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天下男人千千万,将军的男人不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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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比武看过,人人对铁战神的名号心服口服,如斯崇敬。 不夸张的说,这天底下他们不认为谁还能再胜了帝渚去。 世间千千万万人,百年过去唯有帝渚的名声震慑五湖四海,天下广知,像强悍到如此变态的人到底是万中难寻其一,教他们佩服的五体投地,铭感五内! 旁人皆是遥望着那翩翩而来的人啧啧摇头,赞叹不已,唯有林川三娘悠闲站在一边,见怪不怪,极其镇定,像是早有预料这个结果。 能打过他们将军的人,不知还在哪个娘胎里没生出来呢。 两人挑嘴轻笑,满目光荣,脸上骄傲之色尽显,好似此刻站在巅峰上被万人敬仰的是自己一样。 将军,就是他们最大的荣光与骄傲,他们也有这个资格骄傲。 两人虽同时施展轻功,却仍是帝渚先一步回到高台上。 她如同天神降世般的迎着众人复杂纷乱的惊艳目光飘摇落地。 只见她手臂扬空一甩,腕上的腕带迎风断落,宽松垂云的袖袍上下翻飞,袖后露出一张五官华贵,冷傲自持的脸,凤眸薄唇,玉面寒霜。 美自然是美的,但却美得人心惊rou跳,不敢直视,只好避开她抬眼直射而来的夺人眼眸,仿佛这一眼能看尽人心最深处去。 他们害怕,林川和三娘反而不惧还迎,立刻殷勤上前,撑开不知从何处寻来的伞斜打在了帝渚上方,把天空飘落大片的雪花悉数遮在了伞外。 雪太大了,他们怕这不懂事的雪把金贵的将军冷着了。 林川笑的热烈,问的讨好:“将军,累不累?这雪下得大,属下正好带了烧刀子,将军要不要喝两口暖暖身子?” “还好,酒便罢了,回去再喝。” 难见林川这平日不着调的浪荡子会有这般热情时候,帝渚还有些不太习惯,斜眼扫了他一眼后又看了看旁边的三娘。 她正低着头耐心的一根根理顺她被风吹乱的长发。 从她这个角度看去,三娘半垂的脸下嘴畔的nongnong笑意藏都藏不住。 帝渚看后一阵疑惑,这两人怎么了又?这般高兴作甚? 自己和人打了一架回来,两个属下就变得异常的兴奋欢喜,行为殷勤的古怪。 帝渚想不通其中缘由,亦不会问,便任由这两人胡天作地的围着她嘘寒问暖,问东问西,把她当做祖宗般的供奉讨好。 正好这种机会难得一次,看他们两个热情似火的折腾,她只需享受即可,何乐不为呢? 直到三皇子也身姿飘飘的落到高台上时,帝渚对他稍稍颔首,权做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拱手向坐在正前方的宝座上,一脸笑意盎然的皇上行礼。 “皇上,臣出来的匆忙,衣冠未换,府中杂事也尚未处理干净,既然比试已过,还请皇上恩准臣离宫回府。” 皇帝还未说话,披着厚重狐裘的三皇子款身向前。 白雪纷飞中的眉眼温柔俊雅的过分,比雪还白的华袍长长曳地,丝毫不见刚才比武台上攻势干净利落,提上银枪便如战场阎罗般杀伐果断的半分影子。 他温声细语的问她:“今晚的晚宴,侯爷可会来?” 凰鸣来朝已有七八日,两朝之间互相了解的差不多了,今晚的晚宴便是皇帝大肆宴请凰鸣使者团的最后一场。 晚宴举办的极其隆重丰盛,人重繁多,来往的都是达官贵族,皇亲国戚。 帝渚闻言看向皇帝,皇帝微微眯着眼,笑得人畜无害,恍若天真赤子。 “皇姐,你府中的事情可暂时放一放了,如今贵客到来,怎能失礼与前?” 这便是应允她来赴宴了。 “是。”帝渚颔首应下,“那臣先告退回府收拾,晚宴再来。” 皇帝点点头,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开。 得到应允,帝渚转身便走。 经过三皇子时,他定定看着她,一字一字认真道:“小皇会一直等候侯爷,还请侯爷定时赴宴。” 闻言,帝渚一顿,正要说话,给她撑伞的林川就从她身后探出个头。 他盯着三皇子阴森森道:“晚宴里多得是光明磊落的君子,当家的又是咱们将军的皇弟撑腰做靠山,这自家的晚宴将军为何不敢来?莫非皇子以为有哪个皮糙rou厚的东西敢对将军别有居心不成?!” 他这话就是故意讽刺三皇子了,警告他别抱有非分之想,懒蛤蟆想吃天鹅rou。 修养奇高,身世高贵的三皇子几时被人当面这般的埋汰过,脸当即红了大半,再看帝渚的神情也有点微妙。 他又是急恼又是羞愧,怕她误会急着就要解释,却是帝渚转头就厉声斥了林川两句,把他训得垂头丧气不敢再说话了。 