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门书屋 - 同人小说 - SM可以是save me吗(玩沙丘2菲德)在线阅读 - 『G向IF线』1/复活吧菲德/战斗,爽!

『G向IF线』1/复活吧菲德/战斗,爽!

    *假如菲德是在斗兽场世界观被召唤

    菲德罗萨醒了,但没睁眼。周围很静、很静,但是有人正以一种诡异的静默的专注打量着他。

    他很熟悉这种眼神:掠过一击必杀的脆弱,视线徘徊在不易死的关节--近乎于玩弄的肢解。

    他静静地推开眼,转头对上视线的源头。

    视线并不尊重他,自顾自地按顺序打量他的肢体,直到全部打量完了想好了才心满意足地重新检阅,对上了他的眼睛。

    他躺在平滑的石板地上,躺在屋顶垂落的阴影里。

    视线却躲在更深更黑的角落,躲在层层叠叠的阴影里。

    什么也看不到。

    但他们缓缓眨着眼,敏锐地对视着,对峙着。

    “吱-嘎--!”“砰!”

    门突然开了,甩到同样黑黢黢的墙上。

    很黑的人影很高很大,挡住了大部分光。可那光还是很白很亮,没有一点温度,只是显得人影更加深黑。

    人影说话,像无数的人影说话:“出来、比赛开始了”声音喑哑着,像无数或高或低的声带卡在一个嗓子里摩擦拉扯,只能很缓慢地挤出几个清晰的字音。有时候似乎不确定是谁,身形还会隐约闪烁一下,缓慢地蠕动变化着。

    “出-来-”人影强调,将他的手拽住,似乎要将他拎起来,将不动的他在手里甩动。

    如果是个孩子,早已经被拎起来在空中甩哭了。

    但,菲德是个成年人。只是很将就他地站起来。

    …身体没有一点伤了,包括被刺伤的胸口。

    …好像躺久了,四肢有些无力,躯干和头颈也很酸痛。

    他忍不住动了动,转了一圈脖子。

    “别乱动!”人手对他也很警惕,用力扯了一下他的胳膊。似乎认为他是一个孩子,没有发现一点问题。很白很亮的阳光一点也不温暖,人手也是。

    很简陋的斗兽场。进口的木板很厚,不会轻易被撞烂。

    他半抿着唇打量,眉眼下意识微微皱着。所走的入口,以前可能也走过其他人类或着人类大小的东西。撞击抓挠扣的血迹早发黄发暗了,只留下一股铁锈味和不浓但让人难以忍受的腐臭味。

    人影发出很怪的声音。墙两边的阴影里窜出两个佝偻的人撞在木板上,开了条缝,又迅速躲回他们小小的洞窟里。

    “上去”人影拽着他怼进这条缝里。

    菲德推开门,走了进去。

    …亮、很亮。

    这个世界光影是两个极端。要么很亮要么很暗,光影的变化也像是一种伤害。和色彩的黑白完全是两个感觉。

    菲德忍不住想了一下哈克南人。观众席上没有他们。只是大量的无脸的许多人沉默地注视着场中。最前排的人有一些嘴和眼睛,淡笑着,用扇子衣袖装饰着自己的指指点点,像指点一株被摆弄着“野蛮生长”的花、一只被修剪了皮毛爪子的猫狗,展示着自己的品味,伪装着自己对残忍血腥的狂热。

    *

    …对手上场了。

    菲德凝视着微开的小缝:一个脏兮兮的身影从这极小的缝里窜了出来;黑,在发亮的阳光下都具有极强的隐蔽性,难以看清,只有杀意还无法掩藏,亮得惊人,随着一抬眼的打量激射而出,才能突然发现他的存在。

    他们的打量发生得很快--

    决斗早在上场就已开始。

    没有任何反应时间,挥刀,抵抗,挥刀,躲避。滚,小孩高高地跃起要凭借重力在他身上捅出流血的洞,菲德顺着躲避的惯性向他挥出,砍伤了他的脚。这使他坠落,也使他抬肩曲肘,手中的刀快速换向,在菲德的胸位滑开一刀--

    又是左下肋。

    菲德甚至是叹息着苦笑了。是否自己的弱点正在于此呢。

    来不及多想,菲德向左下后撤步,避开可能的深刺,趁着小孩的刀和上身顺惯性滑进更靠近自己的空气里,用一上场便拿在手里的左手刀勾住他右肩,反将藏着的右手石刃送进他的左胸口,更用力压下左肩彻底捅穿。

    他们的战斗贯彻着“快”,开始快,过程快;菲德刺穿的动作必须更快。

    小孩下意识挥了挥手,却只是无目的下意识地在空气里挥了挥变得软弱无力的刀。

    他的意识慢了,他在好几秒后才意识到他的意识慢了。然后是惯用的右手,又一次抬起来,试图将穿过心脏的刀拔出来,进行最后的自救--已经忘记了,这样只会更快的死;他的手指上划出几道伤口,血珠细密密冒出来还是热的。

    他软倒在挑起胸口的刀上,“嗬、嗬呃--”血从心肺要泵上脑子,却化成泡沫流出气管食管,沾满了口腔的空隙。

    他死了。

    他的头无支撑地后仰,瞳孔最后倒映着天空扩散了。

    …他最后有没有看清天空呢?

    菲德将他慢慢放在地上,才松开了握着左肩的手。握着刀环视了一圈斗兽场,没有人有兴趣关注天空,只是指点着场地。面容空无的人也长出了嘴,或是咧着嘴狂笑几乎撒出口水,或是张大嘴唾骂口型变化快得又要从脸上消失。

    很喧闹。

    没有哈克南人。

    菲德也并不觉得荣耀。

    手垂在身侧,握着滴血的刀与刃,从通道走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