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言情小说 - 我和我的陈圭先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是陈圭说我们家顺路,我可以坐他们家的车。”

我点头,心里暗暗惊讶陈圭会是这种好人?

陈圭的位置专属固定,座椅的地方凹陷,旁边有交叉的安全带。这大概就是倪丹妮坐前座的原因了。她很快就下车,小雷哥亲自下车帮她把所有行李一起搬到家门口。

我看着他忙上忙下俯首甘为孺子牛的模样,心里真是有点儿鄙弃他。平时他mama叫他做什么他都懒懒散散的样子,这会儿怎么这么勤快啦?

倪丹妮下了车之后在自家门前朝我们礼貌挥手,隔着花圃大声道谢,脸上的笑容依旧甜丝丝的,颊边的梨涡若隐若现。

好一个活灵活现的小美女(不知道形容词有没有用对),即使同样身为女生,我也看呆了。

美人隔花噗嗤笑了一下:“杨欣桃你这样坐着不硌得慌吗??快把书包放下来吧!”

她这么一说,我才发觉,自己现在还背着书包,根据书包的厚度,顶到后座椅,我呈“L”形坐着,完全跟背个龟壳无异啊。

这么一说我真有点尴尬了,僵硬着身子把书包放了下来。端在腿上。

今天的人太多了,平时十几分钟的车程,现在硬是开成了长途大巴,小雷哥一边开车一边转过头来问我们俩:“怎么样,你俩考的还行?

他先看陈圭,陈圭只点了点头:“差不多。”

小雷哥笑着看我:“你嘞,小家伙。”

我说还可以。小雷哥噗嗤地笑了:“你说还可以,那你还可以的标准是什么?”

我想了想说:“标准就是我高兴就好。”

“你的要求就这么低?”小雷哥大跌眼镜。其实他不知道,我们学校出试卷真的是除了名的难。我这样的标准,对我来说真的已经不容易了,数学和英语,我拿过好几次倒数。

“是的,就这么低。”我无奈,总不能把话说得太满。我比谁都想一飞冲天像以前一样做老师眼里的模范生,可是事实是现在我不是,也不能,脑子一般成绩也中游,在班级里毫无存在感。

我不知道有多少孩子像我一样,越长大,分寸越短,最后把自己钉死。

不过失败了很多次之后,我总算不再对自己考不好这件事耿耿余。不管怎么说,我不爱悲观。

那次考试后的一个星期里我都很快乐,完全把学业抛开,陈玉兔是单亲家庭,和她的mama住在人才公寓旁边的一个小区里。房子是租来的,每个月800块钱。

我几乎每天都走40分钟的路程去她家里玩,她的mama也很会做饭,每天都会早起来做豆腐,然后用电动三轮车拉到菜市场去卖,一天6桌豆腐,一块豆腐一块钱。他们家每天都有豆浆喝,有时我晚上回去还提几块豆腐干回去。

大年夜提前三天的时候,我妈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准备回家,陈圭奶奶送了我一件崭新的小棉袄,绿色的,抽腰的设计,腰带下面坠两个毛茸茸的杨梅球儿。

我爱死那件小棉袄了,那年冬天的第一件新衣服。

我要提及一下自己的兴趣爱好,我很爱看书,故事会杂谈杂志微型恐怖故事杂谈人物传记我都爱看。

当然,数学课本绝对不行,有关数学家的人物传记我也一律不碰。

之前我经常去学校的图书馆借书,有一个系列叫做的外国奇幻冒恐怖丛书,我一个星期能匀出时间看一本儿。

看完后觉地又怕又爽。

那时候我没想到,10年后其中一部改编成电影了。2015年上映的。

读书的时间是很可贵的,这大概是我童年养成的唯一一个好习惯。各种内容我都可以接受,只要我投入其中,灵魂就立即随着字里行间的情感沉沦。

文字真能醉倒人。

陈圭的爷爷退休前是本市一所大学的文学教授。他有一个自己的图书室,里面分成两个区,一个是他私人的藏书,比较珍贵,那个区的房间门是锁上的。

另一个区,就是普通的图书,名著以及现代杂谈之类的。

平时的时候我不好意思进去,尽管陈爷爷老说我要借书的话可以随便去里面借阅,但是有两个条件。

一,书可以翻旧,但不能弄脏,里面的书页也不准备注。

二,从哪一排哪一层哪一格拿的得记录下来,放回原处。

过年我想借一本书回去看。和我妈说了声,她也没意见。

去借书前我妈把我叫到一边,她拿出一个大红色的小绒盒塞在我口袋里说:“小桃,mama给陈圭哥哥买了个东西。你上次把他的玉坠儿砸坏了人家都没要咱们赔,你把这个给陈圭哥哥,咱们虽然穷,可是做人要有分寸。”

我不愿意去,把盒子拿出来:“你自己去吧,我给他他肯定不要。”

mama把眼一瞪:“你这孩子,人家要不要是人家的事儿。叫你去你就去!这点胆儿还没有啦你!”

只得去。不去也得去。

陈圭爷爷是研究古典文学的,特圭家的装修很古典,大概也是老爷子的意思。

不过书房装修地十分朴素,什么吸引人的装饰都没有,除了走进去,白色墙上挂起来封框的几个字。

丈夫不报国,终为贫贱人。

我一走进这图书室,总有些汗颜的感觉。觉得自己的精神高度没跟上,走进去连气儿都不敢喘,生怕自己贼眉鼠眼的玷污了这块宝地。

那天饭后我去找陈爷爷,他正在和陈圭下象棋,我正准备退出图书室过会儿再来,陈爷爷眼尖就看见我了。

小桃,来来,你会下象棋吗?

我点头,又摇头。

他呵呵地笑起来,眼神烁烁:“陈圭这小子棋艺不行,来,你坐对面,咋俩下一局。”

两人重开一盘,我红他绿,照例执红者先行。我以前倒是跟我爸下过几盘,懂一点,但是我爸嫌弃我技术不好,几乎不跟我下。

陈圭就坐在旁边,他的单拐放在一边,似乎并不准备走,从桌上拿了一本书看。

瞥了一眼封皮,呵!华罗庚。

我有点儿肃然起敬了。

凡是和数学沾边儿的东西我都想顶礼膜拜,因为数学让我感觉自己不过是一介草民。

陈圭的爷爷一边提点我,一边打压我,乐得不要不要的。我每次走错,他就衣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啊呀呀,怎么走这儿呢,你走这,我这个炮隔一个子儿不就吃死你了!”

手动把我的兵拨回楚河汉界。

我无奈,推车往前。他又拦我:“你走这个肯定要输,我这个“象”往后,你再过来,想用“象”来吃我,我只要往前一步,你吃不着,轮到我,直接干掉你!”

有道理,我挠头:“那我应该走那个?”

他说:“走马。”

我于是走马,由着他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