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药物审讯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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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驻未死,被同行的治疗侠士强行拉了回来,在凌雪阁命令下被顾锋带回阁中关押审问.avi ※叠甲:自己也是凌雪,没有黑阁内办事方法的意思,大部分是编造+精密所制这些碑文上选取信息使用;迟驻的态度源于过往和信息差,不代表阁内真实情况 ※顾迟群投选出来的审讯play(大过年的不吃合家欢吃这个口味,指指点点),放个群号在这里:519583362 林间鸟兽初醒,厌夜便从小憩中睁了眼。阁内用于休憩的地方不算大,新入阁训练的同僚占了多数,剩余的皆为百相斋等所用,他这类任于吴钩台的阁人多是数年才回阁述职,只能将就与陌生的同僚共处一室,但对他而言也比在野地中躺下要安全得多。这同僚大抵是刚入阁不久,缺了几分该有的警惕,熟睡得连他起身的声响都未曾听见。 他随意拾掇了几下身上的衣物,放轻了动作掩上门。旭日从厚叠云层中隐约有了形,在主阁的檐顶上铺了层薄光,舍外已经有了零星人影。他寻了一处不起眼的近路小道,行于林间时偶见几头野猪撵着试炼来客满地跑。穿行林间,于山崖下见一房室,院内晾晒些新鲜草药,从屋内飘来些药材的干香,覆了雪的地面零星有些进出的痕迹,厌夜的视线落在朱墨色的“药坊”二字上,又想起这几日之事。 这些日阿迟的伤势太重,纵使捡回了命,但仍是高烧难退,意识偶有清醒,却又很快昏迷过去。连喂药都成了问题,喂进的药才落至喉口便激得伤处疼痛痉挛,药夹着点红丝从紧抿的唇边溢出,试了两三道他便不敢再喂,生怕叫这本不康健的喉咙再增新伤。 他盯着迟驻苍白无色的唇,心中焦郁,阿迟这般虚弱,莫说进食,就连饮水喝药皆成难处之人如今唯有学鸟兽反哺之法才能将药勉强送入。他思虑再三,暂将那些深埋心底的郁结抛之脑后,唇舌贴上碗沿含住一小口,苦味附于舌面,激得臂膀微栗——这药实在太苦,阿迟这般爱吃甜,定是会不喜欢的。待阿迟身体好些,还是得换些不那么苦的药来。 厌夜放缓动作,指腹轻抵对方干裂下唇,稍叫人张开些嘴,又轻压上两侧面颊下滑至喉骨处。他凑了上去,在对方下意识呼吸时撬开牙关,微凉药汁缓速渡进烧得干涸热烫的口舌。似是尝着了苦味,对方眉间蹙得更紧,那喉间又是抽动欲呕,好在他早有预计,遂以拇指顶住其间,轻推喉口,叫痉挛的食道吞咽。 迟驻似在唇舌相触时醒了一瞬,睫毛剧烈颤动着,试图睁开道小缝,记忆中清亮的眼瞳涣散,连光映入都显得灰沉暗淡。他不敢松手,抚着对方稍显硌手的背脊,直到确认药彻底进了胃腹,他才松开唇,如此反复才将苦药推进脆弱的喉中。 可牢狱中看守甚多,他心中明了此事必定会回报至上峰处,果真次日他去送药时就被姬台首抓个正着。对方瞥见他手中那些瓶瓶罐罐,英眉一横,满眼皆是恨铁不成钢,斥他擅作妄为,竟还要与人搭上关系,心存那点私情,简直蠢到家了。 他持着那些药缄默不言,任凭数落,见状姬台首倒更是生了几分火气,训道:“你这是送人上刑堂审问,还是把人包进药堂休养?若是摧骨血屠醒后拒不伏认,你还要带他走不成?!” “阿迟他……自知犯了错。但是非有定,法不存情。”