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摧枝（正主相见/公开赔礼服侍）

    剩下的路程厌夜更是寡言少语，面上不显半分情绪，只是倚树稍歇时总是从随身物件中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上好玉料握于手心摩挲半晌不知回想什么，随后便cao刀一点点刻出枝头盛花似的形。顾锋没有出声打扰，一路上厌夜的状态已然明示此界迟驻于“他”而言格外重要，可临近渤海厌夜却放慢了行进，少有地主动提出先休整几日。

    顾锋却少有地感到焦躁，转身便走意图独自探察，在出房门前厌夜长剑一横拦在他面前，视线平静地看向他，道出一个令他怔愣的事实。

    “你或是受了此界的影响，心绪不宁气息躁动这几日近易感不宜查探，莫要为这一时误事。”厌夜见他不再动才收了长刃，开了窗检视起周遭的环境，回身从行囊中取出前些日一直服用的药物推到他面前，“分成半剂服用，你先在此休息我且去探探口风。”

    话音刚落，眼前已不见了厌夜的身影。顾锋拿过桌上的药物分成半剂后倒入水中，白色的粉末顿时消失无踪，闻起来无色无味但入了喉后，窗外的清风似带进了一缕薄淡花香盘于鼻腔，那些紧锁于心口的闷意渐渐平息。

    此行厌夜本就有阁内任务在身，只是本该在龙泉府接应的人失了踪迹，常年奔波于前线的直觉告知此次查探莫离宗一事定不简单。所幸此次他来得及时，救下险些遭狼牙军围剿的独孤九，只是挡在援助狼牙首领的人身上，带着过往漫漫孤夜中令他魂牵梦绕的香气，抑制易感的药似是在此刻全然失效，许久不曾出现过的躁动点燃他的脏腑经脉。可在信香之后烈焰烧灼的乾元气息不适地呛入他的喉中，强行从他身边卷走那股柔软的缠绵。

    理智让他努力抑制着心口失序的跳动，厌夜紧了神色，视线牢牢定在眼前的“迟驻”身上将这身影刻入脑海。而对方的神情与声音同般冷漠，没有半点起伏的波澜，唇齿张合仅是疏离地应了一句。

    ——顾锋，久别无恙。

    “……阿迟，你怎会和狼牙……”

    “拿好你的刀。”对方不愿与他相叙，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

    多年别离却无他言，“迟驻”同劲竹般立于雪野，站在眼前漠然地看他，方才被挑开的一刀划破皮rou正淌着血，握着刃柄的指尖因失血泛凉发麻。眼前故人身子骨抽了条，少了少年时的灵动，死气沉沉地立在那，仅有眉眼如旧。

    本欲脱口的千言万语堵塞在嗓尖，狼牙军来势汹汹，而他的任务关系家国，身后是需要保护的重要任务目标。即便眼前人与他是竹马之交，是珍藏于心间的情爱与欲求，他怎能不顾大局在此放下针锋相对的利刃。

    “走。”

    独孤九的煙幕弹药在雪地炸开，薄雾与雪霾四散遮挡在场所有人的视线。他拉起同伴，只回头再看了一眼那白幕之后的身影。

    既尚得以相见……此后来日方长。

    呛人迷眼的烟尘中，狼牙首领咳呛之声不绝，而“迟驻”却似无察觉。心尖被酸苦的痛意扭曲拧紧，鼻腔口舌间似乎涌上一股灼热的血气呛得他想要俯身干呕，久久望向那个身影于茫茫雪野渐行进远，直至焦点在目中消失不见，待回过神来口中舌侧泛着刺痛带着血的甜腥，胸腔间的温度似是慢慢冷了下去，脸上却被雪风扇得发疼。

    ——是了，是他不该跪。

    “好啊，两人也能失手？！迟驻，你是来干什么吃的？！”狼牙首领瞧着眼前空无一人，本将到手的军功竟因这等差池消失无踪，一腔怒火正无处发泄，便将矛头对准这个年轻人，“你们认识，我看你是通敌！”

