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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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又是这样。 阿西莫夫费力睁开眼,几个模糊人影在他眼前晃动。 “空中花园的走狗!” “啐!” “啧,长得倒是不赖。” 头发被拽起,上半身的重量全系于薄薄的头皮。 灼烧感。 皮下估计会有出血。 “什么眼神!” 耳光。 头被打歪到一边,脸颊马上肿起;牙齿磕破了口腔内侧,血液混着唾液淌出嘴角,拉出长长的丝。 连抬手擦拭的力气都没有。 下巴被人捏住,逆着光,看不清那人的脸。 眨眼变得困难,脸颊比预估的肿得更厉害。 “养得细皮嫩rou的。” 包裹在粗糙手套里的拇指粗鲁地碾过嘴唇。 令人不安的沉默。 能感觉到风,很显然身上的衣服并不完整,皮肤有大面积的裸露。但阿西莫夫没法确认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形象。 带着恶意的黏腻视线一寸寸爬过阿西莫的皮肤,仿佛湿滑的蠕虫。 “哼……把牙敲掉,带回去!” “哇这是可以开荤的意思?!” “——我来我来!我喜欢干这个!” 另有一人迫不及待地抓着阿西莫夫的头发把他抢过来,一路拖到别处,然后提起他强迫他咬在某处坚硬台面的边沿。 “嘿、嘿嘿,疼的话哭出来也没事哦。” 那人贴着阿西莫夫的耳朵说,压低的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耳后传来破空的风声。 阿西莫夫知道这一记重击会落在他的脑部,而他咬在台面的门牙将应声而落。随后他们会用钝器敲掉他剩余的牙齿,直到他的口腔足够柔软、足够安全,足够他们安心发泄兽欲。 一声闷响之后,几枚带血的断牙掉在了地上。 “靠,断了!得费劲挖出来了。” 1 梦里的伤不会带出来,但老梦到这样的情节明显不对劲。更何况说是梦境,其实与真实体验已相差无几,常规能将人唤醒的如疼痛、失重、恐惧等等保护机制全都莫名失灵——那些折磨没留在rou体上,但真实地留在了记忆里。 阿西莫夫毫不避讳地跟生命之星交流了情况,但在做完全套检查之后发现,除了睡眠严重匮乏导致的一系列轻微后遗症,他的身体并无其他问题。科学理事会能做的检查他当然也已全部做过,但结论也是一样,没有问题。 这种时候没有问题反而是最大的问题——异常就摆在面前,却连从哪里入手解决都不知道。 药物和器械没有任何帮助,只要进入睡眠状态就会开始做这些梦,直到下次被外力唤醒才能解脱。能麻痹人意识、赐予人无梦睡眠的种种手段跟商量好了似的一齐失效,仿佛被食物链更上层的存在压制,迅速而彻底地放弃了自己的领地。 “那就不睡——” “——想都别想!” “啧。” 靠别的途径弥补不睡觉带来损伤的提案还未完全说出口就被否决。未经历过的人可能很难相信那些关于梦境内容的描述,也可能觉得能被唤醒的睡眠不值得如此大惊小怪,就算是阿西莫夫自己,通过声带或者手指描述那些情景时也在心里不断问自己:有没有可能,是性冲动长期被工作压抑的后果? 面对别人有意无意、明里暗里提出的“适当放松”的提议,他没搭理。 