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凌】替身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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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劫难逃》衍生篇,疯批病态小霸刀和一个替身凌雪的故事。 柳沉晓X姬晏,极度丧心病狂,凌雪慎入,小心破防,黑残惨。 “你真可怜,你就只有折磨我,不敢找正主吗?懦夫。” “呵,你该感谢你这双眼睛,我才留你一命。” —————— 寂静的空间里,有水滴坠落下来,“啪嗒”一声,很是清脆,敲击在心口上,那双合上的眼眸也缓缓睁开。 如同玉石一般的天青色,又像是烟雨蒙蒙后,湛蓝如洗的天空,很是纯粹通透的颜色,不染杂质。 这样一双眼睛却是嵌在了一张满是血痕的脸上,就连身躯也是破败不堪,刺鼻的血腥味充斥在昏暗的空间里。 从那狭窄的窗户里有着微弱的光透进来,映照在黑沉沉的地面上,毫不起眼。 墙壁上的火把燃烧着,不时发出“哔啵”的声响。 其余的就是自己的呼吸声了。 絮乱又急促的。 还活着,屈辱的活着。 当然姬晏也没想过要死。 凌雪阁杀手从小到大都是跟死亡擦肩而过的,每一次任务都充斥着不定的危险,所以也磨练了他坚韧的意志。 他的苟且偷生,是为了凌雪阁更多人的安稳,只要他一个人深陷在此地,陪那个疯子一起纠缠、堕落就好了,不需要再有其他的牺牲。 阁主在几年前宣布了凌雪阁杀手从今往后都要低调行事,任务的执行量也相应减少,开始培育大批新晋的弟子。 实在是阁中人手缺失太严重,不得不休养生息。 当然也有人说是战乱平息了,没有仗可以打了。 朝中还有那位坐镇,其余的就算有反叛之心,也打不起来。 凌雪阁自然可以放下心来,养精蓄锐。 他原本也是游走在各种危险边缘,执行大大小小的任务,从不停歇,突然间放松下来还不习惯。 阁中厉害的老杀手没有几个了,不管是曾经的姬千愁,还是姬离楼,都已经丧命,就连凌霜默也是下落不明。 他跟他们同辈,也算得上老资历了,功夫虽然比起那几位要差些,但性格沉稳冷静,情绪起伏小,行事一向稳妥,所以阁主安排他去带一批新晋的凌雪弟子,悉心教导培育他们。 这种活不太适合他,毕竟太过清闲,也太过……没有头绪。 对于指导他人,他没什么心得。 每天都是按部就班的传授他们杀手最基本的招式还有理论技巧,以及任务经验。 中途休憩的时候,那些孩子也会缠着他,让他讲一些在任务途中发生的事。 他自认为自己的经历没什么好拿出来讲的,不够出彩,也没什么惊心动魄值得铭记的,就很平常。 虽说好几回也差点丧了命,他却早有觉悟。 既然入了凌雪阁,生死都由不得自己了,不如说总有一天会死在任务中。 可没想到的是那一天没来,凌雪阁就转变以往的策略,开始休养生息了。 他整天带着那群孩子,时间一长,竟也产生了一些不该有的感情。 也就是这样的感情,才让他万劫不复。 在某一天,其中一个孩子消失了。 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任务,侦查而已。 寻遍了四周都没找到人。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他也没办法给阁主交代。 只是找了很多天都没有任何线索。 在很久之后,他听到城中有人说乱葬岗那边多了很多尸体,还有年轻孩子的,如今已是太平盛世,到底是何人丧心病狂。 他寻迹而去,看到了那面目全非的少年,正是曾经围在自己身边,一口一句喊着师父的。 垂落在身侧的手不禁攥紧成拳。 五年的时间,就算养条狗也会有感情,更别说是看着一个孩子成长为少年,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还历历在目,恍若昨日。 躺在那里已经开始腐烂的少年根本无法和记忆中的人相重合。 他忍着腐臭的气息,检查了对方的尸体,多处挫伤,手脚关节处也有断裂,致命伤在胸口,骨头上还有刀痕……是那种小刀形成的。 即便知道这些,他又要如何在茫茫人海中,揪出凶手? 不等他去找寻对方,很快,又有弟子失踪了。 在三个月后,还是在乱葬岗,又成为了一具腐烂的尸体,跟上一个一样。 