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激戰下不得不面對的真心-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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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兩個發生什麼事情？性行為的狀況不順利嗎？」李劉百合看向自家孫女和張勝。

    張勝和李陽菜在鎮公所一樓大廳就地坐下，吃著李劉百合找來的餅乾當早餐。

    「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沒有。」

    「那陽菜妳怎麼像是刻意避開張勝一樣背對他坐著？」

    「……這樣坐比較舒服。」

    「張勝，你是不是欺負我孫女？」李陽菜的言行讓李劉百合更加懷疑，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

    「冤枉啊，我沒欺負她。」張勝覺得她可能是被抓到偷脫褲子，在害羞不敢面對他吧。

    「好好對待我的孫女，張勝。不過陽菜的個性我很清楚，她不會讓自己被惡意欺負。想必是有其他事情藏在她心裡。」

    李劉百合起身走向樓梯。

    「我去頂樓維護結界，晚點等另外兩位同學吃完早餐，再來集合開會。」

    等她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張勝轉頭看向李陽菜。

    「喂，其實妳是覺得也許趁人睡著脫褲子，再做點色情的事，也是加固封印門檻之一對吧？」

    「咦？」李陽菜聽到他的話，稍微停頓一下，接著猛然轉向他。「對！沒錯，我是這麼想的。」

    我信你個頭，是的話被我發現時就會這麼說了。張勝沒把心裡話說出來，他這麼做是想給李陽菜一個台階下，免得之後影響到她作戰、做愛的狀況。

    不過李陽菜在說完後，很快就察覺這件事，臉染上潮紅，尷尬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手中一直揉著餅乾包裝紙。

    所幸，這種尷尬很快被另外兩人打破。

    「張勝同學，陽菜同學早。」

    「……大、大哥早……班長早……」

    吳潔歌和郭家偉下樓了。

    見到他們兩人的樣子，李陽菜和張勝忍不住露出意外表情。

    「你們的手怎麼！？」

    「喔喔，恭喜你們。」張勝吹了聲口哨。

    走下樓的郭家偉被吳潔歌挽住手臂，兩人還十指緊扣。

    吳潔歌鏡片後的眼眸閃爍幸福光輝，表情光彩閃耀，精神飽滿散發活力，整個人如被滋潤過。比起她郭家偉看起來萎靡不少。本來就很瘦的臉頰變得更乾癟，整個人一副人乾樣。

    「你怎麼看起變更瘦？」

    「風紀委員，阿偉他是被榨乾了。」

    「榨乾？」

    見李陽菜一副純真的樣子，吳潔歌露出靦腆的笑容代為解釋：「雖然我們都是第一次，但家偉同學害羞的樣子好可愛，我忍不住就主動多做幾次了。」

    李陽菜思考吳潔歌的話幾秒鐘才意會過來，紅著臉開口：「才、才過一個晚上你們就交往，還做那件事了嗎！？」

    「陽菜同學和張勝同學不也是這樣嗎？」

    「我跟他不是那種關係！我們沒有在一起，怎麼連妳也這麼說！」

    「可能我覺得兩位很速配吧，常吵架的風紀委員和不良少年最後在一起，很多作品都有這樣的劇情呢～」

    「才、才不會發生這種事！」

    沒去注意兩位女生的話題，張勝湊近自家小弟搭他肩膀，壞笑著說：「阿偉，你是怎麼被攻陷的？」

    「大哥，當時就挺突然的……回過神來我們就裸體躺在三樓倉庫的地墊上，已經事後了。」

    「那你對她怎麼看？」

    張勝的問題，讓吳潔歌一臉期盼的轉頭看著郭家偉。

    「大哥，你是知道我喜歡什麼類型的。你之前告訴過我如果遇到喜歡的人，要用盡一切保護好她。」郭家偉看了一眼身旁的吳潔歌，轉頭直視張勝，像立下誓言般開口表明決心：「我會保護好潔歌的。」

