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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丝绒01

    

红丝绒01



    2011年,北京,子夜时分。

    我的父亲错过了我27岁的生日。

    因为一场精细的颅内手术,我理应不去怪他,于是我耐心地给他打去三通电话。

    前两遍都是冰冷的忙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can   not   be   connected   for   the   moment,   please   redia   later。”

    第三次,等待的嘟声持续有半分钟,我目中一汪死潭,却能平静去看悬挂在墙壁上的淋浴花洒中滴落的水。

    半个世纪久,父亲终于接起电话:“怎么了?”

    语调永远是不急不慢,平缓如静水。

    我半阖着眼皮,吃完半瓶安眠药,思维已经变得迟钝,好几秒才说:“没怎么。”

    其实有的,我就快要死了。

    我挺懦弱,到死之前还在害怕疼,于是先服了安眠药再割腕。我以为这样痛苦就能减轻,可是我错了。

    身体的本能促使我自救,我却做了个蠢事,选择在第一时间将求生电话打给我父亲。

    我一向依赖他,比任何病人都要依赖他。

    可是这次我选错了。

    “等我回来。”他在开车,细微的风声随听筒传过来。

    我静看浴缸中央里的水氤氲成殷红,蔓延到边缘成淡色团花。又好几秒,回答他:“好。”

    “挂掉吧。”或许不易听清我低微的声音,父亲那边的风声戛然而止。

    泡在冷水里的手腕开始痉挛抽搐,我看见断裂的手筋漂浮在水面,溃散成纤弱苍白的野苇根。

    “这次你挂吧,我不方便。”

    “嗯。”父亲行事向来不会拖泥带水。

    痛楚直击颅顶,我无法在强烈的安眠药效中死亡。

    即使是自杀,我终究还是没能给自己一个痛快,要看着鲜血流干,五脏俱焚。

    死前的最后一秒变成漫长的走马灯,又快如午夜梦回,游乐园里无人售票独自旋转的黄灯木马。

    我父亲姓柏,今年37岁,是首都某三甲医院的脑外科医生。

    我无父无母,已经记不得怎么活下来的了。猫嫌狗厌的年纪,他在一条火锅味能呛死人的黄桷巷子里找到了我,随即将我收养,从山城重庆带到繁华的北京城,让我这种泥腿子也能读上名牌大学。

    我怀着一颗虔诚的心,感激他、尊敬他,将他视为这辈子最亲近的人。

    父亲在我眼中,曾经是教堂里高贵洁白的圣父耶稣。

    他普度众生,他无所不能。

    但是很不幸,我父亲从不信教,也不禁欲。

    我记起13岁自己第一次遗精,当时我也像死前那样茫然无措,当时也是父亲帮我清洗身体和内裤,然后抚摸我稚嫩秀气的yinjing,最后让我全都射在了他嘴里。

    那个画面我此生难忘,父亲把稀清的jingye全都咽进肚子里,舔舔嘴角后告诉我好好看着,接着匍匐在我身上,埋头疯狂地亲吻起我那根半软不硬的yinjing,连同皓白的腿根都种下一片殷红的湿吻。

    从此,含那玩意儿的人变成了我。

    起初我懵懂无知,只知道跪在父亲胯下,用嘴包住猩红肿胀的guitou,门牙磕磕绊绊地蹭刮包皮,费半天劲才勉强吞下那根粗长的柱身的一半不到。

    父亲极有耐心,抚摸我的脊背,然后钳住我的后颈。不痛,但我始终无法挣脱。

    “小冬青,用舌头舔,然后慢慢吸。”房间里只开着微黄的壁灯,父亲循循善诱的声音低沉得如同一杯没加冰块的朗姆酒。

    我跟着父亲姓柏,名冬青。

    后来我才知道,父亲这样叫我无非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射精前的情乱,另一种是于我有愧。

    很可惜,那时我还太小,什么都不懂。从小到大,父亲叫我做什么,我就得做。

    我开始按照他的方式,用湿润的舌尖轻轻钻舔马眼,然后顺着guitou打转,笨拙地含着rou柱taonong,再尽可能地向下吮吸。铃口立刻有黏腻的液体流出,尝进嘴里咸腥无比,可我不敢吐掉。