没人在乎凌雪阁杀手的死活,他们神秘且又嗜血,是只属于黑夜,见不得光的死神。 说到底大部分普通老百姓都希望他们这种凶恶的人,死了才好。 只有他在乱葬岗静默了很久。 之后,接二连三的有弟子失踪,不再局限于少年,也有成年弟子,清一色的男性,没有一名女子。 他经常都去蹲守,也没看到尸体是怎么运出来的。 去得早的时候,人才刚死,还能看到满身的伤痕,还有受尽非人虐待的迹象。 想到那几个被自己带大的孩子,阁主叮嘱的悉心教导,他一向波澜不惊的内心竟是升腾起了难掩的愤怒。 他检查过那些新鲜的尸体,都有被长期侵犯的痕迹。 宫中有不少权贵都好男风,喜欢圈养娈童的大有人在。 可为什么偏偏是他凌雪阁的人? 在阁里待了这么久,他是知道凌雪阁为朝廷效力,肃清了不少朝中文武大臣,期间,也为自己树敌不少。 是谁?到底是谁? 他始终无法做到完全不去在乎他们的死活,在梦中,他们还围着他叫师父,转瞬就变得鲜血淋漓的,向他哭诉。 感性战胜了理性,他在私底下,偷偷调查这件事。 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给他查出了些眉目来。 也知晓了大概是何人所为。 朝中只手遮天的人物就那一位,曾经凌雪阁为了牵制对方的势力,派出了阁里最为优秀的杀手——姬千愁。 对方任务失败丧命后,又接连派出了姬离楼和凌霜默,总算是有了进展。 最后那位人物也是安分了下来,不再有起兵夺权的想法。 本以为尘埃落定,却不想再起风波。 是因为记恨凌雪阁,才暗中残害凌雪阁的弟子吗? 算算这一年来,已经有几名凌雪阁弟子遇害了。 阁主也下了命令,不得随意外出,一切低调行事。 他知晓真相,主动向阁主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他要以自己为饵,主动接近对方,不会再让凌雪阁的损失扩大。 可惜的是,他把事情想的简单了些。 真相远比他所推测的更为复杂。 那个青年,刚及弱冠,面如冠玉,气息温和儒雅,眼底含笑,谈吐大方,仪态绝佳,怎么看都是人中龙凤。 却是偏偏笑意不达眼底,手段残忍狠辣。 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就相当的激烈和难忘。 一边为寻仇而来,一边却是惊讶之中又感到愉悦。 “你该早点来的,也省得我大费周章的,找寻一个又一个的替身。” “你的眼睛和他很像。” 对方翘起的唇角是那样惹人生厌,毫无负罪之感,甚至只把那些被残害致死的人当作“替身”。 到底是什么人的替身,配得上这么多的牺牲。 战斗是一触即发的,他起先以为这样不学无术,残害自己同门的公子哥,也只是空有其表,却不想对方居然真的有几分真才实学。 短兵相接,火花四溅,他竟不是对手。 可也没有退路给他。 他主动当作饵是引对方出来,将其歼灭,可从来没想过是自己当作饵,以之取代其他人。 冰冷的刀刃横在他脖颈间,对方得意一笑,拽着他颈间的黑色项圈,将他整个人都给拎了起来,他感觉到呼吸困难,也一脸无畏,那双锐利的眸子不减一分光彩。 “真像啊。” 他又听到对方发出一声感叹,像是发现了更好的玩具那样,手上一松,他狼狈的跌落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响。 “唔……” 他不知道的是他隐忍的表情吸引了对方,那双看似温和的双眸,涌动着晦暗的光芒,其中有着难以描绘的侵略欲。 “喂,你认识凌霜默吗?” 突如其来的发问,令他有些吃惊,像是明白了问题的所在。 他鲜少照镜子,对自己的外貌也并不在意,直到此刻,他才后知后觉的明白。 那些人都是谁的替身。 记忆中,凌霜默的样子很是模糊,这也难怪,他们两从来都没有交际。 就算偶有几次的擦肩而过,连视线都不会停留。 对方比他性格还要冷淡,独来独往,和阁里任何人都没有接触,对方的一切就像是个谜一样。 唯独那一双眼睛,他记得很清楚,和自己的很像。 但也就仅仅如此了。 两人在阁中也待过十来年光景,却是一句话都没说过。 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成为对方的替身。 几年前,凌霜默就销声匿迹了,阁里默认的失踪就是宣告死亡。 他也不知道对方经历了什么,又是如何下场。 只能从眼前散发着神秘又危险气息的青年身上猜测,大抵不会太好。 还有那些惨死的同门…… 为什么权贵就可以肆意的玩弄普通人的性命? 