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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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达利亚站在刚在港口停稳的船上,将手里的一小摞文件交给身边的士兵,转身的时候刚好看到远远站在港口的钟离。钟离把自己老先生的人设拿捏得很稳,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胳膊抬起,小幅度地冲他的方向挥了挥。达达利亚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这并不妨碍他刚在裤子上蹭干的掌心再捂出一波新鲜的汗,又浸到那封信上。 信是钟离许久之前寄给他的,零零碎碎地跟他说了很多事,末尾提了一句稻妻的祭典过阵子就要开了,又说许多年前他到稻妻,绯樱漫天飞舞,很是好看。 冒出来的想法带着达达利亚这个年纪所该有的热切与激动,掺杂着些难以启齿的鬼迷心窍。他在公鸡那里揽了些需要执行官到稻妻去做的活儿,又托人向往生堂送了句口信,说他凑巧要去一趟稻妻,并附上一张璃月前往稻妻的船票。等他再回过神,就是现下这一刻:钟离在远远地冲他挥手。 达达利亚也冲他挥挥,像是久别重逢的友人。达达利亚的脑子把他想了一路的开场白又拎出来回放了一遍,但没有一句话用得上。 钟离抢先他一步开口,说他正巧在离岛附近闲逛,听港口的人说今天有至冬来的船只,于是便过来看看,果然是公子阁下乘坐的船。 达达利亚的视线从钟离的面上扫过去,只隐秘地停留了一瞬。当下他内心充斥着乱七八糟的小情绪,不及钟离坦荡,所以只瞄到对方暗金色的眼瞳里映着他橘黄色的脑袋,没能捕捉到对方未曾掩饰的热爱。于是还是认为只有自己心怀鬼胎,说起话也分外小心翼翼。他客套两句,又问钟离先生是几时到的稻妻,路上可还好?钟离简短地答了,隐秘的情绪被他不留痕迹地收起,看向冲达达利亚跑来的士兵时又是一个波澜不惊的钟老先生。 “公子阁下想必还有事要忙,近几日我都在稻妻城内,阁下如有空闲,可到旅馆前台留个口信。” “……好。”达达利亚说。 达达利亚一忙便忙了小半个月,女士和散兵留在稻妻的尾巴等着他和外交官去收。他的同僚做事不管不顾,让他一时也没能想起自己在璃月也给同僚留下了烂摊子。天守阁的那位因为一些不能明说的由头有意给他们放水,但鸣神大社和三个奉行仍不是善茬。达达利亚记挂着祭典,有意变成工作狂人,把吃住都挪到了愚人众的据点,偶尔还能收到钟离闲逛时买下来送他的小玩意儿(里面还有几本八重堂新出的轻小说,钟离在书里夹着纸条,附言说看久了璃月的话本,看看稻妻的小说也甚是有趣。达达利亚珍而重之,全部都收进了自己的行李里)。达达利亚把自己忙得脚不沾地,走起路时随行的外交官们跟着他一路小跑,一圈打下来所有人叫苦不迭,终于在祭典结束的前一天结束这些让人头疼欲裂的工作。年轻的第十一执行官大手一挥,当场从北国银行的账户上给稻妻愚人众拨了一笔(当然是走潘塔罗涅给的账户),又宣布这个月给愚人众多两天带薪假,便将整理卷宗的事交给外交人员和文书官,把自己从工作里抽离了出去。 再见到钟离时,对方正坐在乌有亭的雅间里等他。鞋子规矩地摆在门口,人坐在桌前,腰挺得笔直,正端着一小盏茶品,见他来了,便放下茶盏招呼他。 达达利亚把靴子也放在门边,与钟离的隔着一小段距离。推门的时候他刚整理完自己杂乱的思绪,现下拿出来给钟离看的是一个心无杂念的达达利亚。他赤脚进去,在钟离对面坐下,把璃月语说得字正腔圆。先说了一句抱歉来迟了,又问,钟离先生等了多久? 钟离说他刚到不足一刻钟,先他一步点了几道菜,都是他前些日子发现的小吃食。他照例不吃海鲜,这次也依旧没点。但稻妻菜肴里涉及海鲜的太多,留给钟离的选择过分有限,他也没权衡太久,替达达利亚点的餐品里有几份刺身,rou被片成半透明的片,淋了酱汁,再加些点缀,倒也看不出原型。 