    父亲有声低低的呻吟,我偷偷看了他一眼。

    看他清晰优越的下颔线,看他轮廓分明的脸,看他那双和我相似的眉眼,里面装着温润柔和的碎月,可是他的养子正在为他koujiao。

    临了,父亲突然发了狂,衔住我脆弱的后颈疯狂taonong,好几次都将guitou插进我的喉腔,强烈的呕吐感让我不得已开始反抗。

    几近窒息的我拼命摇动脑袋,试图让父亲松开我,但他那只手此时如同热铁铸成的重器,紧紧镶嵌在我的血rou里。

    我嘶哑而零星地呼喊,乞求他能放过我,可我对上了他的眼睛,猩红充血的眼睛。

    碎月不见,剩下的是当时我读不懂的欲望。

    他在享受养子并不精湛的koujiao,即使紫红狰狞的阳具快将我的喉管插破。

    我记得,我哭了,很惨。

    因为狭窄的喉咙突然射进一大股浓烈而guntang的sao腥精水,不少还被我呛进气管里,惹得我剧烈的咳嗽。父亲退出阳具,将我抱在怀里,伸出舌头舔舐干净我满脸的眼泪,然后命令我“吞下去”。

    我惶恐地摇头,父亲爱怜地轻笑,托起我的脸颊迫使我张开嘴,将两根修长的手指塞进我的喉咙里,强硬地抽插我的喉腔,直到我一边干呕,一边将那泡热腥的jingye完全吞咽进肚子里。

    “好孩子,下次再敢不听话,”父亲让我蓄了头卷曲如藻的黑发,此时牵动着一缕细嗅,“我就拔出来全都射在你脸上。”

    那晚之后的时间,父亲将我洗了个干净,从后紧搂着我,贴在我耳边告诉我,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对于伦理和性爱,我无人教育,无人普及,不通情事,当时我可笑地反问他:“其他人的父亲也会这样对他的孩子吗?”

    “小冬青,他们怎样和我们没关系。”父亲又亲吻我的眼角,将那根硬挺的凶器塞在我两腿之间,浓密的耻毛摩挲我的股缝。

    我懵懵懂懂地听,从那以后,几乎每晚我都要为父亲手交和koujiao。有时他让我坐在他身上,要求我用腿夹紧那根丑陋的巨物,一只手搂着我的腰卖力耸动,另一只手迫使我埋头,睁着眼睛看完这场惊世骇俗的腿交。

    与父亲相比,我自己那根yinjing实在小得可怜,抽插过程中如同一艘无帆的小船,父亲的guitou挺立,它就跟着抬头,父亲的柱身收缩,它也随之下耸。腿根的皮肤和耻毛都被前列腺液湿黏成一片,空气里只有父亲急促的呼吸和皮rou相撞的水声,一切都荒唐而糜靡。

    我看得有些出神,直到最后父亲腰身一挺,浓浊的jingye射了我一脸,鼻腔里扑面而来都是春四月石楠花的味道。

    我伸舌,当着父亲的面将流到嘴角的jingye舔食干净,再用手指刮下脸颊上的放进嘴里吮吸。

    父亲吻我耳垂,对我说:“小冬青,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18岁生日那天,父亲说要送我件礼物,当天晚上他和我共浴,什么都不让我做,我被他清洗了很久,等到身体的任何地方都变得干干净净,他把全裸的我抱了出去。

    回到房间,父亲递给我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打开,里面是条绿色吊带蕾丝裙,面料是昂贵光滑的真丝绸缎。

    我并不明白他的用意,也不知道这是情趣用品。

    他摸我的头,让我把它穿上,我照做。换上后我站在落地镜前打量,心里总有种秘而不宣的感觉。

    裙子露背,面前的布料也很少很薄,隐隐约约能看到胸前受冷挺立的两颗浅茶色rutou,蕾丝裙摆勉强只到腿根,里面的人皮肤雪白,身体颀长,露出一双并非瘦到病态的细腿。

    父亲的脸和我重叠,明明暗暗之中,我突然发现我们无比相似。

    连同面中那颗显眼的痣。

    只不过他高我矮,他健壮我瘦削。

    他眼中迷恋,从背后伸出手,顺着脊骨一路向下抚摸,最后温热的掌心握住我翘挺的臀尖。

    我被他摸得不自在,转过身告诉他礼物我很喜欢,不过我要睡了。

    “我也很喜欢,”父亲垂睑盯着我的乳尖,“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我差点忘了,父亲和我同一天生日。

