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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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白兰地的第一次相遇是赤井秀一还和宫野明美在一起的时候,宫野明美难得能和宫野志保聚一聚,就顺带捎上了装可怜的赤井秀一,在研究所的外围部分短暂的见了一面。 身为FBI卧底的他自然不会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这是他第一次进入到研究所内,近距离接触到有关组织核心研究的场所。但他也对自身的行为有所控制,仅仅是通过余光观察周边的建筑物和研究人员,试图在不引起其他人注意的情况下尽可能多地记住有用的信息。 而在两姐妹叙旧的过程中,研究所主楼侧门处突然出现了一阵sao乱,赤井秀一和其他研究人员一样,将视线转向了突然出现的一辆迈巴赫上。 另一群身着白大褂的研究员则动作迅速地迎了上去,似乎早已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位看起来是管理层的男人站在侧门门口指挥。车门打开,白色的人群中霎时闪过几缕黑色长发,应该是将车中送来的人抱了出来。 “让一让!让一让!没听见我说话吗前面的蠢货!” 暴躁的男人冲过来,粗俗的语言与他儒雅的打扮完全不符,衣角被快步走时带出的风吹得飞起。他的身后又跟着几名研究院,推着担架跑来。 “该死的琴酒,都说了小心点,以为谁都和他一样抗造吗?”男人不满地小声嘀咕着,随后大力拨开了聚集的人群,来到中心空出的一小块地。 尽管距离较远,赤井秀一优秀的耳力依旧听到了他嘟囔的那些话,并迅速提炼出了关键词。 琴酒。 这个名字让他垂在衣摆处的手指动了动,状似不经意地扭头,实际上却将更多的注意力分向了那边。 男人招呼着那群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研究员们把送来的人抬上担架,嘴巴依旧跟机关枪似的嘀咕个不停:“这么好用的‘稳定剂’就一个,坏了可没人修得好。” 兵荒马乱中,赤井秀一的视线猝不及防地和另一道视线相撞,一只深蓝色的眼睛从人群的缝隙里闪现,仿佛穿透了时间和空间,正好与他相遇。 一只很漂亮的眼睛。 赤井秀一低下头,收回视线的同时注意到担架经过的地方留下了血迹,他不由得一怔,随即自然地转头面向聊天接近尾声的宫野姐妹。 “那是什么?”他展现了些微的好奇,不过界,控制在一个正常人面对异常状况的疑问。 “不清楚,”宫野志保摇头,“那不是我的研究范围。” 停顿了一会儿,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赤井秀一,心里仍存在一丝对他的不满:“在这里最好不要多问,你不会知道忽然听到的哪句话就会成为未来射向你的一颗子弹。若是独善其身我没有意见,但如果连累了我和jiejie……” “志保不要这样嘛,大君是值得信赖的人,他只是单纯地感到好奇罢了,你太敏感了。”宫野明美挽住meimei的手腕,笑着试图缓解氛围。 宫野志保顿了顿,想想赤井秀一也确实没做越界的事情,便也妥协了:“好吧好吧,不过关于组织的信息再怎么敏感都不为过啊。但jiejie你也真是的,明明还没交往多久就这样向着他了,以后怎么样我都不敢想。” “这是女人的直觉啦,我觉得大君是个非常可靠的人。” 宫野明美一副陷入爱河无法自拔的样子让宫野志保扶额,深深叹了口气。 而两人谈论的中心,化名为诸星大的赤井秀一,则完全没有将两位女性的话放在心上,他完全被未知的情报牵动了心神,或者也有大半部分要归于那只漂亮的眼睛。 他把今日所见的异常记在了心中,只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展开调查。 