饭菜很快便被端上来,食物被装点得犹如艺术品。达达利亚使用筷子的技巧比在璃月时长进许多,但还是会担心食物夹在半路脱离他的掌控,吃得又快又急,只勉勉强强维持住了吃相。酱汁粘到嘴角,他用舌尖卷了,留下一点不易被察觉的水痕。钟离没漏掉他的这个小动作,有一瞬的失神,但还是端着——或许是本性使然,他吃得赏心悦目。 钟离说香菱近几日把他也纳入了试菜员的行列,有一道新菜相当不错,有机会也想让达达利亚试试。达达利亚应了,心里却想着可能最近都没什么机会再回璃月去,转头又想,或许可以找个机会请钟离到至冬去。 两人想着祭典,都没吃太多东西。赶到甘金岛时祭典刚开始没多久,天空也刚刚暗下来。游人不多,甚至不少小贩还在布置。达达利亚在入口处被摊贩撺掇着买了两只面具,买完才想起自己头上本就挂着一只,只好把它挂在手腕上,又将另一只递给钟离:“钟离先生要吗。”他把肚子里那点无伤大雅的小坏水放到了笑容里,这一次是明晃晃地揣着,并不掩藏。钟离看了他一眼,缓缓叹了一口气,从他手上接过,心里感概对方只(敢)在这些奇怪的小地方露出一点心迹,多少有点恨铁不成钢。 达达利亚愣了半秒,单方面将钟离的叹息理解成不情愿又不好拂了自己面子,“哎呀”一声,就要出手再把面具拦下来,就见钟离将面具斜斜地扣在了自己脑门上,角度方向都与自己的相似。 达达利亚的手悬在半空,被钟离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走吗。”客卿问他。 达达利亚讪讪的,脸上有点烧:“走。” 社奉行把这场祭典办得隆重,一整座甘金岛被布置得明晃晃,摊位上亮起的暖色光辉在夜间很是好看。钟离在收藏东西这件事上并不讲究高低贵贱,只要足够有吸引力他便能一视同仁。达达利亚落钟离半步跟着,仗着钟离的视线被面具挡了小半截,直直地盯着客卿先生看。钟离看那些小玩意儿,达达利亚就看钟离。他从肩膀一路看到小腿,复又看上来,最后停在钟离金棕色的发梢上,风一吹,那发梢便颤颤地拂动起来,也拂得他心痒痒的。 该死。达达利亚在心里骂道,真是该死。 荧就是这时候出现的,异世的少女手里拿着一只刚被咬过的苹果糖,另一只手里攥着一把蓝紫色的折扇,隐约能看到扇骨上雕刻的绯樱。荧略微惊讶了一会儿,表情管理比派蒙要得当,还能想起在钟离面前要摆出几分仪态。只是说话时还不能完全平复先前跑动带来的喘息,声音惊颤颤地:“好巧啊,钟离先生什么时候到稻妻来了?” 钟离坦坦荡荡,删繁就简:“听闻这几日稻妻举办祭典,便与公子阁下一同过来了。” 荧便又与钟离身后的达达利亚打招呼,派蒙飘在荧脑袋旁边捂着嘴,笑得肩膀都在抖。荧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长长地“哦——”了一声:“我懂我懂,二位玩得愉快哦。” 说完便跑远了。 达达利亚不是很懂,扭头去问钟离:“你们是说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她懂什么了?” 钟离把刚买来的紫苑云霓分他一份,看得出心情不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方才听摊主说有七圣召唤的比赛,要去看看吗。” 路上达达利亚又买了些小东西,说是他买,实际还是要给钟离的。达达利亚恍惚觉得自己还在璃月,又一恍惚觉得自己是在哄小孩:钟离往摊位前一站,听摊主热情地介绍了两句,就会转过头来看他,问两句公子阁下觉得呢。公子阁下不觉得东西怎样好,但祭典吵闹,钟离这样的人多少有些在意面子,做不出派蒙那样扯着嗓子叫喊的事,说话时都是凑到他耳边,半脸面具遮不住他的气息,全然地落在达达利亚的耳畔,被夜间的凉风一吹,没那么guntang,温和地落尽皮肤里。他自愿被对方拿捏蛊惑,掏钱付账的速度比钟离快上些,等回过神来,手上已经提了不少。 比赛自然没看成——他们沿路买东西买太久,久到不远处的烟花都已升空,五颜六色地炸开,把稻妻的半边夜幕都炸得很好看。