厌夜顿了顿,顶着对方的凝视还是闷声接了后话,“若他依旧不肯回头,当依法论处。至于我因他之故误了事,或有包庇袒护之情,自当领罚同罪。” 这话可真真是让姬别情呛了声,还是李泌在之后恰巧路过听了几耳,把人先劝了回去。 “迟驻如何了。” 李泌扫了眼他带出的药,也不与他多有弯绕,直言坦道:“守狱近日上报的行文,对你和迟驻一事多有提及。你与他自幼相识,因祸阔别数年,得而复见,心有情愫也不足为奇。不过阁内各处碑铭篆刻你也看过,入阁者不同常人,当甘平心做他人手中刃,而为刃者有情则最是害人。” “你自龙泉府起,若事关迟驻便屡次失准,若非从范阳带回迟驻收押牢中,可就不是暂扣这般简单。” 厌夜闷声没有应话,知道此次行动若不是侠士相助,又有阿迟舍命相救,他必是有去无回。他本应带着阿迟寻处地界好生照顾,但次日便得知乌承恩死讯,事态急转直下,加以月泉宗横插局势,公事于前更容不得他有半点私情拖沓,若将阿迟交予他人照看,反倒平增月泉宗追杀和阁内亲自追查的风险,他在阁中还能暂以任务主事的身份暗保,只是…… ——“刑审一事拖沓不得。” 他眨了眨眼,勉力把思绪拉了回来。 药坊的同僚见他来也未多过问,侧了身给腾些活动的位置。他熟稔地cao纵拼出图案展开百罗格,宫位皆是见了底的药,曾经匣中多是用于目标的鸩毒等物,也有零星用于救人的药物。 “腰牌。”同僚瞥了眼木雕上的名字,按规程取了纸笔作问询记录,“要做何用。” “审讯。” 他顿了顿,掌心被自己捏得生疼,终于是下定心接道:“今受讯者身弱,勿取毒蝇伞等烈毒。” … 不论是龙泉府亦或是太白山,监押人的地处都是同般相像,一样的昏暗无光,同样的不知何处而来的寒风刺骨,痛苦的嚎叫和残喘错杂着在牢狱间回荡,不过稍动一下,骨rou脏器同被沸烹似的酸胀疼痛。 似乎和月泉宗的地牢并无区别,也就是留了犯人一口气拿来审问罢了。 迟驻蜷缩在墙根昏昏沉沉地想着,在范阳郊外时他命悬一线情况危及,协助顾锋的侠士只能先行治愈致命伤,喉腔及心口已止了血有了愈合迹象,身上伤处皆换了药,但伤处沉疴仍烧灼着他这残躯。连续几日的高烧不退和噩梦拢身已经耗去了他大部分精力,有时大抵是直接昏迷了过去,却非但没有加重病情,反倒多有好转。他只隐约记得在高烧半昏间知有人来过,口中尚存一丝生苦药味,他烧得头脑发胀思绪不清,竟想着这几日半醒时哺他喂药的黑影,竟看起来有几分顾锋的模样。 混杂思绪之间,远处竟传来几声交谈轻语,随后多人错落脚步声由远及近,停驻于他的面前,可来者间却没有熟悉的人。 负责守卫的凌雪阁人多瞥了几眼,神色似有几分微妙,倒也公事公办,冷淡道:“摧骨血屠,阁内找你问话。” 他昏沉欲睡,气息游离,头脑胀痛得难以思考,遂往角落挪了挪,之后的话他实在耳鸣得听不清,只隐约听见那人提到了厌夜,双目烧到胀疼得撑不住,不知何时又昏了过去。 醒时已挪了位,受创的臂膀以铁链拘紧定在墙面,但未有拉扯痛意,反而给了几分活动空间,眼前火烛轻曳,他视线微聚,终于认清了牢外注视他的人。 “顾锋……”他勉强倚在墙面,好让僵硬的身躯有一丝伸展的空间,撕扯着疼痛的喉腔,碰同范阳郊外时那般吐出些伤透人心的话来,“……果真是…留人……上刑堂。” 顾锋见人如此,心口抽痛难抑,想上前去解下迟驻身上厚重的镣铐,但他却受制于身份,不得擅自妄为,他身后还有负责审讯记录的同僚,若他妄图强行带走阿迟,反而是将两人都置于危险之下。他掐紧手心,只觉得皮革下肤体已渗了层汗,湿黏地贴着衣物。