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宝娇纵,当众踩哥哥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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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亦被这么露骨的荤话刺激得脸皮发烫,这番话里信息量也太大了。 此时她也顾不得澄清身份了,只是下意识地好奇询问:“怪?” “你不会还没跟他睡过吧?”卢棠眼神轻佻,上下打量了祁亦一眼,眼前的小女孩确实像个没开过苞的样子。 祁亦羞恼地低了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卢棠和钱婉秋对视一眼,夸张地笑了起来,等到笑够了,钱婉秋才告诉祁亦。 “听说他高度洁癖,不脱衣服,不让碰身体,非戴套不进,全程就是个打桩机,一点其他花样都不玩,连想给他口都不让……特别没意思,特别难熬。” “他……有过很多女人吗?” 祁亦拧着眉头,内心难以控制地翻涌着嫉妒。 祁骁大她十岁,今年已经二十八了,虽然她很清楚他肯定早就有过女人,但是真听到别人这么说,她心里还是难受。 卢棠见她吃醋的模样,嗤笑一声,“啧,还是年龄小啊,还吃上醋了?你要清楚,对待金主千万别有正牌女友的心思,更别指望他能娶你,明白吗,否则到时候受伤只会是你。” 她也是好心提醒祁亦,干她们这行的,能给同一个人当一辈子的情人也算是运气好的了。 祁亦依旧低垂着头不说话,她们说得对,而且甚至连个情人都不是,又有什么资格吃醋?以meimei的身份吗? 钱婉秋怕卢棠这番话把祁亦刺激得狠了,到时候再出什么岔子她们也跟着倒霉,于是又赶忙安慰道: “放心吧,他在这个圈子里已经算是一股清流了,你能留在他身边,说明他对你很不一样! 以往,别人送到他床上的女人,十个他可能才留一个,而且睡完就让走人,绝不留在身边……” “所以,跟他睡过的姐妹都偷偷骂他,整得我们跟出来卖的似的……” 卢棠冷笑一声打断了钱婉秋,不满地撇了撇嘴,忍不住当着祁亦的面开始吐槽。 “我们虽然是跟在这群有钱人身边当情人的,但是我们都有自己正经的事业,又不是出钱就给嫖的小姐!” 她们显然很在意这个,钱婉秋也应和她,捂嘴笑着嘲讽了一句。 “而且,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心理疾病,不脱衣服,还不让人碰,谁愿意跟块木头睡觉?” 祁亦听她们说哥哥的坏话,心里很不舒服,下意识地想要反驳,才不是,我哥哥才不是这样! 但是她又能怎么反驳呢?难道要把她跟哥哥之间那些私密的事情说给外人听吗?而且祁骁跟别的女人那些事,她也确实一无所知,并没有发言权…… 祁亦只能无奈作罢。 细细琢磨着她们口中的祁骁,祁亦只觉得好陌生,哥哥在其他人面前原来是这样的吗? “木头……” 她满脸迷茫,喃喃着重复了一遍,哥哥确实没有在她面前脱过衣服,但也绝不是木头,他明明……挺会的啊…… 钱婉秋见她这个样子,以为是她害怕了,于是亲昵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过你别灰心,以他的实力和资本,就算在床上再奇怪,还是一堆女人想留在他身边,你倒是挺幸运……到时候忍个几年,捞钱捞资源,这辈子就不愁了。” 说到这里,钱婉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难看起来,语气也染上了些许伤感。 “而且话又说回来,他只是没情趣,又不是喜欢折磨人,好歹对身体没损伤,离开他之后,健健康康的还能结婚生孩子,不至于下半辈子太孤独。” 卢棠的笑声在听到这个话题后戛然而止,她沉默了下来,片刻后,脸上才隐隐浮现愤恨之色。 “可不是嘛,这圈子里那群富二代杂种们,一个比一个玩得花,要是摊上一个喜欢折磨人的金主,终生不孕都是小事,还有的要终生穿尿布、挂粪袋……” “真的吗?” 