他们在烟火的光辉下往回走,手里各提了些大大小小的物什。走到钟离下榻的旅馆时烟花还在放,钟离推门的时候向达达利亚的方向侧头:“我带了璃月当季的新茶来,要尝一下吗?” 一颗烟花升空,焰火把钟离的脸映得比往常活泛。达达利亚点点头,嘴巴动了动却没说出什么话来。他又一次鬼迷心窍,忽然就觉得他和钟离之前的距离仿佛没那么遥远了。 往生堂客卿给自己订的房间也是要套房。达达利亚跟在钟离身后走进去,钟离先把自己手里的东西放好,又将达达利亚提着东西接过,一同摆到屋内的桌上,旁边放着他摘下来的面具,规规矩矩、有条不紊,显现出几分珍重。 水烧得很快,钟离把它们从灶台上拿下来,说的话没头没脑,又像是有感而发:“往常听书看戏,故事里都说相思的味道很苦,从前一直以为是些什么夸大的写法,最近倒是觉得这样说却也没错。 达达利亚自觉帮不上忙,在旁边看着他忙碌,闻言笑笑,问道:“钟离先生是又听了什么新奇故事?我听说云翰社的新当家是个爱创新的小姑娘,是他家作的吗。” 钟离没应他,继续去沏他的茶。脱下的外套一丝不苟地挂在衣架上,衬衫遮掩不住他的腰身。橘黄色的灯光算不得明亮,达达利亚眼底盛着的欲念也不必如同白日里那样遮掩。达达利亚看向钟离,喉头不禁干得难受,脑子里多多少少想了些不入流的。 钟离在沏茶的空挡里抬头望他,对上的就是这样的一双眼睛。 情事发展的理所当然,没有人再去关心钟离那两盏沏好的新茶——这倒也没什么问题,两人各怀鬼胎,各自清楚那两盏茶只是一个暂时藏起其他念头的蹩脚借口,哪怕此刻茶香已溢了满屋。达达利亚站在床边抓着钟离的头发,蛮横、不讲道理。青年指间收拢,手臂用力,钟离的脸便以他想要的角度向上仰着,眼神还是波澜不惊。但里面揣上了一个达达利亚,这份波澜不惊便掺杂进许多暗戳戳的念想,不再那么纯正。达达利亚压着嗓子问他是不是喜欢自己,言语和动作都幼稚冲动地让人没眼看。钟离看着十分顺从,并不抗拒达达利亚表现出的暴戾。喉结的滑动因为皮rou的绷紧而变得明显,三角形的凸起在线条流畅的脖颈上稍显突兀,却又因为钟离看他的眼神而变得色情而温润了。 钟离说是。 达达利亚的喉咙又发紧了,兀自气恼,压低声音骂了一句该死。 但钟离只是吻他,绵长而又深情,并不具有侵略性。达达利亚被他捞着,一条腿盘着钟离的腰。钟离的吻从他的嘴角蜿蜒向下,空闲的手撕扯着达达利亚的衣裳。钟离难得在什么事情上表现得性急,达达利亚乐得观赏,配合着他放纵。没有布料的阻碍,钟离行事便畅通无阻,他的舌尖舔过达达利亚胸前的红樱,却并不贪恋。达达利亚推了推他:“别光脱我。” 于是两人便赤诚相待。达达利亚捧着钟离的脸端详,终于发现客卿的头发在先前被他扯得有如杂草。脸颊上的热度姗姗来迟,他终于有了些臊意,不忍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指尖勾着客卿发上的石珀发饰,向下一扯——便顺眼多了。 钟离亲吻达达利亚的小腹,手在他身上缓慢地游走,“在想什么?” 达达利亚脑袋空空,随口扯了个理由出来:“在想我为什么会喜欢你。” 这一次钟离的叹息没能融入空气,落在达达利亚耳畔时软绵绵的:“你这时倒是愿意承认了。” 达达利亚没懂:“什么?” 钟离摇摇头:“没什么。”发丝从脊背上滑下来,蹭在达达利亚肚子上有点痒。钟离指腹按在达达利亚的臀缝,常年握枪的手上生着茧,拂在娇嫩的皮rou上时感觉也被放大。钟离还是拥着他,手指被潮气裹挟,向更深处探寻。达达利亚还没想过自己会是下面那个,惊乍乍地叫了一声:“钟离!” 钟离:“嗯?”他瞄了达达利亚一眼,手上的活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所以阁下的思考有结果了吗。” 达达利亚:“?” 钟离把头埋在达达利亚的颈窝里嗅:“阁下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达达利亚嘟囔着:“我哪里会知道。”