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我都不忍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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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贴心善的梅逊雪有意隐藏关于胎儿成长的事,就是怕她太过担心。 可京照夜当初就是从爹的肚子里出来的,当然知道她是怎么把亲爹折磨的半死不活,连命也险些去了一半。 当年的娘亲无比心疼怀胎艰难的父亲,现在的她同样心疼怀子不易的梅逊雪。 于是余下的几日时光,京照夜便寸步不离的陪在他身边,时常输送精气,确保胎儿能吸取足够的养分。 胎儿未出世时会随着时日增长,成倍吸食父体的力量,只有她先给足够的精气,胎儿才不会过早把父体吸食的一干二净。 她战战兢兢的守着这对父子,直到梅逊雪肚中的胎儿稳定许多,才换回自己原本的衣裳出了老宅。 怀了孕肚的梅逊雪不便出宅,怕她独身在外遇到危险,就把她的傍身武器提前还给了她。 身挂披帛,发戴玉簪的京照夜第一次离开老宅时,挺着孕肚的梅逊雪就站在梅宅门口坚持送她离开。 他神色忧虑,痴痴目送心上人的背影逐渐隐匿在层层叠叠的屋檐后,仍是久久不动。 安乐站在他身后,把披风轻盖在他的肩头。 “少爷,你怀着孩子久站不好,回去吧。”他的眼睛谨慎盯着周围,低声的劝,“夫人过会儿就回来了。” “我知道她会回来,今日她会回来,明日她也会回来,可下一次,下下次呢,会不会某一天她就突然一去不回?” 梅逊雪半靠暗红的门扉,黑发下的脸颊苍白,红绸晃动,低沉的嗓音满是苦涩。 “即便她不会默不作声的离开,日日回来见我,一个月眨眼便过了,我还能看见她离开的背影多少次?” “既然少爷舍不得,为何这仅剩的时日,还要答应夫人外出察看?”安乐不解的反问,“把夫人留在身边不好吗?” 哪怕同样是一月时间,能时时刻刻的看见,总好过他日日在老宅里魂牵梦绕的想着念着。 他们现在能多一日的相处,都是他费劲心机求来的呀。 “......并非我不想,是她坚持要寻厉鬼要找真相,要给她的师尊一个交代。”梅逊雪的手指慢慢掐紧门框,苦笑数声,皆是无奈与苦楚。 “比起与我相处不多的日子,终究是她的求仙与师门更重要些。” “夫人根本查不出任何的结果,白白浪费时间罢了。” “那也随她。” 他无可奈何的长长呼出一口气:“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我都不忍阻拦。” 听后,安乐的心底沉叹一声,便没有说话,陪他默默的站着。 直过了好久好久,久到京照夜的背影早就消失不见,彻底隐匿与人潮之中。 心情低靡的梅逊雪不愿回到孤单单的老宅,还是身后的安乐劝着哄着,才勉强被他扶着慢吞吞的转身回门。 暗红陈旧的大门吱呀一声,缓缓沉重的关上。 消失半月多的白雾从四面八方笼罩而来,把整座安寂无声的老宅层层裹住。 一人遥遥站在白雾外,面无表情的冷冷望着梅宅的方向。 紧接着,远处有股风卷着残叶呼呼飘过,雾凝不动,原地却是空空如也。 离开梅宅恢复修为的京照夜在望仙镇一晃多日,任凭她努力打听,四处查找,竟没有丝毫的进展。 很奇怪,遇到的每个人无论她问什么说什么,人们都是一幅对她爱搭不理的冷漠样子。 他们不知是排斥她这个外人,还是心怀谨慎不愿袒露,反正到了最后她一无所获。 下山之前,师尊分明说过此镇鬼气缭绕,常有鬼嫁鬼娶的怪事发生,弄得天怒人怨,百姓们生活的水深火热。 但是数日过去,整座望仙镇丝毫鬼气未见,更别说其它的妖魔鬼怪,里里外外干净的过分,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常见的小镇。 除了梅逊雪和安乐一对鬼主仆,以及老宅里躲着藏着的一些怪仆,至今她连半个多余的厉鬼鬼影也没见到,这无疑是怪事一件。 费力多日仍是找不到线索,京照夜不死心,依旧日日早出晚归,暗暗发誓不查清缘由誓不罢休。 老宅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梅逊雪见她进展不妙,好意劝过两次,希望她及早放弃。 可她固执的厉害,一心想要找到那传言里的厉鬼,否则誓不罢休。 梅逊雪只得暗暗叹息一声,任由她再接再厉的撞上去不讨好。 眨眼间就半月过去了,京照夜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甚至忍不住开始怀疑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师尊传言有误。 