作为亲历者,阿西莫夫明显感觉到梦境力量在逐渐增强,虽然目前只是做梦,但以后呢?梦里的细节越来越清晰,体验越来越真实,而时间流速越来越快,他的睡眠越来越像一次豪赌,赌这次多久结束,赌自己还能不能醒来。 于莫名暗处伸出的柔软触手,何时会强壮到足够囚禁他的意识,让他永远沉沦、再也无法苏醒? 而他要如何才能斩断它? 2 “——这眼神,真带劲儿!” 没有窗户的破旧房间,唯一的房门紧闭、关住了一屋子人和一屋子潮热腥臭的空气。橙黄吊灯悬在天花板,几只飞蛾不停朝它扑着,脆弱的身子碰撞着灯泡玻璃发出细碎的声响。有些油乎乎的昏暗灯光下,几个光着身子的男人带着餍足的表情靠在墙边,或坐或卧,斑驳而粗糙的手指不时挠挠打结的头发或是腰腹濡湿的体毛。他们像是观看某种表演一般看着房间中间,伤痕累累的阿西莫夫正垂头跪在那、被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抬起下巴。 “喂,张嘴!” 男人站得极近,下方硬挺出的深色性器随着他微微晃腰的动作拍打着阿西莫夫的脸。狰狞凸起的血管和粗壮的尺寸让男人的阳具看上去仿佛某种刑具,而即将受刑的阿西莫夫表情木然,无动于衷。 “啪——” 一个重重的耳光落下,阿西莫夫身子歪到一边就要倒下,又被男人拽着头发拉回来,然后反方向又是一耳光。 “哎呀,没用的,你就直接用吧!” “这种人揍是没用的,得来点软的。” “你怎么不来软的?” “老子浑身硬邦邦!” 一声接一声的耳光中,其他人懒散地聊起天来。 “嗐!滚吧你。” “看得我又硬了。” “呵,我还得休息会儿,连干两回差点给我榨干了。小妖精。” “可惜是个男人。” “你懂个屁!男人才经得住玩儿呢!” “唉,这身段,啧啧,干几次我都愿意。” “我、我要、把他眼珠子挖出来!带在身上!” “现在可不行,还有人没玩儿上呢!” “快抓点紧吧!外面还有人等着呢!”有人高声提醒道。 “呼……”不知是听进去了提醒还是打累了,男人甩了甩手掌停下耳光。看阿西莫夫还是一脸漠然,甚至没哼一声疼,他难掩气愤地用力捏开阿西莫夫的嘴塞入性器,然后揪住头发猛通到底。 “嘶哈!呃——”男人一边夸张地大叫一边骂着脏话,双手扯住阿西莫夫的黑发不断耸动,直把那浑圆滑腻的端头抵到人喉咙最深处,极用力地撞击着,“——死!我弄死你!呃啊——呃——” 敲掉所有牙齿后,柔软的口腔成为了绝好的玩具,牙床和舌头包裹着敏感的性器,极致的舒爽让他翻起白眼,腰部更加用力。 “瞧那狗样!”有人笑骂道。 高壮男人死死揪住阿西莫夫,半跪的他被迫仰着头,僵硬的大腿带着臀部不停颤抖,一时不能分辨是因为男人的冲撞还是他已无力支撑自己。 阿西莫夫的鼻梁几乎被揉碎在男人坚硬的小腹,卷曲的体毛不停钻进他的鼻孔。带血丝的唾液被冲击成泡沫不断从他嘴角溢出,一串串滑下,从下巴滴落到身上,给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挂上新彩。纤细修长的脖颈带着紫红色的扼痕,喉咙被顶得凸起,偶有几块白皙的皮肤下,青色和紫色的细小血管格外清晰。常年坐办公室的他剥去一身制服和护甲后瘦得让人心惊,未曾真正接触过阳光的身体惨白如纸,薄而柔软的皮肤包裹住骨骼肌,没有一丝多余的脂肪能撑起它们;服帖的肌rou显露出它们原本的模样,轮廓柔和轻盈,比寻常女子更有棱角,又不会像普通男子展现出强硬的攻击性,是一种罕见的、中性的美。