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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紧要的也十分开心:“那你觉得赏赐什么为好?毕竟是你恩人,你给朕提点意见如何?” "父皇既有诚意,何不先问问本人。”容璟兴致不浓。 “倒也是有道理,不说临风之事,今日宫宴来了不少世家之女,都品行不错,才貌双全……”乾帝意有所指的开口。 "父皇还是不要耽误别人,儿臣也不想强人所难,祸人终生。” 看出乾帝的意思,容璟神色十分冷沉。 “胡说,你是威风赫赫的璟王,谁敢说一个难!”乾帝立马失了笑容。 “如今不是了。”提起这个,容璟也并无悲喜,“若父皇真的怜惜,不如将九州卫交给秦王,不然他们跟着儿臣,只会遭人排挤,还不如让他们回去九州城。” 乾帝的笑容瞬间冰封,一时间神色极为的晦暗,“你不必理会旁人,父皇给你的你就拿着便是。” 容璟垂着眸望着远处,不想多言,"父皇,宫宴该开始了。” 乾帝见状,又是心情难言,“你既然已经回来,父皇断然不能让你一人流落在外。” 容璟没有理会,而是先一步离开了。 乾帝看着容璟的背影良久,才幽幽的叹气,"李忠,你说怎么样 才能让璟儿开心?” "这……”李忠垂着头跟在乾帝身后,“璟王心如止水,兴许我们找找璟王现在喜好什么,从而入手?” 乾帝琢磨了一番,“苏家之女,听说今日璟儿带她进宫的?" 此时,本是热闹的宫宴,却是一派的气氛诡异。 因为秦王妃正气势汹汹的跟太后告状。 乾帝的皇后也就是容璟的生母去世后,就一直没有再立继后,后宫之事这些年都是秦王生母贤妃处理,交由太后决断。 而今日的事牵涉的人不少,江家,沈家,还有苏家以及秦王府,只能由太后处理了。 "太祖母,惜意要状告苏澜仗着是璟皇叔的恩人欺人,故意推惜意落水,还请太祖母要为惜意做主呀。”容惜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的好不可怜。 “太祖母,还有宁国侯世zigong中行凶,肆意羞辱他人,孙儿也请太祖母主持公道。” 太后看着面前站满的人,不由地脑袋一阵赤痛,好好的宫宴还没开始,怎么闹出这么多事来。 她自然知道沈时北和容临风因为什么不对头,但众目睽睽之下 也不好处理他们两个,只能先行问苏澜:“苏澜,容小姐所告之事,是否属实?” “回太后,臣女没有。”苏澜不卑不亢的上前,躬着身回答。“当时 我好端端的在闲坐着,容小姐自己气冲冲过来,何来臣女故意欺负容小姐呢?” “你在太后面前还敢撒谎不承认!”容惜意闻言,不由地怒道。 “胡说八道!当时所有人都看着是你故意逼迫惜意到池边,还威胁惜意,不然的话她也不会吓得落水,还敢在这里恶意狡辩!”秦王妃恼怒不已。 虽然这个事情是容惜意先过去的,但是苏澜怎么跟她的女儿相比,还敢推她下水,简直找死。 "没错,我们都看到了,苏澜恶意推容小姐下水的。”户部侍郎的千金站出来。 "我也看到了,分明就是苏澜自己心生不忿。”礼部侍郎的女儿凌婉思说道。 “虽然澜儿你是我meimei,但是实在不该这样冲动。”这时候,连苏柔倩都一块开口了。 “胡说,根本不是这样的,分明就是她说……”江遥遥气死了,这些人分明栽赃陷害。 只是,她还没说完,就被苏澜拦住了。 “说啊,她说什么了?你怎么不说了?分明就是心虚不敢辩驳!”秦王妃冷笑着看着苏澜,璟王的话她当然知道不能明说,所以才敢找太后教训苏澜的。 “既然秦王妃要这样说,那就敞开了说吧,臣女初回京城,何来跟容小姐有恶意呢?” “若是说我仗着璟王的势就更不可能,我跟秦王世子尚有婚约, 我何故会得罪未来婆家呢?” “当然就是你一招得志,目中无人了!”秦王妃听到这个,不由地心底一沉,和容临风互相对视一眼,眼里皆是露出不悦。 他们怀疑苏澜是故意的,分明是想要逼迫他们承认婚事! “臣女本不愿自揭其短,当时是容小姐故意挑衅,自爆秦王世子会今日当众退亲,并非臣女恶意挑衅。” “如果秦王府想要取消婚约,大可以直接提出,臣女虽然身份卑微,不如秦王世子未来前途无量,却也不是心比天高,执意不愿意解除婚约之人。” “臣女可以接受解除婚约,但不能接受如此污蔑陷害,不过臣 女的确不该因此生气松手让容小姐落水,还请太后责罚。” "你撒谎,不是这样的……”容惜意不由地开口,还没说完,就被秦王妃喝止。 