那些孩子就算是孤儿……也不该有这种凄惨的下场。 就算是作为黑暗中的杀手,他们的手都还干干净净的,稚嫩的没有沾染任何血腥。 所以他孤注一掷的从地上奋力而起,持着匕首与对方殊死一搏。 对方眼底掠过一丝轻蔑,还有玩味,享受着他的负隅顽抗,在掐着他的脖颈,将他按倒在地时,戏谑一笑。 “果然……很像他……他每次都是这样在我义父身下挣扎的,可怜又不自知。” 这一句话彻底让他的心理防线也崩塌了。 早几年只听说凌霜默是去执行秘密任务了,过后一直未归。 他们都以为的是死在了任务中。 谁能想到是被权贵囚禁起来,充作禁脔。 他感到恶心,难言的愤怒,不顾自己会不会被大卸八块,怀揣着满腔的怒意,就算是被压制着,也还要挣扎反抗。 即便伤痕累累,筋疲力尽,他喘着粗气,燃烧着火焰的双眸褪去冷意,熠熠生辉,鲜活又生动。 却是在某种程度上,取悦了对方。 “他在床上的时候,也是这种眼神。” 露骨的话语简直不堪入耳,他从未被人用这种言语挑逗过,自是接受无能。 一想到那些被玩弄致死,面目全非的同门,他就说不出的厌恨。 尤其是对上人那双含笑的眼眸。 原来真的有人谈笑间,轻描淡写的就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还不止一个。 他即便再愤怒,再想要与之拼命,都只能委顿在地上,无能的挣扎。 身体不听使唤了,对方一脚踩在他胸口上,看着他拧着眉头,痛苦忍耐的样子,浅淡一笑。 “那么多人里,你是最像的那个。” “我特地找凌雪阁的杀手,只是因为你们跟他是最为相似的。” “为什么……?” 他想问的是为什么那些少年都不放过。 对方懂他的意思,用着一种很是无奈、甚至是无辜的语气回道。 “我以为我怀念的是他还是少年的姿态,与我相识,后来我发现,其实我更想要的是现在的他,即便他在义父身下是那么的可怜,可我居然只觉得兴奋。” “你明白吗?” 他丝毫无法理解对方病态的心理,甚至为之感到作呕。 有哪一个正常人会惦记自己义父的男宠,还不惜大费周章的找一个又一个的替身? 那看似完美的外表下,隐藏的竟是那样扭曲的一颗心。 “怎么不说话,吓到了?” 下颌被一把攥住,抬了起来,他的眼底倒映出对方俊美无暇的脸孔,那张脸都还没有完全褪去稚气,还有着少年的一丝青涩,却也只是伪装成无害的表象罢了。 那肮脏的内里只露出一角,他都快吐出来了。 对这畸形的恋慕感到不适。 “别碰我……” 他费力地抬起另一只手拍开对方,眉头拧的死紧,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恶。 可人却毫不嫌弃他一身血腥味,眉眼含笑的再次抚上他的脸庞。 “外表只是一张皮囊,神态相似才是最好的。” 他像是懂了,盛怒之下,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你那么疯,为什么不杀了你的义父,抢走对方?你不敢吗?你只敢挥刀向那些无力反抗之人!” 这句话果然很有杀伤力,对方冷笑了一声,突然毫无预兆的攥住了他的头发,用力一拽,他吃痛的喘息出声,却听得人偏执的言语。 “他才不会像你这样,口出狂言,他不爱说话,永远都是安安静静的,你这张嘴不像他,也不讨喜。” “我本来就不是他……你这疯子……!” 他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讥,就像是打碎对方的美梦,让其无法沉浸在幻想之中。 就算激怒了对方,杀了自己,也无所谓。 反正作为凌雪阁的杀手,早在很久以前就做好了,随时都会丧命的准备。 只是这个无可救药的人,不知道要什么人才能制裁对方……或许永远都不会有。 他当然不甘心,却也束手无策。 在绝对的力量和权势面前,他这样的人物是那般的渺小,和微不足道。 对方不喜欢他说些忤逆的话语,不客气的一耳光扇在了他脸上,打得他脸颊淤青,嘴角破裂,摔倒在地上。 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血腥味有些刺鼻。 但都不是致命伤,伤口也不深,是故意玩弄他,就像是猫戏弄老鼠那样,在吞吃入腹之前,总要玩弄一番。 他耗尽的体力才让他这般无力,所有的攻击都被挡了下来。 那些刺杀的套路在这样近的距离下,居然是最不奏效的。 对方看似气定神闲,却始终游刃有余。 他没有机会。 找准的时机也是对方露出的破绽。 