祁亦心脏一颤,脸色瞬间惨白,难怪哥哥知道她在跟傅寒彻玩sm之后那么生气…… 祁骁跟他们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应该十分了解这个圈子里的男人到底有多么可怕,所以也清楚他们人模狗样的外皮下都是些什么货色。 傅寒彻未必是真心待她,如果真是用心对她,他又怎么会把她的事当作跟狐朋狗友们炫耀的谈资? 联想慕辰逸那番话,祁亦心底止不住地发寒后怕,女人在他们眼里,甚至可以当作送来送去的玩物…… 如果她哥不是祁骁,被这群人粘上,那就是万劫不复。 就因为她哥是祁骁,她做错事、走错路、惹了权贵,才能全身而退。 她哥是祁骁,这些富家子弟对她再如何觊觎也只能强行按耐下来,对她和颜悦色,绅士温柔地把她当成“meimei”,而不是可以随意掠夺的性资源。 从前她刚懂事的时候,也质问过祁骁为什么选择混黑,为什么选择当坏人。 祁骁笑着说,他没得选,他只有足够强大才能护住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 他在笑,但是笑得很苦。 祁亦不知道祁骁听到自己拼命爱护的meimei亲口朝他说出“坏人”两个字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受。 但多年前她朝祁骁心脏开出的那一枪,此刻精准打中了自己,她切身感受到了痛和悔意。 “我们骗你干什么,祁骁真的很不错了!” 卢棠和钱婉秋也不再说祁骁的坏话,说到底祁骁只是不愿意包养长期情人在身边而已,他起码不干那些禽兽事。 她们多多少少都经历过一些不愿意的事,虽然扛过去了,但是心底的阴影是忘不了的,只是她们运气好没像其他姐妹一样没落下个终身残疾罢了。 “而且他还是东城出了名的痴情种,自从两年前苏洛死了之后,他身边也再没有过女人,慕少之前送了一个到他床上,他都不要,大晚上的,把人又给打包送回来了,还真是深情得很呐……” 卢棠眼底流过羡慕,她们这圈子里,谁不羡慕苏洛啊!一开始就被黑道大佬独宠着,还差点情人上位成功,要不是命短死得早,她此刻怕早已经是祁太太了。 “你可要抱紧了祁骁这颗大树,除了苏洛,你是祁骁带出来的第二个女人。” 第二…… 祁亦心口莫名其妙的烦闷,苏洛,又是苏洛! 如果苏洛是祁骁身边人尽皆知的爱人,那她算什么?一个任性的、对哥哥产生了畸形感情的meimei? 她难受得想要落荒而逃,但钱婉秋的话却清晰地在她耳边响起,刺得她耳朵鼓膜生疼,细细密密的疼痛一直蔓延到心脏。 “是啊,全东城谁不知道祁骁是个情种,就公开承认过苏洛一个女朋友,不仅出席各种场合身边只带她,还差点就结了婚……苏洛死了,他像发疯了一样,不惜一切代价地铲除了仇家,当初为了个女人闹得满城腥风血雨,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固定伴侣了呢……” 祁亦真的不想跟死人争风吃醋,但心底是无法忽视的在意。 即使苏洛死了,但祁骁这辈子都被打上了苏洛的标签,任她如何努力都无法清除干净…… 这对祁亦而言,简直就像噩梦一样。 “这才两年……啧啧,男人呐~” 她们聊着聊着就走到了餐厅,卢棠自顾自地拿起一个盘子,开始挑选早已经洗干净、摆盘整齐的水果。 “呀!这种场合,你怎么也不化化妆就出来?衣服也不是什么高奢品牌……” 刚刚外面阳光太大,钱婉秋没有细看祁亦,现在到了室内才发现她素面朝天,她惊讶地将她转了一圈后,指点道: “你知不知道,这种时候,他们身边女人的衣着打扮,代表着他们的实力?你这样穿,等于是给了他们嘲笑祁骁的机会,你不怕他生气啊?” “是这样的吗?” 钱婉秋质疑的声音太尖锐,祁亦被说得有几分无措,她茫然地低下头查看着自己的穿着,很日常的水蓝色连衣裙,下面搭配着绑腿中筒袜,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 她全年的衣服都是国外某家小众高端品牌的私人订制,因为祁骁觉得他们家的设计最适合祁亦,柔和中带着俏皮,很少女。 