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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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三月雨微茫,罗伞叠烟湿幽香。 江上,一艘艘船只正在缓慢行驶。 等船只逐渐靠近,站在岸边迎接的官员才看清中间那一艘最特别的船只。 那船,正是皇帝乘坐的御船。 只见御船的船桅上悬挂龙旗,船首有金顶龙亭,龙亭有四根金色龙柱,雕龙舞凤、栩栩如生。船顶约高六、七米桅杆,桅杆上长有三、四米,宽二、三米龙帆,龙帆上金龙戏珠图案惟妙惟肖,呼之欲出。 此时,四个船夫正将御船靠岸。 * 前些日子,朝会之上有大臣谏言,说:陛下应当如先祖皇帝那般,效仿其南巡之举。 泰启帝听了,直夸此人乃是大才,他正有南巡之意! 南巡一事,筹备了好些日子,从京都出发走水路,第十日之时,终于到达。 江南三月雨微茫,罗伞叠烟湿幽香。 江上,一艘艘船只正在缓慢行驶。 等船只逐渐靠近,站在岸边迎接的官员才看清中间那一艘最特别的船只。 那船,正是皇帝乘坐的御船。 只见御船的船桅上悬挂龙旗,船首有金顶龙亭,龙亭有四根金色龙柱,雕龙舞凤、栩栩如生。船顶约高六、七米桅杆,桅杆上长有三、四米,宽二、三米龙帆,龙帆上金龙戏珠图案惟妙惟肖,呼之欲出。 此时,四个船夫正将御船靠岸。 除了御船,还有两艘较为特别的船只,那船与其他普通船只相比,规格更大一些。 这两艘船紧跟在御船后面,也逐一靠岸。 “不、求您,不要,臣妾错了,不!” 一道惊恐、慌张的惨叫声在船中荡开。 宫婢清秀快步走到塌边,连忙叫醒床上正在梦魇的人儿。 “娘娘,娘娘!您快醒醒!” 徐锦瑟从梦中惊醒,吓出一身冷汗。 她看了看四周,瞧见跟前的贴身婢女清秀,惊讶得小嘴微张。 “娘娘,怎了,是否梦魇了?” “清秀?”徐锦瑟不敢相信,清秀还活着。 她伸手拉住清秀的手腕,往她的手上掐了一把。 “啊…” 清秀不解,以为是自己此前对贵妃娘娘的劝诫,惹怒了娘娘,当即跪下磕头请罪:“娘娘饶命!奴婢不该僭越,阻拦娘娘行事!” 徐锦瑟却不提清秀僭越劝阻之事,反倒吩咐她:“拿镜子来!” “…” “是。”清秀起身,将一面铜镜交到锦贵妃手上。 “这…这…” 她明明被皇帝身边的总管大太监灌下毒酒,为何没死,且还回到了五年前! “清秀,此乃何处?” “回禀娘娘,咱们刚抵达江南,前头陛下的御船已靠岸。” 江南! 徐锦瑟瞳孔微缩。 想到五年后,自己鬼迷心窍,听信谗言对歆妃行巫蛊之术… 那一年,她被赐毒酒于冷宫中身死,正是皇帝首次下江南之时,此祸端已悄然埋下。 “娘娘,陛下口谕,令您收拾妥当一同前往行宫。” 一位小公公从外头进来,他将皇帝的话恭敬告知,之后便悄声退下。 “清秀,伺候本宫更衣。”徐锦瑟从床上起来,站在舷窗旁若有所思,淡声吩咐:“今日的妆容明艳得体些,衣裳…便穿那套大红菊纹宫装吧。” 清秀一愣,低头瞧了瞧箱笼里面的衣裳,均是清一色的浅色宫裙,仅有的两套艳丽宫裙还被压在底下垫了底。 “是,娘娘。”清秀将衣裳拿出来放好,移步来到贵妃娘娘身侧给她上妆、梳头。 没过一会儿,徐锦瑟换好衣裳装扮完毕,正巧有人来禀要到皇帝那儿去。 “走吧。” 登上御船,锦贵妃等人还没走进去,便听见里头谈话声阵阵。 “臣妾,拜见陛下。”徐锦瑟给皇帝见礼,之后侧着身子又给坐在皇帝下首的安王爷见礼,“见过安王爷。” 安王华琛匆匆瞥一眼美艳女人,不着痕迹地垂下眼帘点了点头。 泰启帝瞧见徐锦瑟今日的穿着打扮,一时觉得惊奇、怪异。 “爱妃快快起身,来人,给贵妃赐座。” 话音刚落,几名小公公立马搬来座椅。 “谢陛下。” 徐锦瑟端坐在安王对面,听他们两兄弟侃侃而谈。 没过一会儿,皇帝身边的总管大太监进来,回禀皇帝说,一切已准备妥当,请皇帝移驾。 岸上,江南地方官员和百姓一同接驾。 有些地方官员跪着接驾,但更多人是站着等待,其中不乏某一处墙角,有一位母亲领着三个孩童跪在岸边。 这等盛大震撼的场面,徐锦瑟第二次经历,只不过这一回她的心境跟第一次时大不相同。 泰启帝、安王、锦贵妃,还有一些随行的大人,众人在大批御前侍卫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进了城。 城门两侧,跪着江南巡抚,总督、知府等高官。 另外,城门左侧还放置了香案,右侧的戏台正在唱戏;甚至为了保障皇帝的安全,还用围幛将道路与人群隔开。 一路劳顿,入了城之后皇帝并未召见太多官员,而是直接下榻保和行宫。 听闻,江南巡抚面圣时带了几位江南美人儿,离去时却只身一人,想来美人们留在皇帝的寝殿中伺候了。 “都下去吧,不用在跟前伺候了,本宫想一个人静一静。” 徐锦瑟屏退所有宫婢,抬脚在殿中来回走动,心情十分烦躁。 前世,皇帝为了那女人,不惜失去哥哥这一位勇猛的镇国大将军,也要将自己赐死。 这一世,她断不能再如此莽撞,既然皇帝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又何必苦苦卑微讨好。 这么一想,徐锦瑟整个人轻松许多。 她走向床榻,刚准备躺下就寝。 “啊~” 徐锦瑟恍惚间,手腕被人拉住,娇呼一声倒在了那人怀中。 那人打量怀中的女人。 怎么是他!徐锦瑟瞪大了眼眸,对上男人的清澈目光。 男人抬手慢慢抚上她的脸颊,手上炙热温度传到她的肌肤上,一开口酒香四溢:“锦瑟jiejie,锦瑟jiejie…” “安王,你醉了。” 徐锦瑟微微推开华琛。 华琛凝着目光,眼圈微微发红,一时没有说话。 前世,她从不知,安王对自己有这么一份情意。 难怪,以前自己被皇帝责罚的时候,他总在一旁当和事佬,出言相助。 “别动。”华琛感受到怀中人儿挣扎的动作,更加搂紧了她的腰,手掌微动在她腰间上下移动摩挲两下,将微凉的唇瓣贴在她耳旁,沙哑着声音问:“锦瑟jiejie,阿琛想吻你,可以吗?” “…” 帝王真爱已许他人,她终其一生也不过是宫中寂寞孤老的宫嫔们其中一位,不如…跟了安王何尝不是另一条出路! 刹那间,徐锦瑟念头通达。 她的抗拒与忍耐,渐渐在男人的抚摸中瞬间崩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