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我要做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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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暮云宫往回走的路上,顾南希见茯苓一直在后面欲言又止,问道:“怎么了?” 茯苓干脆叹口气,道:“刚刚下面来说,邢鸽一直吵着要见你。” 听到邢鸽二字,顾南希皱皱眉,“他见我干什么?” 茯苓摇摇头,“眼下元后的事凶手还没查出来,邢鸽的事也.....不过,元后的事会和邢鸽有关吗?” “不会。”顾南希语气坚定,“此次允廷的事应该不是穆丞相所为,她那么聪明,这时候更应该懂得明哲保身。” “难不成是白尚书那边自作主张?”茯苓提醒道:“当日将元后牵扯进来的是万阳,万阳可是白尚书安排的人。” 顾南希停住了脚步,“万阳说她是白尚书安插进来的人,可白尚书可没说。” 茯苓惊讶的张了张嘴,“陛下的意思是,万阳是故意说她是白尚书的人,实际上是为了栽赃嫁祸?” 顾南希没说话,默认了茯苓的想法。 “那这个万阳是.......”茯苓陷入疑惑。 “现在不止是万阳,还有邢鸽。”顾南希忧虑重重,“这宫中远不止穆丞相一方势力在。” 顾南希叹了口气,看向头上干透了的光秃秃的树枝,“不知道还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 茯苓也皱起眉,“奴婢日后会更留意各宫中动向的。” 顾南希点点头,忽地锤了锤腰间,“最近不知怎么的,总是腰酸犯困。” 茯苓顺势扶上顾南希的腰,边揉边道:“陛下这几天cao劳得很,可能是没好好休息。” 顾南希也觉得是这个原因,也没在意,道:“确实,这几日连带着胃口都不好了。” 茯苓没有说话,只是心里叹息,自从元后走后,陛下只要不想吃东西便没人能劝得动,若是元后在,陛下多少也会听元后的话吃点东西。 “算了。”顾南希伸了伸胳膊,“还是办正事要紧。” 还没等茯苓反应,顾南希便道:“走,去看看邢鸽。” “陛下去见他?” 顾南希转过身,已经开始往煌樊宫方向走去,“一直拖着不见是为了想清楚日后该做什么,见到我该说什么。如今也该去看看他这几日反思的成果了。” 顾南希当时怕邢鸽的事影响子衿,已经让邢鸽搬离了北苑,至于去哪顾南希没有明确说,也懒得说,只是交给了宝勤殿去安排。 宝勤殿也很有眼力见,不用人吩咐便将邢鸽挪到了煌樊宫最不起眼的一个小偏殿里。 顾南希刚一走进,便被空气中的灰尘呛的鼻尖发痒,忍不住咳了两声。 茯苓拿着帕子朝前挥挥手臂,企图将顾南希面前的灰尘都挥至一旁。 小院里没有什么特殊的装饰,只有一棵枯死的秋海棠,干巴巴的向上张开细枝。 门前也没有挂上防风的门帘,只有光秃秃的木门对着顾南希。 再往旁边看,一个细瘦如柴的小侍从拄在门前打盹。 茯苓见状咳了两声,小侍从闻声才醒过来。睁开眼看到顾南希和茯苓两人还有些发懵,上前微微俯身,“两位jiejie可是有什么事?” 顾南希见这小侍从约莫才十岁左右,定是宫里打杂的小宫人,没见过自己也正常,便道:“你家主子在里面吗?” 小侍从朝着屋里的方向微微看了一眼,劝道:“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还是请两位jiejie先回吧,我家主子说了,只见陛下,其他的谁也不见。” 屋内的人好似听见了外面的声响,喊道:“谁?谁在外面?” 声音有些沙哑,就像这院里立在寒冬已经干枯的秋海棠一样,皱巴巴的。 没有听到外面的回话,里面的人又喊起来:“外面是谁在说话?去告诉陛下,我要见他!告诉那个女人,她不来见我她会后悔的!” 随即里面人放肆笑起来,笑得顾南希心里发麻。 “那个女人不知道又在盘算什么呢.....”里面发了疯似的叫唤,“觉得我很恶心不来见我?” “哈哈哈哈,不来见我就别想知道你心心念念的凤后的事.....”里面的声音越来越诡异。 嘶吼,狂笑交替掺杂在顾南希耳朵里。 小侍从却见怪不怪,心中微微叹了口气,道:“两位jiejie还是先走吧。” 茯苓看了一眼顾南希,便问道:“你家主子一直都是这样吗?” 小侍从点了点头,“我家主子平日里还是很安静的,只是听到了有外人来他才会如此。” 顾南希冷笑一声,那就说明他还没疯,反而聪明的很,知道只有外人来的时候疯一下,好让自己来见他。 不过刚刚邢鸽说的话里有关江允廷,顾南希心中有些担忧。 顾南希低头看了看好心劝她的那个小侍从,微笑道:“无妨,我进去看看他。” 小侍从一脸为难:“先不说jiejie进去如何,只是我家主子想见的是陛下,其他人怕是.......” 茯苓在一旁正了正嗓子,“小子,仔细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小侍从一脸茫然,顾南希微微回头,向茯苓吩咐道:“我自己进去吧,你见了他又是尴尬。” 说着顾南希便自己向屋内走去,小侍从刚想说什么便被茯苓拽住胳膊,“你小子.....” 茯苓向顾南希进去的背影处瞟去,小声向小侍从道:“那就是陛下!” 小侍从这才恍然大悟般,先是惊讶,接着就要跪下请罪。 