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乡(后续二:小谢/小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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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龙四年二月初十,深夜,剑气厅。 谢云流洗沐完毕正准备钻被窝,忽闻前门一阵急响。竖耳细听,他从咣咣拍门声里辨出李忘生的嗓音。 “师兄,开门!我有急事!” 谢云流箭步冲出敞开屋门,李忘生径直扑入他怀中。猝不及防,谢云流踉跄两步勉强站稳,揽住他的后颈、轻拍他的后背,“忘生,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师兄,”李忘生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与他鬓颊相贴,“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谢云流察觉他面颊上的湿意,偏头略微分开怀抱,捧着他的脸用拇指轻擦,“什么事?” “我刚刚……见了一个人。” “谁欺负你了?”谢云流问,“你跟师兄说,师兄去揍他,保准把他揍开花!” 李忘生摇头,“你打不过他。” “什么?”谢云流震声道,“我打不过他?你且把他名号说来,打不过我去找师父做主!” “谁要你打他了。”李忘生被他弄笑了,“人家又没把我怎么样。” “眼睛都哭红了,还没怎么样?”谢云流心疼地摸摸他的眉眼。 “他跟我讲了一些事。一些……伤心的事。” 谢云流皱眉,“你见的究竟是什么人,讲的是谁的伤心事?” “未来之人,未来之事。” “啊?” 师弟今晚怎么了?说起话来云遮雾罩,听得谢云流摸不着头脑。 “那不重要。”李忘生望着他的眼睛说,“他说的那些事,全都不会发生。” 谢云流不明所以。 “师兄,我来是想告诉你,”李忘生眉眼弯弯,“我心悦你。” 什么?谢云流感觉自己脑子不灵,耳朵也不灵。师弟刚才说什么?他心悦我? 谢云流茫然捏了捏李忘生的脸,触感温热,颊rou柔软,摸着同往日没什么区别。他手上力气不自觉重了些,李忘生发出一声痛呼,拍开他作乱的手。 打人挺疼,不是幻觉。 “师弟,你怎么……怎么突然说这个?” 李忘生忐忑不知从何讲起,“我、我就是,突然觉得,应该、应该让师兄知道……” 他看着谢云流呆怔的模样,忽然惊恐地想到:此师兄非彼师兄,那个师兄喜欢他,不代表这个师兄一定也…… 他的思绪被打断了。 谢云流抱他的力气大得可怕,他的肩胛脊背都在疼痛,感觉快要被他压碎在怀中。 “师兄,师兄……你、你松开些,我喘、喘不上气了……” “师弟,”谢云流的手臂往上挪了挪,李忘生终于吸进一大口新鲜空气。“你认真的吗?你不是在骗我吧?师兄今天脑子不好,实在是听得云里雾里。你说你心悦我,我没听错吧?” 李忘生把脸贴到他颈侧,“没错。师兄,我心悦你,你一点儿都没听错。” 谢云流高兴得快疯了。他想抱李忘生又不敢使劲,想大喊大叫又怕师弟嫌弃,满腔喜悦无处发泄,他索性矮身一把将人打横捞起,在李忘生的惊呼声中抱着他连转三圈。 李忘生扒着他的肩膀不敢松手,贴在他身上连声大叫:“师兄你疯啦!你要干嘛!” 谢云流晕晕乎乎地把人放回地上,两手扶着他的肩膀,大口喘气,感觉天旋地转。 “师弟,我不是在做梦吧?” 李忘生捧着他的双颊抬起他的头,笑意盈盈地望着谢云流的眼睛,“师兄,你没在做梦。我心悦你,真的。” 谢云流按着他的肩把人揽到眼前。他们的呼吸越来越近,李忘生明亮的眼眸近在咫尺,睫羽一扇几乎使他心脏停跳。 “师弟,”他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亦心悦你。” 