她死死的盯着苏澜,眼底是阴戾无比。 好一个以退为进,居然算计他们! 此时他们若是说没有退婚之意,那这个事情只能大事化小。 如果他们要退婚,就等于承认了苏澜所说,今天秦王府就成了背信弃义之人! 再说了,明明是退婚,反倒是成了他们不对,还要解除婚约,生生被苏澜踩了一截。 好生可恨! 苏澜这个贱丫头,居然把他们秦王府都算计了。 江遥遥此时也有些担心的看着苏澜,今天她这样做,跟容临风的婚事必然是要黄的。 哪怕是解除婚约,苏澜的婚事也会甚是艰难的。 毕竟苏家夫妇对苏澜现在是厌恶得紧。 苏澜冲着江遥遥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才道:“容小姐说我撒谎? 难道秦王世子要解除婚约之事,只是你臆想出来?” “苏澜,惜意不过是开个玩笑,你就立马恶意伤人,如同闹市泼妇!” “秦王世子,我观你面肿气躁,脚步虚浮,乃是身体大亏之象,像是眠花宿柳不能人道之相。”苏澜望向容临风,冷冷的开口。 “苏澜,你胡说什么!你胆敢羞辱本世子的名声!"苏澜的话,让容临风勃然大怒。 今天的苏澜,好生张狂。 "太后,你看看这个狂悖之徒,居然如此羞辱皇家,绝不能饶恕啊!”秦王妃也是气得哆嗦,明明是容璟不能人道,她竟然污蔑到 她儿身上,分明就是故意嘲讽! “孽障,你还不跪下!”苏夫人听到这话,也是真真觉得苏澜找死。 “开个玩笑而已,秦王妃和世子就吵吵嚷嚷,如同当街对骂的 泼妇。”苏澜淡淡的开口,目露惊诧的看着容临风,"秦王世子,难不 成我说中了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闭嘴!”容临风气得发抖,从未想过今日会在这里被苏澜羞辱! “皇祖母,惜意的事情已然人证物证俱在,不必再跟她多费唇 舌。” “既然人证俱在,是应当要好好惩治。”容临风话音刚落,一道颇具威严的声音响起。 声音陌生却又不少人熟悉,立马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站了起来, 纷纷朝着声音的来源跪下。 “你们谁来给朕说说,惜意这事是谁做的?惜意有没有恶意挑 衅别人?”乾帝没有让你人起来,边走边走上首座问。 "惜意,你先来说!” “皇祖父,是苏澜故意推惜意落水的,跟惜意没有关系!”容惜意立马指着苏澜道,还一脸有人撑腰的高傲和得意。 "可有人证啊?”乾帝一手撑着椅子,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当然,今天在场的人都能作证,忠勇伯爵徐小姐,建安侯张小姐,还有……”容惜意立马拉出来一堆世家小姐跟她作证,“还有苏jiejie,她也能作证。" 苏柔倩本不想出头的,但是被容惜意搬出来,只能站到了容惜意的跟前。 “没错,我们都能作证。”几人纷纷的替容惜意说话。 “你们分明撒谎!”江遥遥气死了,可苏澜只是朝着她摇头,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本王许久未回京,不知道现在百官官眷已经亲如一家宛如手足。”容璟缓缓从踏入摘星阁,虽然一步一拐的,但是依然是气度不 凡,昂首挺胸,丝毫不畏他人目光。 容璟的话音刚落,秦王容擎脸色一变,不由地跪下,"父皇……” 容临风见状,才堪堪的意识到事情变味了,跟着秦王一起跪下,但是仍然心里抱着侥幸。 秦王妃和容惜意却不懂丈夫和儿子的意思,两人都皱着皱着眉头想要询问,但是秦王已经狠狠的瞪了二人一眼,示意两人赶紧跪下。 然而秦王妃向来高傲,容惜意更是不认为自己有错,哪里会跪下来。 这不显得好像他们心虚吗? 其余侯门伯府的看到自己有人在秦王一列,顿时死的心都有了。 只有苏澜坦然的跪着,并未被这一切所影响。 江遥遥小心翼翼的扯了扯苏澜,冲着她挤眉弄眼:怎么回事? 