可惜在场都不是怜香惜玉之人,精致而脆弱的身体只会更加勾起他们的施虐欲。阿西莫夫布满全身的紫红掌印和大片淤青无声诉说着这几天他们对他施加的种种暴力,而他们还不知疲倦地强jian着他,一次又一次。 虽被如此凌辱,但阿西莫夫脸上一直都没有更多表情。 既是会醒的梦,那么此时遭遇的一切也都无关紧要,奋力反抗反倒会被牵扯过多精力,和这梦境纠缠更深。 数次下来他已总结出来了规律,不可抵抗、不可麻木,他须得清醒地承受这一切,才能让梦境在醒后对自己影响最小。 他冷漠地打量着周围,尝试在下一次耳光落下之前收集更多的信息。 房间里这几人他无一人认识。普通到毫无特点的脸,仿佛某个人种的所有男性照片叠图叠出来的大众脸,细看眉梢唇角会觉得似曾相识,组合在一起就变得全然陌生。 “快点儿!”一个精瘦男子过来催促道,一边贪婪地看着阿西莫夫一边不停撸动着自己身下那根。 “滚!后面不是空着吗!” “在后面哪能看到这张脸啊……” 一只糙手抚开阿西莫夫额前凌乱的黑发,露出他光洁的额头和一双美丽的红色眼睛。 “嘿嘿,真、真是美人。你、你快点儿的!” “滚开!” 他们最爱也最恨这双眼睛。仿佛杀了他也不会动摇的坚决和淡漠,就算赤身跪在此处也十足盛气凌人,哪怕把他的头踩入泥土,那双眼在偶然看向他们时,也像是在看一群垃圾里刨食的臭虫。 越是这样,就越想让他屈服。 男人们干劲十足。 想让他心甘情愿地俯身求饶,想让他因恐惧或害怕而痛哭流涕,想让他为了争取一丝活命的机会而对他们露出谄媚的笑容,想折断他一身傲骨、彻底碾进尘土。所有伤害都避开了那双凌厉的眼,他们想以最清晰的模样看到它认输、看到它变得柔软、哪怕只是看到它露出别的情绪。 但他们从未成功过。 “后面我来吧。” 阿西莫夫看不到是谁靠过来,只感觉自己突然被抱起,然后身后抵上一根坚硬的事物。 “cao了这么多次还这么紧。”身后男人似乎咬着牙,说话带着喘。 身后男人岔开腿坐在黏糊糊的地上,抱着阿西莫夫的身子往自己身上一顿按。阿西莫夫虽然很高但体重很轻,他本人也完全没有抗拒的意识,于是在男人怀里就如同幼儿一般好拿捏。滑腻的后xue在外面稍微顶顶就吐出乳白的腥臊粘液,几人的jingye在他体内混在一起,此时又慢慢淌出来,夹杂着丝丝红色,淅淅沥沥落了男人两腿,带着体温。 “真会勾人。” 男人性急,手指草草抠挖几下,身下找到位置猛一用劲直捅到底,发出极为舒坦的喟叹。 体内伤口被重新撕开的剧痛让阿西莫夫眼前一黑,他下意识抬手扶住身前男人粗壮的大腿,手指攥紧,然后挨了一耳光。男人手上力道不小,阿西莫夫头歪到一边,嘴里顶得他下颚几乎脱臼的roubang被甩出,但男人马上把他拽回来、更用力地捅进他嘴中。 “手上没点轻重!——呃,吸得真紧!” 意识模糊下、喉咙本能的吞咽动作极大取悦了身前那人,他边骂边大力耸动腰身,下垂的硕大囊袋不停拍打着阿西莫夫的下巴,周边茂盛的卷毛湿得一塌糊涂。 “噢、噢……噢……要到了要到了、快帮我掐住!” “哼,你就爱这么玩儿。” 伴随着一声轻笑,阿西莫夫的脖子被身后人用力掐住,因窒息带来的身体紧绷让前后两人同时叫出声。 “cao死你、cao死你!死!死!死!” 直白的咒骂在jingye喷出时戛然而止,只剩下粗重浑浊的鼻息。