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坦白、秋猎上野战[h]
赤凰开国以来的第一次秋猎开始了。 皇室的围猎场在羽都城外，顾忌随行的文臣们，马车要走整整一天。凰凌世一上御驾，就吩咐师殷与她同乘。她从未避讳两人的关系，又没有纳后宫的意思，让老世家的人颇为焦虑——以凰凌世对师殷的重视，他若是诞下皇长女，储君之位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而师殷厌恶世家，到时候的皇室怕是要整个站到世家的对立面去，他们百年来的荣华富贵，还能保住么。 而凰凌世抄郑家的雷霆手段，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暗地里琢磨着凰凌世作为帝王，总不可能一辈子吊在一棵树上吧。只要其他男人能为凰凌世生下长女，他们总能做点什么的…… 为了讨皇帝的欢心，御驾打造得十分宽敞，上面摆了不少冰盆，凰凌世掀起帘子，笑得有些得意：“上来凉快凉快。” 师殷觉得她像个炫耀拿到新玩具的孩子。 他弯下腰准备上车，凰凌世已经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去，师殷猝不及防被她拽得跌到了她的怀里，凰凌世搂着他的腰，转身将师殷压在车厢上亲吻起来。 马车狠狠晃动几下，见到这一幕的大臣们神色都有些微妙，大约是想歪了。 “……师尚书看着高冷，能拴住陛下的心，可见私下里本事也不小呢。”有世家老臣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 “唔……陛下……”师殷几乎被凰凌世吻得喘不过气来，他满脸潮红，靠在车厢上微微喘息着，胸口随着呼吸起伏着，领口在刚才的亲吻中散开了，暴露在空气中的脖颈上还留着浅浅的吻痕，看得凰凌世吞了吞口水。 师殷这幅毫无防备的样子，让她很想把他就地正法了。 但是要在车上做，隔音太差了，还有一群碍事的大臣……凰凌世给师殷拢了拢衣襟。 一时间车内只剩下两人逐渐放缓的呼吸声。 “陛下……”师殷突然说，“你是不是……从其他地方来的？” 凰凌世一愣。 她其实无意隐瞒自己的来历，只是来自异世不好解释，没想到师殷竟然猜了出来。 师殷似乎有些不安。 凰凌世搂紧了他的腰，两人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凰凌世维持着两人相拥的姿势，在师殷耳边笑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嗯……早就怀疑了。” 作为忠心的下属和朋友，他可以不过问皇帝的秘密，但作为爱人，他忍不住去试探凰凌世的爱意。 他好像赌对了。 凰凌世正色道：“我上辈子年纪也不大，二十多岁的样子……你不介意这个吧？” “你是……死后才到这里来的吗？” 凰凌世觉得自己上辈子死得窝囊，但是面对师殷关切的眼神，她不得不叙述了一番自己的经历。 “……大概就是这样，我年纪轻轻战功赫赫，威名远扬，却被那个……一杯毒酒毒死了。再睁眼就成了十八岁的模样，头发还变白了。”凰凌世说起这些依然十分郁闷。 师殷握紧了她的手，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疼吗？” “还……还好吧，很快就没感觉了。”凰凌世轻咳了一声，“其实死这一回也不错嘛，不然就遇不到你了。”她看向情绪有些低落的师殷，夸张地叹了口气，“要是上辈子有你就好了，我那哥哥肯定算计不到我。” “……”师殷并没有因为她的玩笑心情好起来，虽然凰凌世看起来不在意，他依然忍不住后悔提起这件事了。 “你心疼了吗？”凰凌世说，她捧着师殷的脸，让他看向自己。在异世待了八年，她其实对上辈子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让她耿耿于怀的主要是自己毫无防备地死在了向来看不起的人手里，没想到师殷比她更难过，凰凌世反而有点高兴。她看向那双绿宝石般的凤眼，扶上师殷的腰俯身下去：“既然心疼，可以给我一点安慰……” 余下的话语隐没在暧昧的水声之间。 凰凌世拉着师殷走进她的营帐时，几位老大臣忍不住狠狠甩了师殷几记眼刀——凰凌世怎么会对一个性格冷冰冰年纪比她还大的男人如此着迷，对年轻娇嫩的世家子不假辞色呢。 师殷慢吞吞捋了捋袖子，向凰凌世告状：“陛下此举，几位大人似乎对臣十分不满。” “我也对他们十分不满。”凰凌世说，朝廷上这不让那不让，竟然还想管到她床上，“不过你明明很喜欢这种特殊待遇吧……”面对羽都复杂的政治局势，她从不掩饰对师殷的偏爱，御书房供皇帝休憩的矮榻几乎成了师殷的专属，曾有世家大臣前来拜见凰凌世，想劝她广纳后宫散开枝叶，他跪地行礼后，看到师殷迷迷糊糊地从一旁的塌上坐起，身上的衣物随着他的动作滑落——赫然是凰凌世的外袍，上面绣满了皇帝专用的栩栩如生的凰鸟，仿佛耀武扬威地嘲笑着大臣的不自量力。