几个回合后,他自己都能感觉到实力的差距,像是一道道竖起的高墙,横跨在自己面前,根本无法跨越。 对方就是要让他挫败又无力地体会到自己的弱小。 当狩猎者被反狩猎,原来也是这么地无计可施。 作为凌雪阁中稍微有资历的杀手,以往都是他让那些任务目标感到胆寒。 黑暗中的每一次锋芒毕露,都是致命的杀意。 他也曾经有过被追捕的经历,却是凭借着矫健的身手顺利逃脱。 从未有过这般被戏弄、被蹂躏的经历。 对方明明有能够像捏死蚂蚁一样,捏死他的能力,却是留着他一条命,要他扮演着另一个人的替身。 他的愤怒和反抗在对方眼中都不值一提,甚至都成了一种趣味,刚好打发无聊的时间。 “我知道你不是他,你怎么配跟他相比?” 对方嗤笑了一声,眼底是清晰地冷酷和危险。 他的言语轻而易举地就能激怒对方,可偏偏人教养极好,不会歇斯底里到癫狂,只是冷冷地笑着,优雅地彰显着自己尊贵的身份。 “姬晏,你的名字。” 藏在腰间的铭牌不知何时到了对方手中,置于他眼前,晃来晃去的。 那东西代表着自己在凌雪阁的身份,说是最为重要的东西也不为过。 他当然如对方所想的,挣扎着也要去抢,毫不意外的,跪倒在人脚边,像一条狗那样,匍匐在地,摇尾乞怜。 即便不开口求饶,他这样的姿态也足够让对方欢喜了。 果不其然的,对方高高在上的笑着,用脚尖挑起他的下巴,似笑非笑。 “真是可怜,像条狗一样,在床上也用这个姿势吧,毕竟比较适合你。” “住口……” 他嘶哑的发出怒吼,对方根本不会在意他的虚张声势,撤回了脚尖,他也是委顿在地面上,爬都爬不起来。 “这才是最适合你的姿态。” 对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轻慢一笑,手上一用力,那块铭牌四分五裂的碎了开,残屑洒落在他身上。 此时的他连愤怒都感觉不到了,只觉得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像是做了个噩梦一样,残酷到不敢相信。 直到身上传来冷意,他感觉到锐利的刀锋贴着自己的皮肤,那种冷感足以另一个人的神经紧绷。 他转动了一下眼眸,才看到一把精巧的小刀正划破自己紧身的衣衫,黑红色的服饰原本该是充满了肃杀之意的,此刻跟他苍白的血色交相辉映,却是越发衬得他虚弱不堪。 “别碰……” 耳边响起的声音都不像是他的,空洞的好似地底最深处传来的,恍若梦境。 偌大的地牢里,空荡荡的,除了他和这个疯子,再没有其他人,“呜呜”的风声穿过狭窄的过道,鬼哭狼嚎一般。 他看见地上还有着暗色的血斑,是很久之前的了。 是哪一个孩子的呢?又或者是其他人的? 分辨不清了,星星点点的,一层又一层。 那些孩子还没有正式出过危险的任务,应该是第一次直面这样的血腥。 那时候的他们,是不是很绝望崩溃? 也会跟梦中一样,满脸泪痕的哭着喊“师父,救救我”吗? “嗯……” 思绪被迫中断,刀尖抵在他喉咙间,他扯了扯嘴角,满脸嘲弄。 “你杀了我啊……懦夫,只敢找替身。” 他宁愿死在对方手上,也不想任其摆布,受其侮辱,然而对方比他想象的还要卑劣狡诈。 “杀了你的话,虽说有些可惜,但也不是不可以,凌雪阁应该不缺人才是,只要动用手段,甚至可以主动奉上人给我。” 对方一挑眉,笑得人畜无害,他一阵恶寒,嘴上也并不想示弱。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有如此大的权利……” “的确,义父是义父,我是我,我总不可能什么都仰仗他老人家,也得有自己的势力才是。” 他的话对人并不起作用,刀刃划破衣衫,发出“刺啦”的声响,在寂静的地牢里,格外瘆人。 裸露出的肌肤上有着道道血痕和淤青,就连他的脸颊上也好几道被刀气划破的伤痕,很浅淡,不到破相的程度,只是增加了凌虐的美感。 对方感叹着,只有凌雪阁的杀手才会有如此凄惨又艳丽的一面,就像是被雨水浇透的彼岸花,都一身湿泞了,还娇艳无比。 “你知道吗,我院子里种的都是红色的彼岸花,成片的花海像是血的颜色,即便在夜晚,那些花朵也散发着妖冶的光芒,可惜他从来没来看过。” “你要去看看吗?” “你少发疯……谁会想去……” 他发现自己一点都无法跟这个疯子交流,本来对方要分享的对象也不是他,可他却还是被拖拽着出了地牢,赤身裸体的,苍白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的羸弱了。 