接着又补上一句,赌气似的:“这不重要。“ 钟离便依他:“嗯,不重要。” 达达利亚又幼稚起来,幼稚的人讲究得寸进尺,话说得违背本心:“那你慢一点嘛,有点疼。” 钟离很听他的话,达达利亚让慢一点他就真的慢一点。xue眼里争先恐后向外涌的水濡湿了他的手掌,搅动时带着空气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达达利亚难得羞耻,刻意想要放空大脑忽视后xue传来的空虚,结果显而易见的无效,他的身体迎合着钟离的动作,腰肢小幅度地摆动。后xue软软地包裹着钟离的手指,自顾自地吸吮讨好着侵犯进来的异物,并不因身体主人的主观意愿而转移。钟离抓了一把他缺少脂肪堆积的屁股,意外地发现这两块rou的手感也出奇的好,于是又握了两下:“是钟某的错,没能及时发现执行官大人是想自己动。” 钟离把“大人”两个字咬得紧,嘴角扬起的弧度也没有放下去的意思。达达利亚搜肠刮肚地想找一些璃月词汇去骂他,寻了半天只寻到一个禽兽,骂出来的时候一时忘了钟离本就非人,也忘了自己盈了水的眸子,于是杀伤力下降,没有伤到对手分毫,反倒把自己衬出些可人。钟离把达达利亚的身子扳正,牵着他的手让他自己分开臀瓣,暴露出一张一翕吐水儿的xue。又将手放在他身下,放任达达利亚的身子下沉,后xue便绞着他的手指往内里吞。 达达利亚璃月脏话的词汇量已经见底,发觉钟离偷偷加了根手指时已痛得想要跳起来。钟离揣了点坏心,所以安抚时并不吝啬自己的抚摸和亲吻,手指搅动得缓慢,是一点一点地探寻他的疆土。 达达利亚撑着钟离的肩,喘息早已变了调。此刻单是扩张就让他痛得想逃,但他又莫名其妙的觉得钟离能让他爽——这只能怪此刻的快感太过隐秘。他想起他上次自慰,钟离理所当然的是意yin对象。单是如此,就已经让达达利亚的jiba敏感到无以复加。而现在——达达利亚的手覆盖在那根jiba的guitou上——这个东西会捅进他的肠道,到达他难以想象的深度开疆扩土……达达利亚胯下硬得淌水,前列腺液从他的guitou上往下滴,被夜间的寒意侵袭,又在钟离的掌心重新归于温热。 一切都在插入的瞬间变了调。钟离暴露出掩饰在皮rou里的本性,抽插得又凶又狠,腰腹向前顶得凶,角度也刁钻。人类rou身的躯壳没能中和掉魔神原始的欲望,达达利亚像漂泊在海啸中的木船,被人高高抛起又稳稳接住。但达达利亚能忍,他本就性格坚韧又能屈能伸,自认发出呜咽都算一种放纵,现下也只能从他盖在钟离背上偷偷用力的手指窥探他的忍耐。钟离想起北国银行,他的爱人曾在那里忍着伤痛与人谈天说笑云淡风轻。 钟离停了下来,硬着jiba停在他身体里不再动作,手指抚摸达达利亚的肚子,能感受到对方肌rou紧绷:“这里放松。”他哈出一口气,声音缠绵,充满蛊惑:“放松些,都交给我,好吗。” “唔……。” 钟离便也用沉默回应他,xuerou蠕动着想把他吞得更深,他却依旧停在那里,把达达利亚的手指一根根从自己身上抠下来。 “该说什么?” “你……别停。” 达达利亚又一次把手扣进钟离的头发。这一次没有锋芒,他献出来一个完整又眷恋的达达利亚。所以身体放软了,连同那份本就不多的矜持——矜持在此刻是对钟离的亵渎。达达利亚明白得不算晚,放荡也从善如流,显露出一种返璞归真的纯情和可爱。他的胳膊勾着钟离的脖子,像是要挂在他身上。他赤裸着胸膛贴着对方的,能感受到钟离胸腔里有力的心跳。那团拳头大小的肌rou承载着爱恋和侵占,泵出的血液也混杂了欲念。guntang,似是能噬骨。这是比zuoai更能俘获人心的肌肤相亲。达达利亚自愿被俘,仰着头跟钟离接吻,再开口时嘴角还挂着晶亮的液体,分不清是谁的,所幸这并不重要。 达达利亚眼神迷离:“我喜欢你。”带了情欲所以说起来没头没脑,但没头没脑地还在后面。他说的简单直接口出狂言:钟离,我喜欢你,也喜欢你的jiba。 钟离脸上的肌rou明显抖了一抖,表情管理有一瞬间的失败,让人能轻易透过“钟离”的皮囊窥探到里面藏匿的摩拉克斯。