他透了一口气,没有回话,反倒是真像是同先前话中说的,只当不曾相识般开了口质问道:“……月泉宗于何时与狼牙合作?是何人相促搭上线?” 迟驻半倚着看他,眼底透着几分不可置信,随后便被讥讽,或是悲凉之意,潮水似的于眸中涌起淹没,直至强撑出的一副骇人嗜血的恶意。 “你们凌雪阁,审问犯人也不上刑具,未免太小瞧人了……咳…咳……” 对方声音嘶哑,笑声入了耳却同雷鸣鼓击,紧接的剧烈咳呛直至失音,激得他心提到嗓眼,身躯欲将上前,却叫理智生硬卡于原地,寸步不挪。 “……阁内谅你事不由衷,若是开口,还能从轻处置。” 但回应他的仅有漆黑的沉默。 “……”他闭了眼。牢狱里的冷意竟烧得他心肺生疼,指尖在匣上轻触,木刻纹饰压于手间,视线久久凝视那盒被禁封的瓷盒,良久才呼出一口凉气,轻声道,“上刑吧。” * 药味尚存于口舌,待药球于舌根骤然绽开,杂糅着微妙的甜蜜浓香,于高压下训诫出的直觉激得他一震,喉口痉挛不止,欲将这危险推挤出去。可顾锋没有松手。喉尖被指腹紧逼,来回打转,推按着药一点点落进深处,本是自护的喉间抽动却成了回压入腹的助力。 待确认他吞咽后,对方便将他身上的锁链紧了紧,不给他一分活动空间,之后便起身站于牢外,视线自上而下,远远与他相隔。 迟驻并未等到预想的疼痛,反倒是高烧将他的身躯灼得酸软,连腰间都漫上胀痛,不论怎么调整,腰骨酸涩如标般深深扎根。从心底冒出一团无名的躁动,冷风竟裹挟热意钻入骨缝,烧得沸腾满溢以致唇舌干涸,额面覆汗,自衣襟至腿膝湿透,气息急促而灼热,心口震动之声冲撞得胸口闷痛阵阵,有一瞬腰间顿麻,身躯失控震颤,空气紧塞鼻喉几乎接不上气。待从屏息中透过气时,双腿间微微黏腻的高热湿漉才叫他有片刻清醒。 冷意寒透脏腑,落入思绪中却只剩下不可置信,还有一抹难以言表的异样。迟驻紧咬舌尖,直至口中漫上一股熟悉到叫他恶心的甜腥,他压下胃中抽痛,眼底已被yin毒熏染得赤红,张口却还是闷出几声喘息:“……你居然用这种腌臜手段。” “月泉宗从何时与狼牙通信?” 顾锋仍是绷紧了脸,却下意识地躲开了视线,将话再重复了一次。他深知阿迟打小要强,连挨迟叔叔打都不愿叫人看着,如今这般做法无异于碾磨自尊,最是伤人心,何况阿迟现今重伤初愈,身体不过稍有起色,全然受不住这般折腾。 见阿迟缄口不言,他心中急迫,可身份所制,不得明说,只得旁敲侧击,提醒一二。 “此非烈毒,不会伤及性命。不过是在毒发期间欲求难足,一时辰之内不服用解药,毒性顺血脉逸入气海关元后便无可祓除。”说罢,又忧虑对方倔犟脾气,只得加重语气催促示意道,“日后若不愿与yin毒相度,便早些松口答话,免遭这趟罪。” “……你真当是软心肠,费这些口舌。” 迟驻的声音不大,传入耳中却仍旧那般决绝。 虽非剧毒苦痛,但欲求无可纾解的感觉仍难忍至极。艳红自胸口攀至脖颈,皮肤蹭着衣料如同蚁咬似的热痒,腿间感受更是分明,先前湿透的亵裤与rou器黏糊紧贴,只是轻微一挪,自硬挺发胀处传出阵阵酸意,激得双腿下意识收紧,顶头处似湿漉溢出些精水。若仅是如此,熬过去也便罢了,可半柱香后臀间竟卷上些难以启齿的湿意和温度,又被冷风吹凉,xue道似也不适这冰凉,反倒失序收张,竟有几分空涩,痒意接踵而至,亲昵侵入他的骨血rou躯。腰腹阵阵酸涩,腿根至胸腔都蔓着痒意,腰髓酸胀难忍,痉挛感更甚,几声含糊急喘于喉间牵拉,颤动着竟成了难以克制的情色叫音,纵使紧抿唇齿,仍是碎解着与枷锁碰击的锐音回荡于昏黑的牢中,于一声嘶哑惊鸣中掐断了思绪,仅留下被情欲高潮灌溉酥软的骨rou,于药效间辗转反复。 