    “迟驻”斜眼看去又不言语，首领何曾被人这般忽视冷眼相待，又不好真的触怒这位传闻中残虐的新月卫，只好厉色骂了几声：“啐，我们到月泉淮面前再说！”

    ＊

    放跑了任务目标，他受罚是应当的。

    月泉宗不需要执行任务失败的废物，这是新月卫上下所有人的共识，他此次不仅没有完成命令，还让狼牙首领当众告到了月泉淮面前要个交代，无异于让人看了笑话。

    座上的人面色微沉，连在身边递茶的岑伤也是一顿，但月泉淮仍看在合作上留了几分薄面，看着他跪在底下不作辩驳，冷笑一声道：“迟儿，还不和将军赔礼。”

    他心中虽有预计，可闻言身上仍稍是一愣，掩于长布袖下的右手颤抖着捏紧，又沉默地松开。随后便垂下了眸，顺着月泉淮的意思转过身去走至首领面前。膝骨与地面磕碰时发出轻响，他如同家养的兔子般听话乖顺地在狼牙首领面前正跪好，木然贴上此人的腿间。狼牙首领本还不明所以，正等着他开口，被这突然的动作惊得本想后退，但又无退后之理，摸不准究竟要做何事，索性噤声紧盯着他的动向。

    “迟驻”思绪游离木然，试探着凑上前去，用牙尖叼住腰封一角，稍是后撤解开狼牙首领的下裤。或是信息素又或是长于前线不得空，这根物什的腥臊气味熏得眼鼻不适，而颈后乾元的标记热烫刺痛。

    他控制不显露神情，将那根rou器含入口中仔细服侍。蛰伏的硕大rou刃在他舌尖的卷起游弄中缓缓苏醒，对方的手粗鲁地抓于发间往深入压进，他顺着下压的力道翘起舌尖，舌苔勾勒过勃起的rou器轮廓，调教得熟稔的软舌寻到下处经络，喉腔与舌面相辅吮吸。乾元气息在唇舌中越是浓郁，透过涎液游走于身躯之中，腺体与生殖腔因其他乾元的侵入而疼痛阵阵。下处前后的xue洞皆微微翕张情动地滑出yin汁，在裤间晕出深色的水痕。

    狼牙首领对他口舌上的技巧还算满意，摸着他的头颈长舒一口气，固定着他的头挺动圆腰，将整根男根全数深捅入狭窄的喉腔，他艰难地从这窒息似的插入感中找到一丝喘息的机会，摸索着找到插弄的规律，勾着舌推挤着挺硬的rou器，企图让这棒中的精水早些喷洒灌入。

    “原是月泉宗主身边调养的坤泽。”可这狼牙首领于任务中与他关系不合，本就见他不顺眼，如今有了羞辱cao干他的机会，又怎会亲易放过？对方邪狞地打量他上下，捕捉到空中呢喃的香气，“真真是被宗主调教得极好。不知这两腿间与口舌可是有别。”

    月泉淮对这话不置可否，微微摆手默许了对方的作为，狼牙首领见势抓着发根拽得他一疼，扯着他转过身。在摔落前他左手单臂撑住身躯，右臂缓慢腾挪着放平于地面，免得再给脆弱的右手添不必要的伤。

    狼牙首领的另一手摸入垂布捏揉臀rou，隔着衣物粗野擦弄着濡湿的xue口，手触到女器时他身上一紧，更是溢出一滩湿意。“迟驻”咬紧牙关没有出声，好在那人似是没有注意到这处软rou，手指停留在后xue出顶进一截。他闷哼一声，湿软的臀xue竟真的隔着布吞入男人的指尖。

    对方听见他的声响难抑兽性，一把扯开他的下裤，微开的后洞显露在殿上众人面前，蜜花悄悄隐匿在衣布的阴影之下。此人五大三粗，连手指都是粗短的模样，要比寻常粗的三指并拢，干脆地插入这泛粉的湿xue。他腰背顿时紧绷喉中低叹了一声，xue中嫩rou努力张合着缠上顶入的异物，可纵然是全数插入抽动，也未能摸至深处最敏感的地带。他欲求难足深处热麻发痒，水渍从生殖腔中点点挤出，身体止不住微微摇晃腰臀。