男人把阿西莫夫的头狠狠按在胯下,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自己真能用那几毫升jingye淹死他。 “啧啧,这副身子真棒,我都有些舍不得了。” 前边人射出的时候,后边人还在慢慢享受。他抱住阿西莫夫的身体慢慢磨蹭,湿滑紧致的甬道温度和柔软度都恰到好处,每次抽出都会被略粗的端头刮出大股体液,把两人亲密无间地黏在一起。可能因为人种关系,男人肤色是均匀的深棕色且五官明显比另外几人深邃;他四肢修长体格健美,和羸弱的阿西莫夫缠在一起,画面居然有几份和谐好看。 “我是真喜欢你,你要是也说一句喜欢我,我就带你走,好不好?”深棕色男人软声哄劝着,醇厚的嗓音压低之后更显磁性。他十分温柔地亲吻着阿西莫夫的耳朵,手指不停爱抚阿西莫夫的胸腹。 “别白费力气了!”高壮男人抽出稍显疲软的性器胡乱甩了甩,退到一边时还不忘奚落一句。“死变态!” 一直等在旁边的精瘦男人等高壮男人一退开就迫不及待握着roubang捅进阿西莫夫的嘴。被手掌反复撸动的roubang更加温热黏腻,而且特别的咸。 “嘶、哈……哈啊……”他的那根比高壮男人的稍细,但是长度更长,还未捅到底阿西莫夫就忍不住干呕。“吃进去!对、对对!真棒。”他按住阿西莫夫后脑强迫他全部吞下,又拂开阿西莫夫乱掉的头发看着那双微微湿润的眼睛,“哎,真棒……真棒……真想……想……想……戳瞎你……” 生理性的眼泪漫上来,阿西莫夫依旧无动于衷,于是晶莹的泪水攒够一滴之后就慢慢滑下脸颊。 “哈啊……” 精瘦男人的表情有些神经质。他抽出roubang,弯腰捧住阿西莫夫的脸舔了一口,然后又把roubang怼上来摩擦,滑腻的唾液和jingye糊了人一脸。 “快、舔我!舔我!不然我就、就抠出你的眼睛!” “哼。”深棕色的男人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鼻音,抱着阿西莫夫的身体开始加速,同时手伸到前边握住阿西莫夫软趴趴的性器,似乎想挑起怀中人的性欲。 阿西莫夫当然不会舔谁,他只是沉默着放空双眼,什么都不说,也什么都不做。 “嘿……嘿嘿……”注意到阿西莫夫眼神的涣散,精瘦男人突然笑起来。 阿西莫夫瞟眼看向他,对视的瞬间男人却突然暴怒,用力掐住他的脖子把他从地上拎起来。 “喂!”深棕色的男人厉声像是阻止,却也没真的出手阻拦,甚至放开了阿西莫夫的身体。随着阿西莫夫被慢慢拽起身,粗长的深色roubang缓缓抽离,男人惬意地眯着眼,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指尖。 “你……”精瘦男人面色阴沉地瞪着阿西莫夫,后者因为被他死死扼住,头部难得几块没有红肿淤青的皮肤都开始充血;被阻断的血流在皮下疯狂冲撞,几乎想从毛孔里渗出来。 阿西莫夫依旧没有挣扎,哪怕此时他只需简简单单地站直身体就能很大程度缓解被扼颈的痛苦,但他始终没有动。他似乎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任何人或者事都不能惊扰他,包括死亡。 僵持了一会儿男人又咧开嘴笑起来,“嘻嘻……嘻……真、真好看……”在阿西莫夫被扼死之前松开了手。 “呼……”深棕色的男人有些夸张地松了口气,接住阿西莫夫重新抱回怀中,一边继续揉捏他依旧柔软的性器,一边把自己还未尽兴的坚硬下身顶进他身体。 “看,他是疯子。”男人在阿西莫夫耳边轻声呢喃,一副很熟的样子。他高挺的鼻梁轻蹭过阿西莫夫的耳廓,饱满的嘴唇不时吻过柔嫩的耳后肌肤,鼻息因身下用力而富有韵律地加强或屏住,“唔嗯……”一声一声,如同毛茸茸的兽爪挠过耳膜。“我不像他,我是真喜欢你。”男人宽厚的手掌握住阿西莫夫毫无反应的性器,极有耐心地揉捏撸动,“我们一起快乐,好吗?” “我是疯子,你是变态,哈哈哈哈……”精瘦男人快活地笑着,捏开阿西莫夫的嘴又把自己性器捅了进去。“我也喜欢你,哈哈、我更喜欢你!” 癫狂的男人动作一点不知轻重,坚硬的guitou不断戳到伤口密布的软烂牙龈,每次进出都带出更多血来。 “滑溜溜、哈哈哈滑溜溜!”但他显然是相当满意,很快就射了出来。 不像前一个人用力顶到最深处、享受极致紧缩包裹的快感再射出,他反而是故意拔出来,捏住性器撸动着喷了阿西莫夫一脸,更享受视觉上把这个漂亮男人弄脏的快乐。 阿西莫夫嘴里不停有血水淌出,身后也好不到哪去。被反复蹂躏的甬道布满裂口,就算身后男人动作再轻慢也是在撕开那些伤口,不断不断将它们扩宽、延长,直到它们交织成网。阿西莫夫疼到麻木之后也不再有多余反应,被乳白黏腻的jingye糊住睫毛和头发也没动弹,只是慢慢调匀呼吸,安静地垂着眼帘。 精瘦男人在他面前蹲下,捧着他的脸舔过每一寸,包括那些黏腻的jingye也都舔得干干净净。“看着我!你要、看着我!”笨拙的手指粗鲁地掀开阿西莫夫的眼皮,阿西莫夫被迫看着那张脸不断凑近,然后自己嘴唇被他含住。 肥厚酸涩的舌头毫无章法地钻进他口腔,用力舔过空空的牙窝,尝到鲜血之后更为兴奋地吮吸起来。 身后的男人则是咬住阿西莫夫的耳垂,停下了自己的索取、反而开始专心安抚,似乎像他说的那样想让阿西莫夫“一起快乐”。 精瘦男人毫不在意之前几人在阿西莫夫口中发泄过的味道,用力掰开他的嘴、几乎撕裂嘴角,津津有味地用舌头卷过能够到的每一个地方,似乎在证明他是真的“喜欢”。 听着前面人不停发出“吭哧吭哧”的恶心噪音,深棕色男人皱着眉头推了推他,头一偏示意他先退下,精瘦男人不愿意,后边上来一个人拉开了他。 “你也歇会儿吧,就你干得最起劲。”来人嬉笑道,“让人单独玩会儿。” 失去钳制,阿西莫夫垂下头,呼吸浅得几乎鼓不起薄薄的胸膛。身后男人抱着他,一边亲吻他的脖子和肩膀,一边继续刚才的安抚。 温柔无论何时都是一把利器,也或者是这具饱受折磨的身体彻底麻木之后把这种浅薄而肤浅的快感当作是一味解药,这次男人极有技巧的爱抚让阿西莫夫身下逐渐抬头,忠实地表达出对快乐的渴求。男人轻笑出声,暧昧的笑声如优美的琴弦拂过;他夸奖般的蹭了蹭阿西莫夫的脑袋,像呵护暴风雨中的火苗一般保持着极端耐心,慢慢让那根尺寸不逊于他们的性器完全展露出它应有的攻击性,在他手中变为一根漂亮的凶器。 “颜色很浅,没怎么用过吧?真可爱。”深棕色的男人状似心情很好地夸奖着,转过阿西莫夫的身子看向他的眼睛,“让我来教会你真正的快乐吧。” 然而阿西莫夫并未如他预料一般露出羞怯、难堪或者忍耐的表情。黑发红眸的首席技官漠然地望着非要跟他对视的男人,眼神依旧如冰刀般冷硬又锋利,深邃的眸色又像是燃着永远压不灭的火。 面对自己身体最原始、最正常的欲望,阿西莫夫没有丝毫负担。