    「很好，祝你們幸福。」

    「家偉同學?」

    「嗚哇！」

    吳潔歌整個人撲上郭家偉，張勝趕緊離開他，免得打擾小弟的好事。

    當著他人的面，吳潔歌雙手按住郭家偉的肩膀，嘴唇封住他的唇。

    「唔啾唔啾唔啾唔啾～～～???」

    吳潔歌柔軟的胸部抵著郭家偉胸膛，昨晚他才盡情享受過那對rufang，剛好是一隻手能掌握的大小，小巧柔滑的觸感令他體會到天堂般的美好。

    眼前上演的吻戲，讓李陽菜臉紅了，沒料到平時文靜的同學戀愛後，舉止變得如此大膽。

    「說要保護好我的家偉同學太帥氣了?」大親特親一番後，吳潔歌一手拿著兩包餅乾，抱住郭家偉的手臂，拖著被吻到快窒息的他往樓梯走去。

    「陽菜同學、張勝同學，我們上樓吃早餐，結束後再下來集合。」

    「不要讓風紀委員她奶奶等太久。」

    「好的，順便再做兩次，不會讓陽菜同學的奶奶等太久的。」

    「咦？還要再做嗎？昨天不是已經——」

    「家偉同學太帥氣，我又忍不住了，拜託嘛～」

    「嗚！好、好，我知道了。」

    「嘿嘿，我最喜歡家偉同學了?」

    兩人的聲音隨上樓漸漸轉小，直到聽不見。

    一樓又重歸寂靜，張勝和李陽菜一時都沒說話。

    「阿偉有福了，能天天跟潔歌那樣漂亮又好色的女人上床，真替他感到高興。」張勝語氣感慨地開口打破沉默。

    「你……會想和潔歌那樣主動、好色的女生做嗎？」也不知道怎麼的，聽見張勝的話，這句話自然而然從李陽菜口中迸出。

    「嗯～跟她那樣主動又好色的女生做，感覺不會差吧。可——喂喂，妳怎麼了？」張勝話還沒說完，伸手抓住李陽菜。

    他看見眼前的精靈風紀委員，咬緊嘴唇露出不高興的表情。

    「沒事。」

    「女人說沒事就是有事。」

    「沒事。」

    「可妳的表情看起來在生氣。」

    「我……」李陽菜摸了摸自己的臉，才猛然意識到自己正在生氣。

    也不知道為什麼，聽了張勝那句話心裡覺得苦澀，混雜淡淡的不安，甚至湧起一種酸酸的怒意來。

    將這股怒意用言語具體展現的話，大概會是：「什麼叫做跟她那樣的女生做感覺不差？那跟我做的感覺呢！？會不會跟我做時他說舒服其實並沒有？」

    「我話還沒說完，聽我說完行嗎？」張勝沒等李陽菜回應，繼續說下去。「雖然跟那樣的女人做感覺大概不會差，可是我覺得還是跟妳做最好。」

    「怎、怎麼說？」

    「看妳在我的調教下變yin蕩的樣子，那感覺真爽。」

    「我沒有yin蕩，你這個色狼！」

    「喔～妳現在表情變比較開心了，妳剛剛不會是在忌妒吧？」張勝的視線像是穿透她眼瞳，直抵內心深處，逼她直視不願面對的真心。「覺得比起妳，我更想跟她做？所以就胡思亂想忌妒了。」

    忌妒？只因為張勝那句話就沒來由的亂想，忌妒起吳潔歌？難道希望張勝只跟我做愛？李陽菜腦內閃過好幾個問題，在手被張勝抓住難以掙脫，加上他彷彿要逼人面對內心的眼神注視下。李陽菜的思緒漸漸延伸出能直面真心的道路。

    如果張勝真的和我以外的女生做愛——試著想像這個情況，李陽菜發現自己的胸口異常難受，像掛上一顆大石頭般沉重，難以呼吸。

    「那妳有喜歡的人嗎？」

    腦中猛地浮現第一次做愛前張勝的問題，當時的李陽菜腦中瞬間閃過一個模糊身影，因為太害羞就沒繼續想下去。

    但現在，那個模糊身影變得清晰，和張勝重疊在一起。

    好多好多與張勝間的回憶瘋狂湧現。

    在學校見到他偷帶色情漫畫就沒收，叫上課睡覺的他起床認真聽課，下課後對他說教。

    晚上除魔時並肩作戰，多次被他所拯救。

    看見他出手幫助弱小打跑霸凌者。

    回到新真鎮，和他做愛體會到至高無上的舒服。

    疲憊的自己被他抱著走到淋浴間，早上醒來發現他幫自己蓋被子的溫柔。

    李陽菜注視著張勝的眸子，覺得自己體溫越來越高。

    「不會吧……我……怎麼可能……」李陽菜顯得有些慌亂地晃著頭，手用力掙脫張勝。

    「喂，風紀委員妳怎麼了？」

    「先、先不要靠近我！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李陽菜衝進會客室，留下一句話就「碰」一聲用力關上門。

    「這女人搞什麼啊，會不會是我逼太緊了。」張勝站在原地，手摸著下巴思考。

    幾分鐘後，他伸懶腰舒展筋骨。

    「離七天期限還有點時間，按部就班慢慢來吧。」他決定先讓李陽菜一個人思考，踏上階梯去頂樓觀察結界外牛頭人們的狀態，以便策畫下次戰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