李忘生凑上来吻他。 他的唇很润、很软,像山楂做成的软糕,让人忍不住咬舔。谢云流伸出舌头,他便乖顺地张开嘴,任人挑他的红舌、舔他的白齿。谢云流在他嘴里舔了一圈,末了在上颚一勾,退出去时,李忘生依然恋恋不舍地张着口唇。 这么可爱,这么好亲,这么乖巧的师弟,自己送上我的门来。从今往后,这块甜甜腻腻的糖糕点心,就是我的人了。 谢云流心里鼓得快要炸开,他抱着李忘生搓揉摩挲,兴奋得不知如何是好。 “师兄,”李忘生回拥住他,“我给你亲,给你抱,你不会离开我吧?” “不会!肯定不会!毫无可能!”谢云流正色敛神,举手指天,“三清在上,无论发生什么,我谢云流绝对不会抛下你!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好了好了,”李忘生连忙按下他的手,“我就随口问问,谁叫你胡乱赌咒发誓。” “师弟,我喜欢你还来不及,恨不得时时跟你黏在一起,怎么舍得丢下你?” 李忘生叫他说得面颊飞红,“我……我也想每天与师兄待在一处。” 谢云流忽然反过神来,“你到底见了谁?是不是那人同你说了什么话,造我的谣,说我要走?” 李忘生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说,只好搬出师父讲的经文搪塞:“天机不可泄露,未来之事,我不敢轻易分说。” “说与师兄又何妨?如今你我互通心意,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你我二人休戚与共、浑然一体,何苦瞒我?” 李忘生被他说得飘飘忽忽、神思迷离。谢云流坚实的怀抱令他安心,于是他鼓起勇气将那可怖的未来说给他听。 他说天家生乱,说师兄高义,说师兄走投无路离山而去,说东瀛剑魔历过腥风血雨,说他不知为何与师兄反目成仇,说风儿不明不白为师兄舍身送命。 他说那个师兄过得很苦,说他身上伤疤累累,说他心里满是创痕。他说他见不得师兄那般伤心,多看一眼,便觉得心都要碎了。 谢云流把他拥在怀里,细细密密地吻。 “你说的这些都不会发生。”他贴着他的唇齿许诺,“我师弟这么爱我,我可不能辜负了他。” “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相信我。”李忘生说,“我不会害你,师父也不会害你。我们只想你好好的,师兄,你一定、一定不要走。” “不走。”谢云流安抚地吻他,“师兄不走,说什么都不走。就算你不要我赶我走,我也不会走。我这辈子认定你了,今日粘上我这块狗皮膏药,你就再也休想甩掉。” 李忘生笑着亲他,“师兄真是无赖。” “我就赖上你了。”谢云流抱着他笑,“谁让你来招我的。” 两人又在门口黏糊了一会儿,一阵山风呼啸而过,他们才意识到这半天竟连门都没关。 谢云流尴尬地清清嗓子,“师弟,亥时已过,我送你回屋睡觉吗?” “不回。”李忘生朝他怀里一拱,“不想和师兄分开。剑气厅的床宽,我要在这儿睡。” 谢云流脸颊发烧,“那我先去关门。” 他栓好屋门,转回身来,紧张得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你、你要沐浴吗?热水应该还剩些,我去给你收拾浴盆。” “不必了。”李忘生扯住他的袖子,“我晚上练完剑回房洗沐过了。” “那、那我去给你找套枕被?” 李忘生眨着眼睛想了想,“枕被得要。” 谢云流一溜烟窜进内室,拖出大木箱子开始翻翻找找。李忘生在他屋里转了一圈,熟悉的房间并无变化,却看着莫名亲切了几分。 “这床被年头有点久了,我盖兴许还行,你盖大概会凉。”谢云流把枕被搁到床上,转头同他商量,“要不你委屈一下,今晚将就盖我平时盖的那条,明天我就下山置办新的。” “都好。”李忘生脱了外衣往床上一滚,“只要和师兄一起,怎么都好。” “你睡里面还是外面?”