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剧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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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掩的门内传出低声的哭泣,野良不安的推开门,随着轻声的吱呀响,顺平警惕的迅速抬头,在确认是他之后又低下了头。 没有被拒绝靠近,野良抚摸着他的发丝轻柔的把人按到怀里,“你知道怎么做会好点的……” 顺平抽噎着没有抗拒,好一会儿才有些沙哑的开口,“……我们不会再有正常的生活了对吗?” 想要被爱,想要得到幸福,想要平静的生活,像普通的情侣那样,不需要牵扯到任何人,他从未得到过真正的平静,因而执念的美化着那份渴求。 “……这要看你怎么定义正常,”野良回答,“对我来说,现在这样就是正常。” 就像顺平不理解他,他也不能理解顺平在执着于什么,为什么要忍耐?为什么抗拒他?即使让自己痛苦又能证明什么呢? “可这不是我想要的。”顺平的声音变得沉闷,“我不知道……是因为我成为了咒术师吗?还是……” 还是因为不幸总会追随着他,顺平没能说出口,他总是得不到想要的,总是在失去,这个社会中,拥有最少的人被剥夺的最多。 他已经习惯失去了,为了活下去连神智都舍弃的日子也熬过去了,他想要的是,“就算痛苦我也想要清醒。” 理性的看待他人,只是个旁观者,不去干涉也不想干涉,这种痛苦也不是什么不能忍耐的事。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野良的许诺充满了诱惑,顺平认真的思考起来,就算他触碰野良也不觉得心动,但如果是伤害那就不一样了。 “……我希望你也和我一样痛苦。”只是顺平并没有勇气作恶,即使他现在作为咒术师,拥有了力量也依然摆脱不了一度作为受害者的恐惧。 在没有力量的时候,他就知道要如何使身边的人陷入痛苦,他所求助的对象,想要帮助他的人,迟早会品尝到痛苦的滋味,可是野良就不会这样,“为什么你就不能为我做点什么呢?” 拯救他,从无论什么的手里,他当然是受害者,明明已经这么痛苦了。 野良牵起他的双手,按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在顺平想后退时越贴越近,“试试看,你能做到吧?” 指腹下是跳动的动脉,如果他用尽全力,一个正常人不到半分钟就会昏迷,他知道那是什么滋味,非常的,痛苦。 “你不会杀死我的,最多昏迷一会儿。”野良拽着那节节退后的手,从顺平惊慌瞳孔中映出的却是野良的笑容,轻而易举的崩溃了神经,顺平挫败的低下了头。 ……他做不到,不管是伤害野良,或是伤害其他人。 即使得到了力量,他也不是什么正义的战士,无法做出决断,作为咒术师也无法像悠仁那样果断的杀死咒灵,明明已经处在了咒灵的立场也无法伤害人类。 “……为什么?” 野良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混合着哭泣声,顺平呜咽着,“为什么必须伤害他人呢?为什么我就非要经历这些不可?” 到底是从哪里,什么时候,人生的指向牌从‘普通’走错了路? “没事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野良的话没能起到安抚的作用,他捧起顺平的脸,却在那讽刺的目光下没能继续。 “我不再是当初那个孩子了,”顺平近乎哀叹的吐出真相,“你和我,我们这样的人,根本不会让真正重要的人留在身边……” “你留下,只是为了确保祂的诞生,我的意志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野良的目光怜悯,像是被他所打动了似的,“……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可你要是足够聪明,就应该知道不该说出来的。” “不会有变故的,”顺平笑的惨淡,“你的神智受到了限制,不明白我看到的是什么,祂始终都在注视着,祂只是……” 因恐惧而抽搐的胃,突然的蜷缩在地上,急促的缺氧般的喘不上气,太过突然野良担心的喊道,“呼吸!顺平,集中注意力呼吸!” 痉挛的手指即使握住也只是被抓挠出痕迹来,仿佛濒死般的反应,在耳鸣声中顺平眼前变得晕眩,他察觉到了落于唇上的吻——毫无情欲的,仅仅是人工呼吸,为了救他。 他恍惚中不明白为什么要救他,但他在逐渐清晰的视野中看见野良焦急担忧的脸。 不是因为祂的存在,仅仅是在担忧着他的生死。 ……这样就足够了,他知道自己仍然是在被爱着的,得到骗子的那么一丁点真心。 借由那一点点的念想,他就能再一次的活过来。 等顺平恢复了呼吸,只安静的看着野良,好奇他会怎样解释,野良才松了口气,彻底放下心来。 “吓死我了……”野良和顺平双双坐在地上大眼瞪小眼,反而是顺平没忍住先噗嗤笑出声。 “哈……哈哈哈……”野良没有为他的行为做出任何解释,顺平笑到最后变成叹息,他竟到现在才想明白,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喜欢他,因为这对野良来说就是所谓的‘正常’。 从一开始,他所得到的爱就是真的,只是野良的爱不会只属于一个人,同时和许多人纠缠不清,不做选择,也不为谁停留。 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除此以外什么意义都没有。 “什么啊,你……不,总觉得轻松很多,”顺平才刚开口就否决了谈心的想法,他知道野良并不合适谈心,又忍不住的想知道他的想法,“你不问吗?” “问什么?”野良反问道。 “我想说的话……还有刚才的事……”顺平越说越没底气,他一直都知道,野良并不在乎他的想法,也从不好奇他在想什么。 直到现在也仍然如此,他只是个无聊的人,性格也没有起眼的地方,论个人魅力更没有说得出口的方面。 自己并不是值得被爱的那种人,正因这样的认知,他才会一开始就被冲昏了头脑,以为单单是被选择就可以改变一切。 故事都是这样开始的,一个人遇到另一个人,生活从此有了色彩。 “顺平,你认为向我索求之人,会在乎我所需要承担的代价吗?”顺平望着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懒散躺在高台之上的教主,“我不在乎他们为何而来,有什么打算,这是仁慈。” “你的感悟源自你自身的改变,那和我无关,我并没有对你做什么,”野良挑起他的下巴,直视那双始终澄澈的眼眸,“我已说过会一直陪着你,还不够吗?” 顺平在这一刻突然明白了过来,这承诺已经是野良能给予的极限,他的人在哪里,就代表着他的心在哪里。 “太狡猾了……”顺平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又哭起来,止不住的眼泪,两只手都擦不干净,“说这种话……” 连怨恨都做不到了啊,一路走来那么多的苦痛经历,他竟不觉得后悔。 高专之内,即使死了一批老橘子,在咒灵的存在被迫公开之时,五条的新学校提议,依然遭到了拼死抵抗,御三家的会谈并不愉快,五条在凌晨两点跳到了宿舍楼顶看月亮。 这夜并不只他一个人没睡,凡是咒术师恐怕都很难入睡,一旦民众知道了咒灵的存在,世界就要重新洗牌,何况高专对各地的影响本来就不怎么样。 面临着必然会失控的局面,最强的六眼会怎么选择,将会影响到所有人的命运。 最初只不过是一个古老咒物的遗失,被阴谋家利用也可以武力平推,即使宿傩背后有着真正的神明,也并不是绝对赢不了的局面。 五条望向夜空,那黑暗中不止有月亮,他能看到这里正在被注视着,连他的六眼也看不到的黑暗深处,那古老的神明仁慈的注视。 他始终感受不到敌意,即使是现在这样的局面,他也不曾想过祂会在背后cao纵,羂索有的是更加不计代价的手段。 五条自认为可以理解祂,强大到一丝想法就能影响一切的存在,就会一呼一吸之间都被人评判,祂只是在注视这个世界,就像五条并不在乎会不会被利用。 在角落里有几个人在偷窥,虎杖三个人和胀相挤在一起,你推我我推你的,都不敢出头去看老师。 本来他们觉得应该由惠出头,毕竟惠可是能揍老师都不会被追责的,结果这次连惠都死活不去,悠仁实在是担心,“你们不觉得老师最近都很奇怪吗?” 作为知情人乃至罪魁祸首,惠扭开了头,又被悠仁揪着问到底有没有什么独家情报。 “……你自己去问不就好了。”被缠的不耐烦起来,惠别扭的反问,“反正你担心你就自己去问,老师不是最喜欢你了嘛。” 有点酸酸的,悠仁吵嚷着,“明明你也担心,关键时刻闹什么别扭……” 三人其实并没有约好,纯粹出于担心老师过来看看,结果都是这么想的又凑到了一起,三人叽叽咕咕半天,惠受不了的点名了第四人。 “你是悠仁的哥哥对吧?你就不能帮帮他吗?” 悠仁急忙去捂他的嘴,在惠耳边小声抱怨,“干嘛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 没成想胀相只听见了悠仁的哥哥这句,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甚至故意轻咳了一声,“没办法呢,毕竟我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