他无比坦然地面对一切,并不会觉得自己此时勃起就是认输、就该为此感到羞愧或者懊恼,他只是身体还算健康而已。 阿西莫夫这个模样就像是响亮的一巴掌打在男人脸上,虽然一句话没说,男人也好像受到了极大的羞辱,脸色当场阴沉下来。 本想利用性欲让人软化,此时看来倒像是他上赶着伺候人一般。 “哈哈哈哈!——”精瘦男人突然大笑,甚至非常夸张地用手拍打着自己的大腿,笑得直不起腰。 “——闭嘴!”深棕色男人迁怒似的冲他吼道。 旁边赶紧有人捂住他狂笑的嘴巴把他拖到一边。 不大的房间回荡着深棕色男人怒吼的回声和被制住的精瘦男人的挣扎声,靠在边上休息的几人起身聚过来,把阿西莫夫围在中间,相互交换着眼神。 面对几根又挺到近处的粗长性器,阿西莫夫依旧面色如常,波澜不惊。 “哼。”男人放开阿西莫夫的肩膀让他转回前面,手在阿西莫夫依然勃起的性器端头磨蹭了好几圈,似乎几次想掐下去,手背青筋因蓄力而暴起,最终又收了劲。带疤的手指从阿西莫夫的小腹缓慢朝上抚摸,越过那些淤青和破口,一点点摸到覆盖薄薄肌rou的胸膛。他调整好自己表情和情绪,用力把人朝后重新按回自己怀里,“也许让熟人来分享你的‘快乐’才是更好的选择。”他又变回那个温柔而深情的模样,在阿西莫夫耳后款款说道。 就像是呼应男人的话,门突然响了一声,有人走了进来。阿西莫夫眼前围着的男人们左右散开,那些直挺挺的性器挪开后,露出了意料之外的人。 是灰鸦的指挥官。 靠在男人胸口的阿西莫夫眼睛睁大了一瞬。 那人如阿西莫夫记忆中惯有的形象一样,面上含着笑,制服整齐却又松着领口,规矩中带着些不羁,但挺拔如松的身姿和坚定的眼神又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如此光鲜亮丽的人物突然出现在眼下这样yin乱污秽的场合真是说不出的违和,但阿西莫夫也没过多惊讶,毕竟他知道这只是梦而已。 直到他被那人俯身吻住了。 3 阿西莫夫醒来时正头枕手臂趴在工作台上,计时器在手边滴滴地响着。 梦里他度过了荒诞无稽的几天几夜,而时间显示他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 手臂被压得发麻,关掉计时器的动作牵扯起全身的酸痛,他忍不住吭出一声粗气,眉头紧皱。识别到他的面部,虚拟显示屏被唤醒解锁,浮在所有页面之上的醒目提示框显示运算已经完成,只等他验收结果就可以进行下一步骤。 阿西莫夫花了十几秒找回睡前记忆,等手臂听使唤之后又拉开待办事项清单一一复核确认。 梦中的事在睁眼那刻就该被抛到脑后,毕竟还有那么多现实的问题需要解决。 本该是这样。 ——但灰鸦的指挥官怎么会突然出现? 熟悉的人带来新的思考,他开始审视之前自己的研判方向是不是需要修正。 在众人束手无策之际,阿西莫夫主动提出如果只是梦境那就先维持现状,不浪费有限的精力在这种神鬼难测的事情上。一段时间以来也不过是各种各样的陌生人在梦境中对他进行各种各样大众意义上的侮辱,看不出任何目的,只要他不回应,那些记忆就不会在醒后过多纠缠。于是他从来都是将自己抽离,冷静地承受一切,不悲不喜。眼看幕后之人黔驴技穷、他已逐渐习惯这种种“表演”,突然“演员”增加了,还是他的熟人。 剧本似乎翻开了新的一页,而他根本不知道它究竟有多厚。 如果只是换个他熟悉的“皮套”、新瓶装旧酒,他倒是不怕,但就怕万一。 