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tfam/逆序达米安视角的养鸟日记

    1.

    在陶德之后仅仅过了两年家里又多一个孩子。

    格雷森是个喜欢聊天的小孩，从他会和花园的蜜蜂讲话就能看出。达米安合理怀疑格雷森会跟他的宠物们聊天，提图斯总爱过去舔他，阿尔弗雷德也是。

    但格雷森对人是沉默的，他很少主动说点什么。

    有一次陶德只是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肩膀，格雷森像只受惊的幼鸟，羽毛都炸开了。他吓到几乎跳起来，用惊恐的眼神看了眼陶德，然后迅速跑开。

    格雷森的反应一度让陶德茫然到产生幻觉。

    「......我刚刚打他了吗？」他问。

    「你可以自信一点，没有。」

    达米安看过格雷森的档案，所以能理解他为什么反应过度。陶德没看过，但也从格雷森的态度猜的八九不离十。

    「他被收养过？」

    「两次。这是第三次。」

    「他被虐待了？」

    「差不多。」

    达米安简单说明格雷森的收养经历。

    第一户家庭有个孩子，他们收养格雷森只是为了领辅助金，两个月后格雷森自己跑回孤儿院，带着一身大大小小的伤痕；第二户收养格雷森的家庭把他卖了，于是格雷森到了父亲手里。

    达米安发现外人好像对韦恩有什么错误的认知。父亲只是收养的小孩刚好都是黑发蓝眼，他并没有特殊癖好。

    达米安顺便讲了格雷森成为孤儿的原因。

    ——他的父母死于谋杀，他亲眼见证双亲的死亡。

    父亲本就打算收养格雷森，但刚好碰到一些麻烦，事情告一段落才发现格雷森被收养了，简单调查一下是个不错的家庭，没有前科，父亲才没再追踪。

    当时德雷克很遗憾。他喜欢飞翔的格雷森，当然也喜欢格雷森，但普通家庭总比韦恩要好。

    毕竟哥谭最出名的就是韦恩，最有钱的也是韦恩，最危险的还是韦恩。

    结果兜兜转转，格雷森还是被父亲收养了。

    陶德不敢置信：「我一直以为是因为那个意外——」

    达米安看着陶德的眼神，皱了皱眉头，警告他：「德雷克已经去处理了，别多管闲事。」

    「......提姆会处理好的。」陶德嘟囔。

    「TT。」达米安不置可否。

    德雷克在详细调查后表示会让那两户家庭这辈子都活在贫困之中，他还向父亲要求清洗那间孤儿院。

    「它太脏了，布鲁斯。」德雷克说。

    一周后，那间孤儿院几乎撤掉了所有人员，由韦恩正式接手。

    2.

    达米安注意到，陶德想跟格雷森拉近距离，为此他还吃了格雷森做的小甜饼——陶德不太吃小甜饼，更别提烧焦的——他在格雷森面前称赞他的手艺，但格雷森没有露出笑脸，而是像只炸毛的小鸟躲着陶德走。

    「跟他搭话真难，对吗？」陶德自言自语，「也许我应该直接把他抓起来。」

    TT，不能怪格雷森躲着陶德。达米安心想。毕竟陶德当时的脸扭曲的像要把做这块饼干的人杀了。

    陶德开始捕捉格雷森。达米安没有阻止。他坐在沙发看他们上窜下跳。

    格雷森很聪明，他对陶德并不熟悉，但很快就掌握陶德的攻击模式。当男孩再一次被逼到角落，他猛地压下身子，从侧边一脚把陶德踹开。

    「啊！」陶德大叫。

    格雷森有些惊慌：「我......我没有很用力！」

    陶德从地毯上坐了起来，他耸了耸肩：「我知道，我只是想叫一下。」

    小鸟的表情顿时像被耍了一样。他抿了抿嘴，瞪了眼陶德转身跑上楼。

    达米安为小鸟的离开感到遗憾。他还想多看一会儿表演。

    「他刚才和我说话了。」陶德看着格雷森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我觉得我应该每天都找他玩这个。」

    「别把家里拆了，潘尼沃斯会生气。」达米安说。

    陶德翻了个白眼：「拜托，达米安，我们又不是打架，为什么会把家里拆了——」

    两天后，楼下的吊灯砸坏客厅的桌子。

    「......我很抱歉，阿福。」格雷森小声地说，「但是他一直追我。」

    管家的目光放到另一人身上：「杰森少爷，解释。」

    陶德不得不承认达米安说的很准，他们确实把家里拆了，「我只是想跟他说话！」他说。

    「你听到了，迪克少爷。杰森少爷只是想跟你说话。」管家放缓声音，「你可以试着和他们相处。我向你保证，他们都是好孩子。」

    3.

    撇除时常睡过头的德雷克，达米安还没看过谁能在晚餐时间不待在餐桌旁，格雷森是第一个。父亲坚持一家人就是要一起吃晚餐，达米安猜测这习惯来自从未见过的韦恩夫妇。

    他们死去了，却以另一种方式活着。比如一些奇怪的规矩。

    「给他一点时间。」父亲望向空无一人的座位，「迪克会适应的。」

    4.

    格雷森来到韦恩庄园的第二个月，德雷克用一颗托尼·祖科的头颅当作礼物，庆祝格雷森成为韦恩的一员。

    那颗头颅被包在精致的礼盒中，下面铺了吸水垫子，因为它还在淌血，看来是刚割下来不久，切口凹凸不平。格雷森打开盖子，脑子一片空白，他手一软，那颗头差点摔到地上。

    「哇，迪克，小心。」

    德雷克扶住男孩的手，像是没注意到格雷森在颤抖，他面带微笑，温和的语气带着歉意：「希望你不会觉得太迟，这只是我的一点小心意......嗯，你想把它放在哪里？」

    ——达米安一直认为德雷克不太正常，现在他有足够的理由让德雷克去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