谢云流问他。 “外面。”李忘生把被子往身上一卷,“我要在外面挡着,省得师兄半夜跑了。” 谢云流失笑,“这是我屋,我跑什么?” “不知道,不管。”李忘生扭头哼哼,“你有前科,我得防着。” “什么前科?青天大老爷,在下可是良民。”谢云流神态夸张地挑眉瞪眼,“跑路是那家伙跑的,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空口白牙谁不会说?你上不上来?” “上来上来。”谢云流认命地爬到里侧,隔着被子把人搂到胸前。“这样行了吧?” 李忘生满意地啄他的唇,“行了。” 时辰已晚,谢云流抬手势要挥出内力熄灭火烛,却被李忘生抓着手腕拦了下来。 “睡不着。”李忘生说。 “火光灭了就能睡着了。” “不想睡。”李忘生翻身面对谢云流,“想看师兄。” “想看何时不能看?天亮让你看个够。明天还有早课,再不睡觉回头又要挨师父训了。” “训就训吧。”李忘生撇嘴,“我俩背着师父私定终身,早晚也要挨训。” 谢云流哈哈笑道:“没事,师父要骂也是骂我,山猪拱了翠白菜。” 李忘生忽然脸红,“谁、谁就被你拱了。” 谢云流也跟着回过味儿来,“哦,说得对,现在还不算。这生米……还没煮成熟饭呢。” 他掀了李忘生的被子钻进去,李忘生来不及推拒就被他按在身下一顿猛亲。被子蒙着,谢云流压着,李忘生热得冒汗,推他胸膛却又推搡不动。 “师兄……你干什么……” “干什么?”谢云流撑着身子俯身吻他,“当然是干你了。” 李忘生的脸腾地烧起来。 “知道怎么干吗?”谢云流叼着他的耳垂问他。 李忘生浑身紧绷不敢看他,“知……大概知道。” “知道就好。”谢云流舔吻他的耳廓,弄得他半边身子一阵阵地发麻,“不知道也没关系,师兄给你一字一句地讲,手把手地教,你想练我就夜夜陪着你练。这事情同剑术也没有多少分别,说到底不过熟能生巧而……嗷!” 李忘生狠狠照他侧腰锤了一下。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你不就比我多看了几本春宫图谱,充什么风月高手?亲嘴都亲得一塌糊涂,往后谁教谁还不一定呢。” “好好好,你有本事,你厉害。”谢云流贴着他的唇瓣摩擦,“你会亲,你教我。我是大笨蛋,得靠师弟好好教,多教些时日才能学会。” “师兄就是大笨蛋,”李忘生咯咯发笑,“三十年后也不见长进。” “三十年后也不见长进?好你个李忘生,这么看不起你师兄是吧?” “哼,我说的是真的,三十年后你亲嘴还是……” 他骤然收声。坏了,说漏嘴了。 “还是什么?”谢云流也笑不出来了。他支起身子,看向他的眼睛,“还是什么?” 李忘生声音小得像蚊子,“还是、还是这一个路数……” 谢云流一把掀开被子,抬手将人从床上揪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三十年后的事你如何知道?那个老王八蛋……他亲过你了?” “我……他……”李忘生想起自己往人家唇舌里送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寒颤,说不出话。 “你真的和他……”谢云流眼睛瞪得滚圆,急火攻心气得快要呕出血来,“我都没亲过你!他凭什么!” “我,我当时,我以为……可是他……” “你以为什么?可是他什么?” “可是他就是你啊……”李忘生委屈道,“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声音……” “李忘生,你喜欢的是我这个人,还是我这张皮?谁长成这样都可以亲你吗?他是他,我是我,他做的混账事我一件都没干过,你凭什么说他就是我?我对你这么好你都不亲我,他把你骂哭你倒去亲他?你什么意思,你怎么回事,是我平日对你太好惯得你不知天高地厚?你心疼他怎么不留下陪他,回来找我做什么!” “师兄,我……”他惶然抓住谢云流的手腕,“我只是一时昏了脑子,我当他是你我才同他亲热。