他去给德妃请安,德妃摸着他的脊背直叹气:“什么都没有身子重要,你要是不好开口,额娘去求你皇阿玛,累垮了身子可怎么办?”

胤禛勉强笑了笑:“额娘不用管了,儿子的身子儿子心里清楚,不会有事的。”

德妃见他不听,让人去库房里翻出了不少药材:“拿回去看看殊兰有没有什么用的上的,让她给你做了药膳吃。”

他到是几日都没有进后院了,身上又不好,也不敢去看她,好几日都没见她和孩子。

胤禛在宫门口遇上了正等着他的十三,十三每日都要跟着胤禛回去,缠一缠兰红,被兰红抽了几鞭子,到像是被打上隐了,日日都不间断。

他见胤禛的样子,也露出了担忧:“四哥,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胤禛摆了摆手,现在退缩,在皇阿玛心里会留下懦夫的印象,这也不是他的本性。他也不骑马,上了轿子,十三上了马跟在一侧,一会轿子里就传出了胤禛疲惫的声音:“这事情不能在这么拖下去,必须想个折子,“擒贼先擒王”,先从那几个巡抚下手,告诉他们,不还银子就是跟四爷过不去,若还想保住顶戴花凌,就听话些,欠的多的时间多给几日少一些的就少几日,但时间必须定死了,迟一日,四爷亲自上折子。”

“四哥说的是,不给那伙王八羔子给点厉害,真就无法无天了,吃着山珍海味穿着绫罗绸缎,姨太太娶了一房又一房,还敢说自己没钱,惹急了我,十三爷把他们都砸个稀巴烂!”

胤禛带着十三进了芳华院的时候,殊兰正坐在廊下看兰红耍鞭子,小格格坐在怜年的怀里咯咯的直笑,指指兰红,又转过脑袋对殊兰依依呀呀的说话,仿佛是在炫耀,我额娘厉害吧。

殊兰被她逗的直笑,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兰红一见着十三进来就没好脸色,鞭子扔到一旁小丫头的怀里,朝着胤禛福了福,抱了怜年怀里的女儿,扭身就进了屋子,十三到不觉得尴尬,就是不知道怎么才能把她哄回去。

殊兰被丫头扶着往胤禛跟前走,胤禛忙道:“爷身子不大好,你不必过来,就站在那里跟爷说话。”

殊兰愣了愣,抬头仔细的端详了几眼胤禛,几日不见他就瘦的厉害,瘦到不是最重要,他眼下有浓重的青黑色,眉宇之间透出深深的疲惫之色。

在仔细看,殊兰忍不住轻呼了一声,从一个人面上的气色能看出一个人的身体状况,就像里所说的一样,一个人面上的气色,青的像翠鸟的羽毛,赤的像鸡冠,黄的像蟹腹,白的像猪脂,黑的像乌鸦羽毛都是生色。

但若一个人像如今的胤禛一样,脸上隐隐的透出像死草一样的青黑色,那就是死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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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四九城要穿着夹袄才不觉得冷,若是刮起了风就要披上斗篷才成,四九城的风刀子一样割的人疼,头脸都要包住。

风吹得院子里的竹子飒飒的响,带来了一股极凉的寒意,一直渗透到了殊兰的四肢百骸,是谁要对胤禛下毒手?

胤禛看她的样子好像吓着了一般,故作轻松的道:“你这是怎么了,爷无事,就是这几日有些忙,又睡的不好,才…”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殊兰尖锐的声音打断:“无事?!怎么会无事?!难道爷没有看到自己的气色?这是有人想要爷的命!爷难道还没有察觉?!”

胤禛还没有见过殊兰这么尖锐慌乱的时候,她总是很淡又似乎很浓,时而浅时而深,就好像是一副泼墨的山水画,从骨子里透着淡然还有浅浅的疏离。

殊兰一把抓住胤禛的手,踮着脚粗鲁的掰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又仔细的看了看他脸上各处的颜色,把鼻子凑到他的嘴边闻了闻味道,又要他张开嘴看。

大约也是因为几日没有见着胤禛,后院的妻妾一听到胤禛在殊兰这里,都赶来了这边,就是好些日子没出门的李氏都跟着一块来了。

殊兰跟胤禛的样子有点暧昧,胤禛双手扶着她的腰好让她省点力气,而殊兰正凑到胤禛的嘴边看,旁边看,就好像是胤禛在亲殊兰。

额尔瑾的脸色变了又变,好一会才控制住了自己的声音,就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福了福身子:“爷。”

钮钴禄,宋氏,李氏,武氏比不上额尔瑾,脸色都是说不出的精彩。

十三也在却是一脸的凝重,气氛就显得有些怪异,一堆人都围着殊兰和胤禛。

殊兰扯下胤禛身上的荷包闻了闻,没有什么异味。

被凉了好一会,额尔瑾即使心里有些不满,脸上却还带着笑意:“殊兰meimei或者有些什么事情,站在外面总有些不好,在这院子风大,就是不为爷着想,也应该为自己想想。”

并没有在胤禛身上发现导致现在这种情形的东西,殊兰有些挫败:“爷,最近可有跟别的时候不一样的事情?”

胤禛仔细的思索了好半响:“并没有。”他顿了顿又道:“你刚刚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就那么肯定?”

殊兰低声道:“不怕爷怪罪死草一样的青黑色是死征,难道竟没有一个人看出来?”她指了指胤禛的两眉之间和太阳xue:“这几个地方都看得出来。”

太医是胤禛信得过的人,他没有说就一定是没有看出来,但殊兰实在说的真切,而且胤禛自己潜意识里也觉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