钟离没回话,不论钟离还是摩拉克斯都拉不下脸皮去说我也喜欢你的屁眼。这太粗鄙又有失体面,被“人类”和魔神所不齿。直觉告诉他应该让达达利亚闭嘴,而能使达达利亚闭嘴的方式有很多,比如接吻,比如更凶地cao他。钟离两项都能做到。 达达利亚被钟离摁在床上干,身体翻过来跪趴在床上。他的yinjing硬得要命,透明的液体不断从马眼里溢出,钟离却不允许他抚慰自己。达达利亚忍得辛苦,头皮一阵一阵地酥麻。喘息被钟离顶得支离破碎,一句简短“干我”不知碎成了几个音节。达达利亚的肠道又热又湿,是未经人事却风情万种的处女地。钟离抽插得舒爽,恨不得让自己后半生都埋在里面。囊袋重重撞击在达达利亚的屁股上,先前被带出来的肠液随着他的动作重新回归。两种声音仿佛都在耳边炸响,连同钟离粗重的喘息。达达利亚身为处子,情欲当头却也拎不清何时该放荡,索性把头埋进被褥当鸵鸟,被钟离毫不留情地拽出来。他仰着脸去看,钟离挡了头顶吊灯洒下来的光,半张脸藏在阴影里。 达达利亚心尖一颤,没忍住,射了。 射完两人都愣了几秒,达达利亚眼前灿烂一片,看什么都不太真切。不住收缩却受到阻碍的后xue提醒他钟离还硬着老二在他身体里,柱身堪堪擦过前列腺,他便浑身抖得像筛糠。男人在情事上有一点高度统一,条件反射地希望自己是晚射的那一个。达达利亚别开眼,想狡辩两句:“钟离,你——” 钟离没说话,从表情上看他并没有达达利亚所担心的表现出自豪,他把达达利亚从眼尾到脊背又亲了个遍,最后一吻落在耸立起的肩胛骨。他埋头耕耘,达达利亚在不应期里浑身敏感,性器颤颤巍巍地有再站起来的趋势。钟离握着他的腰,能感受到浸在情欲中的身体散发出的灼热。前列腺受刺激多时,钟离能感受到那里有些肿,但这也让他更加舒爽。 达达利亚小腹再次紧绷,腹腔却依旧酸胀得要命。这是一种防御的姿态。他不知自己被钟离干了多久,也不知道钟离还要干他过久,眼角滑落的泪是生理的反应,可能也混杂了示弱的态势。达达利亚丝毫不怀疑钟离会把自己干到支离破碎,他的魂魄从rou身出逃,又被钟离拉扯回来。他的yinjing抖动着,人已濒临第二次射精的关口。 魔神在某些方面的恶劣似是与生俱来。钟离伏在他耳边,舌尖舔过达达利亚的耳垂:“我能射在里面吗。” 达达利亚正与情欲博弈,暂时没有发现钟离抽插的节奏已经发生改变。他在心里暗自想着这人怎么回事,又要亲又要射,怕不是属狗。但嘴明显快脑子一步,嘴巴“好”完了才想起阻拦,但为时已晚,钟离身子向前一顶,压着他的腺体射进了他的身体里。 欢爱过后理智回笼,达达利亚回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羞愧难当又不好意思表现,把头埋进枕头假装失忆。钟离裹了件浴袍,腰间打着一个松垮的活结。他把达达利亚从床的这边搬到另一边,将弄脏的床单收了:“刚才我试了试,水温正好。” 达达利亚露出半张脸:“嗯……” “我扶你?” “不用。”达达利亚翻身跳下床,像是想做些什么来挽回被钟离cao射两次所丢失的颜面(当然这也是他自以为的)。脚掌落在地板上时重心不稳,尽管他尽力掩饰,但仍能看出走路有些跛。钟离跟在他身后,重新把头发扎了,在达达利亚走进浴室时跟着掩上了门。 后xue处痒痒的,被开发过的部位尚未完全归位,有什么液体正从缝隙里向下躺,一路淌过达达利亚的腿根,又顺着脚踝滑到地板。达达利亚臊得不行,红着一张脸准备将哪些东西弄出来,却扭头看见钟离倚在门上,手上拿了两条毛巾,说不出面上是什么表情。达达利亚不禁双腿发软,一时便忘了害臊,手扣在水阀上偷偷借力:“钟离先生,”他吞了口唾沫,气势弱了三分,说话都像讨饶,“钟离先生要先洗吗?” 钟离笑了,“阁下不需要帮忙吗?” 达达利亚回绝果断:“不用!” “需要帮忙就喊我。”钟离不再逗他,将毛巾放在浴桶旁的架子上,又替他关上门,“我在外间等你。” 钟离退了出去,又将冷透的茶水倒了,重新沏上一壶新的。 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