她复回头对他抱歉一笑:“下属无礼,皆是被本侯惯得任性坏了,他是无心之语,没有恶意,三皇子莫要放在心上。” 三皇子脸还是红红的,他有心想再解释两句,帝渚却沉声说道:“至于晚宴,三皇子不必忧心,既然皇上已经开口要本侯来,本侯就必定会来,不会推脱。” 会来,但是因为皇帝的命令不得不来,不是因为你。 听后,三皇子脸色一白,迅速又恢复如初,温声附和道:“即是如此,那小皇就放心了,待月色涌起,小皇静候侯爷再来细细探讨百家兵器的长短厉害之处。” 他退身一步,微微弯身向她行礼,“远乡不熟,小皇不好久送,便在此恭送侯爷,甚望回见。” “回见。” 帝渚不冷不暖的回应他一声,向他点点头后就转身离开,半点不拖泥带水,似乎半分没听出他话中深深的不舍与期盼之意。 下了高台,走了挺远后,林川与三娘就忍不住在帝渚耳边开始嚼舌根了。 三娘皱着柳叶眉:“将军,那凰鸣皇子是对将军你生了好感吧?”这才一日不到呢,怎么忽然就变得郎情款款,明表暗示了? “何止是好感啊。” 帝渚尚未开口,林川就插话打断道:“刚才他看将军的眼神,恨不得把将军整个人都生吞活剥了呢!” 听着两个属下你一嘴我一语的吵闹开了,帝渚依旧是冷冷淡淡的表情,好像一点不在意那三皇子的心思如何。 她甚至语气平静的反问他们:“你们喜欢他么?” “将军你什么意思?”林川一听如临大敌,紧张兮兮的盯着她,嘴里恶声恶气的高声叫嚷起来。 “属下不喜欢那个凰鸣的皇子,一点都不喜欢,将军你可千万莫要被他那一张狐狸皮囊给蒙骗了,咱们凤歌多得是长得好看的大好男儿,不比他差的!” 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林川就这么激动过分,帝渚不禁失笑,转头好奇的看他。 “为什么不喜欢?之前你们不是一个个苦口婆心的鼓捣我去寻个男主人回来么,如今怎的就不愿意了?” 短短两句话就堵得林川哑口无言,结结巴巴许久也说不出反驳之语。 那个凰鸣什么什么皇子他的确不喜欢,但不可否认人家方方面面的条件都极好,若把这世上能配得上帝渚的人选列个表,这个皇子绝对要入选前三。 幸亏三娘是个伶牙俐齿,机敏聪慧的女诸葛,一张口一句话就让帝渚沉默,林川膜拜。 “他不会是将军的良人。” 每一条三娘都说得有理有据,让人一字不能反驳。 “他是凰鸣下一任内定的国君,到时妻妾成群,后宫三千,将军你难道要和无数女子共享一夫,你忍受的了这委屈?何况到时将军远嫁凰鸣,万一以后他变了心,移情别恋,那时将军你又该如何自处?难道把他杀了再回凤歌不成?” 不管帝渚愿不愿意,将军府上上下下的三百将士首先第一个就不答应。 他们引以为傲的神话,不仅自降身份屈居人下不说,还会变成一个普通夫人同别的千万女子争宠?! 光是想一想那副场景,他们就恨不得举兵南下,把整个凰鸣屠戮殆尽。 “变心?” 听完这话,帝渚竟是笑了,却冷的没有温度,更是没有半分情感。 “谈什么变心,他几时对我有过心?他才与我见过一面半日不到,对我从无了解,哪来的情情爱爱?他现在看中的只是我显赫的身位,是我手里的军权,或许还看中了我的武功,何曾看中了我本人呢?” 帝渚背着手慢慢的往前走,林川撑着伞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听她冷清平静的说道:“既然他喜欢的都是附属与我身上的东西,那我何必选他?” 帝渚说的冷冷淡淡,听着却令人心揪,莫名心疼,林川与三娘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的沉默不说话了,乖乖跟在帝渚身后走。 近来他们被脾性越来越好的帝渚惯得坏了,今日竟然口不择言的说些胡话惹了将军不高兴,真是坏事! “三娘,你说的对,他的确不是我的良人。” 走了一会儿,忽然被帝渚点名的三娘惶惶然的抬头看向她,却看帝渚看也不看她,侧脸安谧,幽幽叹息一声。 “可天下之大,生灵万千,谁又是我的良人呢?” 低低的叹息随着帝渚呼出的一口白气飘散在空中,转眼间烟消云散。 其实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对于此事她早就看的平常,这东西讲究个缘分,苦求来不得,倒不如顺其自然来得更好更自在。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以为将军身边无伴多年,心空落幕,三娘忙是安抚道:“将军,迟早会来的,到时你只管随意责怨那人,他要是敢说一个不好,属下们定不会饶他!” 帝渚被她故作夸张的话逗笑了,倒也不反驳斥责她的‘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