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个故事不露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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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露声色1 本以为这场婚姻是交易,直到打扫书房时,她无意看到丈夫写的情书。 这些情书和自己年少收到的一模一样,字迹却不同。 「我们要个孩子吧。」星碎的眼眸泛着爱意,随后抬手攀上男人的脖颈。 男人撕开避孕套的动作顿了几秒,似乎是没有听到她的话,脸上看不清情绪。 俯身啄了一下女孩的唇,嗓音喑哑,「以后再说。」 她的心微微下沉,还想再开口,唇已经被堵上,男人带着轻咬辗转的吻让她没办法分心想其他的事。 这一夜沉沉浮浮,一些心中模糊的疑问也随着暧昧低喘逐渐淡去。 清晨,知夏被一通电话吵醒,一旁空空如也,但床单还留有余温,应该是刚离开不久,她惺忪着眼找手机。 「夏夏,你看新闻了没,你们家陆总太 A 了吧!」顾芷对着听筒乱叫。 整个身子又酸又疼,不知道那个男人怎么这么大精力,现在还能这么早起床去公司,有气无力地应着,「看到了。」 昨晚记者会上,记者犀利提问:当年您突然发布婚讯,女方是普通人家的女儿,网络上说这个女孩不配成为陆太太,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陆景舟只回了几个字。 明媒正娶,为什么不配。 不经意侧头,看到柜子上一杯还冒着热气的水杯,知夏睫毛微颤,两年来她就是被这些数不胜数的细节击的溃不成军。 可他好像从未对自己说过「爱」字。 耳边顾芷的话还在继续。 「我就知道你当年嫁给陆景舟是正确的,对了我听说他大哥要回来了。」 知夏垂下眸没有说话,她到现在还能回忆起两年前的雨夜,父亲的突然离世和那个人的消失,让自己瞬间支离破碎。 可就在那个深夜,陆景舟的电话打来,听筒里男人声音沙哑低沉。 他说,知夏,你跟了我吧。 洗漱完下楼,简单地吃了些面包,便想着打扫一下书房。 灯光明亮,眼前放着两个高大的黑色书橱,知夏没有兴趣看这些文件合同。 不久又搬来一张椅子,站在上面擦着够不着的书,突然眸光一闪,最边上有个黑色收纳夹吸引了她的注意,图案很久很老,像是上学时流行的元素。 知夏顿了几秒,神差鬼使地将收纳夹取了下来。 几分钟后,她眉宇缓缓拧起,纸面上的字迹很歪,像是用左手写的,一字一句看才能看清写的是什么。 知夏内心疑惑,又往后翻了翻,目光突然停留在一段话上面,那些遥远沉封的记忆挣扎着露出头角。 眼前这些熟悉的话不都是那个人写给自己的吗?为什么会出现在陆景舟的书房里,还是完全不同的字迹。 思绪被一通电话打破,快速接起,「吴利姐。」 「夏夏,刘叶导演那边在筹备一部新戏,想让你演女一号呢,我等会把剧本发给你,你有时间看一下。」 知夏将手中的收纳夹轻轻放回原位,离开书房,眉宇拧得更深,「我刚复出,刘导就放心把主角给我,」她嗓音顿了一下,试探道,「陆景舟知道吗?」 吴丽眉头一挑 ,下意识看了眼坐在自己办公室沙发上看杂志的男人,「这哪能啊,你说了不让陆总关照你的事业,我肯定只字不提啊。」 吴丽又交代了两句才挂断电话,沙发上的男人也站起身,高定的黑色西装和挺拔的身形将她办公室衬的有些平庸。 她往前走了两步,「陆总您放心,这个圈子是乱,但由您在背后保驾护航,我保证夏夏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陆景舟点了点头,手指插进裤子口袋,转身离开的同时开口,嗓音很淡,「让她注意休息就好 ,谢谢。」 