这件裙子是新送来的,祁亦自然就穿上了,她不需要像其他的名媛一样出席各种场合社交,所以也就没有很夸张很正经的礼服。 即使她也会偶尔自己逛街买衣服,她的衣物都是舒适顺眼为主,下到几十块、上到几十万的衣服她都有,因为她被养在不需要跟人攀比的象牙塔里,所以对高奢品牌不是很执着。 在物欲横流的上流社会,没有身份地位的女人需要这些奢侈品来堆砌自己,好让待价而沽的自己尽量看起来贵一些。 可如果钱婉秋知道祁亦真实身份,那么即使祁亦穿半旧不新的破衣服,她都会觉得这是不是小公主钟爱的私人设计。 这就是祁骁给她的底气,同一个姓的底气,同一个户口本的底气,更是祁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记在她名下的底气。 “你别吓唬她。”这时卢棠也端着果盘走过来,她凑近了端详着祁亦尚且稚气未脱的脸,心里有种年华逝去的无奈,她发出感叹。 “漂亮就是最大的实力,还是年轻啊!脸上连个毛孔都看不到,对了,你不会还在上高中吧?” 祁亦摇头解释道:“今年已经高中毕业了。” 她这一句话说得卢棠和钱婉秋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啧,没想到他好这口……” 很快到了饭点,餐厅门外传来脚步声和谈话声。 卢棠和钱婉秋赶忙站起身去迎接,祁亦看不明白她们的行为,默默地坐在位置上没有动弹。 又不是自己家里来了客人,特意走上去迎接一群平辈的人,也太奇怪了吧? 但很快祁亦就明白过来了,她们分别依靠在慕辰逸和盛经材的怀里,娇俏地调着情。 祁骁身高体型优越,即使在一群人模狗样的富家少爷里,他也是很扎眼的存在,还没进门,他的目光就一直锁在她身上。 祁亦看着跟别人谈笑风生的哥哥,那样优秀、那样完美的哥哥…… 刚才她们跟她说的话一瞬间又全部涌上心头,酸涩不已,她莫名感觉委屈,愤愤地用手里的银叉将盘里切好的西瓜插得到处都是眼。 “小亦,绑带散了。” 祁骁一进门就遥遥地望见祁亦小腿袜上的绑带不知何时散落了下来,他下意识提醒了一句,就径直朝祁亦那边走去,“你坐那,我帮你系。” 祁骁走到祁亦跟前,他提起西裤,慢慢在祁亦面前半跪蹲下,可手还没碰到祁亦的小腿,却被她后缩了一下躲开了,他抬头不解地望向她。 下一刻,祁亦轻扬着下巴,突然将脚踩在了祁骁的肩膀上,奶白色的小皮鞋鞋底结结实实地落在了他昂贵的西装外套上,她低头瞥了一眼散落的小腿袜绑带,眼神示意他,就这样给她系。 全场所有人都安静了,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他们虽然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子弟,但在场就没有一个不怵祁骁的,不仅是因为他如今的成就,更是因为他们太清楚他是如何达到今天这个成就的。 这个男人是如何手段狠戾铲除东城其他的黑道势力的,又是如何强势带着帮派势力洗白成为东城首屈一指的财团,他的事迹就没有一个富家子弟不清楚的,他们甚至还在上学的时候就在家中掌权的长辈口中无数次听到他的大名。 他们也很清楚,祁骁加入他们富家少爷圈子只是为了维持祁氏与东城其他资本的友好合作关系,他们连暗地里跟祁骁对着干都不敢,更别说这样大胆当众下他的面子。 卢棠和钱婉秋更是惊得呆在原地,额头上的汗都流下来了,从来没有见过谁敢这样对金主的,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祁骁仰头望着自己养大的小公主,忽然扬唇肆意地笑了,他宠溺地点点头,顺从地任由她将腿架在肩膀上,将绑带温柔地在她腿上绕了两圈,然后熟练地打上蝴蝶结。 系好之后,他还握着她的脚踝,低头在她的膝盖下方轻轻啄了一下,才将她的脚重新放回到地面上。 膝吻的臣服意味太强,让祁亦原本别扭酸涩的心瞬间平复了大半,她就是要这样,让这些人看看,祁骁愿意为她做到什么地步,让他们看看,到底谁才是祁骁心尖上的人。 