有路过的下人撞见,纷纷低着头,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就像是游魂一样,问过好,目不斜视的就往前方而去了。 周遭阴气森森的,他感觉这地方真的就跟彼岸黄泉一样,走不出去多远,沿着长廊一路往下,全是成片的彼岸花海。 有哪个正常的大户人家,会种这种不详的花? 他浑身一丝不挂的,被人拖着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直到被摔入了一片花海之中。 血红色的彼岸花簇拥着他失血过多、近乎惨白的躯体,那种色彩的冲撞最大程度的激发着人的施虐欲。 他都没有心力去咒骂对方变态了,手臂支撑在地面上,想要翻身而起,却被对方欺身而上,压倒在柔软的花海中。 茂密的花丛铺满了花叶,就连土壤都很柔软,就像是厚厚的床被一样。 对方低沉一笑,还是用着那种谈天的语气,跟他讲述。 “这片花海是用那些人的血浇灌而成的,所以才开得这么艳丽,这种花不是最喜欢开在彼岸黄泉吗?血rou是它们最好的养分。” “混蛋……”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抖,不是因为害怕,实在是因为震撼还有愤怒到了极点。 难怪那些人都面色惨白,就像是被吸干净了最后一滴血。 “物尽其用,你不知道吗?我一直做什么事,都要谋划得很精细。” “还有……别露出这副不共戴天的表情,你们自己闯进来的啊~” 对方感叹着,钳制住他的下颌,观赏着他愤恨的表情。 “是你们让我发现了缓解这份焦躁和干渴的办法。” “闭嘴……你这疯子、疯子……”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咒骂才好,本来这是他最不擅长的事,以往跟敌人都是短兵相接,结束的也很快,通常都懒得多费一句口舌。 这次的事情超出了他认知,他被迫跟人对峙,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将人剁碎才好。 可实际上他只能浑身赤裸的在人身下,无能狂怒,那温热的手掌触碰上他的肌肤,还伴随着赞赏的评价。 “你是那些人中最为相似的了,不管是各方面,都那么像。” “唔……” 他抬起的手臂被按压在了头顶,另一只手抓扯着身下的花草,扯断了根茎,砸在对方脸上,被轻松地挡了下。 “他也会闹这样的脾气。” 对方并不显得生气,笑着回忆起了另一个人。 “也会轻轻发颤。” “你知道吗?被进入的时候,他会崩溃的叫出声来,身体也会狠抖一下。” 他脸色难看,一点都不想知道这种事。 “哈……你、你偷窥得很难受吧……?心痒难耐?你义父知道你这么没用吗?你要不要好好求求他……不过是个男宠吧……说不定会赏赐给你的……” 难听又讽刺的话语,是他此刻所能做的唯一抵抗。 那张脸上的笑意凝固了一瞬,随后又流动了起来。 对方捏起他的脸,两腮都鼓了起来,露出一截舌头,漫不经心的回道。 “我说了,你这张嘴很不讨喜,如果不是想听你叫床的声音,我一定把你舌头都给割下来。” 他并不害怕这样的威胁,也是跟着一笑。 “那你应该先把我的眼睛挖出来……” “搞清楚你的身份,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指挥我?” 对方眼神睥睨,重重甩开了他的脸,他脸上还有着刺疼感,红色的指印残留在上面,却丝毫没有破坏那张脸孔的美感。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沾染了血的他会这般生动。 卧倒在一片红色花海中的躯体更是活色生香。 只是他眉间的褶皱从未消散过,即便有着笑意,也是勉强到些微扭曲。 毕竟他原就是不爱笑的人。 “呵……你这些话也只敢对我说吧,对那个人说啊,你连这都不敢?” “你这舌头,我真不想留着。” 又是一记耳光落在了脸颊上,他歪倒在花丛中,肌肤都被枝叶给划破,有红色的血流了出来,花朵摇曳着,也不知道是本身亢奋着动了,还是被风吹动的。 血液滴落在枝叶上,很快就消散不见,可能是坠落到地面去了,反正也没人在意。 身上有不少划痕,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淌落。 他感觉到视线有些模糊,是失血过多?还是这些花本来就是有毒性的。 身躯被重重按倒在地面,湿濡的唇舌舔上了他的伤口,一寸一寸的,沿着每一道划痕。 