    而我并没有送给他任何礼物。

    父亲说,要和我一起睡。

    我想这个或许就是礼物。

    躺在床上,父亲让我把双腿张开,接着从旁拿来一瓶乳白的药膏,取出后仔细涂抹在双手的每一处。

    我见他动作缓慢,像是品尝佳珍前的洁面净身。

    “小冬青,”父亲将一根手指放在我未尽人事的后xue口轻按,抚摸那一道道浅粉的褶皱,“你好漂亮。”

    将那个地方毫无保留地展示在父亲面前,我早已羞耻难当,此时只能咬着下唇别脸轻颤。

    父亲将晦涩的xue口撑开,插进一截手指,开始在湿润光滑的肠道里抠挖。

    我紧闭双眼,本能地扭动屁股想要摆脱那截异物的入侵,却被父亲按住肩膀,命令我睁开眼睛好好地看。

    彼时正是我贫瘠的少年时期,我无数次幻恋过父亲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于无数个夜晚渴望他抚摸我的身体,终于在这个夜晚实现。

    可是我要被玩坏了,因为父亲开始插入第二根手指,在狭窄的肠道里进进出出,还不断从里扩大手指间距,原本干涩难入的后xue流出一大滩透明的肠液,xue口也变得更加柔软湿润。

    “小冬青,你看你这张嘴也好会吸。”父亲的声音蛊惑,话间寻找到我身体里的那个突兀的小点。

    只是轻轻一按,我就反应激烈到忍不住尖叫,立刻将他的手臂夹紧,央求他把手指拿出去。

    他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我的腿,示意我先将他松开。

    我喘息着松开双腿,他却没打算放过我,猛地按揉起那块软热的嫩rou。

    我没忍住又发出几声媚叫,反应过来后当即捂住嘴,拼命蹬腿想要逃离,却被父亲一巴掌甩在屁股上,疼得我冒了冷汗。

    “好孩子,不听话就要被打屁股。”父亲的手指不停按压,抽插着肠壁发出咕叽的可耻水声。

    我脑袋里被搅成一团浆糊,仰头抓住床单,皱眉将情色的嗯啊呻吟从嘴中哼出,爽得连脚趾都紧紧蜷缩,只求父亲能够快点玩够我的后xue。

    可是我想错了。

    就在我丧失神志即将到达高潮,胯中的yinjing擎天欲泄时,父亲退出手指,大力掐住我的阳具。

    “啊……”我疼得失声干叫,双眼潮湿地看见我那可怜的yinjing撑得青筋凸爆,却要被父亲生生截断,只有铃口淌出一些半透明的前列腺液。

    父亲声调沉稳:“好孩子,我还没射,你怎么能先射呢。”

    “父亲……”我的情欲就那样被父亲不容否决地强逼回去,生理疼痛让我的身体冒出一层薄汗,原本雪白的皮肤泛出诱人的绯色。

    父亲松开我的小可怜,却从上面刮下稀薄的前列腺液,将手指插进我口中,搅弄我的舌头:“尝一尝自己的味道,怎么样,好吃吗?”

    我的胸腔还在明显起伏,胡乱地摇了摇头。

    父亲伏到我胸前,隔着衣服舔弄起我的乳尖,先前那两根手指也捏住我另外一个rutou,开始揉捏拉拽。

    “父亲……你在做什么……”我震惊地看着他的所作所为,发出含着娇态的质问。

    父亲拉住我的手放在他早就硬得不像话的粗大阳具上,一边啃咬我的rutou一边发号施令:“帮我撸。”

    我听从他的话,在我的殷勤爱抚下,父亲的yinjing又大了一倍,变得炙热无比,却迟迟没有要射出来的迹象。

    我正疑惑,父亲就松开了玩弄我rutou的嘴,将我翻了个身。

    “把屁股翘起来。”父亲的气息变得有些不稳。

    我知趣地将裙摆拉开,抬高屁股等待父亲的再一次手指侵入。

    父亲一手扣住我的腰窝,另一手扶住guntang的roubang直接捅了进来。

    xue口剧烈的撕裂感让我惊大眼睛发疯地尖叫,拼命扭动着腰身想要爬走,可今晚父亲并不打算怜惜我,用偌大的guitou破开层层叠叠的肠rou后,精准地对上那个高潮点开始挺送。