    男人抓住他晃动的腿根，陌生乾元的性物破开臀缝间的小洞，毫无怜惜地深插挤入xue心。身体虽已是熟艳展开任人蹂躏，但原有的乾元标记捕捉到陌生乾元的气息而猛烈抗拒，颈后的腺体有如野兽撕咬争夺似的疼痛，生殖腔应激地紧缩闭拢不让异物顶入最深处的腔室。

    “迟驻”疼得面色跪不住身，但坤泽的性征迫使着腿间淌出汩汩情液。口中吸气的呜声与撞在臀rou上的水声交融，他面色苍白，因身上的痛意出了冷汗，可又因情欲颈背泛红发热。可男人这物与手指相较更无章法，仅是稍能蹭到腔颈前端连摩擦壁沿都做不到。

    与先前浑浑噩噩地张腿yin狎不同，他现在神志清醒甚至能够清楚感受到这rou虫的侵犯，许久未曾有过的羞辱之感聚于心头，却不得不把自尊踩在脚下演这出yin荡的戏。可身后摆弄他的人实在短横，不足以掩去信息素相争的疼痛，只能一遍遍催眠自己的思绪。

    他看着映于地面晃动的身影思绪飘然，脑内缓慢地放空像是白茫的雪野，疼痛催动他的视线模糊着扭曲变化，最后思绪停留在那个宽大斗笠下的面容上。对方不可置信的神情挥之不去，他想再喊人一声锋哥，可事到如今……

    他认贼作父变节叛国，已是残虐的摧骨血屠，是月泉淮拴在床榻上的狗，何必要残忍打碎“迟驻”这个名字在对方心中的念想。

    可他……仍会想起旧梦中悠远的过往。

    他的吻像落花轻沾于故人唇间，微憩的人羽睫密眨睁开眼看他，他喜于这坏心眼的逗弄起了效，拿出指尖藏好的花瓣挥了挥，淡淡的花香似有若无飘浮于两人周身，他装作无辜地与人相视。顾锋没有揭破他，从他手中拾过粉色的花瓣，忽地袭上他腰上的痒rou。

    两个年幼的孩子嬉闹地撺做一团，直到闹累了他半个身扒在对方肩头，似起了些许清风让花香渐浓。顾锋撑住了他，转过头应话时鼻尖轻轻错过他的颈侧，心尖怪异地覆上薄薄层痒意，却舒适得让他想要对方再动，可顾锋却愣了阵与他拉开了距离，推了推肩头让他坐好。他不明所以地看向耳根泛上微红的顾锋，但他的兄长不动神色地改了盘坐的姿势，将被手温暖热的海棠花点回在他唇间。

    直至多年之后，他人细密地吻上他胀痛的颈后，压迫着心口的恐惧在牙尖落下的瞬间爆发，烈火似的信息素吞噬记忆中的温柔的轻风，让他窒息的快感冲击灌入腿根腰腹，他无力地在对方身下挣扎，而后在标记之下松软地没了动静。

    他把宣而不言的感情藏于故梦，是他自己选择向侵犯自己的人跪饶乞生，一点点磋磨掉属于少年人的纯净美好，如今再与人相见却是相顾难言，也不必多言。

    如今这般下场是他该得的。

    “迟驻”麻痹着松开紧锁的口舌，yin靡喘叫声顷刻从口中溢出。

    “唔啊啊——！呃…哈……”坤泽湿热的yin液在躯体的颤动中浇淋着男人的性器，狼牙首领的rou器兴奋更甚于他腿间狞动冲撞，他让自己跟随侵犯颤抖喊叫，发酸的腹间在伏趴之下挤撞，自行逼迫身躯在拙劣的性交中高潮，黏腻的水从花xue间喷涌洒落于地面。

    思绪在高潮中阻断，仅剩一片苍茫的空白。

    若是没有家中未曾生变……

    他和顾锋……或许会成为一对爱侣…日行江山万里，夜覆云雨乾坤。

    顾锋……锋哥…………

    后方的男人拉起他的腰，依旧把着腿根处肆虐顶轧。

    锋哥……应该已经安全撤离龙泉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