仅存时间紧迫,可迟驻神志已然昏迷不清,面上染得皆是欲色,身躯在yin毒催弄下绷紧抽动,却受制于刑具,身无一物只能任由药物淹没神志。顾锋越发焦郁不安,那些于他而言,本该是撩动心魄的声响,此刻却成了催命的鼓动。 说到底,此药虽非致命,但也是剂用于刑讯逼供的猛毒,yin毒于体内蔓延,拖得越久日后影响愈重。药师同僚取药时无意提到,这yin药鲜有人取用,连行于一线,各门奇毒齐备的吴钩台同僚都极少申用此物,拿来审讯倒也少见。 可已别无他选,阁内书文已至,若他不愿审便换人做这主审的事,他断然不能将阿迟交至其他同僚手上。他思虑甚久,想着纵使是自白剂都大有可能折腾去阿迟半条命,其他烈毒更是给人用不得半分。如今时辰将至,他秉公行事数次质询,偏偏阿迟执拗不肯应答,对方现脸带艳色,双眼被热意灼得迷离,沉溺在高潮余韵中,再不插手恐怕阿迟非要先被这毒耗干精气不可。 顾锋面色微白攥紧手中解药,也顾不上同僚的神情,毅然起身打开牢门闯入迟驻的眼前。指尖与皮肤相触的瞬间,顾锋险些要下意识地缩回,隔着手上厚实皮革也能感受到对方的高热。他抹去迟驻额面汗渍,火烧似的透过料子烧灼着手心,本想将手中的药丸抵入对方口中,但紧咬的唇齿不愿松动半分。顾锋无计可施,也难顾全场面,只能轻声唤人,企图拉回对方魂迷的思绪:“阿迟…阿迟,醒醒……” 好冷……又好热…… 迟驻双目坠重,浑身散架般疼,腹股延下每一处xue道都酸涩得几乎直不起身,稍作牵拉双腿即失控颤动,从身体里涌出一大片湿黏。他烧得浑浑噩噩,恍然间似是又回到了龙泉府,解尸后的双手满沾血色,无垠雪地间寒风瑟瑟,吹得头脑发昏,骨痛难忍,周围的嬉笑低语与他全然无关,恍若身置于另一方世界,但无处可去。脑内错乱着将眼前一抹温柔亮色捏合,他张了张口,藏匿于心数十年的熙攘挤拥到嘴边,只留下声蚊呐轻语:“……锋哥…” 唇上似传来几分微凉,引诱捕捉深藏的红舌,微苦的沃霖湿润喉舌,干涸的腔室唇吻难耐地紧贴索求,柔软灵活的软rou被他紧抓吮吸,与世间相连的声响唯剩这稠密水声。腰腹间冷了几分,不似先前仿若要榨尽血气般盈满躁动热意,紧裹在衣料下闷得高热的性器触及凉意,他张了张唇,似是发出了什么声响,只感受到男根紧收,敏感的rou眼被抵住来回抚弄,胀涩之感上行关元下抵会阴,情潮迭起冲击着那处小口,于半声哑住的yin靡中透湿。 热意短暂退去他恍惚着睁了眼,视线聚焦于白肤上的一点泪痣,随即顾锋的容貌撞进了目中,神游似的怔着,让对方的身影挤入他的心口。 “阿迟,好些了吗?”顾锋声音不大,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见,手仍触摸着他的性器,自子孙袋底轻轻揉上,冻得他浑身一颤,自腰眼泛起酸意,忍不住抵在对方肩头发出几声压抑的喘息。凉风洒在他耳边,“方才已给服了解药,但热毒入体还需时间疏解……不会有事的。” 迟驻悚然回神,惊得挣坐起,被药催得熟红的面容竟添了几分煞白,就算是猜,也能猜到顾锋定是顶压来审他。他不说,不过是经年过错甚重已回不了头,若他稍有松口,定是会给顾锋心存几分无用希冀,想来也是不必。如今事未尽便做这主张,不论出自各种考量,无异于共渡浮舟,行水欲坠。 他定了定神,仍是想将一切拉回正轨,便愈发咄咄逼人,出言刺道:“哈,啊……呃…放开……你我…不曾相识,收起你的苦情,看得是呃……真叫人恶心。” 