万一梦境逐渐模糊和现实的边界,将他的日常尽数搬进虚拟世界,他将不得不花费大量时间精力去区分这两者,那就麻烦了。 说到底,梦里的那些信息,究竟来自哪里?是来自于他本人的记忆还是外部数据?这个问题的答案预示着两个截然不同的解决问题的方向。 如果一直只是那些来自陌生人的、重复且毫无意义的虐待阿西莫夫可能还无从判别,但现在这一切突然有了个可供参考的锚点。 于是在合适的时机—— “你接过吻吗?”他问灰鸦指挥官。 “噗!——对、对不起……”眼前把咖啡喷到阿西莫夫白色制服上的人手忙脚乱地放下杯子抽出一大把纸巾,一手擦嘴一手按上阿西莫夫的衣服吸走疏水面料上残留的水珠。匆匆团好纸巾扔到一边后,到底还是看着阿西莫夫问了一句,“啊?”眼神十分清澈。 此时研究室内并无他人,门窗紧闭,各类仪器和设备运转的微弱提示音时有响起但不至于影响人正常对话;考虑到这人这么大反应,这句疑问大概不是因为没听清楚。 “我问你接过吻吗?”阿西莫夫毫无波澜地复述了一次。 “额,算接过吧。”大概被阿西莫夫的镇定感染,又或者是怕耽误首席技官的宝贵时间,灰鸦指挥官迅速冷静下来,老老实实答道,“——接过。”并在眼前人目光变得锋利之前修正了自己的回答让它更加准确、省去再被问一次“什么叫‘算’?”的时间。 “嗯。”阿西莫夫不置可否,包裹在服帖手套里的手指缓慢地摸着自己的下巴,眼神因思考而变得飘忽,像是在盯着眼前这位指挥官又像是透过人在剖析别的东西。 灰鸦指挥官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走还是该留,于是抬腕看了下终端时间暗示自己还有事要忙。 阿西莫夫显然接收到了这个信息。他也想节约时间,于是他放下手直说了。 “吻一下我试试。” “啊?” “我说吻我一下试试。”依旧是毫无波澜的复述。 “哦……”灰鸦指挥官点了点头。 ——看表情大概在想“自己这么一惊一乍会不会显得很蠢”。阿西莫夫分析道。 并不擅长掩饰内心想法的灰鸦指挥官稍显郑重地站直身体,拍了拍袖口并不存在的灰,扯了下制服下摆使其更加服帖挺括,又握拳掩唇清了清嗓子,假装随意地上前两步拉近距离,最后双手扶住阿西莫夫肩膀,凑过来在他嘴唇留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这样吗?”灰鸦指挥官放开阿西莫夫的肩膀后退半步,表情认真;右手朝身前收了一下大概想摸自己嘴唇又改变主意朝头顶一抬最终统统放弃,安分地垂在身侧,然后又握成拳头背到身后。 ——现在大概在想“虽然不理解但阿西莫夫让我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阿西莫夫想。 不会多问就省去了解释的时间,非常好。 虽然前摇和后摇动作都有点长,但终究遵循指示行动了。阿西莫夫很欣赏军人从令如流的特点,于是继续要求道:“再久一点。” “……”灰鸦指挥官张开嘴又闭上,犹豫了会儿,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要、要伸舌头吗?” “你怎么吻别人就怎么吻我。”怕这人误会、阿西莫夫又补充了一句,“我只是需要知道你接吻的习惯,你想怎么做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