于此同时,诸伏景光面临了一项新任务。 “去照顾……一个人?” 蓝色猫眼的青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此时他就坐在灯光昏暗的酒吧中,眼前的吧台上陈列了各种昂贵的烈酒,耳边是粗俗不堪的话语和暧昧的喘气声,空气里有一股硝烟和铁锈的味道。在这里喝酒的是暴力组织,情报贩子和拉皮条的,最混乱无序的、yin乱的、堕落的事情于此发生。 但他听到了什么?暴力组织交给他的新任务是去照顾一个人? 嘴上长着两撇胡子,尖嘴猴腮的男人点点头:“上面是这么说的,他们让我找个心细的会照顾人的去,最好还要厨艺不错。” “能问一下是哪位大人物这样要求的吗?” “唉,这我就不知道了,总之我向上面推荐了你,你可得把握住这次机会,说不定就能一步登天了呢!” 诸伏景光并不在意猴脸男人描绘的未来,他对这件事虽然感到疑惑,却不指望凭借这个小任务助力他提高在组织中的地位。 就他目前所了解的情况来看,自己正处于黑衣组织中的第四级,基本就是外围人员,这是他潜伏了两年的成果。而猴脸男人属于第三级,仅此于代号成员,平时也是由他们这类人负责代号成员和外围成员的工作交接,相当于半步踏入了组织。再往上就是代号成员和组织的BOSS,可惜组织对外围成员管理得实在严密,他到现在还是对这些信息所知甚少。 所以猴脸男人幻想的一步登天不能让诸伏景光激动半分,但他着实也因为不用再做那些弄脏自己手的任务而感到放松了一些。 他从猴脸男人手里接过地址,道了声谢,随后离开了这个让他浑身不适的酒吧。 三天后,诸伏景光站在米花町一幢二层独栋门前,敲响了门铃。 趁等待的功夫,他观察了一下四周,周围都是户型相似的房屋,屋前屋后都有草坪和花园,隔离出一块私人意味明显的空间。草坪上基本是两个车位,大多数门口都停靠着奔驰、雷克萨斯等品牌中低调又奢华的系列轿车,显然住户的经济实力不必质疑。 并且这片区域的交通十分便利,很少出现堵车的情况,监控设施的安装也比其它区域更为全面,简直不像是一个隐藏在黑暗的组织中的成员应该居住的地方。 他的思绪渐渐飞到了很远的地方,而后又突然回过神来,继续盯着眼前的门。 等待。 等待。 还是等待…… 话说是不是等得有点太久了? 怀着满头疑惑,诸伏景光只能去回忆本次任务的选人要求——心细、会照顾人、有厨艺,那大概是照顾小孩或者伤员,眼下过了这么长时间都没人给他开门,那看来还是位行动不便的伤员。 更奇怪了。 就在他后退一步想要看看门框上又什么提示时,他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 诸伏景光打开手机,一条没有署名的消息发了进来:钥匙在门口右侧的牛奶箱里。 监控吗? 他不动声色,抑制住自己下意识想抬头观察上方摄像头的动作,老老实实地从牛奶箱里拿出了钥匙。 “打扰了。”他推开门,轻轻对着房间中的空气说。 诸伏景光没有放下心中的警惕,门口安装着摄像头也就意味着房间内也少不了这些让人烦恼的小东西,因为卧底的身份,他必须时刻保持戒备,不露一丝破绽。 入目是一间干净整洁的房子,装修的风格不似一般日本人会选择的冷淡风格,反而用了许多暖色调的物品和墙纸,餐厅摆放的木桌也被上了鲜艳的大漆,唯一看起来不搭调的地方或许就是这屋子缺少人生活过的气息。 他在一楼转了一圈,门都开着,分别是餐厅、厨房、客厅和一间客房,显然主人家并不打算阻止他去探究这些房间。见没有人影,诸伏景光就上了二楼,楼上是两件房和一间公用的洗浴间,两间房的门一开一闭,他先查看了开着的那间,一无所获,才站在紧闭的门前。 又敲了敲门,无人应答,他就直接拧开把手推门而入了。 就像诸伏景光想的那样,主卧左手侧是一间单独的卫浴,但房间内的窗帘拉得密不透光,即使是他也很难在昏暗的环境下看出更多信息。 