初秋夜晚气候宜人,知夏洗完澡,对着镜子将绑着的湿漉头发放下来,刚准备伸手去拿吹风机,浴室的门被打开。 男人穿着宽松的灰色 T 恤,慢悠悠地走到她身后接过吹风机,「我来。」 说完开启热风轻轻揉着女孩一绺绺头发吹散。 浴室亮着暖光,将女孩的笑脸衬得明媚柔和,「我老了,你还会帮我吹头发吗?」 陆景舟动作不变,隔着隆隆的吹风机的声音,「会。」 知夏笑容更深,转身环住男人的腰,脑袋顺势埋在他的怀里,她好像越来越爱撒娇了,「我才不和你到老呢。」 陆景舟动作微顿,随后轻笑一声,「那我得多珍惜现在,以后就没机会了。」 知夏蓦然抬眸,棕色的瞳孔水光潋滟,开口道:「才不是,你老了,我还照顾你。」 头发不知不觉已经半干,陆景舟听着女孩的话,同时关掉吹风机。 室内恢复安静,他拿起毛巾擦着滴落在她脸上的水珠,托着细腰将她抱坐到水池上,顺势撑在光滑的瓷砖边缘。 知夏肩膀颤栗得弯曲下垂,吊带睡衣的肩带也悄悄滑落,镜子里女孩背部精致的蝴蝶骨裸露在外。 陆景舟眼眸一黯,手掌流连在女孩的腰间,瞳孔深邃的勾人,嗓音低哑,「他回来了。」 说完视线落在女孩微垂的睫毛上,像是在等待些什么。 知夏坐在洗手台上,可与站着的男人相比还是要抬头仰望他,「谁啊?」 陆景舟舌尖抵了抵腮帮,听着她无所谓的话,气息不着痕迹地松了些,他侧过头嘴角微扬,眼底的温柔弥漫开来,「没事。」 说完拦腰抱起她往卧室走去。 最近连着几天下雨,知夏试镜完站在大厦门口,迎面撑伞走来一位中年男子,她有些吃惊,「陈叔,你还没走啊。」 被叫陈叔的男人笑着点点头,温和道:「陆总让我在这等您结束。」 她微微一笑,刚想说话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伴随着雨声,直达心底。 附近咖啡厅内,播放着温暖的纯音乐。 知夏淡然地喝了口热饮,这才抬眸将视线落到对面熟悉的脸上。 陆煦阳笑着点了点桌面,面部轮廓不似陆景舟那边沉稳清隽,反而多出几分邪魅,倒也流露着艺术家的气质,「想不到以这种方式再见面,两年不见,在景舟身边你变得越来越美了。」 知夏听到陆景舟的名字表情才有了些变化,抬手摸了下耳边的碎发,「谢谢。」 「其实两年前我欠你一个解释,而且这次回国,我想和你坦白一些事。」陆煦阳微微坐直身体。 知夏没有多余的反应,但也没说话,对于陆煦阳的突然出现可能更多的是惊讶,现在只想陆景舟回家看不见她怎么办。 「我不想继承陆氏,我立志要成为画家,所有两年前我带着我爱的人去了英国。」他的嗓音很轻,一点一点将曾经发生的事情重现。 陆煦阳顿了一下,抬眸看向女孩的眼,缓缓开口,「谁都不知道,包括景舟。」 玻璃窗外的雨势变小,鸣笛声清晰入耳。 知夏搅着咖啡的手指顿了一瞬,随后眼角染上笑意,「你很勇敢。」 陆煦阳看着女孩明媚轻松的笑脸,顿时松了口气,「对不起,现在才来和你道歉,但景舟把你养的这么白白胖胖我就放心了。」 知夏被这句话逗笑了,好像确实也是如此,刚想开口,耳边又传来他的声音。 「其实大学那会你收到的一百多封信都是景舟写的,不是我。」 一曲音乐播放完毕,切换下一首时中间有了短暂的停顿。 知夏望着杯中晃动的波纹,「你说什么?」 陆煦阳往后靠着椅背,侧头看向窗外,「你mama生病那会,景舟刚好打球手崴了,说来也好笑,他竟用左手写了一千多个字,最后可能自己不满意还是来找我。」 知夏指尖握着杯壁微微泛白,突然想起早上在书房里看到的收纳夹。 大一她mama被查出癌症晚期,爸爸没有放弃希望日夜工作挣钱,这一年也是她最昏暗的日子。 可之后的每周,她都能收到一封信,纸上满满的字,像是定心丸一遍一遍地告诉她一切都会过去。 朋友说看到是大三的陆煦阳送的,知夏一开始不相信,直到好奇心作祟,在老师办公室对比了字迹。 从此这个名字就深深记在心底,忍不住去注意这个人,或者说是发自内心地感谢他。 知夏回过神,手上的咖啡已经由烫变成了温热。 