苏澜只是投以放心的微笑,让她看好戏。 接下来可不就是看好戏吗! 接下来,她会一点点击散容临风他们引以为傲的东西。 “皇上?”太后看到一地跪着的人,也意识到有些不简单了,朝着乾帝看去。 "好端端的,你们跪着做什么?”乾帝一脸莫名的看着众人。 “儿臣/臣惶恐。”秦王等人个个一脸便秘的样子,总不能说他们结党营私的吧。 要说岂不是自曝其短? “是儿臣教女不严,在璟弟宫宴上闹出诸多事来,给璟弟添堵,是儿臣之过。”跪也都跪了,秦王容擎只能先认错了。 “臣也教女无方,臣有错!”苏自行连忙告罪,死死的瞪了一眼苏澜。 “原来是这样。”乾帝点点头,“但不是说旁人推她的?老二你这是没搞清楚状况呀。” "一巴掌拍不响,惜意作为皇室中人,理应谨言慎行,她不去荷花池边,也就不会给旁人机会了。”秦王也不知道乾帝心思,但是说到这里,只能先以退为进了。 “父王!”容惜意低声,怎么反倒是她的错了! "老二你是觉得惜意有错在先了?”乾帝又问。 "是,儿臣认为双方都有错。”秦王回答道。 “既如此,那落水一事,就这样过吧。”乾帝垂着眸,淡淡的说道。 “父皇!”即便是秦王妃此时也不满了,这样揭过算什么? “皇上,虽然双方有错,但是小女推倒容小姐实在不分尊卑,行为暴虐,理应严处。”苏自行也开口道。 “苏相当真是公正严明,不知道的,还以为苏小姐不是你亲生的。”沈时北给容璟递了一杯茶,慢慢悠悠的说道。 “沈世子说笑了,苏某只是觉得有错也分轻重,重的就该狠狠处置。”苏自行抽了抽嘴角,冠冕堂皇的说道。 "秦王妃也觉得,这样处理不好,理应严惩?”乾帝揉揉眉心, 看不出喜怒的双眼一一扫过众人。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犯错之人,自然是要严惩的!”秦王妃余光扫了一眼容璟,一脸正气的说道。 众人微微屏住呼吸,一时都能感觉到璟王和秦王府这没有硝烟的战火。 “刚刚不巧,朕和璟王当时就在荷花池上面的凉亭里,正不巧,倒是看到了惜意落水的前后。” “倒不知道为何,你们说的跟朕刚刚所听所看不一样。” "难不成,是朕老了,耳聋眼瞎?看错了?” 乾帝话一出,周遭倒是猛吸了一口凉气,刚刚说话作证的几个世家小姐都不由地软了身子。 欺君之罪,轻则人头落地,重则满门诛连。 秦王妃面色大变,容惜意更是当场瘫倒。 秦王容擎想要说话,却是张了张嘴,什么都发不出来。 苏自行嗫了嗫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这事好像跟他无关,好像又跟他有关了! 苏柔倩紧紧的攥紧了双手,才不至于自己支撑不住。 刚刚,居然皇上就在旁边听着? 刚刚苏澜这般冷静应对,还故意引导他们作证,是故意的不成? 苏澜当然是故意的,但一开始她也不知道乾帝和容璟就在旁边。 毕竟摘星阁这里建造设计精巧,假山流水纵横交错,有时候这边看着是荷花池,旁边又是另一番景致。 后来自当是柳漪传来的消息。 苏澜就明白容璟的意思了,让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她当然不会错过机会。 自六年前璟王失踪之后,秦王府风头无两,而不久前璟王回京还先解决了昌王。 一时间现在就数秦王年长又是的名正言顺的第一顺位人,所以巴结秦王府的人不计其数。 她还记得当年众星捧月的秦王妃何等风光,容惜意一说话,无 数的世家千金侯门小姐都来附和。 秦王妃就更是一呼百应。 当年没有挑出来,现在就由她来。 乾帝还没死呢,谁容得了秦王府如此百官簇拥。 这是功高震主啊! 他可以不替璟王出头,但是绝不会容忍这么多人在他眼皮子底下结党营私,欺君罔上。 “孽障该死!儿臣该死!”秦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贤妃也是双腿一软,不由地跪了下来,“臣妾该死。” 秦王妃和容惜意早已经大气都不敢喘了,虽然他们敢背地里嘲 讽容璟,但实际上不敢捅到乾帝那里去啊。 况且事情才在太后宫里发生,转眼间就传出去了,虽然不是他们故意打探的,但是….. 