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阵破,仙君沦为魔界监下囚(突如其来的国庆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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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门大典后,龙九娘被罚了整整三个月在后山禁闭,等她禁闭结束往自己的住处走,宗门内的弟子皆是神情紧张,碰上了几位相熟的师姐妹才知道魔族已经打到了山下的城镇,天衍宗宗主和长老们都过去了,弟子们忙着疏散百姓。 事多而杂,龙九娘很快便被安排了安置群众的活儿,每天往返于村落之间,用飞剑将村民们转移至更安全的地方,连白虞瑾的面都没有见上。 再次见到师尊已经是一个月后,闻人婳带着魔族攻上天衍宗,师尊和几位师叔设置了结界将整个宗门罩在里面,修为在金丹期以上的弟子全部在外迎战。 龙九娘跟着分神期的白虞瑾双修十余次,又在后山打坐三个月,刚好跨过金丹期,跟在几位师姐后面筑起水墙,抵挡一些火系魔物的攻击。 白虞瑾所站的地方是魔族进攻最为猛烈的,三只元婴期的魔族和十几只金丹期的黑冥血炼虎绕着她盘旋,白虞瑾脚步屹然不动,冰霜凝汽化刃,飞旋地密不透风,凌洛剑在冰剑阵中来回穿梭,找准魔兽的弱点进行攻击。 兽群中有一只九幽地冥蟒穿梭在修士中间,时不时吐出一团黑烟,立刻便有修为不高的弟子被黑烟喷射到,双目渗血,趴在地上哀嚎。每次飞到白虞瑾附近,那只蟒只是随意地吐两口,有时也会悬停在空中,两只漆黑的眼睛望着远处运起庞大剑阵的女修。 一个黑衣人拿着一柄黑色骨扇站在蟒头上,出神地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嘴角露出奇异的笑容,九幽地冥蟒犹如鬼魅鳞甲坚硬异常,普通的功法根本伤不到它,再加上那黑衣人出手诡谲毒辣,所到之处兵戈相交的铿锵之声响彻沥沥空中,招招式式越见凌厉。 天衍宗的弟子虽说是名门正派,大大小小的秘境也去过不少,可碰上来势汹汹且数量众多的魔族也是束手无策。轰隆一声爆响,整个山门大阵被一股强悍的力量压碎,碎裂的屏障化为了碎片,如同洪流一般朝着门内的修士涌去,宗门的结界苦苦维持了一周不到终于在九幽地冥蟒的撞击下彻底瓦解。 白虞瑾被结界破碎的灵力反噬,瘫坐在地上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巨蟒收起双翼落在昔日举行宗门大典的广场上,随即她的面前落下一双纤细的脚踝,穿着黑衣的女子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戏谑地说道:“别来无恙,凌洛仙君,几百年不见,你也不过如此。” 龙九娘连忙跑过来将白虞瑾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那人。 “别碰我师尊!” 黑衣女子只是勾了勾食指,九幽地冥蟒双翼卷起的风就将龙九娘掀翻在地。 “我看你是没有认清形势,结界已破,你们不过是涸辙之鲋罢了,不过……”闻人婳的目光转向被喻苏木扶起的白虞瑾身上,从下到上扫过,眼神带了些玩味,“若是凌洛仙君愿意跟我回魔界,我愿意就此收手,放你们一马。” 白虞瑾抿着唇和闻人婳对视,对方一身黑衣黑袍,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美丽优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一双细长蕴藏着锐利的眸子盯着她,一脸势在必得。 她放出灵视悄悄去探,对方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五百年前自己还能和闻人婳打个平手,现在只怕是两个时辰内便会摆下阵。自己的身后,天衍宗金丹以上的弟子大部分都身负重伤,靠着凝血丹暂时稳住伤势,就算自己拖住闻人婳,他们也根本跑不远。 更何况天衍宗背后还有十几座城池,魔族一旦攻过去,那些凡人毫无还手之力,等其他宗的弟子赶到,也只会看到满城百姓皆被魔族替代。 “我跟你走,但是你要保证不伤一人,就此收手。”白虞瑾捂着心口,她身上的衣裳已残破不堪,雪白的衣料上一抹红色格外醒目,若能以她一人换得三界安宁,就算去了魔界将要面对的是万年寒窟,她也愿意走这一趟。 “宗主,你不要相信这个魔族妖人说的话,他们魔族什么时候信守过承诺了,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不只是谁喊了一声,身后的弟子纷纷附和。 闻人婳不怒反笑,横于身前的骨扇只是动了一下,那名出声的弟子便身首异处。 “你们觉得你们有选择吗,我问的是凌洛仙君,你们谁再多说一句话,我不介意再多杀几个人,”眼眸转向独自站在人群最前端的白衣女修,问道:“仙君,意下如何?” 白虞瑾双唇颤了颤,轻叹一口气,道:“你立下法誓,我随你回魔界……随你处置。” 闻人婳嘴角勾起满意的笑,三指朝天立了个就此收手的法誓,搂着白虞瑾的肩膀站在九幽地冥蟒身上,带着手下浩浩荡荡地离开天衍宗,临走前还不忘挑衅地看了一眼满眼愤怒的龙九娘。 看着天边单薄的身影越来越小,龙九娘心中憋着的那句话终于问了出来,“师叔,为何不阻止师尊,难道就这样让他们把师尊带走吗?” 几位长老面露难色,最终还是喻苏木先开口,“龙师侄,不是我们不想出手,魔界领主练就了幽冥秘典,修为也深不可测,就算我们几位长老连同你师尊联手也不见得打得过她。我跟你保证,你师尊去了那边绝对没有性命之忧。” “我师尊人在魔界,你的保证又如何作数?”龙九娘负气离开。 魔界。 白虞瑾被关在一个不大的房间内,与整个魔界黑压压的颜色不同,屋内清新明丽,布置倒像是凡人女子的闺房。 “阿瑾,我好想你。”闻人婳自背后揽上白衣女修单薄的双肩,脸颊亲昵地贴在她的背上。 白虞瑾略微挪开身体道:“领主,请您自重。” 苍白的指尖略一使力,重伤的女修便仰躺着栽在她的怀里,闻人婳用手背磨蹭着她的脸,道: “自重,哼,你当年在我身下缠着我要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