顾锋置若罔闻,反是加快手间动作,促着他瘫软蛰伏的性器又抬起头来,透亮的水渍黏湿了对方手上布革。已然分不清知是从性器,还是从后室传来的情潮推挤着身躯,yin毒余韵卷带热量自腰腹散下,尽聚于茎体之上,热量顶于柱身前端胀得小口处红润可爱,腿根颤如糠筛,只需再多一分的爱抚,便能从其间榨出浓稠白精。他急喘更甚,嘴上是不饶人,却将那处敏感地往人手里蹭了又蹭,渴望捡出多几分快意,可那双手却迟迟未满足他的欲求。后窍被什么东西抵住,来不及细想,生涩的触感夹着难以言明的胀疼挤占rou道,xuerou规律绞弄着异物的侵占。 “阿迟,得把余毒清掉。放松……放松些。” 声音如同昔年梦中所念般遥远,纵使短梦轻语,也能叫他有片刻舒缓,心底不可避地想起一些尘封许久的往事,只是这些余情被他草草掩埋于冰雪之下,偶于深夜梦回时才萌发出新芽,抽着条于积雪下生长。如今于触碰下融雪,那些弯绕情丝全然袒露,竟已无处剪起。他慌了神,自己分明是不愿在与人有所关联,如今所念之人正于身旁,身躯却已违背思绪,在缠绵中逐渐软下,后窍乖巧听话地仍其采撷。 大抵是怕划伤内里嫩软rou道,顾锋不知何时拆下了暗藏利甲的护臂,修长指节按揉着湿热黏滑的体壁,于指节弓起的瞬间,他发出一声无法控制的惊叫,随即涌上几股绵长迭起的高潮,错乱交叠着融于下腹,激得性器弹动几下,竟失禁似的尿出稠白精水,连后窍xiaoxue也挤出些yin汁,浸了人一手。 身上仍热烫灼人,皮rou连骨渴求着亲抚疼惜,深入躯体的手指于腺xue周边打转,仅有寥寥数次压按于敏感处,都令他抽紧了身,每次牵扯催发藏匿于气血中的毒性,他强压着几声柔软呻吟,又渴望着被更为刺激的触感包裹。 他的欲求无可满足,顾锋又磨蹭得叫他心生烦躁。虽流着一股心满甜意,面上仍冷得生寒,他拧着俊眉,狠道:“……呃…嗤,你就这点本事……要这般作践我,何必摆出这般模样,既要做……起码做全套…” 他有意厉色逼退对方,好让人断了挽留他的意图。对方果真沉默半晌,没有回话,他知道顾锋定然忧心yin毒不散,不是那般污亵他的想法,可话经他口,也十足伤了人心。 但他的锋哥……又何苦与他沉沦泥泞? 他们二人,此生不见不复相念才好。 可随即的衣甲碰击声却格外清晰,股间顿时酸痛更甚,迟驻腿上猛地一缩,带着锁链碰出脆响,若不是脚踝也有束绑,恐怕非得蹬到人不可。他艰难地透着气,视线落进两人腿间,才发现不知何时rou窍竟已吃进两指。他正欲开口,双指竟在体内连根没入,刮蹭着腺体顶进深处,又抽出半截微微勾起碾按着敏感鼓起的小块,他顿时面色殷红一片,咬住苍白干涸的下唇,仅有鼻音微微泄露。 唇角忽地微润,对方点水似的吻落在他唇边,不过是一瞬犹豫,紧咬的牙关便松开一道细缝,他顿时回神,欲将再次咬紧,齿关却在半途磕上了舌尖,只听见对方似乎发出了吃痛的轻呜,随即口舌间的血气愈发明显,他顿时僵了身不敢再动,于是那软舌灵巧地撬开半张的齿贝,粗糙的舌苔触及他的上颌,一如其主般温霁,痒意流窜画着圈。 迟驻从未有过这般感觉,奇妙的痒意充盈他的口舌,堵在心口,却把浑身点的温热。 他打了个颤,驱走了深入脊髓的寒凉。 舌尖勾出一道血色细丝,正挂在他们两瓣唇间,与他和顾锋般藕断丝连。 顾锋抚着对方胀红的面颊,那股想要亲吻拥抱对方的冲动难抑地跳动,最后仅是指尖抵在破了皮的唇缘,拭去那道刺眼血色。迟驻的体热隔着手套攀附在指尖,促着他浑身发热,挺翘的rou柱夹于二人之间,挂着一抹水色。