这番cao作看得其他人全都目瞪口呆,见他真的没生气,才敢笑着起哄。 “能让我们祁总这样低声下气,还是小meimei厉害啊!”慕辰逸在一旁鼓掌赞叹。 盛经材没正形地笑着揶揄道:“哟,给宠坏了吧?祁骁。” 傅寒彻欣赏地勾唇浅笑,祁骁果然厉害,不管祁亦出于什么目的突然为难他,他这样的处理方式,实在是太高明了。 小女孩骄纵些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要是当场发火倒显得不够沉稳,这样甘之如饴的模样反倒让人不敢轻视了他。 而且自己宠坏的小女孩自然得自己哄着,这也没什么好丢人的。 祁骁重新站起身,黑色西装外套肩膀处赫然一个浅浅的白灰脚印,他也毫不在意地用手弹弹灰。“笑什么?盛经材,你嫉妒就直说。” 卢棠和钱婉秋也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她们当年也是见过祁骁是如何对苏洛的,但苏洛在祁骁身边待着那叫一个小心翼翼,连自己的头疼脑热身体不舒服都不敢说出口,更别说这样娇纵蛮横地当众索要宠爱。 祁骁也从没有像这样注意过她身上无关紧要的细节,更别提是袜子绑带这种细枝末节。 有一回,苏洛在祁骁身边参加晚宴的时候,弄丢了祁骁送她的价值八十万的胸针,她还很慌张来着,生怕祁骁会责怪她,然而事实是祁骁到晚宴结束都没有注意到她没了胸针。 她们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底看到了答案,女人在这方面总是出奇的敏锐,比起苏洛,祁骁似乎对眼前小女孩的爱要更加能落到实际。 卢棠跟人精似的,适时地上前恭维说俏皮话:“哎呀,没想到一向不解风情的祁总还有对女人这么体贴的时候啊,看来这回是真上心了?” 这话吓得慕辰逸脸色都变了,赶忙将她扒拉到旁边,大声呵斥,“瞎说什么呢?这是祁总的meimei!” 卢棠是慕辰逸身边的女人里胆子最大、最擅长开颜色玩笑给爷们逗乐的,像这种兄弟局,她自然最带的出去。 但是这一回,慕辰逸却恨不得上手捂住她的嘴,生怕她一会再说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荤话来。 这话一出,卢棠也吓得不轻,声音都抖了。 “她就是那个传说中……常年在家养病、足不出户的祁大小姐?” 她们刚刚还把祁亦当成祁骁身边的小情人,说了不少露骨的话,一想到这里,她就吓得腿有点软。 “外界谣传。” 祁骁笑着让祁亦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腰间,掌心温柔地抚摸着她的侧脸。 “确实是病过一段时间,不过一年就治好了。” 祁骁刚掌权的那段时间,祁亦生了场挺严重的病,他没日没夜地忙活,一边稳定局势,一边还要关注祁亦的病情,确实是苦熬了一段时间。 祁骁有个养在家里不让出门的病弱meimei的传言,也是这个时候传出去的。 不过那个时候他已经有了足够的权利和经济实力,什么顶尖的医疗团队请不到? 况且也不是什么治不好的绝症,治疗只用了三个月,剩下的日子都是在细心调养而已。 那些年,祁骁混黑仇家颇多,这种谣言刚好给祁亦罩了一层保护壳,让所有人都以为祁骁放在心尖上的meimei是个“关在高高城堡上的公主”,旁人根本触及不到,从而让那些想要针对祁骁的仇家不会打她的坏主意。 祁骁也从来不会带她出现在任何公开场合,将她捂得很严实,就连傅寒彻找人调查祁亦的资料,查出来的也都是祁骁造过假的——父母双职工家庭的普通女孩。 所以,她才可以以普通学生的身份进入学校读书,交很多朋友,享受正常人的生活。 如今那个秩序混乱、黑道横行的东城一去不复返,祁骁现在也就不用怕了,可以把心爱的meimei光明正大地展露在众人面前。 再加上傅寒彻的事在他心里敲响了警钟,以祁亦的外貌很容易被一些作死的豺狼虎豹给盯上,他今天带祁亦出来,也是着急给东城这些纨绔公子哥们一个警告。 看,这是我meimei,都别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