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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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施语此刻站得笔直,目光直直看着裁判。 毕竟就这几天她打听的消息来看,这些npc富豪和玩家一样惜命,或者说特别按规矩行事,她这种还算是史无前例。 这就像是棋盘上的弃车保帅,每一个穿着华丽的来宾都养尊处优,没有人会轻易提枪上战场,除了言施语。 但是她不确定这个世界对于先行者的包容性。 “可以吗?” 一言出,起哄声更大,多年来观看畸形人种打斗的早已乏味,一个美女进入斗兽场,显然每个人都乐意看,恨不能付费看。 “......行。” 黑衣裁判半晌憋出一声,总感觉哪里有一根弦断了,他也不知道这根弦有没有伤及本源。 锣鼓敲三声,嗡嗡声不绝于耳,裁判从场下抛来三样东西,没有人先打架,都冲着武器去抢。 正是言施语之前知道的,没有变——刀,棍,枪。 她背着手远远看着,才发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被大叔抢走的大块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言施语总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哪里呢...... 畸形人难道他只是体型巨大吗,侏儒症和巨人症?不不不,她继续默默盯着,扫过在场每一个畸形人,发现真的就是各长各样。 就说世界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来看,在场的何止不是一棵树上的叶子,有些直接缩成松树针状了,有些更是只能拿被虫产卵来形容。 综合评估,最值得在意的还是那个大块头,因为他早不复初见时的萎靡不振,相反,言施语看着他转身刹那怒睁的眼球,充血的巩膜,像是服用了兴奋剂一样。 也对,就这地下城的混乱程度,杀人夺蛐蛐的事都能发生,更何况是用兴奋剂呢。 只能说庆幸是初赛,除了那个大块头,其他肌肤苍白身体瘦弱的畸形人不像是有很强的战斗力。 就像蛐蛐不是为了斗蛐蛐出生,优胜劣他的繁衍理论好像也不曾在这些畸形人种身上实施。 短短几秒钟,为了那三件东西另外十人已经抢得头破血流,但是暂时还没有人丧失战斗能力,下一秒言施语被锁定了。 十个畸形人种没有任何言语上的交流,像是默认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一样,团结一心一致排外做得十分完美。 那个弱不禁风白嫩的贵族人,掉进这种地方,肯定要弄死啊,要扒了衣服再来被狠狠干死啊。 反正这又没有时间限制,谁说那些人面兽心的贵族人不喜欢看呢? 观众场上长得不尽人意的大叔脸色最为复杂,同为玩家,是他抢了这个小姑娘的怪物的,换句话说,相当于他亲手断了他的生路,但是这又怎么样,都来开副本了谁会好心吗,只有一个人加冕诶! “大强!干死那个女人!” 不知道是谁吹着下流的吹口哨声:“小怪物们,去把那美丽的女士衣服扒了呀,回头让你们主人给你们加餐!” 而本该上场的白毛坐在言施语的位置上促局不安,眼里满是担忧慌张。 她的主人,在被她弄得浑身抽搐后居然又去参加一场生死搏斗? 言施语在场上自然不知道他人作何想,当那些奇形怪状的人同一时间盯着她的时候已经开始紧绷了。 看来鹬蚌相争是看不见了,既然如此,不如一打十! 百兵之首为枪,有武器而且是长武器的正好是那个大块头,可惜都是被关在牢里的又怎么比得上言施语学了几年的武,一枪破风砸来,气力太猛打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响声。 言施语侧步躲开,瞥了眼地表破裂的程度,默默估算这人一击用了多大力。 可是这并不是两个人的对决,只见一个,眼睛纯黑没有眼白的女人佝偻着身子冲过来,藏着的刀子隐隐显露,到了三步的距离直接举起想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紧随其后的还有一波人。 这是想着一拥而上把我撕成碎片咯? 言施语不好再避,抬腿利落一扫她手臂麻筋,金属哐当落地。 那明晃晃的寒光闪了每个人的眼,有人继续想打那个唯一正常的女的,有人投机弯腰去捡那把刀,一时间居然还跌倒一个给言施语拜大年。 “哟,我还没打你呢先行礼了。”言施语勾唇一句,化被动为主动,大步俯冲进了那不成气候的畸形人堆里,有人手上拿着棍,双节的,可惜耍得不漂亮,只会一只手晃着砸人,那人看见言施语往自己这边冲,激动得更是大臂都甩起来了,另一节棍有时还砸到自己手臂上。 “师父在上徒儿要欺负弱小了,先给您赔罪。”言施语默默叹息一声,伸手凌空一抓,棍甩来的力道沉闷难言,但那只纤细柔美的手就是抓到它了。 要是有人细看,就会发现言施语身上不少成型的线条,小腿上鼓起的,手臂上隆起的,没有一丝赘rou,紧实而有力。 但是这些,平时都被她的穿着和脸给掩盖住了,谁见到这个漂亮的小不点都会轻视她的武力值,因为花瓶从来都只要负责美。 言施语往那人下巴直踢一脚,立即疼得他龇牙咧嘴蹲在地上,双截棍被争夺的力道也卸了,被言施语拿去。 小白毛在椅子上看得胆战心惊,在这个地方,他们是专门的斗兽自相残杀供人取乐的玩物,什么时候会有主人亲临场下,以身犯险呢? “哇哇哇,你说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恋爱脑吧?” 在观众场位置居中的地方,一个一眼过去看不出性别的人领着他的一个大块头畸形人在那里,这人身高特高,估摸得一米八往上,别人都是脚晃着脚不着地,他却是曲起来的,因为前后两排距离狭隘,他还得委屈往回取着。 那个大块头更是可怜得尽全力隐藏自己,诡异的塞柜子姿势导致他身子都有点麻木了,但和现在上场的那个不同,他更为优质,眼里都透着不似奴隶的精明。 “你说她为了她精挑细选的那个畸形人自己上去干了?什么样的人啊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