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新年的烟火
“杰，过两天就是新年了，我们去看烟火吧。我还没看过外面的烟火。我听萤她们说，每年镇上都会放烟火。” 优奈刚刚提到新年烟火，樱雪想起来自己还从未出来看过。 “可是，那天雪酱不是应该和家人在一起吗？” 樱雪一惊，好像是哦！ 不对。 “那天大家都会出去看烟火，只有我一个人留在家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也好想出去看烟火。” 夏油杰嗯了一声，拇指磨搓着樱雪的手背，说道：“那天雪酱乖乖在家等我，我带雪酱去看。” “好！” 樱雪笑得一脸灿烂，夏油杰将樱雪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 等到了新年那天，早川空和早川春树一大早就从东京赶回了西园。 夜里。 “你真的不用我待在家里陪你吗？” 早川空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樱雪推着他出门，重复道：“真的不用。你照顾好爸爸mama就好了。” “那好吧。等我回来给你带吃的，乖乖的。” “嗯嗯！” 樱雪目送着车子离开，赶紧回屋收拾自己。大家都出去了，樱雪只能自己打扮。 樱雪挑了一件红色的和服，缠腰封的时候没有萤的帮忙困难了许多，不过好在她自己也能勉强弄好。 只是头发…… 樱雪跪坐在榻榻米上，对着镜子不断地摆弄的自己的头发，只是怎么她都簪不好。 夏油杰敲门没有人应，犹豫了一下，就进了早川家的院子。廊檐的灯亮着，屋里熄了灯。 樱雪的房间很好找，因为就只有她的屋子亮着灯。 进到樱雪院子里的时候，透过门缝，夏油杰看到的就是樱雪正在努力簪发的情形。 宽大的袖口显得樱雪的胳膊更加纤细，修长的手指扶着发簪插进黑发里，但是头发没有弄好，一放手就松开了。 柔顺的黑发遮住了雪白的脖颈，垂落在腰间。 夏油杰看了一会儿，方才叩了叩门，道：“雪酱，我来了。” 樱雪忙起身去接，却不小心踩到了和服的裙摆，趴在了地上。夏油杰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冲进去。 樱雪爬起来，小跑到拉门边，拉开房门，寒风吹了进来，樱雪瑟缩了一下身子。 “杰，你来了。抱歉，我簪不好头发，耽误了时间。” 夏油杰挪动身体帮樱雪挡住寒风，伸手抚平樱雪乌黑的长发，笑道：“雪酱不用盘发髻也很美。” “可是……” “没事，雪酱多加一件衣服，然后我们就去看烟火吧。” 樱雪挪动着步伐，找了一件加厚的羽织披上。夏油杰身上的衣服是深蓝的和服和羽织，而她是红色。 夏油杰牵着樱雪出了门。 他没有带樱雪去神社，而是去了田埂。两人刚到的时候，烟火刚刚升上夜空，砰～地炸开。 樱雪激动地拉着夏油杰蹦蹦跳跳，“杰，这是我第一次出来看烟火！第一次！” “以前大家都能看到，我就只能听到声音，看到一点点，我好羡慕。” “烟火，好好看啊！！夜空好像开花了一样。” 夏油杰只是牵着她的手，抬头看着天上盛开的红色烟花，他已经看了14年了，这些东西于他而言，就像每天吃饭睡觉一样稀松平常。 夏油杰的余光里是喜笑颜开的樱雪，雪夜里看不清她的脸，只是能看见她因为惊呼而张开的嘴，还有那双弯弯的眼眸。 天上的烟花颜色渐变，最后熄灭在夜空。 “杰，烟花消失的好快啊！” “啊！对了对了！”樱雪另一只手附上两人紧握的手，闭上了眼睛，“我的新年愿望，就是大家天天开心，平安顺遂，还希望能和杰天天见面。” 许完愿之后，樱雪睁开了眼睛，握着夏油杰的手，仰头看着夜空，喃喃道：“你说会实现吗？杰？” 夏油杰伸手揽住了樱雪的腰，将人带向自己，低头吻了下去。 樱雪没有闭眼，夏油杰的脸在烟火微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那双狭长眼眸上的睫毛轻动，好看极了。 半晌后，夏油杰从樱雪的唇瓣上移开，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杰怎么不看烟火？” 夏油杰咧嘴一笑，搂着樱雪的后颈，弯腰低头注视着樱雪的眼睛，道：“因为传言说，在烟火下亲吻的人会永远在一起。” 说完，唇瓣再次贴了上去。 樱雪被压得往后撤了一步，夏油杰拉着樱雪的手环上自己的腰。舌尖试探着撬开了樱雪的唇齿，去卷弄里面的嫩舌。 这是他第一次尝试舌吻，吻得有些生涩。 弄出来的水渍被他含住，连着唇瓣一起吃进嘴里，舌头尝试着探寻樱雪口腔的每个角落，缠着樱雪的舌头与他共舞。 呼吸逐渐变得紊乱，夏油杰才肯松开她。 看着樱雪微亮反光的红唇，夏油杰一脸满足。 两人相拥着站了一会儿，烟火一直放着。 夏油杰和樱雪选择趁着烟火走一走。 回去的路上很安静，因为大家都去神社了还没有回来。脚踩在雪上，咯吱咯吱地响，两人不知道聊到什么，樱雪笑出了声。 看到自己唯一熟悉的店铺亮着灯，樱雪激动地拉着夏油杰走了进去。 在柜台那里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樱雪有些失落。 “杰，这是我唯一熟悉的一家店铺，这里的主人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婆婆。这里这里，这是我最喜欢的糖果了。上次送你的糖果，就是在这里买的噢。” 樱雪拉着夏油杰的手，给他展示着手里包装古老的糖果。 “嗯？我刚刚听到声音，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来了。” 花子婆婆推着轮椅，从暖帘后面出来，看着店里的两人说道。 “婆婆，你在呀。” “嗯嗯，我腿脚不方便，所以就留下来了。” 花子婆婆把下巴垫在拄着拐杖的手，慈祥地看着两人。 “奶奶，谁呀？” 一道嫩生生的声音响起，轮椅旁边出现了一个红色的身影，看着樱雪说道：“你是奶奶经常说的那个呆子！！” 花子：……我的好孙子我有些尴尬，你别说了。 夏油杰：……？她说谁？说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