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邀,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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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让在家静养七天,这七天安怀总往她这跑,安初坐在榻上看着正在吃果干的安怀,她这弟弟真是招人喜欢,以后不知道哪个有福气的能娶到小怀。 “小怀,你吃这么多不怕长胖了以后没人要啊。”安初捏了捏安怀还带着婴儿肥的脸颊,打趣道。 “那我就不嫁,跟着阿娘阿爹还有阿姐一辈子也不愁吃穿,谁要去给人家管家,累都累死了。”安怀的脸颊鼓起,有些含糊地说。 突然安初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人,这么些天下来,安心一次也没来过。 “小怀,你知道你二姐在哪吗?” “安心啊,她可能在醉玉轩。” 安初直接忽视了安怀直接叫安心大名这件事,就像安心不喜欢她一样,安怀也讨厌安心,但是什么原因却不得而知。 醉玉轩,京城最大的酒楼,达官显贵们常来的地方,不仅有类似于现代的包间,还有供少爷小姐们玩乐的地方。 而三皇女最喜欢在醉玉轩做局,常邀请京城世家子女相聚玩乐,或是看安初当众出丑,毕竟她在京城所有人眼里只是一个胸无点墨只会耀武扬威的草包。 黄昏时分,夕阳如血,天空如同一片梦幻的橙海,安初坐在亭子里看着安怀喂鱼,荷花池里养了几条漂亮的金鱼。 原身在一次出游时看到鱼贩子要将这几条金鱼宰杀,连忙制止,买了回来养在荷花池里,精心喂养,现在每一条鱼都壮硕无比。 而这都要归功于安怀,他把这几条鱼当成宝贝一样,有一段时间,一天要喂个五六次,最后鱼都不想吃了,直接猫在水里不出来,把安怀吓哭了,以为鱼死了。 “扑哧。”安初笑出声来,这便宜弟弟也真是可爱。 “小姐,小姐。”玉桃跑到她身前。 等到她气息稳了,安初直起身子,一脸严肃,“玉桃,我该说说你了。” “噗通”一声玉桃跪了下来。 艾玛,安初被吓地将手放到胸前,悄悄拍了拍,我这还没说话吧,吓死我了。 她咳嗽一声,“先起来。” “小姐。”玉桃低着头,有些委屈。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以后要稳重些,不要跑来跑去的,除非吃不上饭了,要不然没什么好急的。” 闻言,玉桃抬起头,整个人也放松下来了,她跺了跺脚,“哎呀小姐,吓死我了。” “嘿嘿嘿,玉桃你真傻。”听到两人的对话,安怀笑嘻嘻地走了过来,在走近时刚刚聚在是手里的水往玉桃脸上一扬。 “啊啊,小姐~你看看小少爷。”玉桃气呼呼的跑到安初身边,躲在她身后,玉桃的脸本来就圆,一急,脸就红了,真像个桃子似的。 “好啦,玉桃什么事。” “小姐是三皇女的请帖,在醉玉轩。” “哦”安初挑了挑眉,真是说曹cao,曹cao到啊,那她倒要会会这位将她带到这里的“恩人”——三皇女魏姝曼。 “阿姐,你别去了。”安怀拉着安初不让她走。 安初笑了笑,揉了揉他的头发,别看我们弟弟年纪小,倒是聪明,能看出魏姝曼的德行。 “小怀乖,阿姐回来给你买林娘子家的烤鸭。” 安初换了一身青色竹叶长裙,又让玉桃梳了正流行的双刀髻,一切收拾妥当后,乘着马车前往醉玉轩。 不愧为京城第一大酒楼。 安初抬步走进这金碧辉煌的酒楼,酒楼内部奢华又不失典雅,酒楼的中央是一个宽敞的舞台,身着华贵锦缎的少女在舞台中央翩翩起舞。 莫名的激动自心底涌现,小时候她最讨厌的就是语文,觉得繁琐,如今身在这历史长河中的某一段,听到耳边传来交流见解,吟咏诗歌的声音,忽然懂了文化的情怀。 “哎呦,这不是安大小姐吗?” 一声尖锐聒噪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朦胧的美。 安初抬头,正对上从楼上走下来的一群人,为首的那个正是三皇女,而在她身侧则是御史大夫家的嫡公子吴漾,以及丞相家的二小姐安心,真是一副十足的皇室做派。 还没等她多看,魏姝曼难以令人忽视的充满嫌恶的视线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谁说敌不动我不动,我偏要打她个措手不及。 “姝曼,你们这是要回去了吗?”安初走近,有些急切地询问。 “三皇女邀请,你就不能早点来吗?” 听到声音,安初望过去,原来是自己那个还没露过面地便宜meimei,看到她冲着自己翻了个白眼,她有些无语,看来这便宜meimei比原身还蠢。 不像安初一样继承了安苏的明艳俊逸,安心更多的是像许商余,一双小兔眼惹人怜爱,只是这性子令人生厌,看着多了几分俗气。 “meimei这说的哪里话,三皇女之邀,安初不敢怠慢,确是刚刚才收到请帖这才快马加鞭地赶了过来。” 魏姝曼皱着眉,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而她身后的有些公子的眼中则闪过惊艳。 “我早已差人送去了,许是丫鬟路上耽误了。” “哦是吗,哪个丫鬟。”安初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盯着魏姝曼。 魏姝曼愣了一下,有些恼怒,这个蠢货,若不是已经有很多人朝这边看了过来,她真想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废物。 “安心,是你差人回去的吧。” “六月”安心将身后的六月叫了出来。 六月出来后直接跪在安初面前,但腰板却挺得比钢筋都直。 安初冷哼一声,真是狗仗人势。 她歪头俏皮地冲着安心笑了笑,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啪”“啪”扇了六月两个巴掌。 这一举动把众人打了个措手不及,魏姝曼的眼神晦暗不明,吴漾则是皱起眉头,安心好半天都没回过神。 “安初,你干什么?”安心反应过来后,气愤地瞪着安初,接着就要把六月拉起来。 “跪着。” “我的丫鬟,你凭什么管。”安心气的脸通红,比她身上的裙子还要鲜艳。 “按理说,这两巴掌不应该我打,但是今天的请帖是三皇女吩咐的,你却足足迟了两个时辰,你这是藐视三皇女,还是在藐视当今陛下啊。” 安初一字一顿盯着安心的眼睛平静地说了出来。 “三皇女,见笑了。”安初对着魏姝曼行了一个礼。 “安初,你这是做什么。” “好了,今天的事就过去吧,改天酒宴我第一个给你送请帖。” 不愧是三皇女,说的就是好听。 “安初,你随我们一起去枫林吧。” 看着三皇女真挚的眼神,安初在心底给她鼓掌,这演技,放现代还有那些演员什么事啊。 “不了,我去也只是添乱,告辞。”行了一个礼后,安初转身率先离开了。 天色暗了,天空中只夹着一层淡黄的裙摆,都说月黑风高杀人夜,黑夜除了神秘的美之外就是干坏事的最好时机了。 虽然枫林是专为京城的公子小姐准备的,但是在黑天发生什么谁又能说得准呢。 等等,安初走出几步后,忽然想到了余光中瞥见的,在三皇女身后不远处一直低着头的,身材瘦小如小怀一般大的男孩。 她慕地停下,缓慢转过身来,晚风拂过吹起了安初的裙摆和垂在胸前的发丝,她的目光不再像之前那般浅薄蠢笨,而是深邃如海。 吴漾怔了怔,随即回过神来,倒是有几分丞相的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