    我乞求的哭喊让我哑了嗓子,到最后只能发出些嗯嗯啊啊的呻吟,嘴里淌出的津液将枕头打湿一大片,爽得只能低头看着那根巨物在我肚子里横冲直撞,屁股被撞得发烫发红,每被cao到高潮又被父亲掐回去,换来更加粗暴的深入浅出。

    父亲像头发疯的野兽,rou刃侵入的同时还要啃咬我的肩膀,亲吻我的脖颈,直到留下一排排青紫绯红的印记,他仍不满,将还含着roubang的我翻过去面对他,埋头衔住我早已痛到发硬的rutou,用舌头舔动啃吮,像能从里面吸出奶来。

    “父亲……太快了……要cao死我了……”

    我不知道从嘴里说出了多少句污言秽语。

    “小冬青,”父亲腰身无休止地挺动,气息渐沉,“你好会叫。”

    “父亲……呃呃……”我被顶得语无伦次,“roubang好大……要射了……”

    父亲撸动我的yinjing,强烈的刺激下我再一次临近高潮,jingye窜动到马眼处蓄势待发,不少已经顺着柱身淌下。

    我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都湿透了,大张着嘴胡乱呼吸,被父亲插到头皮发麻,抬起腰身想要射精。

    父亲大力按住我的guitou,灭顶的疼痛让我当场哭叫了出来,肠壁随之剧烈收缩,绞得父亲闷哼了声。

    拨开我脸上潮湿的乱发,父亲吻我嘴唇,低声说yin话:“小冬青,你好会夹。”

    我双眼上翻,耸拉着舌头渴望这场肛交能够尽快结束。

    大概被cao了数百下,父亲终于发出一声暴喝,吮着我红肿不已的rutou,如水柱般射进我肠腔的最深处,随后也松开对我的束缚,让我如愿射了出来。

    禁锢太久,我射得歪歪扭扭,稠白的浊液全都抖在了父亲的腹肌上。

    父亲压着我,贴到我耳边,用不稳的、沉重的气息,再一次说:“小冬青,原谅我。”

    为什么又说对不起。

    我问他:“父亲,我们算luanlun吗?”

    父亲沉默了整个夜晚。

    我想应该不算,因为他是养父,我是养子。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虽然父亲将jingye射进了我的身体里。

    父亲35岁生日的时候,我送了他一件礼物。

    彼时我的模特事业蒸蒸日上,那日缪斯女神偏爱我,给予我灵感,于是我将全身纹满蝴蝶刺青,穿着另一条绿色吊带蕾丝裙站到父亲面前。

    我以为他会喜欢。

    这么多年,那晚他第一次对我发火,撕碎裙子将我按倒在床上,毫不怜惜地暴力抽插。内射了多少次我记不清了,因为我支撑不住疼晕了过去。

    等再醒来,全身赤裸的我手腕上已经被戴上锁链,被关进这阴暗的房间里。

    父亲面无表情地站在我面前,俯眼睥睨我皮肤上的蝴蝶。

    我抬头问他,为什么要生气。

    父亲说:“小冬青,我不喜欢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以任何方式看见你的裸体。”

    我说我知道错了,并不断央求他将我松开。

    父亲不为所动,临走时问我:“小冬青,你想飞走吗?”

    后来的日子里,我一遍一遍地喊,父亲,我不会。

    父亲始终不相信我。

    他说我病了,将我双腿弄断后告诉我要需要好好休息,哪里也不要去。

    起初我是清醒的,后来我真的生病了。病发就想去死。

    父亲给我放歌,喂我吃药,唯独不肯让我去死。

    可我还是自杀了。

    父亲曾经告诉我,生命结束时,人体最后丧失的是听觉。

    此时我听到父亲平时最爱放的那首歌,关淑怡气若悬丝地哼唱:

    “飞过天际/走到海角/要拾回快乐”

    “双手摸索/双眼搜索/我尚有感觉”

    “心似刀割/总算醒觉/胜地难闭幕”

    “失去感觉/失去知觉/我尚有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