握着杯壁的指尖泛白,整个身体都在细细颤抖,大脑乱成一团,一些她曾经从未注意过的细节缓缓地浮出来。 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年陆景舟会那样不顾一切压力娶这样平凡的她,为什么面对媒体的质疑总是站在她的身边。 他什么都不说,却时时刻刻照顾着她的情绪。 静谧的办公室内,雨声打在玻璃窗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男人穿着白色衬衫坐在办公桌后面,领带有些凌乱,他握着钢笔快速在文件上签字,立体的五官在夜色里透着淡淡的疲惫。 「太太试镜完碰见了煦阳,她让我先回来。」 偌大的空间里,雨声异常清晰。 陆景舟动作微顿,墨水染在纸页上漫延成黑点。 他敛下眼眸,面上没什么表情,良久过后再次抬笔将写了一半的名字写完。 关门声响起,办公室只剩下一个人,冷清寂静。 陆景舟起身走到窗边,黑眸没有焦距的望着窗外,缓慢地呼吸,不想去想,可曾经熟悉又压抑的落空感袭满全身。 从出租车上下来,裙尾被雨水打湿,但她毫无在意,只想快一点见到那个男人。 可打开家门,里面漆黑一片。 知夏望着手中无人接听的电话,心中划过一丝疑惑。 本以为不久后他就会回来,可现在时针已经走到十二点了。 知夏躺在床上,盯着微弱的壁灯,有些不安,忍不住又打了几通电话,依然无人接听。 知夏垂下眸,她有好多话想要问他,可眼皮却越来越沉重。 不知是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感受到身侧塌陷下去,随后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揽入温暖的怀抱。 知夏没有睁眼,但内心十足的安全感,鼻间充斥着男人身上淡淡的茉莉香,声音很软,「今天很忙吗?」 陆景舟沉默了几秒,轻嗯一声。 知夏无声地点了点头,想着这些事还是明天和他说吧,下意识往男人怀里靠近,抬手搂住他的腰。 空气又恢复安静,女孩的睡意却渐渐淡去,纠结好一番,还是将藏在心底的疑问说出来,「景舟,你爱我吗?」可能第一次说这种rou麻的话,说完她的脸颊瞬间燃烧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走地,知夏在期待中听到了头顶上方男人清浅的呼吸声,她忍不住勾起嘴角,全身被暖意包围,借着微光抬手戳了戳他俊逸的脸颊。 知夏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了,窗帘的间隙漏了几屡阳光进来, 身侧一片冰凉。 知夏心里有些发堵,总觉得这个男人有些不一样,却又哪里都一样。 突然一串铃声响起,屏幕上弹跳着陌生的号码,知夏犹豫半分还是接起,听筒里响起熟悉的声音。 「今天中午吗?」 「对啊,我把他介绍给你认识一下,先别告诉景舟。」 知夏咬了咬唇侧软rou,听到他幸福的语气,不忍心拒绝,「好。」 梅雨季节,天空昏暗压抑。 灰色的雾气笼漫住城市,一切都装饰上了一层白衣,高楼建筑都显得毛茸茸的。 「陆总,太太去豪庭是两个小时后回家的。」许彦站在办公桌一侧,心里有些诧异,却也不敢多问。 陆景舟动作未变,淡淡地点了点头,像是没有在意。 许彦在他身边多年,习惯了此刻的寂静,他咽了下嗓子,接着道:「陆总,您一天没吃饭,要不要去餐厅吃点东西。」 男人没有立刻回答,睫毛很长但不翘,此刻微微下垂,敛去眼底一切光芒,低声,「没事,你先下班吧。」 陆景舟放下笔,望着眼前的文件,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抬手揉了揉眉心,无力地勾了下嘴角。 连续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