又是一日时光白白浪费掉,她便暗暗打算择日送封信回扶摇,求师尊解惑。 只是她求助的信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师尊的信令反而先来了。 师尊的信向来干净利索,言简意赅,打开只有两个字。 ——速归。 繁花开遍的庭院里,京照夜站在廊下,打开令封看完内容,一下就愣在了原地。 她还什么都没查到,什么都不清楚,厉鬼也没抓到,两手空空的,如何有脸回去见师尊? 况且她之前已是答应梅逊雪会相陪两月,直到他肚中的胎儿彻底稳定下来才会离开。 现下距离期限还有半月,她便要丢下他回门吗? 这一次回去了,下次再见便不知是何年何月,甚至有可能再也不见。 她,她有些......有些舍不...... “娘子?”一道温润如玉的嗓音突兀落在身后,“怎得一直站在这里发呆?” 突然被打断思绪,京照夜吃了一惊,慌忙把手中的信令捻化入袖,这才扭身望向身后的人。 半月过去,孕肚更大的梅逊雪站在庭院树下,盈盈日光从上往下的罩下来,隐约勾勒出层层红纱下的消瘦身形,圆润硕大的腰间。 院中的金阳明亮,草木栏杆投下片片的暗影,他就穿着松垮的一袭长衫站在檐廊树下,静静的转脸望过来。 红纱飘地,长发柳簪,单薄的唇线被抿得很深,眼眶依旧盖着红绸。 他走路没有一点声音,仿佛是白日晴空下一抹隐匿在暗处的艳色幽魂。 京照夜急慌慌的藏好信令,便快步上前扶住他的手臂,一边扶他走到石桌旁坐下,一边轻声怪他不该轻易离开屋子。 虽然宅中布有结界不怕日晒,但他也不该随便出来。 鬼体阴惧阳气,正午的阳光最是热烈,阳气过盛,对他和胎儿都不好。 她转头看了看周围:“安乐呢?他不是常常陪在你身边的吗?” “他去处理院中的一些杂事了,很快就会回来。”梅逊雪不在意的笑了一笑。 “我在屋里待着也是无事,便出来随便走走,正好看到娘子在廊下。” “你身边无人,是不是出来拿东西的?你要拿什么不能跟我说?”紧觉的京照夜连忙问他。 “我现在就帮你去拿,是渴了还是要看书?” 她知道的,孕期越久越不得马虎,一点异动说不得都会让他和孩子受到伤害。 “原本是要拿点东西,但那些现下都不重要了。”梅逊雪拉着她在身边坐下,柔声款款的问,“娘子,有什么事让你感到为难么?” 他一出来就看到她背对着呆呆的站在廊下,手里还紧紧拿着什么东西,连他走过来都不曾发觉到。 当她转身的时候,手里东西就消失的干净,看向他的眼睛也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 他的眼睛是坏了,并非瞎了,怎会看不出她对自己的躲藏与遮掩? 被他拉着手腕的京照夜闻言一愣,使劲的摇摇头。 “真的没有?”梅逊雪的脸对着她,眼下的黑痣轻微晃动。 “娘子,你若有为难之事,为夫想尽办法也会帮你的。” 他的表情依旧如初温和,声音却稍稍的低了两分,隐有引诱的意味。 京照夜不自禁的吞了一口唾沫,心虚的眨了眨眼,还是摇头。 “没有。”她稍稍的低着头,再次坚持道,“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梅逊雪沉默的看她许久,看得她头越垂越低,头皮发麻。 直到她险些忍不住要脱口说出来时,忽听他沉沉的开口问:“娘子还是不肯放弃寻那厉鬼么?” “啊?” “那厉鬼生前的躯壳被一把大火烧毁,剩下的鬼魄与一件宝物融成鬼丹练出鬼体,单凭几件攻防法器纵使能伤到他,也是抓不住他的,还会反被他所伤。” “那就是说,即便我能找到他,也拿他没办法?”京照夜愣了一下顺势追问,“他就没有弱点?” 梅逊雪默了片响,沉声解释道:“有。他的鬼丹与鬼魄融为一体,若是鬼丹破碎或者脱离鬼体,失去鬼丹庇佑,鬼体便会格外的虚弱,寻常法器也能囚住他。” 她没有师尊那惊天动地的本事,纯靠暴力手段从外往里的打碎鬼丹,鬼丹破碎的机率自然效之有限。 因此剩下的唯一办法就是鬼丹脱体。 京照夜的眼睛亮了起来,急问道:“你也是鬼,那你知道怎么才能让鬼丹脱离鬼体吗?” 一句脱口而出的‘你也是鬼’,让梅逊雪的心里苦涩横生。 心上人天真纯粹的话语如刀子刮rou般的刮开他的心尖,被迫刨开全部的伤口与弱点,鲜血淋淋的摆在她面前。 “一靠自愿,二靠引诱。”他藏起苦涩,慢慢地说,“除了这二者,再无它法。” 听后,京照夜诧异的睁大了眼,遂愤愤不甘的吐出一口气。 她捏着衣袖,怨声幽幽的吐槽起来。 “他又不是疯子傻子,怎会自愿交出鬼丹?再说引诱,我又非倾城倾国,媚术高超,如何能成功的引诱他?” 梅逊雪听得墨眉弯弯,嘴角勾起,淡淡浅浅的笑意浮现在白玉般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