双指从舒软的rou窟中离去,带出湿滑水泽,顾锋没有在意,只将那些黏糊的体液仔细抹在勃起的柱身上,与那软xue相抵磨了磨,便看见对方腹间一紧,小口规律张阖片刻,淋湿了他的rou柱。 他不免紧张,照现状看来,yin毒尚在起效,只是轻触就能逼得人后xue湿漉,身躯连连高潮。阿迟虽已服下解药,可到底液拖沓了近一时辰,也不知这毒究竟侵染了几分xue脉,留症几何。 “阿迟……”凉风呛哑了他的嗓子,声中竟留有几分颤巍,“……对不住了。” 顾锋心下一狠,柱头强硬地顶入本不该拿来交媾的xue口,虽说已有体液湿润,但终究还是有几分生涩,仅是挺入整个茎头,xue道便抽搐紧缩再让他动不得分毫。迟驻弓起背脊,颈脖仰起的弧线利落漂亮,唇间微张,半截沾了血的红舌艳得刺眼,情态尽浮于面上,眼神被欲求染得迷蒙,他被夹得生疼,脊背冷汗涔涔,也不敢再深入,只能轻揉着对方腹胯,在掌心感受皮rou下的高潮痉挛。 “唔……”迟驻轻鸣几声才平复着缓过气,被男根插入的钝痛酸胀储于腹间,却未盈满,反令这被yin毒浸染的身子难足,口中碎断着组成完整话音,“哈……顾锋…你……这点力气……就不行了吗?” 气人的话在旖旎风光下成了放荡的催促,顾锋腰腹更热,本就充血的男茎胀大了一圈,撑得迟驻发出几声急喘。他摸着对方的腰线往前深压,破开那层紧合的rou壁,连耳边的叫声都比病时更加柔软婉延。分明嘴上是不饶人,绞着他的rou壁却缠绵湿热,要比他想象得滑润更甚,rou器被xiaoxue吮得厉害,密麻酥意从下体上涌。他半揽着对方的腰,尝试着抽出一截,又就着湿滑往深处顶弄肠壁,迟驻敞开的双膝顿时紧绷,足背猛地弓起,仅有足尖轻点至地面,拉扯着脚踝上的链锁发出敲击。 顾锋被情欲熏得险些断了片,断续叫声和锁链轻响拉扯理智回笼,牢狱外暗处的视线如芒刺背,他忍住下体传来的阵阵浪潮快意,微调身位遮覆于迟驻身前,性器一点点碾过每寸湿软沃土,于近乎接不上气的叫喘中拓进深缝,诱弄心弦的声音戛然而止,熟烂滑腻的白汁yin水浇透了下腹,黏湿着勾出腹间的形状,滴落进浓墨似的耻毛,将媾和处浇得泥泞不堪。 蜜似的快感填满腹腔,齁进了嗓眼,在那一刻连rou带骨皆充盈着极致的欢悦,过度欢愉的身躯抽痛着,可那感觉在与他无关,潮涌洗刷着骨髓,浑身松软又飘然,脑子却不依不饶烧得胡思乱想,分离击溃着他那具残破的躯壳神志。 世界万般,顾锋何必为他执拗,因他身陷囫囵,立于不忠之地。 “……”迟驻张了张嘴,却又眼前发昏,大抵是断续迷糊地说了什么话,随后于在反复间陷入幽深晚夜。 * 待迟驻再睁开眼,眼前仍是熟悉的牢狱,毒热和高烧已然在睡梦中退去,先前的衣服皆不见了影,身上仅有薄衣,肩头搭着件乌羽制成的披衣,隔去了周遭阴冷。他喉间伤势正愈,伤处瘙痒得止不住咳音,在将肺脏咳出前才有了活人的影。 他余光一晃,心头骤紧:来人不是顾锋。 “摧骨血屠,你有什么想要交代的。”那人冷脸看着他,话语间没有多余的情绪,主审的牌令挂于腰间,拉断了他最后一点所谓镇定的丝线。 于他而言,凌雪阁是李林甫的眼耳手,是漫天飞雪中的红巾无常,曾因追捕逃窜留下的冻伤似又发着疼痒,深深根植。 “……厌夜呢?”他问。声音在喉间哽了许久,带着几分怒意和颤动,可对方的沉默炙烤着他的脏腑,心口涌上一股热意,几欲挤入口舌,血气顿时漫散于胸腔间。 “未成事又违了规矩,领着罚。” “……哈…哈哈哈……”他已经不知自己如何笑得出声,声音嘶哑却平静得恐怖,“你叫他来审我,我也只与他说。” 他与人僵持不下,却见对方视线轻晃,最终落定于暗处。 “叫他来,你便说了?”与凌雪阁人截然不同的男人走进光下,本是主审的人退了几步匿了形。此人显然要比其他人更为不同,或许是凌雪阁内哪位掌事,虽说看起来儒雅随和,却似有一肚子的成算,他下意识地紧了身,视线阴鸷地紧盯对方的面容,可那人没有在意,只是继续问他的话,“迟驻,你左右反复无方,执于拒他千里,又怕他因你受罚,他势不可为,事必所失固难两全。如今你又要唤他来见你,既不愿言说,不过徒增他郁结叫他违令为难。” 他只看着地面沉默不言,默默将话听了去。 “如今史思明公然反唐,史朝义以敬师为由数次与渤海国前国师相见,大有携月泉宗为备成进犯之势。”对方轻言道,话中信息却是成倍厚重,“他父乃是忠直人臣,你父侠胆于心为知己死。他为家国奔波,又为你受重,你何必叫他为难。” “……” 他有些唾弃自己如今模样。被苦痛磨得了无生趣,厌倦那些所谓的善恶对错,掏空了一切,葬了自己的所有过往,靠着执念,仅用空荡的躯壳行于世间,活成了渤海北地的索命厉鬼,用着最肮脏血腥的模样去面对爱他护他的人。 可顾锋是包容他的水,是护他的盾,是现今唯一一个,不论何时都将他纳入心尖的人,他却以赴死执欲做刃,将那颗为己活跃的心划得血淋,不管不顾顾锋的想法,逼迫着人做一个抛弃他的选择。 ……真残忍不是吗?迟驻,你怎能这般对他? “请先生让他与我见上一面……”他哑然许久总算是说出了话,难得对凌雪阁中人带上了几分礼节,“余下的……知无不言。” “好。”对方似也松了口气。 此人说到做到,他被蒙上了双目,起身的瞬间双腿发软,好在前方有人牵引,拉紧枷锁带他上了马车。他心中打鼓,却也不好明现,只感觉车马颠簸得他的腰骨酸痛,唯有垫在腰后的衣物让腰肌稍缓。路程说不上远,但也不近,若是顾锋来一趟,势必要花上不少时间。 取下目布后眼前却并非想象中的昏暗,只有明亮干净的一隅院落,屋顶铺着层积雪,屋外弹出了几个小脑袋,他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三人便跑得不见了影,他稍靠近门楣,便有几分暖烘热意。屋内听见马车声便开了门,顾锋依旧身着那身劲装,但平日挂于肩头的披衣不见了踪迹。 “阿迟?”对方看着他一愣,却很快反应过来,接过车夫抛来令牌,将他带进了屋,又见他脚步虚浮不适忙上前来撑他。他侧目一看,对方连耳根都红了个透。 待他坐下,两人静默着没有出声,似乎都在对前几日的审讯有所回避,却又都耿耿于怀,不知从何开这个口。 “……你还好吗?”他率先开了口,视线游离着走过对方全身,却没有发现什么过分伤处。 “没什么,只是扣了腰牌禁足。”见他不信,顾锋才补着话,“还挨了几板子和几顿训,顺便罚去教新来阁内的人。” 自己慌神不清被拿捏得有几分气恼,心底却又暗自松懈几分,只好别了话,含糊地应了几声。那些在牢里深藏的思虑也被摆于光下,他开口问道:“若我不伏罪,而你……任务失利又明目张胆地与罪人……行jianyin之事,会怎样?” 顾锋看了他许久,一如亲吻他时那般克制却又挤满他的心,像是早已想好,话音娓娓:“若是数次失职,阁内当合计审阅诸年记录以下判决,革任留于主终生不得出。而我是自愿破坏审讯,与罪人生情,视作同犯,也好让我与你……走这一程。” 阳光绰绰落进窗沿,与风附和激起碎散细尘,顾锋看向他的眼中映出一轮浅月。 他同明月失坠,落入一汪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