不过还未说出口便被茯苓拽起来,“行了,陛下都走了。” 看小侍从还一脸惴惴不安,茯苓宽慰道:“放心吧,陛下一向宽厚,不会怪罪你的。” 这下小侍从才放下心。 另一边顾南希进了屋之后,屋内几层帐幔全部垂着,顾南希站在门口处,全然看不见内里。 邢鸽还在哭喊着,发疯似的叫唤让顾南希觉得有些耳朵疼。 “你也是司伶殿出身,如此喊叫,嗓子也算废了。”顾南希面色平静,冷冷地说。 果然,听到顾南希的话叫喊声突然停住,“谁?是陛下吗?” 里面人不停地问着,语气中略显惊喜。 顾南希缓缓向里走去,每到一层帐幔前,顾南希都要伸出手缓缓将帐幔撩开,挂起。 直至走到床前,邢鸽已没了往日的娇艳,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憔悴可怖。 看到果然是顾南希来了,邢鸽突然狂笑起来,“终于见面了,陛 下。” 顾南希却做不出任何表情,“你见我想说什么快说,我可不是总有空来见你的。” 邢鸽瞪着他乌黑的眼睛看着顾南希,眼角的细纹被撑得展平,“我知道,你一直不来见我的目的,就是在心理上折磨我,好让我一见到你就说实话对吗?” 顾南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邢鸽也不管顾南希回没回答,他抬起他的手将鬓边落下来的碎发绾向耳后,优雅的动作和他此时的仪态形成剧烈反差。 “你放心,我很聪明也很识时务的。”邢鸽清了清嗓子,“不过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如实回答我,我便告诉你凤后的消息。” 顾南希打量了一眼邢鸽,“你有什么问题?” 邢鸽看向顾南希,“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怀疑我?” 顾南希点了点头,“不错,在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怀疑你。” “为什么?”邢鸽不解,“我当时并没有做什么。” 顾南希垂眸,“当日你在千秋宴上献歌以搏得我的关注,自以为是没问题,可我却听出你是让安陌卿站在台下替你唱。若说是普通宫人以此种手段来争宠也说得过去,可就连司伶殿管事也一味地向着你,那我自然会怀疑是什么人把你安插在我身边的。” 邢鸽听完大笑起来,“都说陛下昏庸无能,看来是我们都小瞧了陛下啊。” 说罢,邢鸽又问道,“茯苓的事也是你们在做戏?” “茯苓第一次见你确实是真心实意的,是你骗了她。”顾南希扬了扬头,“茯苓之前在梅园遇到过一个歌声流莺似燕,百转千回的男子,觉得甚是有缘,又在千秋宴上听了你的歌声,所以才来找的你。” “你也很聪明,很快察觉出茯苓应该是喜欢这个男子,便谎称茯苓在梅园见的那个人是你,好掌控住茯苓,获取我身边的消息,对吗?” 邢鸽冷笑一声,不回答。 顾南希继续道:“所以我便和茯苓将计就计。” 邢鸽忍不住怕拍了拍手,称赞道:“所以你们也是利用了我让穆丞相同意上官锦佑回京的吧?” 顾南希大方承认,“这件事确实还要多谢你,如果不是你配合,帝师还不会这么快回京。” 邢鸽自嘲地笑了笑,“真不愧是夜墨国的陛下。” 顾南希向前走一步,道,“你问的我都说了,该你了回答我的问题了,允廷到底是谁杀的?” 邢鸽缓缓抬起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顾南希,戏谑又恐怖。 “凤后,他没死。”邢鸽缓缓吐出。 顾南希以为自己听错了,惊道:“你说什么?” “我说,陛下心心念念的凤后没死,他还活着。” 顾南希满脸不可思议,大步向前抓住邢鸽的肩膀,急道,“你说的是真的?那他现在在哪?” 邢鸽一把挣开了顾南希的手,正了正刚刚被弄乱的衣服,不紧不慢道:“当然是真的,他此时正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养伤,也在心心念念地想见陛下呢。” 想到静如止水的幽兰江允廷此时此刻也在想念她,而且此时身上还带着伤,顾南希心里就一阵疼。 不过顾南希冷静了冷静,“我怎么知道你没在骗我?” 邢鸽咯咯笑了两声,从身后拿出一张书信,“不信我?那凤后的亲笔书信你该认得。” 这封书信就是当时魏禅替江允廷写给顾南希报平安的,最后魏禅提议让江允廷亲笔写几句贴心的话,一来是让顾南希相信心中所写,二来是让顾南希看到江允廷写的能有个念想。 顾南希接过信,将信将疑地打开信封,里面果然是江允廷的字迹,不过只有寥寥数字,诉尽相思之情。 “这下信了?”邢鸽看到顾南希脸上神色的变化道。 顾南希小心地收起信,故作平静地问道,“他现在在哪,信你是如何得来的?” “信自然是有人托我给你的咯,至于他在哪......”邢鸽顿了顿,“就这么告诉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顾南希脱口道:“我会放你平安离宫,给你地契和商铺,让你隐姓埋名地生活,保你一生富贵无忧。” 邢鸽冷笑一声,“凤后在你心里就值这么点?” 顾南希问:“那你还想要什么?” 邢鸽不紧不慢,一字一字地蹦出: “我,要,做,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