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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你们说什么呢,这般兄友弟恭,也说来咱们听听。”“我瞧着是九哥找着好靠山了。”“还是咱们花大哥有能耐,出人意料就成了圣上眼前红人了,可是因相貌俊美缘故。”嬉笑间说出话,看似是无心之语,打趣之言,可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究竟是不是酸和妒。“呸,我说十一弟,什么话都能乱说,舒坦日子过久了想给家里招祸还是怎。罚你喝酒。”不由分说,凤乐康端起酒壶,把着十一脖子就硬给灌了进去。十一呛难受,猛推开凤乐康就要恼,坐他身边十二猛一扯他袖子,起身便道:“花大哥,咱们做弟弟敬你一杯可赏脸吗?”“这话是怎么说,弟弟们敬酒我岂能不喝。喝!”凤眸裹着笑,碰杯便一饮而。那样话,他听可不少,耳朵里早长了茧子,和这些有亲缘关系兄弟们闹腾,不能恼,谁恼谁便输了一筹,想报仇,得暗中来,就像凤乐康刚才做。老太太要便是兄友弟恭,兄弟们心里门清,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得是亲亲爱爱。不过是亲族之间小宴,不走什么规矩,席上众人便恣意许多,男拼酒,女就吃菜闲聊,有说到大太太病,志大嫂子便道:“大伯娘这病也不知何时才能好,我每日里总两头跑也不是事儿,巧不巧,连春娘竟也病了,她……”她还没说完,便被德三爷家唐氏抢了话头,“昨日我拿着东西去看她真吓了我一跳,瘦皮包骨了,脸色蜡黄蜡黄。”“可不是,以前她是一个多么注重仪容人,见天打扮恨不得压过咱们所有人去,她人长又美,我每次见了她都自惭形秽,可这回去看她,你们猜怎么着,那一头乌发也不知几日没洗了,一股子味儿。我着实没忍住,略坐了坐便从她那里出来了。”这是瑾七爷家郑氏。妯娌间正说着话,便有丫头扬声唱念:“大太太到——”众人抬头去看,便见一个穿着外命妇朝服,珠光宝翠女人迈着细碎步子从木桥上走来了,左右两边托着她手臂是同样衣着光鲜凤芸儿和凌二爷,身后跟着一大串mama媳妇小丫头,这排场,不知道还以为她要去参见皇后娘娘呢。娇娘听着外面响动推开窗户往外看时,便见了大太太排场,随着她走近,瞧着她那副正义凛然模样,她心里立马想到了一个场景,“坏人做坏事打压好人,就坏人以为胜券握时候,好人那边就正义式亮出了底牌,当当当当,压死坏人英雄人物出场了,奥特曼来了,小怪兽们都去死吧”。虽然挺有喜感,可娇娘却笑不出来,关上窗户跪到姜姨娘身后道:“不是您不争她就能放过您,放过大爷,放过我肚子里孩子。只要大爷心里志气不灭,犟着不服输,不低头,不匍匐到她脚下去,她就不会放过打压。姨娘难道想让大爷这一支生生世世都活像狗,她面前摇尾乞怜吗。”木鱼声蓦地停了,姜姨娘口里念了声佛,扶着碎珠手站了起来,又弯腰扶起娇娘,沉静道:“我知道。”娇娘望着姜姨娘彷佛不曾被岁月眷顾过出尘面容,望着她那一双同凤移花极为相像,黑玉一般眼睛,叹了口气,轻声道:“是累了吗?”心累了,不愿再去重拾起曾经,披甲上阵,再次和另一个女人死斗。姜姨娘顿了顿,拍了拍娇娘手,“你很好。我花儿终究是有福气孩子,他也会将你保护很好,九月上,我便能抱上孙子了吧。”“是。”两人相携着手,碎珠开了大门,就那么突兀出现了众人视线里。晚霞浮西边半山腰上,落日还悬山头不愿离去,天色依然亮堂。那站门槛内,衣衫素净,发髻上只插了一根桃木簪,身段姣好姜姨娘令众人都是眼前一亮,哪来仙姑呢。而盛装出席大太太,脸上涂了厚厚脂粉依旧掩盖不了她眼角层层细纹,如此鲜明对比,让听说大太太气势汹汹而来,怕她坏了事青阳侯看呆了去。今日再见这姜姨娘,怎觉回到了当初,他第一次见洛水时候,也是被惊艳目瞪口呆,世间怎会有如此美妙佳人呢。大太太也没有意料到,不过才几日没见,这贱人竟一下子气势大涨,如同回到十年前,她和她儿子鼎盛时候。她慌了,蓦地攥紧了凤凌手。凤凌吃疼,望向姜姨娘,又望向眼角眉梢俱都是笑意凤移花,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换了一副模样。大哥还是大哥,只是他心中母亲是重要。“洛水。”青阳侯禁不住叫了姜姨娘闺名。“侯爷。”姜姨娘蹲身行礼。娇娘后退一步,躲到了门扉之后。这种时候,该是姜姨娘独场,与旁人无关。“侯爷!”大太太紧接着出声,笑着搭上了姜姨娘手背,“侯爷,您瞧姜meimei这容颜是否依如往昔?”青阳侯正要点头,一想擅嫉正妻还,忙道:“怎会,洛水也是上了年纪人了,若我没记错,洛水只比夫人小六岁吧。”他把自己这一妻一妾一来一回对比了一下,不禁想,他大太太老有些了。大太太心里重燃嫉恨火面上还要强颜欢笑,“侯爷这是嫌弃妾身年老色衰了不如姜meimei保养得宜?”“母亲,外人还。”凤芸儿不愿自家成为族人笑柄,忙大太太耳边提醒了一句。“父亲、母亲、姨娘,请上座。”凤移花含笑拱手邀请。“好,好。”青阳侯一手牵住一个儿子,笑意慈爱,“你们都是我好儿子,都坐吧。”转身又跟座晚辈们讲了几句话,大意便是吃好喝好,自家人不要客气。瞧着这会儿来都是晚辈,他一个长辈不好呆这里,便对大太太道:“咱们且去吧,让年轻人自己闹腾。”说完也不管大太太如何回应,拉起姜姨娘,温柔体贴道:“洛水,随我来,咱们去飞仙楼上观景。”待姜姨娘一举一动都透露着“爱到心坎上”意味,凤移花淡笑饮酒,静等着他这父亲下一句话,果不其然,便听他道:“花儿,明儿得空来我书房,我有事交代给你。”“好。”凤移花点头。眼瞅着这便到了五月底了,六月十五便是圣上六十寿辰,外王爷们也该陆续到京了。一场宴席,鱼翅海参鲍肚来客吃满嘴流油,兴而归;一场宴席,大太太rou疼银两是其次,心疼那复起姜贱人是重中之重,若早知有今日,她就该下狠心毁了她脸!一场宴席,青阳侯再幸旧姨娘,姜姨娘复宠消息不胫而走。花大爷母子风光盛世重来临。然,这也只是下人和外人看法,究竟如何,老太太听说了,只淡淡一叹,“姜姨娘,从来就不简单。喜儿,你说我当年是不是做错了,我不该禁她一年,若非我插了手,花