大臣无能狂怒，回家后写了封文采斐然的折子参师殷不敬皇室，被凰凌世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据凰凌世观察，师殷虽然脸皮薄，对于在其他大臣面前展示凰凌世给他的特殊待遇倒是挺乐在其中的。 “你生日快到了吧……”凰凌世说，“有什么想要的吗？” 在军中的时候，一群人一起吃饭就算庆祝过了，如今成了万人之上，凑齐一桌人吃饭却有些困难了。凰凌世想了想，他们现在关系不同以往，过二人世界也挺不错的。 师殷物质欲望不重，还是位高权重的左相，自然没什么想要的。 凰凌世摸了摸下巴，忍不住调戏他两句：“送个孩子怎么样？” “……都说了让你别学军中的荤话。” 天天听她说这些话，师殷都有些习惯了，他想起了赤凰的习俗：送爱人猎物。明天是秋猎，正好可以给凰凌世送些什么。 师殷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他抓了只鹿，骑着马往回走的时候遇到了闲逛的凰凌世。 凰凌世在军中的时候时常打猎，她甚至能徒手猎熊，不过她抓的最多的是兔子和野鸡：“这些比较好吃。” 这次秋猎她换了身劲装，师殷以为她想过把瘾，没想到凰凌世只是出发前射了一箭鼓励大臣们，之后根本没动手。 “此物献给陛下。”师殷跳下马向凰凌世行礼，因为骑射，师殷难得没做文人打扮，紧贴身体的骑装勾勒出劲瘦的腰线，发髻也扎成了方便运动的样子，他脸色因为运动还有些发红，呼吸也没完全平复下来，额头上沾满了亮晶晶的汗珠。 凰凌世伸手替师殷擦了擦汗，两人闲聊几句……之后就滚到了地上。 “你这幅打扮真难得，不做一次我会很遗憾的。”凰凌世说。 师殷有些犹豫地抵着凰凌世解腰带的手，他自认为不是恪守礼制的人，但是幕天席地的做法，还是有些超出他的底线了。 凰凌世安慰道：“不会有人看到的，我刚刚在这转了半天，一个人都没有。” 师殷瞪了她一眼：“所以你刚才就在想这个？” 凰凌世没告诉他，她刚让人仔细地清了场，现在侍卫正守在外围，以免有人闯进来。 凰凌世低头亲吻师殷，发梢扫过皮肤，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她在师殷颈间蹭来蹭去，说着“就来一次”，“明明你也感觉了”，哄得师殷妥协了——他从来招架不住凰凌世撒娇般的请求。 师殷躺在凰凌世的外袍上，上身还称得上衣冠楚楚，下身的风情却一览无余，双腿被凰凌世推得大开，她的手指在xue口搅动着，发出暧昧的水声。 随着他们对彼此的身体逐渐熟悉，师殷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紧张过了。 树林中只有沙沙的风声，空气中充斥着青草的香味，下身传来的快感似乎被放大了，师殷的反应也格外强烈，仅仅是手指就让他xiele身。 凰凌世微微挑眉：“你要是这么喜欢，每年我们都可以……” 师殷的表情一片空白，片刻后他才慢慢抬手挡住脸，低声催促道：“你快点。” 凰凌世拨开他的手，给他理了理额头的碎发，好心地让师殷缓了缓，才抬起腰挤进湿漉漉的小缝，师殷发泄过后浑身酸软，只能任她为所欲为，随着她腰部大开大合的动作上下起伏，修长白皙的手指下意识攥紧了身下的布料，又因为快感无力地垂下。 师殷不记得他们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他回过神时正靠在凰凌世怀里，两人身量相仿，共乘一骑的姿势别扭极了，幸亏凰凌世骑术了得，他们走得还算顺利。师殷被凰凌世折腾得浑身酸痛，尽管凰凌世特意放慢了速度，坚硬的马鞍还是刺激得他酸胀的某个部位更加难受了，让他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凰凌世轻轻捏了捏师殷的腰：“快醒醒，看那些大臣是怎么面对我们这么伤风败俗的。” 在场的大臣几乎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一贯衣着一丝不苟，面容清冷的左相没骨头似的靠在皇帝身上，衣襟有些凌乱，脸上还带着潮红，皇帝随意披着的外袍上沾了不少树枝和草叶，似乎彰显着他们有多激烈。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凰凌世亲手把师殷抱进了营帐。 半晌后，才有人忍不住开了口。 “不知廉耻！”有人气急败坏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