火辣的刺疼感侵袭而来,还有浑身传来的酸痛感,他还要挣扎,手脚费力地动作,指甲里都有泥土陷入,汗湿的肌肤上沾染到了花叶。 他卧于其中,说不出的凄艳。 满目皆是红色,他又那样白,白得鲜明。 红色的血线在他身上细细流淌,花朵凋零,滚落在他身上,起伏的胸口带动起那两颗比花朵还要娇嫩的红蕊在人眼前拂动。 他的手在花丛间摸索着,折断了花枝,蓄力想要挥下,却因为力道不够,只擦过人的颈侧,随后整只胳膊都被拽得脱臼。 “不要不识好歹,既然扮演替身,就安分点……哈、也对……他也总是爱殊死抵抗,这点也像他。” “之前那些人要么害怕,要么喋喋不休的骂个不停,实在无趣,所以我很快就腻了。” 对方无视了他的痛苦,亲吻着他汗湿的脖颈,舔咬过颈侧,留下一枚枚暗色的吻痕。 那些痕迹看过去,比周遭怒放的花朵还要鲜艳,特别是在他苍白的肌肤上,格外的显眼。 他低喘着,汗水浸透了周身,血腥味和花香味弥漫交缠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怪异的味道。 “哈……” 湿润的双眸里,只剩下了一片红色。 肌肤被啃咬舔舐的感觉一刻不停地传递给他。 那是一种恶心又黏腻的触感。 恍惚间,像是花丛里有冰冷的蛇类在他身上爬行,湿黏又阴森。 另外一只手还想要抬起来,被对方一把攥住,指腹摩擦过腕骨,有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 “给你留只手,是想让你像狗一样跪着,你要是想趴着也可以。” 他有些难以消化这些字句,只迷茫的睁着一双眸子。 神采并未从他眼中褪去,相反,他那双澄澈的眼睛里倒映着一片鲜红的花海,光彩夺目得令人心动。 对方低下头来亲吻着他的眼睛,举动莫名的温柔了起来。 “小默。” 那陌生的称呼并不是在叫他,当然他也不会回应。 寂静之中,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重叠在一起。 他是第一次与另一个人如此亲近。 却是在这种场合之下。 身上多个地方传来刺疼感,也许是划破的伤痕,也许是咬痕。 他眼眶有些酸涩,瞳孔稍稍放大,看到还是一片朦胧的红色。 鼻尖的血腥味更浓了,大脑有些昏沉。 是中毒了吗?还是意识本能的逃避这种糟糕的境况? 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以往跟那群孩子相处的画面,明明每一幕都是那么普通,他却记得清清楚楚。 身体包裹在一片寒意之中,很快就失温,对方的手掌反而更加炽热了,温度差时刻提醒着他正在遭受的一切。 可他又能如何? 所做的抵抗只成了情趣。 对方在他胸腹间细细的啃咬,连那两颗红果也一并纳入口中,一枚接一枚的咬破。 刺疼感升腾起来,偏偏对方在笑。 “他对痛感比较有感觉,你也是吗?” “还是说你们凌雪阁的杀手都习惯了忍耐?” 他泄出一声低吟,只因被咬破的乳尖被舌头舔弄着,那地方娇嫩又敏感,齿印叠加在上面,足以见对方钟爱这处。 斑驳的痕迹遍布他胸口,就连肩窝处都有几枚吻痕,滚动的喉结上聚满了汗珠,亮晶晶的。 肌肤惨白的如一张薄纸,随随便便一笔描摹,都能在上面留下浓重的色彩。 他的沉默越发令人欲罢不能。 的确他不说话的时候,要更像得多,也不会打扰对方的兴致。 所以对方享受着难得的隐秘快乐,肆意地在他身上留下各种痕迹。 青青紫紫的,一大片,他本能的颤动、挣扎,却是缠绕上花枝。 看起来他是真的彼岸花化形而来的,致命又诱惑,带着一定的危险性,不完全不被对方放在眼底。 身体被拽了起来,翻了过去,他真的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因为一只手脱臼,他另一只手手肘撑在地面上,支撑着身躯的重量。 光裸的后背和臀部一览无遗,上面有着轻微的几道划痕,跟前面的痕迹比起来,真得要好的太多了。 可很快那湿热的唇舌舔弄了上来,致力在他身上每一寸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他低垂着脑袋,汗液钻进了眼睛里,眼眶红透了,酸涩不堪。 汗液怎么都流不尽,淌过身上大大小小的创伤时,刺疼火辣。 也就是这份痛感,还让他保持着清醒。 没有经受过情欲洗礼的身躯还不知道那其中的美妙滋味,这种程度的挑逗只会让他不适。 “嗯呃……” 他闷声喘息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无话可说。 那些花迷惑了他的心智一般,令他神志恍惚的,只能乖乖被摆布。 也可能是他实在筋疲力尽了,压在他身上的身躯是那么沉重,要把他压垮至地面,他不堪重负的卧倒了下去,被捞起腰肢,抬了起来。 脱臼的手臂被接了回去,那“咔嚓”的一声,令他猝不及防的叫喊出来,又赶紧咬住了下唇,不想让自己那么狼狈。 “唔……” “后面还有更疼的呢……你还得好好忍忍。” 对方在他耳边轻笑着低语,热气拂过他敏感的耳廓,他竟是不自在的酥软了身子,身体内部有热度在蔓延开来。 他不该会对这种肌肤相亲有所感觉,却还是在下体被握住时,狠狠一颤。 “你懂了吗?他也是这样发抖的。” 揶揄的话语令他更为羞怒,他两手光是支撑着身躯都够费力了,哪里还做的出抵抗。 guntang的身躯紧贴而上,哪怕是隔着衣衫的摩擦,他都感到焦躁又不安。 胯间的柱体被握在手中,指腹擦过表面,就连铃口顶端也被挑逗似的重重擦过。 他乱了呼吸,喘得不像话,腰肢一阵发软,软倒在对方手臂之上,彻底沦为人的囚徒。 感官都集中到了被触碰的下体处,酥麻火热,还有汹涌的快意席卷至周身,使得他不时轻轻发颤。 对方很喜欢他颤抖的样子,在自己怀中,每一下颤动都那么清晰。 宽厚的手掌穿过他的胯间,掠过会阴,他都很有感觉,性器探出了头来,想要迎接更多的抚慰,那手却毫不留恋的撤离了开,潜入到了股缝间,摸得了一手的汗液,湿漉漉的,就势抹在xue口边缘,发觉那处竟也被汗湿透了。 他原来出了那么多汗,就像是置放在蒸笼之上,被大火蒸腾出浑身的水分。 干渴,灼热,焦躁,还有未知的不安。 以往出任务时,明知道凶险异常,却从未有过俱意。 他是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感觉到了胆寒。 那种纯粹极致的恶,偏偏用着最为优雅上乘的外表所包装隐藏。 漫天的花海将他淹没,他呼吸灼热又困难,窒息之感袭来,令他只能张大了嘴。 回过神来之际,手指已经嵌进了后xue撬挖,他都不能用恶心来形容了,xuerou夹紧了,丝毫无法放松,夹着那根手指,恨不得夹断才好。 “这么用力做什么?你是想表达……你很紧吗?” 对方的话语也下流了起来,衣冠楚楚的,好像野兽披上了衣裳,伪装成人类的模样。 他无言以对,仅有的体力都在维持清醒上面了。 疼痛,羞耻,难堪一并涌了上来,他伸出了手臂,抓扯住了花径,却是无法往前挪动一分。 身躯太过沉重了。 对方帮了他一把,抬起了他的腰肢,掌控着他的下半身,两根手指探入内里,放肆的搅弄、抽插,他眼眶一酸,片刻之后,居然有热泪滚落下来,像是眼睛被刺激到了,泪腺发达。 粗糙的指节在内里一寸寸撬动,指甲刮过嫩壁,热意横生。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像执行任务时,遇到的那些小倌、禁脔一样,身不由己的在其他男人身下,辗转喘息。 曾经他也想过那些人为什么不反抗,与其屈辱的活着,不如一了百了。 再后来,他发觉他们其中一些人是享受其中的,堕落如斯。 此时轮到他了,他才清楚地懂得,不是不想反抗,是力量的差距过大,他的软肋也被对方拿捏在手中。 凌雪阁还有那么多弟子……其中也有他的徒弟…… 他对活着的感觉一直都很麻木,对以后也没什么期待,如果说是杀人工具的话,那也没错。 可那些孩子不同……他们都还没去过外面的世界,什么都没经历过…… 前辈所说的薪火相传,他终于领悟,是这样一种牺牲…… 然而他是心甘情愿的,也为之做好了觉悟。 那手指得寸进尺的往他体内深处探去,细细的摩挲,还感叹着极为上佳的触感。 “丝绸怕也不及这处软滑,呵。” 又是一句下作的比喻,他索性当自己是具尸体了,但身体还是会发颤。 那种生理性的本能反应如何都压不下。 “呜呃……嗯……” 他下意识地咬了咬唇,很快又松了开,体内酥麻的滋味令他忍耐不下。 异物入体,他总想着收缩括约肌,将其挤出去,却是在无形中引得对方更加亢奋。 “我还记得……当时他也是这样、紧张地收缩得很厉害,这里。” 手指在他敏感点一按,他顿时喘叫出声,他并没有兴趣去听对方这些自言自语,心不在焉的望着茂盛花海出神。 汗如雨下,他闭上了眼,隐忍的喘息。 那处被指腹刮磨按压,成片的快感升腾而上,他腿根都在抖了,性器掩藏在身下,可以肆无忌惮的支棱着,摇摇晃晃的洒落液体。 