我怎么可能留下陪他,他有他的李忘生,弄丢了他自要去找。我只想着回来找你,师兄,我只喜欢你,我是你的。” 谢云流的火气消了许多。他把人按回床上,居高临下地审视他,“你只喜欢我?” 李忘生猛猛点头。 “你是我一个人的?” 李忘生脸红得要死,咬着嘴唇点头。 “你当他是我才同他亲热……”谢云流缓缓拆开他的襟领,指腹划过他的皮肤,“你同他亲热什么了?” “没有别的!”李忘生急忙道,“就只是、只是亲了嘴……” 谢云流低头凶狠地吻他。 “这样吗?”他一边强取豪夺,一边咄咄逼问,“他亲过你哪儿?这里,这里,这里,他都亲过吗?” 李忘生被他堵得说不出话,也不敢吱声,只是张着口唇任谢云流在他嘴里不讲章法地舔吻。他像只标记领地的动物,势要用自己的气味涂满李忘生口腔每一寸,将之前那头恶兽的痕迹彻底覆盖、抹个干净。 李忘生的嘴唇被他咬破了皮。他舔着那点铁锈味的血,体内神经愈发躁动。他三下五除二扒掉他的衣服,扯袖子的时候发现那条剑穗居然还绕在他手上,气得简直天灵盖要冒烟。 “你还攥着这东西做什么?”他劈手去夺那条红绳,“你就这么放不下他?” “我不是!”李忘生慌忙解释,“这是风儿送给我的礼物,是师兄你帮他编的呀。” “那人碰过没有?”谢云流眯着眼睛问。 “碰、碰过……” “扔了。”谢云流头也不回地把剑穗甩飞老远,“我不走,风儿也在,你收礼物的机会还多的是。你房间里就那么点地方,这种零碎东西,脏了就扔。你要剑穗,师兄再给你编,师兄给你编一百条新的!” 李忘生没再去看那条剑穗。他望着谢云流挪不开眼,一副锋利眉目漂亮得惊心动魄。 谢云流剥净他的衣服堆到床尾,把他光溜溜地晾在床上,下地叮里咣啷推拉抽屉,找出一盒油膏。李忘生看着他手里的小盒,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知道这是什么?”谢云流问。 “知道。”李忘生顾左右而言他,“纯阳含真散,润肤用的。” “润肤?”谢云流哼道,“这会儿你还想着润肤?润得滑滑嫩嫩给谁看?去勾那个糟老头子?” “师兄!”李忘生恼羞成怒。 “知道这是润什么的?”谢云流叩着盒盖走回床边,身躯阴影投盖下来,俯身把小盒举到他眼前晃了晃,“润你下面那张小口。” 李忘生羞涩地夹腿,却被他毫不留情一巴掌拍开。一声脆响拍得他臀腿颤颤,陡然惊叫。 “害羞什么?”谢云流挤到他膝盖中间,摸过一只软枕垫到他腰下,“亲嘴的时候没见你害羞,方才不是还说要教我春宫风月?来,给你机会。”他把油膏小盒塞到他手里,“你自己来,润给我看。” “我不会……” “你不会?你不会怎么办,我也不会啊。”谢云流抱着胳膊装傻充愣,“那就别润了,我直接进去,疼不疼的你自己挨着。” “别!别别别,我自己来。”李忘生怕他动真格的,抬手打开小盒,指尖蘸了些白膏,拨开自己挺立的yinjing,往身后探去。 这感觉太怪了。他进了一点就想往外退,可谢云流两只眼睛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他只好硬着头皮往里顶。油膏太少了,他探进半根手指就不得不抽出来,取了新的在指上涂匀,再伸到下面去。他在谢云流炙热的注视下一点一点扩开自己的xue道,白色的油膏蹭在xue口,又被他打着圈集起来抹进去。 两指到底的时候,xue道有了富余,心态也有了富余。他大着胆子分剪手指撑开xue口,恬不知耻地抬腰露给谢云流看,“师兄,里面就、就是这样的……” 谢云流有点忍不了了。他把李忘生的手指拽出来,听他被自己的手指刮得尖叫。他夺过那盒油膏,潦草涂了涂自己的手,接着把自己的手指捅进他的rouxue。 “啊……”李忘生扯着床单喘叫,“轻点,继续,嗯……就这样……” “我学得怎么样?”谢云流问他,“要填你这张小嘴,是不是还得再加点份量?” “什么?呃!”李忘生发出一声闷哼,谢云流显然是把第三根手指也推了进来。