于是他继续往里走,转过墙角—— 黑色长发的男人躺在床上,紧闭双目,苍白的面色也掩盖不了他艳丽的外表,反而更加映衬出如鸦羽般的长发,就像在海中歌唱引诱水手堕落的海妖,有着极地上空缓缓流淌的极光般的美丽,只要见过一眼就终生难忘。 他在海妖面前几乎不敢呼吸,生怕发出声音惊动了这沉睡的美。 诸伏景光比先前还要小心,不带卧底式的谨慎,而是怀着对美的崇敬,轻轻挪动,终于来到了男人身边。 男人似乎睡得很沉,但诸伏景光确信他正处于昏迷之中,被美色暴击过的大脑此刻也回过神来了,开始分析起现状。 这个男人是谁?与组织是否有关?又是哪位上面的大人物交代下来的这件事情?照顾好他的目的是什么?他好了之后又该怎么办? 这些问题的答案全都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诸伏景光注视着黑发男人,隐约瞥见他的脖颈处有点异样的颜色。 他掀开薄被,被子下的男人以一个极其老实的睡姿躺着,双手交叠放在腹部,与影视作品中沉睡的吸血鬼有着相似之处。 但男人裸露在外的一截苍白手臂上却横亘着一条暗红的痕迹,看起来已有些时日。想着既然要好好照顾男人,诸伏景光便挽起了他的袖子,打算仔细看看。 随着布料向上挽起,完整的痕迹便显露了出来。红痕从手腕处一直延伸到半截小臂的位置,没有红痕覆盖的地方也被留下了深深浅浅的抓伤的痕迹。他心头一惊,手下动作加快,直接将整件上衣都脱了下来,终于展现了男人上半身伤痕的全貌。 左右手腕均有接近对称的暗红痕迹,他推测是绳索绑缚后留下的,胸膛和腰部的情况比之手臂就更为惨烈,青青紫紫的指痕遍布肌肤,锁骨之上还有已经结痂了的牙印。好在这些伤经过了处理,倒不用上药了。 看着看着,诸伏景光的面上就染上了红色,猜出了这些伤痕的来历。 他移开目光,却仍忍不住在大脑中重现这具美好的躯体,伤痕上直白的性暗示让纯情警官先生的耳朵都烧了起来。 掂着衣服的手也悬在空中,放下也不是,继续举着也不是。诸伏景光又瞄了眼男人被被子盖住的下半身,忍不住想剩下的部分是否也有着上身那副光景。 充满正义感的警官顿时唾弃了自己龌龊的思想,坚定地放下衣角,把被子恢复原状,给床上的男人掖了掖被角。 还是想想怎么照料这人吧。 在警校时,诸伏景光向来担任着照顾其他挚友的角色。他心思细腻,当然小伙伴们不让人省心的性格也是原因的一部分,久而久之便养成了照顾身边人的习惯,被吐槽为与航爸爸对应的景光mama。 但若说到要照顾一个犯罪组织的成员……不,他的身份还待考证,万一是哪位代号成员的情人也说不定。不知是否能利用他和更高阶层的成员搭上线? 饭点将近,诸伏景光收敛了思绪,出门购置食材,至于男人则被留在了主卧里,挂着他从床头柜里找出的营养液。 他不会亏待自己,于是刷了同样在床头柜上找到的银行卡做了顿大餐,出门购买大量食材的功夫也足够他把近期搜寻的信息和自己的任务传达出去,并且不留破绽。 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他吃了一部分,剩下的准备放进冰箱里晚上再吃。收拾餐盘造成瓷器与桌面的碰撞声,而在这略显嘈杂的声响中,诸伏景光敏锐地意识到有什么不合群的声音。 他猛地转头,却见楼梯上本应躺在床上的男人站在那里。 男人一手举着装营养液的瓶子,另一只扎上针的手扶着栏杆,在他的注视下缓缓点头向他问好。 “你做的菜很香。” 他的语速不紧不慢,有一种老绅士脱帽致意般的优雅。如果是在英国遇见他,说不定下一秒就可以半抱怨式地谈论天气。 诸伏景光有点儿懵。他的意思是因为饭菜太香所以醒了吗? 男人走下楼梯,自然而然地落座,就在诸伏景光的对面,此时他正端着两盘菜想收起来,见势又放回了餐桌上。 于是男人开始用餐,用和语速一样不紧不慢地架势把剩下的所有饭菜吃了个精光。 他扯了一张纸巾擦拭嘴角,等打理好自己后才开口:“你好,我是黑泽千阳,你也可以叫我白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