秦王妃心乱如麻,总觉得是落入了陷阱。 “听说贤妃最近身体有恙,就不要跪了。”乾帝倒是没有立刻追究,而是冲着贤妃关切的道。 贤妃身体一颤,更是心惊,“皇上,臣妾无、无事。” "怎么会没事呢,肯定是身体不好才让宫里的人有机会胡作非为。”乾帝十分温柔的说道。 贤妃这一听,瞬间面如土色,刚要开口,就听到乾帝说道,"贤 妃就多休息休息,往后宫里的事就让淑妃和德妃处理吧。” "皇上!"贤妃眼前一黑,声音都有些凄惨了。 可乾帝并未理会,转头看向秦王,“容惜意顽劣骄纵,满嘴谎言不敬尊长不知悔改,还恶意威胁他人撒谎欺人,天荣没有这样的子孙。” “故,玉牒除名。” 吸一时间,满堂抽气声,容惜意根本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乾帝这番作为,分明是不认她了! 虽然她依然是秦王府之女,但未来她就不是天荣子孙,她走到 哪里,都是一个笑话。 哪怕是将来秦王登上大位,她依然是洗不掉这个污名。 "不!皇祖父,你原谅惜意,惜意再也不敢了。”容惜意哭着哀求。 容临风根本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样,求情道:“皇祖父!惜意年幼无知,你原谅她一次……"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乾帝这话说的极为的冷。 秦王妃又是背脊一寒,哆嗦着唇发不出声音来。 这事没有明说,可大也可小,惩处这么重皇上分明是打她的脸。 还比真的打脸还让她难受。 然而乾帝的动作还不止,又听到他语气平淡的开口。 “齐家治国平天下,家都治不好,如何治国,秦王还是多空出时间管管府里的事,如今璟王回来,就交给他吧。” 这是夺了秦王的权了。 风头无两的秦王府,今日不复存在。 秦王背脊颤了颤,哑着声音,“儿臣多谢父皇教诲。” “苏相啊,你现在觉得,栽赃陷害欺上瞒下是轻是重啊!”乾帝话头一转,问。 苏自行抖了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秦王府都这样处置了,他说什么都不是。 “臣罪该万死。” “既然苏相这么说,刚刚砌词污蔑之人各自官降一级,官眷褫夺诰命,赔偿一千黄金给受害的苏澜作为赔罪吧。” “苏澜,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本以为没事的秦王妃,又差点抓狂了,在这里的世家夫人有诰 命的,就数她诰命最高,乾帝分明就是拐着弯也来惩罚她。 还故意问苏澜的意见,这是磨擦她的脸面。 而其他好不容易挣得诰命的夫人们,也一时间心情都又气又恨又悔。 “皇上英明,此事臣女也过于冲动,臣女从小乡野长大行为粗莽不通礼仪难为世子妃,令人不喜也是在所难免,未免日后有损秦王府声誉,烦请皇上替秦王世子和臣女解除婚约。” “孽一-澜儿,你岂可在这里拿这种事麻烦皇上!” “苏澜,你莫要胡说!”容临风沉声,他要和苏澜退婚归退婚,但是轮不到苏澜提出! 尤其是还是在此时此刻! “皇祖父,今日是惜意一时开玩笑,才导致误会发生,孙儿和父王母妃都不知情,孙儿和苏澜青梅竹马,人所周知,孙儿一直都在等苏澜回京成亲。” “如今因许久未见所以有误会,孙儿会给她解释清楚的,还请皇祖父明鉴。”容临风冲着乾帝开口。 “澜儿,惜意之事是我误会了你,如今我跟你赔礼道歉,你莫要真恼了我。” "不过,若是澜儿有喜欢的人,执意退婚,我自当成全了。” 容临风的话让苏澜挑了挑眉,她知道容临风心思深沉能屈能伸,但的确没想到他真能不要脸到这程度。 一旁容璟垂着的眼眸一闪而过戾气,放在一旁的手陡然一紧。 沈时北看了一眼,连忙给他倒茶,挡住容璟倾泻而出的杀意。 虽然知道容临风不怀好意,但是总归是别人的事。 再说了,容璟还是长辈呢,觊觎侄子的未婚妻子,传出去可对谁都不好。 乾帝倒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下意识倒是看了一眼容璟,发现他并无异样一时也拿捏不住他的心思了。 “苏澜,你可有喜欢的人?”乾帝问道。 “臣女并无喜欢之人,但对秦王世子亦无男女之情。” “澜儿,既然你无喜欢之人,我会努力让你喜欢上我的。” "世子,男女之情最忌过于卑微,傲气尽失。”苏澜忽地开口,声音温软轻柔。 “既然世子坚持,不如我们就约定三月之期,如若我三月之后 并未改变心意,我们依然解除婚约,如何?” 苏澜倒也不在这里坚持,既然容临风要玩,她就陪他玩玩。 本来她对提出退婚并没有全然是好处,毕竟退婚之后,她也还 要面对凌雪薇的刁难。 她才刚刚重生回来,很多事情还没有准备好。 容临风看着笑容清浅的苏澜,眉头微微拧紧,总觉得是苏澜在算计他。 三个月,如果他不作为,就是他打脸自己。 若他有所作为,苏澜依然可以拒绝他。 横竖里子面子都没有了。 而且.他在乾帝面前还成了只是因为一个女人连傲骨都没有的人! 普通人可以,可他是天家之人。 容临风心神纷乱,明明苏澜之前不是这样的,为何今天突然之 间变了,好好的让他实在措手不及。 “临风,你看如何?”乾帝面带浅笑,目光却是别有深意。 “皇祖父,若是苏澜无心,那自当是遵从她的意见的,兴许是孙儿无能,入不得苏澜的心。”容临风朝着乾帝拜了拜,“是孙儿无用,还劳烦皇祖父费心。” “苏澜,你是否需要考虑几月?”乾帝望着苏澜,如鹰般锐利的眸色透着别样的意味。 此时摘星阁的气氛都有几分的诡异。 这事情到现在看似容临风退让了,实际上反倒是压力给到苏澜了。 退了,就是瞧不上天家之子,这苏澜是想上天呢! 怎么说,这也是乾帝的亲孙子呢。 再者,现在连秦王世子都看不上,之后她要再找婚配可是休想了。 不说京城,就是远离京城,但凡跟京城有些关系的,都不会找 苏澜来得罪秦王府。 毕竟,即便是今日秦王遭到惩罚,但谁又能知道,他日是如何呢。 要想知道六年前璟王也是风头无两备受宠爱无人可比。 如今不也 江遥遥也朝着苏澜挤眉弄眼的,虽然她也很恶心容临风装模作样的故作情深厚谊,但此时形势比人强,她还是希望苏澜软和一下,后续再想办法。 如今当众折了容临风的面,多少有些让乾帝也不痛快的。 亲疏远近,容临风是亲近,苏澜是疏远。 容璟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杯子,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地有些发白。 沈时北此时也拧紧了眉头。 怕苏澜不答应,引起天子一怒会是如何。 又怕苏澜答应,旁边这个疯子说不定会发疯。 苏澜还是太不顾后果了一点,居然在这个场合提出解除婚约。 虽然让容临风颜面尽失,但她也没有好处。 现在这局对苏澜也不利了。 苏澜知道容临风的目的,但还是咬咬牙道:“回禀皇上,臣女感念秦王世子情谊,本不该拒绝。” “但因臣女乃克星之命,刑克至亲,臣女实在不敢为了一己之私害了秦王世子。” 即便让所有人不喜,冒着得罪乾帝的风险,她也绝不会再嫁给容临风。 容临风休想再借着她,从容璟那里骗取一丝一毫的帮助。 苏澜眼神坚定,她要看看,这一世没有璟王的支持,容临风还能不能走到巅峰。 此言一出,容临风又握了握拳,好一个苏澜,倒真是伶牙俐齿。 乾帝闻言,身上的肃杀之意倒是瞬间尽散。 “既如此,婚约就作罢吧。”乾帝摆摆手道。 “苏澜谢过皇上成全。”苏澜说着又道,"今日臣女耽误璟王宴会,是臣女的罪过,臣女愿将皇上赏赐的万金尽数给璟王赔礼。” 说完,朝着低垂着头快速朝着容璟眨了眨眼睛。 既然乾帝听到了她和容惜意的话,这一番举动,料想也能让乾帝对她的印象不那么差的。 容璟的眸色变了几变,心里隐隐有一丝异样流淌而过。 沈时北却是没好气的瞥了眼瞬间阴戾全消的容璟,不由地低声打击他:“人家现在是克星,嫁不成容临风,你觉得你就有机会不成?” 容璟在乾帝和太后心里地位更是不一般,今日苏澜走了这一步, 虽然是退了容临风,但也给容璟添了大麻烦。 不过她还想到把万金给了容璟,倒是怪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