还没等他适应,那根手指就慢慢悠悠顶到了头。他身子一抖,指节不知蹭到哪里,一阵灭顶的快感顺着脊椎直窜头顶,爽得差点xiele身子。 “顶、顶到……啊……顶到什么地方了,好难受,好……呃……” 谢云流的手指在他体内抽插转动,时不时碰到那个敏感的点,逼得他一阵阵地战栗抖动,不多会儿就软了身体提不起腰。 “不要……啊……不要这样……别碰,别碰,嗯!” 谢云流是个坏学生。他才不听李忘生教的。他恶趣味地在那片区域磨磨蹭蹭,弄得李忘生绷着身子一个劲儿地抽搐,最后受不住了直接射出精来。要不是谢云流留了个心眼及时躲闪,多半要被他脏了脸面。 我真厉害。他美滋滋地想,这可比拔了师父的胡子还躲了他的打带劲多了。 李忘生脱力地喘着粗气睁不开眼,他颤颤巍巍抬手指着谢云流的鼻子想骂他,嘴唇抖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脏话,泄气地垂下胳膊扭过头去。 谢云流凑上去逗他,“师弟,怎么样,我的本事还可以吧?” “滚蛋。”李忘生有气无力。 “哟,怎么还带这样的?伺候爽了就让人滚蛋,李忘生,我真是把你惯坏了。” 他揩了把李忘生射到他身上的jingye,把自己的勃起涂得湿湿亮亮,然后抬着他的腰插了进去。 “呃……”李忘生难耐地挣动起来,“你别,我还没过……啊!” “我都让你爽过了,你该让我爽了。”谢云流按着他的腰胯一点一点推进,李忘生被他撑得捂着小腹止不住地叫。“咬得这么紧?”谢云流拍拍他的屁股,“是吃不动了还是太想吃了?松开点,还没到底呢。” 李忘生哼哼唧唧地摇头夹腿,“不要,好大,你别往里了,我不行了,真的不……呃!” “有什么不行的?”谢云流猛一挺腰顶到深处,“刚刚我都摸过了试过了,师弟,你也很厉害的。” “你胡说什么……啊……” “谁胡说了?”谢云流掂掂他又有抬头趋势的yinjing,“你自己说,你不行吗?” “谢云流你……嗯!” 谢云流在他体内深深浅浅地顶弄起来,“嗯什么?疼吗?shuangma?喜欢吗?以后还敢招惹我吗?” “招、招惹……谁招惹你了……” “你半夜上门投怀送抱,还敢告诉我刚跟别人亲过。李忘生,你真以为我是好脾气?我在外面凶神恶煞的样子,你不下山,没见过罢了。”谢云流的冲撞愈发粗暴,“我看我是对你太好了,宠得你整日无法无天,今天稀里糊涂被人亲了,明天一不留神怕要被别人睡了。你当我是捡破烂的,脏了污了我都收着?”他俯下身子,把李忘生整个人罩在他的阴影里,“以后再有旁人碰你,我就剁了他的手;再有旁人亲你,我就砍了他的头!你要是明知故犯跟别人好了,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抓回来,扔进九老洞里锁住,到时你就跟虫蚁蛇鼠过一辈子吧!” 荤话和cao弄的双重夹击让李忘生红着面皮硬得彻底。他黏腻的顶端一下一下蹭在谢云流腹肌上,爽得直哼哼。他闭着眼睛不敢看人,谢云流偏要捏着他的下巴逼他同自己对视,“眼都不睁,你知道是谁在cao你?” “师兄,是师兄在、在……”他涨红着脸憋了半天才吐出句完整的话,“是师兄在cao我。” 他羞得快要熟了,可谢云流哪有这么容易放过他?他不依不饶继续追问:“哪个师兄在cao你?” “就你一个师兄啊!”李忘生冤叫,“我哪还有别的师兄?” “之前亲你的是谁?他不是你师兄?” “他……他是别人的师兄,不是我的师兄。” “不是你的师兄你为什么亲他?” “我以为他是以后的师兄……” “以后的我和现在的我是一个人?你是喜欢以后的我还是喜欢现在的我?” “你……”李忘生被他无理取闹的问题问得大脑宕机,“这算什么问题!我现在喜欢你,我以后还喜欢你,现在的你,以后的你,不都是你吗!” 这个回答仍不能令谢云流满意。他拽着李忘生的胳膊把人从床上拖起来,抬起他的大腿盘到自己腰上,抱着人挪到床边,在李忘生惊慌失措的叫喊中揽住他的腰臀起身走动。 “你要……啊……你要去哪儿……” 李忘生竭力扒紧他的肩背,减少后xue的压力。他的乳珠在谢云流肌rou上一蹭一蹭,越磨越痒。 好在谢云流没走多远便停下脚步,脑袋拱着他的脸示意他往旁边看。 “好好瞧瞧,现在是谁在cao你?” 李忘生顺着他的意思转头看了一眼,浑身一软差点搂不住他。 谢云流房间里有面落地铜镜。他素爱打扮,镜面擦得锃明雪亮。这面一人高的铜镜,此时清清楚楚地映出李忘生被他抱在怀里顶弄的模样。 “你看清楚了,”谢云流托着他的臀腿把他往上抬了抬,rou茎变着角度捅进他xue道里,“把你cao得七荤八素腿不沾地的人是我,是我!那家伙连华山都不敢上,让他缩在东海当他的老王八去吧!纯阳李忘生是我的,我的!我一个人的!” 李忘生看着镜中两人交媾的画面,痴痴已然魂飞天外。他盯着两人相连的地方,鬼使神差地松开圈着谢云流肩颈的手,探到身下摸了一把。 是真的。 温热的、黏腻的、紧密相连的…… 谢云流正在此时挺腰一顶,李忘生听见自己发出一声媚叫。铜镜映出他张嘴启唇的靡乱模样,他浑身一个激灵,yinjing贴着谢云流的皮rou跳了一下。 “哦?师弟喜欢看自己的活春宫?”谢云流松了力气让他踩到地面上,赶在他软倒之前把他翻过面去压到镜面上。“自己伸胳膊撑住了。”谢云流扶着他的腰从后面插进去,“贴得太近,可就看不到了。” 谢云流的脑袋勾在他肩上,李忘生一闭眼他就偏头去咬他。咬他的耳朵,咬他的脸颊,再不睁眼就低头咬他的肩膀。李忘生被他咬得丝丝发疼,身下又被他撞得站不住脚。他被谢云流从里到外地亵玩着,他的yinjing,他的胸乳,他的口唇,谢云流作乱的手指从下往上把他搅了个遍。他被玩得吐着舌头合不拢嘴,乳尖挺立,柱身胀痛,可谢云流就是不肯给他个痛快,好像铆足了劲要让他用后面那口xiaoxue爽到高潮。 “师兄,师兄……你摸摸我……” “美人春宫看够了?不想看了?” 李忘生崩溃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看够了还是没看够?” “看够了,看够了……我不行了,我想射……师兄,我现在的、唯一的、正在cao我的师兄,你能不能行行好,帮帮我,我好难受……” “知道错了?知道求饶了?哼,晚了,这会儿我可腾不出手来。我一松手……”谢云流一抬胳膊,李忘生差点滑坠下去,“你可就得在地上挨cao了。” 李忘生只好一手屈肘撑住镜面,一手去摸自己的下身。 “哎,”谢云流迅速挥开他的手,又搂紧他的腰,“谁让你摸这儿了。瞧瞧这两颗可怜的乳尖,都胀成什么样了。师弟,你不痒吗?” 李忘生只好泫然欲泣地摸那两粒红果。谢云流顶得凶狠,他下手也有些控不住力道。待谢云流一记猛撞射进他身子里,他也揪着自己的乳粒泄在了镜面上。两个人抱在一起喘息了一会儿,李忘生撑在镜子上低头睁眼,一道浊液顺着他的大腿滴淌下去。他头皮一炸,立马闭了眼睛不敢再看。 “睡着了?”谢云流贴在他后颈上酥酥麻麻地吻他,“还是爽晕了?” “被你气晕了。”李忘生拿胳膊肘捣他。 他这一肘没什么气力,谢云流躲也不躲地接了。他把鼻尖抵在他肩上笑,“平日看着斯斯文文,想不到床上这么野啊。” “都是被你带的。”李忘生没好气儿地说,“一天到晚没个正形。” “我不正经你还喜欢我?” “闭着眼睛凑合过吧。” “李忘生,你说什么?”谢云流伸手挠他痒痒rou,“你再说一遍?这一晚上的教训你还没吃够?要我再来一轮?” “我错了,我错了。”李忘生转过身来举手投降,“我师兄天下第一好,夭矫不群、风流倜傥,我好喜欢他。” “这还差不多。”谢云流啵唧一口他的嘴唇,“只准喜欢我一个。” 李忘生笑着亲他,“我只喜欢你一个。” 谢云流再次把他打横抱起,“我开心了。走,师兄带你泡鸳鸯浴去。” 李忘生一拳擂在他胸口。 “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