只是xuerou夹得过紧,对方寸步难行,便是贴近了他的耳朵,取笑道。 “不会是射了吧?夹着都不肯松开。” 被说中了难堪的现状,他屈辱的攥着一株花草,“啪嗒”一声折断了,xuerou无法放松,就连小腹也绷紧了,白色的浊液溅洒在红色的花朵上,太过鲜明了,稍稍挪动身躯就会露馅。 对方抽出手指来,探到前方,如愿以偿的摸了满手湿黏,悉数抹在他肠壁上,手指再继续扩张抽插。 “好窄,我可不想弄得你鲜血淋漓的。” 好心的话语刚刚落下,对方又继续神经质的唤他“小默”。 他不是谁的替身,也不想让对方如愿,便是嘶哑着声音回道。 “你的小默……嗯……在你义父嗯……身下呢……哈哈……” 他故意笑出声来,满是讥讽。 对方的动作一顿,也不再继续这无聊的戏码,抽出了手指,一手按着他的脖子,一手解开裤衫,释放出性器,随后攥住他的腰肢往下一拽,涨挺的roubang对准他瑟缩的xue口,慢条斯理的在边缘处磨蹭。 是威慑。 他呼吸一凛,身体有些微的僵硬,对方掌控着他的身躯,也是一笑。 “无妨,你在我身下,也不是不可以将就一下,看你也是第一次吧,那还不算太无聊。” “住手……唔嗯……” 粗硬的柱体直接破开细嫩的xuerou,钻入内里深处,每往里深入一寸,都叫他想要嘶喊着哀叫,他急喘着,扭动着,身下的花丛被他狂暴的压倒了一片,同样有汁液流了出来,黏附在他身上,凉凉的。 唯独后xue那么火热灼痛,边缘处有液体缓缓淌下,是汗,也是血。 他跟人紧密结合在一起,以着他深恶痛绝的姿态。 那根牢牢地埋在他体内深处,脉动着,彰显着蓬勃的生命力,雄壮得令每一根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屈辱在疼痛下,反而无关紧要了。 的确是疼。 刀刃入体恐怕都没那么疼痛,roubang一点点撑开窄小的肠道,以着绝对暴力的手段填平每一寸沟壑,才更是要命。 那物每动一下,他都要喘一下,想要忍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忍得下。 他想着那些孩子也经受了这样的痛苦,就更为愤怒,可是除了愤怒,他又能做什么? 对方将他按得死死的,脱力的身躯根本不能动,脸都埋在了花丛中,吸收了花朵的气息,身体麻痹了一般,更加无力。 血脉都好像不通了,所以不只是脸颊涨得通红,浑身也都泛起了红晕。 好几处更是红通成一片,沾染了汗后,莹润通透,泛着诱人的光泽。 他双眸迷离了起来,里面关满了水意,视线中红色的花海像是血雾一样,朝他用来,而那雾中有着那些孩子的身影。 一个个面色苍白,浑身都是性虐的痕迹。 身躯摇晃摆动了起来,他声音哽咽,后颈被掐出了一片於痕。 这个姿势让他喘口气都困难,他想着死了也好,随后又想着死了的话……对方很快又会找下一个替身吧。 所以他强忍着,坚守着,承受着。 身后的顶弄不紧不慢,都让他支离破碎,再用力一点,他会直接散开吧,跟这些随风飘舞的红色花瓣一样,没有依附的被卷入空中。 “我一直都很后悔,那时候没有占有他……就算是进入了他,他也肯定会忍着,承受我的欲望,也不敢告诉义父。” 对方的声音在耳畔低低响起,分享的秘密他一点都听不下去,他充当着一具尸体,被随意践踏,蹂躏。 得不到他的回应,对方的动作也变得粗暴了起来,rou刃急速地在他体内抽动,他根本难以适应这样的评比,只觉得肠rou被摩擦得起火,热辣辣的疼痛,不经意间碾过敏感点时,还会有甜腻的快意涌上。 “嗯啊……” 他的脸颊都被汗液濡湿,花叶在他肌肤上刮来蹭去,生出更多细小的痒意,他无暇去抓挠。 更多的热意和瘙痒感从后xue传出,他快要疯了,情绪也几近崩溃边缘。 越是难以忍受,就越是想到曾经那些孩子也是如此经历过来。 绝望之中,周遭的光景都暗了下来,他就只能看到眼前那片摇晃的花海了。 知觉在慢慢消失。 对方把他拉了起来,游离在边缘的意识又逐渐恢复。 他恨,呛咳着贪婪地呼吸新鲜空气。 身躯靠躺在对方胸膛上,那强健的心跳贴着他的后背,速率有些快,很明显是沉溺在这场交媾中。 “我也想他同我多说一句话,你学得很像。” 随之而来的是,颈侧被舔弄了一下,他刚低吟一声,两腿就被拉开,厚重的抽插接踵而来。 他喘息着望向夜空,明月皎皎,高高的苍穹望不到顶。 周边也是绝佳的风景,只有他这般惨不忍睹。 他不死,就得承受下所有。 没有退路的,他都知道。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